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的绚烂征途和星光晚节》至尊无敌陆阿姨

28、新公司的法兰西斯晴

　　路上飞辞职报告递上去，主任谈过两次话，也就放行了，其实他和师兄背地来往的事情，平主任也是略有耳闻的，这种比较活跃不安份的性格，也是很难用低工资长期留住他做医生的，而且他不说玉树临风吧，也是有一个适合在外企混的精英外形的，挽留也就是做做样子的。几个同组兄弟倒是沉默了，杨波提议吃一次送行饭，也被他拒绝了，说是以后做销售还会来请他们吃饭的，有得是机会，到时候吃公款，不用自己掏钱呢，同城的，都是一个大行业里的，告什么别啊。

　　三下五除二，他就到师兄的公司去报道了，面试肯定是过场而已，录用做销售，大材小用的感觉，师兄已经是地区销售经理了，承诺他进来一年就升高级代表，二年就升主管。正好入职时候就赶上大招聘扩充队伍，全国性的新人销售培训马上开始了。

　　外资医药公司NV的培训部门都是美女，上海总部来了几个，销售男们十分high，尤其是一个混血儿叫徐晴晴的，那更是大牌化妆品广告的混血女模长相，长长的睫毛，深凹的眼窝西式琥珀色的瞳仁，纯汉族少见的迷人大眼睛，秀气高挺的鼻子，花瓣唇，一身合体的黛青色西装套装，下身比较短的西装裙子，正好露出修长肉丝美腿，裙围包裹出优美的曲线，头发是自然卷发，编了一个蓬松的大辫子在背后，27岁，和路上飞同年，以前是外国咨询公司的职员，被以前的老板带过这边来的，她笑起来十分动人，但吝惜笑容，难得一笑，路上飞和人很容易自来熟，这会儿和一起培训的兄弟已经熟了，打了一个小赌，如果能让她笑三次，就其他人凑份子送瓶轩尼诗XO干邑白兰地给他。

　　晴晴，你喜欢什么书籍呢？课间休息，他找机会和她搭讪。

　　哲学类，黑格尔，尼采，叔本华，都看的。

　　叔本华很悲观啊，我记得他说过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人的一生，前半段在往上爬，上坡路，看见的都是美好的，阳光的期待，正面的东西，下半生，下坡路了，看到的都是阳光背后黑暗的一面了，你那么年轻，应该多看那些阳光的乐观的书吧，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美女，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呢？你看你都不怎么笑的？

　　你是不是和人家打赌，要讲什么冷笑话来逗我笑呢？

　　没，没有啊，你想笑吗？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你们不就这些花样吗？

　　我还没开始讲冷笑话呢，我把你的话告诉兄弟们听，这算不算一个冷笑话呢？

　　你可以讲啊，我起码听过一千个冷笑话段子了，所以不能重复啊，你如果能原创一个，即使不是特别好笑，我也会笑，就算给你一个面子。

　　那我回去好好想想，争取想一个。他端起办公室咖啡机里新出来的咖啡，走了回座位。

　　那边几个兄弟问，怎么样？
　　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啊，你们有啥新鲜的段子说两个给我听，我好去卖弄一下啊。
　　去！你自己搞定，如果我们能搞定，还凑钱给你买酒？

　　午饭是订餐的盒饭，辣子鸡块，杏鲍菇肉片，清炒小青菜，一点萝卜干，十分清爽。大家吃完后稍微休息一下，准备迎接下午培训，还要角色扮演呢，role play。

　　路上飞找机会接近晴晴，我给你讲一件真实的事情如何？
　　晴晴扑闪着大眼睛，不置可否的表情。

　　看她没有反对，路上飞开讲，面试官mark问我，请问你的优点是什么？
　　我沉思片刻，回答：我的优点是耿直！
　　Mark的嘴角稍稍上扬，按照微笑的黄金法则，恰到好处秀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这是一个很好的优点！能不能给我举个例子？
　　我面露难色：经理，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Mark依然保持着八颗牙齿的笑容，没关系，你讲吧。
　　那我就说了，豁出去了，经理，你牙齿缝里有个好大的菜叶子。
　　噗嗤，晴晴果然笑了。
　　路上飞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嘴，直勾勾的看着。
　　怎么了？
　　你的牙齿缝。。。。。。。算了我还是不要那么耿直了。

　　晴晴马上紧张地，去小包里找东西，拿出粉饼盒打开镜子，对着自己牙齿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啊，她饭后去卫生间拿水漱口过的。

　　你骗我啊？她瞪了路上飞一眼。
　　我想说的是你牙齿缝很细，很密合，你这一口牙真的很漂亮，雪白整齐，太完美了。这么说太耿直了吧。说完他转身走开，只留晴晴在原地一个傲娇的小表情。

　　回到座位，他打了一个响指，binggo，第一个笑，三笑完成一笑。
　　趴在桌上的抬起头，是吗？没看见呢
　　另一个开口，我看见了，晴晴确实笑了。

　　晚饭又是大家围坐一桌，新人培训就是各地拉去郊区宾馆，这次算全华东地区的新销售代表统一培训了，产品组扩了，产品线丰富了，招了不少医生出身的精英。

　　路上飞又把晴晴拉到他们一桌，第二个段子要开讲了，他轻轻嗓子，一家四个女儿，婚后回家省亲，老妈问，你们婚后生活如何？
　　老大说卡迪拉克
　　老二说泛美航空
　　老三说雀巢咖啡
　　老四说摩托罗拉
　　晴晴，这个段子你听过吗？
　　没有，不过这些都是老广告吧，和广告词有关？我不大看电视的。
　　你不是咨询公司出来的吗？这些都是你们大客户吧，我宣布答案，在座的女士，如果有打扰了，请多原谅啊，以后大家做销售，也是要准备一堆段子陪客户吃饭用的。我宣布答案啰。

　　老大说卡迪拉克 长长的舒服极了
　　老二说泛美航空每五分钟起降一次
　　老三说雀巢咖啡滴滴香浓意犹未尽
　　老四说摩托罗拉良机在手 一触即发
　　晴晴浅浅一笑，却更像是在蔑视的一笑，她夹了一筷子冷菜，南京这边喜欢好几样素菜拌在一起，黄豆芽金针菇黄瓜丝什么的，比较爽口，咬在嘴里却有些声响，嘎嘣嘎嘣的，嚼碎了咽下去后，她幽幽地对路上飞说，你就像这黄瓜一样呢，脆生生的。

　　旁边哄堂大笑，撩妹反被妹撩了，路上飞有点窘了，素日的机智似乎一时蹦不出来了。心里砰砰直跳，晴晴拿起筷子夹了块白切羊肉到他的碗里，还加了句，讲笑话辛苦了，吃块羊肉补补。大家又是嘘声四起，真是糗，几分钟被她将了两次军，路上飞咕嘟咕嘟地猛喝可乐掩饰尴尬。

　　一顿晚饭功夫，他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混血美女，确实十分火辣，性格泼辣，思维不像一般女性，都是硬菜，嘴里说的都是男人的话，不是哲学就是经济术语，十分专业做派，本来有一股要放倒她的冲劲，这会儿看着她那么神，却是萎缩了。

　　沙胖在酒吧认识的几个小哥们一起健身，杀人游戏桌游等活动算是混熟了，其中有一个是富二代，浙江房地产开发商的儿子，在同济读建筑，虽为富二代，但是人还是很谦和的，主动做买单侠，说话行事一点不夸张，还有已经毕业的卖保险哥们，男生凑在一起，谈的话题不是围绕泡妞就是挣钱，游戏，说到挣钱，沙胖听堂哥说，有些人去加拿大旅游签做家教，旅游签，无限延长。

　　平时不被抓吗？卖保险的阿东问道。

　　不抓，根本不管的。不像在美国，移民局抓得比较严，基本打黑工只能在餐馆做个服务员清洁工啥的。

　　一起玩的弄堂阿胜说道，以前上海人出去很多都是混□□的，去日本偷皮夹子，还有去墓地，拉头分，90年代时候，本来也是弄堂里的混子，上海人都太精了不好偷，皮夹子里也没钱，80到90年代上海还是很穷的。不过日本□□里面，东北人和福清帮是大佬。那个时候上海国企都关门下岗，不做个体户，就只能去外国打工。还有去日本背尸体的，日本人不让死人坐电梯，就去背下楼。

　　现在那个网吧老板，就是当年去日本扒分回来的呀。富二代顾演武补充道。

　　现在一个网吧执照卖多少钱啊？阿东问。

　　“90万，就我们常去那个。”富二代就是富二代，懂的还是多。事实上他老爹对市面上大部分生意赚多少都有数的。东莞开风月生意的场所发财的老板，第二桶金就去阿塞拜疆，哈萨克斯坦这些国家和中石油联合投资开发油井了。

　　这个城市的很多小茶室，咖啡馆，花店，都是海外打工十年八年后带着资金回来的人开的，2000年初，两百多万人民币就可以回来到处投资了，90年代那些港商台商也没多少钱就可以拿地开发了，2001年时候，上海青浦的三通熟地也就十万一亩，后来差距是越拉越大，一步赶不上，步步是越离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