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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Chapter fifty-sev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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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方便速回贝克街221B。S.H.”
“不方便亦请速回。S.H.”
“可能有危险。S.H.”
在夏洛克三条短信轰炸下，华生终于结束了和那个与夏洛克关系错综复杂的死敌的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话。
他很不爽。
不是因为那人手段不凡把他逼到这里来却不愿真正表明身份，也不是因为他拄着一把奇怪的黑伞表情骄傲又轻蔑，更不是因为他所说的他和夏洛克敌对关系、或者出钱让他提供关于夏洛克的情报这点。
要说一开始的愤怒应该来自于他说他具有军人的勇气，而勇敢是愚蠢的美化；最后的爆发则是他看穿了他，他怀念战场，然后他那种“不出所料、果然如此、一切尽在掌握、我已经把你看穿了”的嚣张表情莫名和夏洛克非常相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他在他摇晃着手中的长伞悠闲走开的时候非常想冲上去跳起来给他一拳←_←
右手要拄拐，那么那会是一个满分的左勾拳。
可惜离开战场之后顾虑就会变多很多，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
想着夏洛克第三条短信上提到的“可能有危险”，华生请那位漂亮的安西娅小姐送他回贝克街之前先去了他之前住的地方——去拿他的手-枪。
他讨厌的那人说的没错，他并没有那什么见鬼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而是无比怀念战场，怀念那种危险刺激的感觉，像是午夜梦醒，他时常会把这把陪伴他许久的枪拿出来看看。
接受室友其实是向现实生活妥协的一种表现，远离战场融入平凡人的生活当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慢慢被这座繁华的城市吞噬直到衰老、死亡……他早就该这样，只是总是舍不得。
那把枪躺在抽屉里，保养完好。
华生把它别在腰后，不作犹豫就回到了车上。
安西娅小姐拒绝了他的约会邀请，华生觉得有点可惜，不然接下来他们可以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圣诞节。
虽然已经确定了要在221B住下来，直接就被夏洛克骗到案发现场的华生并没有来得及跟房东哈德森太太签订合约，也还没有拿到房子的钥匙。
从外面看房子里面灯都是亮着的，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好像是哈德森太太哼的小曲。
华生松了一口气，接着敲响了门。
开门的当然是哈德森太太，她对于华生这么晚过来有点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重新锁好门之后就又去看自己的肥皂剧了。
不过夏洛克不是和莎莉是一对吗？现在怎么又和华生医生同居？
听到华生急匆匆上楼的脚步声，哈德森太太担忧地看了一眼楼梯方向。
夏洛克也真是的，脚踩两只船是不对的，要被莎莉知道了不把他瘦弱的小身板打趴下。
啧啧啧，哈德森太太默默决定下次要把莎莉邀请过来吃饭顺便告诉她夏洛克的事情，然后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被电视机里的主持人吸引过去，笑得前仰后合。
虽然知道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发生，华生冲上楼的时候还是十分戒备，伏低身体随时准备拔枪攻击，可一直到了二楼都没什么声响。
二楼客厅比他几个小时前来的时候显得更乱一些，但是没有打斗的痕迹，把自己丢在案发现场的室友仅仅穿着一件衬衫躺在沙发上，左手举起重复抓握动作，右手按在左手手臂上，像是……在促进血液循环？
“你在干什么。”
夏洛克猛地睁开眼睛，没看华生的方向，只是把左手的袖子又卷了一些，手臂内侧向外展示，
“尼古丁贴片，有助于我思考，这年头在贝克街连烟都买不到，对大脑无益。”
“对呼吸有益。”
华生这才放松下来，走近夏洛克。
“无聊，呼吸有什么意义。”
说完夏洛克双手合十抵着下巴然后闭上了眼睛。
“那个…你急着叫我回来，有什么要紧事？”
贴了三片尼古丁片的夏洛克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桌上也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看都不是有危险情况的样子←_←
华生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对，当然，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我的手机？”
“我的号码可能会被认出来，网上都公布了。”，夏洛克保持姿势不变。
“哈德森太太也有手机吧。”
华生现在很确定夏洛克没有听出来他话里的危险。
“对，可她在楼下，我叫破喉咙她还是听不见。”
“可我当时在伦敦的另一头。”
华生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是明显的咬牙切齿，他怒瞪沙发上的夏洛克，然而这场本该是剑拔弩张的对持迟迟没有拉开帷幕，只因夏洛克到现在都还沉浸在自己或是尼古丁贴片维持的世界中，丝毫没有给自己室友一个眼神的意思。
“我又不着急。”
呵呵呵呵（︶^︶）
华生黑着脸把手机用力拍在了夏洛克手上。
拿到手机，夏洛克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他把手机合在双手之间又闭上了眼睛，像是分分钟又要神游天外的样子。
华生却是又想到了那个案子，
“所以那个箱子呢？”
“凶手拿走箱子，第一个大错。”
“凶手拿走箱子说明什么？”
夏洛克没有正面回答华生的这个问题，或者是他回答了但是声音越来越小华生也没听清多少，华生只知道他好像又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然后举起了他刚刚交给他的手机，
“我书桌上有个手机号，帮我发条短信。”
不管华生听到他的话之后是不是先难以置信地笑了笑然后险些咬断了自己的牙齿，接着耸了耸肩膀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夏洛克血溅三尺的姿态……大概又是在医院急救部门口走了一趟的夏洛克维持着手上的动作，被尼古丁迷惑的大脑丧失了日常被莎莉训练出来的察觉杀气的敏锐感知能力。
但他好歹还是注意到了华生接过手机以后并没有马上走向书桌，而是靠近窗边藏在窗帘后隐蔽地向楼下查看什么。
“怎么了？”
“刚才见了你一位朋友。”
依旧躺着的夏洛克被这个形容吓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惊讶是真的，他一边眉毛挑得极高，像是得知麦考夫戒了甜点或是安德森破了一起谋杀案←_←
“……可你已经见过莎莉了。”
emmmmmm怎么这么正常的对话也能被喂一嘴狗粮╮(╯-╰)╭
华生打了个饱嗝，很快从夏洛克的表现意识到自己可能形容有误，于是他补充道，
“敌人。”
这下没什么问题了，夏洛克的表情一下子松下来，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
“哦，哪一个。”
望着窗外的华生视线落回夏洛克身上，不记得这个场景哪里似曾相识，但这种“呵，666，我敬你是条不一般的汉子”的感觉非常清晰，
“据他来说是你的死敌，这年头什么人会有死敌？”
听到这句话，进屋这么久，夏洛克终于第一次斜眼看了一眼窗边的华生，压低声音故作神秘，
“他给你钱让你来监视我吗？”
华生表情也变得严肃，“是的。”
“你收了吗？”，夏洛克追问。
“没有。”
不出所料的回答。
夏洛克有点满意但表面不显，他收回眼神瘪了瘪嘴，
“可惜，我们可以分了，下次要三思。”
说到“下次”的时候还特意又看了华生一眼表示强调。
“对了，在你打电话之前，帮我拿个东西。”
夏洛克看上去并不在意他所谓的死敌对他的监视行为，这很可疑，但夏洛克没有说清楚那人究竟是谁的意思，所以华生只能自己猜测：
会不会是多诺万警官的前男友？
还是夏洛克的前男友？
啧啧啧，肮脏复杂的关系。
然后他的思维被夏洛克打断，他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刚刚乱七八糟的想法，
“什么东西？”
“莎莉。”
夏洛克脱口而出。
喵喵喵？？？
“你是说让我打电话给多诺万警官让她过来？”
华生自以为理解满分了，接着准备找找看夏洛克的手机会在哪里。
夏洛克却是沉默了一阵，
“……不，是那个头骨，在壁炉上的那个。”
华生按照他说的看到了壁炉上的那个小巧的骷髅头，欲言又止，
“你为什么……”
不等他说完，夏洛克就很快做出了回答，
“……科学家们经常用他们在意或欣赏的人给物种命名，头骨先生是我的朋友，对我来说是的，他的存在能帮助我思考，他理应得到一个名字，所以我给他取名，莎莉，这很常见。”
不知道夏洛克是怎么用这种话说服了自己，反正华生还是难以理解，但他总归是听出了点别的，像是虽然骷髅头很奇怪，但这种别扭的……
“咳咳，莎莉，我是说多诺万警官知道吗？”
咳了两声掩饰笑意，华生把头骨递给夏洛克。
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很明显，夏洛克怀抱头骨直接侧向了另一边，
“这不重要。”
声音闷闷的。
而第一次掌控谈话主导权的华生却觉得此刻腰不酸腿不疼绕着伦敦跑几圈都没问题了，
“我觉得她不会很高兴，那么，我们可以先谈谈封口费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花生喜提第一怼（￣︶￣）↗
“科学家们经常用他们在意或欣赏的人给物种命名”出自基本演绎法第六季福尔摩斯和华生说的，那里面他用华生的名字命名了一只蜜蜂，感觉很甜，所以这个梗早就决定要用了~
尤其感谢给我留言的小可爱们，包括同学和母上大人的支持还有我不认识的同志们。
垃圾天气冻成狗(x_x)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