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专属怪胎》一只靓仔高调路过

11、Chapter eleven

　　雷斯垂德很快把地址发到了莎莉手机上，这个地址莫名的熟悉。
　　果然等莎莉拽着侦探先生到达现场的时候，就看见被封锁了的一栋矮旧的居民楼，以及封锁带内正在做笔录的摩尔太太。
　　“……莱西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他做的是不正当的职业，但那也是为了他的弟弟，我从来没想过把他赶走，只是看他这些天都没有出门才会来看看，谁知道他就，就这样了呢……造孽，他弟弟前段时间走了，他现在也要受这种苦……说到底都怪他那个赌鬼父亲……”
　　莎莉带着侦探先生上了楼，安德森法医正在检查尸体，而雷斯垂德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一脸怒气冲冲。
　　“很好，案件升级了，密室杀人案，那些该死的媒体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还有夏洛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关于你这些天的失踪，要知道这可是命案！命案！”
　　侦探先生冷笑了一声。
　　莎莉默默离侦探先生远了一点以防雷斯垂德怒而拔枪然后误伤自己。
　　“这个案子早就破了，而且两天前凶手就已经伏法了。”
　　这次换安德森法医冷笑了一声，不过并没有任何人在意。
　　“他在哪，凶手在哪儿？”
　　然后，莎莉跟随着侦探先生的视线，看到了躺在客厅中央的，死者。
　　死者身体裸露出来的部位已经有一定程度的腐烂，死亡超过了二十四小时，死亡的原因是大量失血，沾满了血迹的刀就在死者身边，屋内没有打斗痕迹。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没有任何规则规定了凶手不能用同样的手法杀了自己。”
　　震惊过后，莎莉这才第一次认真打量了死者，以及死者的家，死者应该刚刚二十岁，或者更小，他的脸上有明显脂粉的痕迹，眼尾眼线晕开了，口红颜色鲜艳，衣着紧身且暴露。他的家中摆了很少的照片，乱七八糟的衣物散落在各个地方，证实了他平时的穿着与死亡时无异。
　　然后莎莉突然想到了经过楼下时，摩尔太太说的话，
　　“死者是不是……”
　　“是，他是个男妓，站街男，或者你们更为熟悉的他在本案中的关键身份，与第一位受害者接吻的酒吧驻唱，以及，凶手本人。”

　　“凶手利用自己的职业作为掩护，挑选受害者，给他们下药然后刺伤他们，这一切都非常简单，即使是在晚上有人经过的巷子，他只要与昏迷不醒的受害者贴得极近便不会有人注意到，因为……”
　　“因为在大庭广众下的亲热会引起不适。”
　　侦探先生给了莎莉一个赞许的眼神。
　　“第二位受害者是随机挑选的，因为凶手等不及了，他要尽快完善自己的手法，所以他挑选了一位只是年龄与第一位受害者相近的女士，但是第一位受害者不一样，这是凶手第一次对人类下手，他会花时间做一些功课，包括怎么挑选受害者，在哪里动手，还有最关键的，怎么把受害者引过来。”
　　“凶手是在第一位受害者去酒吧的时候挑中他的。”
　　这次接话的是雷斯垂德，他也在努力跟上侦探先生的思路，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显而易见。第一位受害者是一位男士，凶手想要顺利进行他的行凶过程，至少要知道受害者是同性恋。凶手肯定给受害者留了联系方式，而第一位受害者作为一个内向孤僻甚至受排挤的同性恋，第一次与同性有亲密接触产生好感是很正常的。然后我去查了第一位受害者受害当天酒吧的记录，当天的驻唱就是他，当然他用的化名，只要他告诉受害者他当天在酒吧驻唱，受害者就会自愿去那里。然后在一家同性恋酒吧的侧门巷子，没有人会因为他和一位男士亲密接触而注意到他。”
　　“那他为什么会自杀。”
　　“我说过，凶手进行这一系列的行凶，都是为了某个人，他迫切地想要虐杀某个人，却迟迟没有动手，现在又在家中自杀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要杀的那个人出了意外。”
　　侦探先生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则新闻然后平举给他们看，
　　“三天前市区连环车祸案，肇事者加里·韦尔醉驾当场死亡，男性，四十五岁，有醉驾，赌博，吸毒，家暴的前科，妻子死于难产，两个儿子，莱西·韦尔19岁，莱恩·韦尔15岁。”
　　“你的意思是，凶手想杀的其实是他的父亲？”
　　“显而易见。凶手家里只有他和弟弟，母亲的合照，且都是至少三年前的照片，三年之后就只有他弟弟的照片，自己的那一部分都被撕了，说明他厌恶三年后的自己，结合他的职业可以推断出他在三年前被他的父亲卖了。但显然这不是他对他父亲动这样的杀心的原因，因为他从几个星期以前才开始行动，说明有别的事发生了，而这件事就是……”
　　侦探先生打开了手机上的另一个网页，上面也是一条新闻，
　　“15岁男孩死于□□斗殴。”
　　离得最近的莎莉念出了标题，
　　“你是说……”
　　“是的，加里·韦尔作为一名没有收入来源，却酗酒，吸毒，赌博的四十五岁男性，这个月却开上了车且引发了车祸，我想只能是因为他卖掉了自己第二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很快因为一些人为的‘意外’惨死，然后加里先生得到了一笔不小的封口费。”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莎莉的愤怒表现得很明显，她用力地锤了几下旁边的桌子，桌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成功换来了侦探先生一个略微惊恐的眼神。
　　“莱恩才十五岁，而莱西被卖的时候也才十六岁！”
　　“莱西·韦尔厌恶自己，却把弟弟看成了唯一的希望，他以为自己努力赚钱就能保护弟弟，所以在得知弟弟也被父亲卖了并惨死的时候才会绝望，一个绝望的人会做什么，能做什么你们也看到了。结果在他准备好的时候，加里·韦尔醉驾出了车祸。”
　　侦探先生看起来觉得有点无趣了，他又开始摆弄他的手机。
　　雷斯垂德知道这是他又要走了的信号，赶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加里·韦尔死了，按理来说他的心愿达成了，为什么他还要自杀。”
　　侦探先生没有分给雷斯垂德一个眼神，他继续盯着手机，语调毫无起伏，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自己排除在外，别忘了，他同样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