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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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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此文又是过度章节,写的索然无味,看的估计也是味同嚼蜡,但又不可或缺。小f认为书中“美英雄三试颜查散”这段写得一波三转、精彩至极,自认为无法写得更加出彩,也就不多做改动,只是将视角由雨墨改为小白自己。大家将就着看吧。小f在此劝一下至今尚未看过原著的亲们(估计人数不多)一定要看看原著这一段,方才能领略其中精髓。
白玉堂一见那两个小子盯着那蓝衣书生嘀咕就知道他们没打什么好主意,又见他们紧随着那书生主仆二人走出人群,便也跟了过去。果然那书生二人刚走进一条小巷,就被那两个小子一前一后给劫住了。其中个子高些的嘿嘿笑道:“小子,刚才见你挺大方的嘛,正好爷最近手头也有点紧,不如你也慷慨解囊一回,把兜里那点钱都给爷吧!”那书生道:“你们年轻力壮的干什么不去做点正经营生,竟行这无赖行径?莫说我没有多余的钱,就是有也不给你们!”后面那矮个的道:“那可由不得你啦!”说完,两人就一个拽那书生,一个拉那童儿,意欲硬抢。那书生刚开口叫了声:“来人哪,有人抢------”那高个的贼就扬起拳头要打那书生。书生避无可避,眼看着就要吃亏,却听见两个贼人突然惨叫起来,双双护住眼睛倒地不起。书生还在发愣,那叫雨墨的童儿到机灵,拉起书生转身就跑。
白玉堂也不管被他用石子射伤的二贼,转身跟上了那书生。见他二人跑过几条街后进了一个客栈,才一笑离开。不知为什么,白玉堂突然对那书生感起了兴趣。也许是旅途寂寞,闲得太无聊了吧。转过一个街角,白玉堂看见前面茶馆附近有一个摆摊给人代写书信的落魄书生正在收摊,那一身袍服虽破旧不堪但还很干净,眉头一皱,随即一个促狭的笑容展现脸上。他走过去掏出一定约么三两重的银子对那书生道:“我要买你这身衣服有急用,你卖不卖?”那书生一见这些银子抵他一个多月摆摊赚的钱,哪有不应之理?只是自己若把衣服卖了岂不要光着身子回去?
白玉堂见他犹豫的看看自己的衣服,微微一笑道:“这样吧,咱们换衣服,连同鞋子一起。”那书生见白玉堂的那双锦缎作就、绣工精细的鞋子起码也值个十几二十两银子,更不用说那身衣服了,喜得忙连连点头,忙跑到旁边的巷子里,飞快的脱下衣服鞋帽,生怕眼前这位冤大头反悔。白玉堂走过去笑嘻嘻的接过那身破衣穿在身上,又把一头乌丝挽起来塞在那顶开了花的破儒生巾中,有拿过那书生露了脚趾的布鞋往脚上套。鞋子似乎稍微大了点,只能趿拉着。白玉堂换好后抬头一看,那书生早跑没了影。白玉堂微微一笑,见巷子中有一个土堆,就抓起一把土来撒得自己满身都是。想了想又一狠心,再抓一把抹了满脸。登时一个翩翩佳公子变作了落拓穷儒。白玉堂看看自己这身打扮又是一笑,似乎觉得很满意,便出了巷子向刚才那蓝衣书生投宿的客栈走去。
接下来一切事情的发生即在白玉堂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客栈的小二果然将他拦在了大门外,他与小二的争吵果然惊动了那书生主仆。那书生果然出面邀他同住。接下来他又是要好酒,又是要上等的席面,又是要一斤多现做的活鲤下酒,又是要换舒适的上房,那书生竟然都笑着依依照办了。到是那小童雨墨撅着个嘴,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他与那书生边吃边谈,自称是金华府人士,姓金名懋叔,本是富豪之家。如今家道中落,自己又不喜科举,因此四海游历,随遇而安。他也得知那书生名叫颜查散,字春敏,父亲原在京畿做过县令,与家在京城的姑母家的表妹自幼定亲。如今父亲去世多年,自己是在朋友资助下进京投亲,顺便预备将到的科考的。两人饮酒闲谈,白玉堂发现这颜查散满腹经纶、抱负远大,并没有一般儒生的酸腐与好高骛远。于是越说越投机,竟直到深夜雨墨催促了好几次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结算下来共花费了十三两多银子。白玉堂也不谦让,与颜查散打了个招呼扬长而去。第二天晚上白玉堂又故作巧遇与颜查散进了一间客栈,于是再重复昨晚的一幕。颜查散见了自己似乎很是高兴,可那雨墨的脸却是垮得不能再垮了。当晚两人吟诗联句、填词作赋,相谈甚欢。白玉堂发觉与这颜查散品酒论文比起与那些江湖客豪饮狂歌来又别是一番滋味。想白玉堂虽是过惯了江湖生活,可毕竟从小受兄长熏陶,除武学外于其它方面也多有涉猎,经史子集无一不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可平日里接触得多是粗豪的绿林人,纵使通些文法音律,又怎能陪他抚琴吟哦?偶尔识得一两个儒生,却是满口的之乎者也,动辄子曰诗云,酸腐得让白玉堂受不了。而今这颜查散既有文人之明辨、又有武者之通达,实是合了白玉堂的胃口,心中竟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慨。过了这一晚白玉堂又故伎重演打个招呼就走,颜查散将他送出门外回去结账了。白玉堂在暗中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们出来,正不耐烦,却见雨墨拿着一个包裹撅着嘴走了出来,直奔前街去了。白玉堂悄悄跟过去一看,雨墨竟是进了一家当铺。白玉堂这才知道自己这两天竟已经用光了颜查散所有的盘缠。
白玉堂忽觉心中一阵暖意伴着一股酸涩袭来。在这个世上,在过去的十八年里,有数不尽的人宠着白玉堂,肯为他的一句话而一掷千金的人亦不在少数。但他们非富即贵,来钱也都容易,而当时的自己又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少年。可现在,颜查散竟为了满脸落魄像的自己而倾其所有,又怎能不叫白玉堂感动呢?白玉堂看着雨墨远去的背影,心中已暗暗打定了主意。
当晚,颜查散和雨墨刚在一家小店落脚,白玉堂随后就赶到了。他一见颜查散住的那小店便知雨墨的用意,心中暗笑,捉弄之心又起,吩咐小二到隔壁的大店置办了酒席,而后又提出要与颜查散结拜。颜查散大喜,忙命小二准备香烛桌案,两人便在这店中结拜为异性兄弟。颜查散长白玉堂四岁为兄,白玉堂为弟。当晚二人称兄道弟聊起来更觉亲近。等第二天早晨,白玉堂见雨墨面露难色,才正经的问起颜查散到京后的打算来。而后白玉堂事先安排好的伴当送来了四百两银子,又替颜查散赎了当,买了马,才与他主仆二人分道扬镳。那雨墨早就被白玉堂这番举动惊呆了,颜查散却似乎早在预料之中,也不惊讶,只是临别时颇为不舍,叮嘱白玉堂到京城后一定要去看他。
白玉堂离开颜查散后,又换回了平常打扮,快马赶到了开封府。可谁知到那后暗中一打听,才知道展昭因为一个案子出京去了,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白玉堂好生无趣,自在京城中乱逛,想着找一家舒适的客栈住下,谁知不觉中竟转到了一座辉煌的府邸前。抬头一看,竟是太师府。白玉堂不禁又想起了在陈州庞昱府里那委屈的几日,心中暗道:“庞昱死得太快,害五爷都没报着仇。展昭又不在,害五爷有气没地方出。得,谁让你庞太师是那色鬼庞昱的老子呢?五爷我就叨扰你几日吧!”于是也不投店,当晚就潜入太师府住进了藏书的文光楼。太师府的伙食很是不错,文光楼的藏书也颇合白五爷的心意。白天里白玉堂一面逛京城一面随时打听着展昭的消息,晚上则回文光楼去睡觉。等的心烦时,白玉堂也会改在白天补眠,晚上在太师府里闲逛,不几次就把个太师府摸了个透,顺便闹他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而太师府也传出了半夜里闹狐仙的消息(小f:为虾米不是闹鬼捏?太师府众人:鄙视ing,乃见过这么好看滴鬼么?小白:= =||||)。
又等了几日,白玉堂实在不耐烦,忽然想起算时日颜查散也该到京了。想起那几日他的殷勤招待,白玉堂忽然很想见他,于是就按着颜查散当初提到过的地址找了过去,果然见一座大宅伫立在那里,门上大匾写着“柳府”二字。白玉堂上前叩打门环,一个家人走出来,一见白玉堂打扮富贵豪奢,忙躬身施礼道:“这位爷,您是哪位,要找谁?小的进去给您通禀一声。”白玉堂道:“爷是你家颜姑老爷的朋友,特此拜会------”话没说完,那家人已是变了脸色,冷声道:“这里是柳府,没有姓颜的!”转身进去狠狠的关了大门。白玉堂不禁愣在那里,心道颜大哥没必要骗我,且那家人的语声有异,这其中定有蹊跷。一转念,也不再去敲门,转身就近找了家小茶楼,要了一壶茶几碟干果,就顺便与茶博士聊了起来。谁知这一聊不要紧,白玉堂才得知颜查散竟然于昨晚杀死了柳小姐的丫鬟,被辖此的祥符县衙逮起来了。
白玉堂听后暗暗皱眉。他虽与颜查散相交不久,但自觉此人绝非奸佞之辈,怎会杀死未婚妻的丫鬟?此中定有隐情。于是拿定了主意,等天黑透之后,翻墙进了柳府,准备打探一番。白玉堂跟着送夜宵的丫鬟找到了柳家家主柳洪的卧房,揭开房瓦暗中观看,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默默垂泪,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在一旁劝解道:“老爷,人死不能复生,谁想到金蝉这丫头就这么想不开哪?”那老者想必就是柳洪,只见他边拭泪边道:“我怎么能不伤心?我可就这么一个闺女呀,还指望她招个女婿给我养老送终哪!哪成想------这该死的颜查散,可害死我了!”白玉堂听得云里雾里,不禁纳闷——死的不是丫鬟吗?怎么柳洪哭起了女儿?那妇人看似是柳洪的夫人,可年纪又不大对。难道是颜大哥的姑母已逝,这个夫人是续弦?正想着,只听那妇人又劝道:“老爷也别太伤心啦!不是还有我侄儿君衡吗?那孩子可是一直把老爷当亲父看待哪!”柳洪又哭道:“我又何尝不知君衡的心思?原想着靠走了那颜查散就把蝉儿许给他,哪成想这丫头这么烈性------”
白玉堂听到这里已猜到个十之八九,更确信颜查散必是受人陷害。于是转身想要离开柳府去想办法营救颜查散,却因他站在高处,瞥见隔院里一个人影翻墙而过,一晃不见了。白玉堂暗道这么晚了不走正门却翻墙必定不是什么好人(小f||||小白那你是怎么进来滴?小白一脚踢飞),五爷得去看看。于是飞身跟了过去,却见那院子竟是一个花园,园中有一畅厅,里面停放着一具棺材。方才那人正跪在棺材前念念有词,而后磕了三个头便起身拔出一把板斧开始撬棺材。想起方才听到的话,白玉堂断定这棺材里的人必是那柳小姐无疑了。这孱贼定是见财起意,竟来撬官盗物。正想上前阻止,忽听棺中一声轻叹,把白玉堂吓得一激灵,那盗棺之人更是吓得把斧子都掉在地上。而后就见一个女子呻吟着从棺中慢慢爬起。
白玉堂正想着夜路走多了还真能遇见鬼,今儿五爷有眼福了居然亲眼见着诈尸,却见那贼人猛地伸出双手,扼住了那“女鬼”的喉咙。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诈尸,分明是那柳小姐没死透缓过了气,这贼人想要再害了她性命。于是急忙弹出一粒飞蝗石打的那贼松了手,又纵身进了畅厅一刀接过了那贼的性命。而后趁那小姐还没完全清醒,跑出来大声喊道:“来人哪!你家小姐还魂啦!”一听其他院落有了动静,白玉堂这才翻墙离了柳府。
第二天一大早,白玉堂便去了祥符县的大牢。还没等到牢门,就见着一个小童正蹲在牢外大哭。仔细一看,正是雨墨。白玉堂急忙上前询问:“雨墨,你在这哭什么?你家公子哪?”雨墨抬头一看,见是个神仙般的白衣公子站在自己面前问话,不禁发愣道:“这位爷您是谁呀?怎么知道我叫雨墨?”白玉堂这才想起上次见面时自己满脸尘土一派落魄,想雨墨是认不出了,忙道:“我是金公子,金懋叔啊!”雨墨这才反应过来,大哭道:“金公子,您快救救我家公子吧!他没杀人!他整夜都在房里没出去,我可以作证!”白玉堂道:“雨墨别哭,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雨墨喘口气道:“昨儿一大早,扫园子的发现小姐房里的丫鬟绣红被人掐死在花园里啦,柳老爷还在绣红身旁发现了我家公子的扇子,就说是我家公子杀的,报了官把我家公子抓走了。”
白玉堂又问:“那你家公子在公堂上如何折辩的?”雨墨听了又大哭道:“我家公子也不是中了疯魔了还是怎么着,竟然辩也不辩就招认是他杀了绣红!”白玉堂听了不禁一愣,想了想道:“走,咱们进去见你家公子。”雨墨气愤道:“牢头说我家公子是杀人重犯,不让看。”白玉堂“嗤”的一笑道:“爷来了他就让进了。”说完迈步就往里走。那看门的狱卒一见白玉堂这打扮这气派就先是一愣,而后见白玉堂手里托着的那锭五两重的银子,立刻两眼放光,谄笑道:“爷您有何吩咐?”白玉堂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道:“把牢头给爷叫来!”那狱卒忙不迭的跑了进去,不一会儿便领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对白玉堂道:“爷,这就是我们吴头儿。”白玉堂也不等他发话,伸手从包裹里掏出四封银子(一封是五百两,按小f上次介绍一两银子合300元。保守估计有折合一两银子为200元的,那四封银子也有40万元。汗,颜查散上京总共需用的路费也不过四五十两银子,小白你还真有钱!PS:小白一下子掏出四封银子是原著写的,不关小f的事。另据统计自唐代后金银价格比较稳定,基本相差无几,因此不存在石老爷子不识宋朝银子数一说),递给那吴头儿,道:“这四封银子,赏你二人一封,俵散众人一封,其余二封留给颜工资花用。”
那吴头儿哪见过这般大方的人物,笑得眼睛都寻不见了,急忙点头称是,边呼喝着让人给颜查散换单间牢房,一边引了白玉堂往里去。等白玉堂见着颜查散,不觉心中一酸。只见他带着刑具,不能躺不能靠,只能坐在牢中,蓬头垢面,形容憔悴。那吴头儿忙上前去替颜查散摘了刑具,又引他们进了旁边较干净且搭着床铺的小间。颜查散浑浑噩噩的进了那小间,才认出白玉堂来,惨然一笑道:“贤弟,你怎么来啦?”白玉堂见他虽然憔悴却不萎靡,说话时也毫不带愁苦之色,只是在这种场合见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觉心中暗道:“这位颜大哥到也有心胸,看来我没交错人。”于是强笑道:“才几日没见,颜兄怎的落得这般田地?”颜查散苦笑一声,讲起了因由。
原来当初白玉堂怕颜查散家道中落,柳洪嫌贫爱富,特地给他置办了新衣和牲口,还给他带足了银子。果然不出白玉堂所料,因颜氏已死,柳洪又续弦冯氏,见到颜查散时便不大热情。但看在他鲜衣怒马还带着书童的份上倒也没将他拒之门外。后来言谈中得知这一切都使朋友所赠,就怠慢了下来,想不动声色将他挤兑走。颜查散的表妹,也就是他的未婚妻子柳金蝉看不下去,想拿自己的私房钱资助他留京科考,因此派丫鬟捎给他一纸书柬邀他二更天后园见面。可谁知他还没看那书柬内容,冯氏的侄儿冯军衡到访。等来人走后,书柬就不见了,他也没在意。可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说丫鬟被杀,雨墨前去打听才知道小姐本欲自己前来见他,又怕失了体统,便命丫鬟拿了银子前来,谁知丫鬟却死在园中。柳洪又在尸身旁发现自己的扇子,于是报官抓了自己。
白玉堂听后皱眉道:“这事想来必与那冯军衡脱不了关系,颜兄为何不将此事在公堂上说明?”
第二十八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