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
第五章 对角巷
阿尔瓦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奇妙的东西——一条鹅卵石铺的道路弯弯曲曲，一路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道路两边是奇形怪状的小屋，有的店铺前还有广告：一团云一样洁白的云雾在空中扭曲成字体，大帆布上有商品的使用方法在循环播放……
而真正让人大开眼界的东西都在门后，阿尔瓦随便进了一个，就看到一只扫帚蹦蹦跳跳，把门边的废纸扫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边，而垃圾桶很配合的突然张大嘴，把附近的垃圾都吸到肚子里。
阿尔瓦同样张着嘴，傻乎乎的，觉得就算不进霍格沃兹，来到这，也不虚此行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再看看还有什么。
没等阿尔瓦走进，一只大手把他抓了回来，“跑哪去了，别掉队！我们需要先去古灵阁拿些钱。那之后，你再看也不迟。”
阿尔瓦忽然明白，海格之前为什么会拒绝劳伦斯夫妇一同前往的要求了，虽然不会魔法的人也可以来这，但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会把每一个成年人都变为好奇心旺盛的小屁孩。到时，海格也许需要多长几只手才能把他们都看住，以免都跑丢了。
阿尔瓦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左右张望，恨不得长八只眼。
虽然哈利同样看得舍不得眨眼，但他更注重切身利益，尤其是刚才海格还提到了钱，于是他问，“海格，霍格沃兹有奖学金吗？”
“奖学金？”海格不知道奖学金是什么。
“就是学校奖励成绩好的学生一笔钱，或者是资助付不起钱的学生，帮助他们完成学业。”
“有困难生补助金，”哈利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海格继续说，“不过你用不着。”哈利感觉他刚刚快要飘到天上的心，重重地摔在地上。
哈利艰涩地问，“为什么？”几个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
“嗯？当然是因为你有钱啊！”
“我有钱？”哈利像个鹦鹉似的重复着。
“哈利，你以为你父母什么都没留给你吗？你以为我们现在要去哪？”海格安抚地拍拍哈利，“古灵阁，那里有你父母给你留下的遗产。你只要取一丁点，就够你在霍格沃兹里一年的学习了。”
哈利被这从天而降，突如其来的遗产砸晕了。
诚然，在德思礼家，哈利从来没有饿过肚子，但他同样没有一笔可以自主支配的零钱。而从今天开始，一个穷鬼哈利就要成为坐拥庞大资产的大富豪了。哈利心中滋味难明，有摆脱德思礼可以做主自己人生的喜悦，有给他遗产的父母无法陪伴的伤感。但无论如何，这让哈利有心情去看看四周，一群小孩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们激动围着——一把扫帚？！
阿尔瓦也注意到了，“嘿，我刚才也看到一把扫帚，能自己扫地，”但他同样很疑惑，“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哈利和阿尔瓦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最新款的飞天扫帚，光轮2000！更快的速度，而且更平稳！”
“哇！”一群小孩惊叹。
那个显摆的高年级生，“我爸爸刚给我买了一个，”头扬到了天上，“就凭这把扫帚，今年我肯定能进入魁地奇学院队！”
阿尔瓦抢在哈利前，问海格，“飞天扫帚是什么？难道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骑着就能上天？我小的时候听说过巫婆骑着扫帚升上天，这是从中延生发展出来的吗？魁地奇是什么？学院是指霍格沃兹还要分学院吗？”
海格被阿尔瓦炮轰般的提问堵的哑口无言，再说，这么多问题他可记不住。
不远处的白色宫殿式建筑解救了海格，他粗声粗气地说，“等会就知道了，你还是担心带的钱够不够吧，我们到了。”
钱肯定是够的，阿尔瓦虽不是贵族后裔，但莱斯特·劳伦斯——阿尔瓦的父亲，在商界可是赫赫有名的，虽说不上是白手起家，但如今凯恩制药集团的资产已是刚接手时的三四倍。而这次，劳伦斯先生也没吝啬到只给儿子买书本的钱，他知道儿子肯定会对很多东西感兴趣的。
这绝对没错，阿尔瓦现在就想把他见过的所有东西都买下。
哈利突然握紧了阿尔瓦的手，阿尔瓦抬头，在高大银制的雕刻着精美图案的门旁，看到了，又尖又大的鼻子，皱皱的皮肤，暗灰的眼睛，这是——
海格镇静地说，“没错，这是一个精灵。”
巫师的银行竟然由精灵掌管？
他们穿过了第二扇门，门上写着：
请进，陌生人，
不过你要当心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
一味索取，不劳而获，
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因此如果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
取走一份从来不属于你的财富，
窃贼啊，你已经受到警告，
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
“就像我说的，如果你想抢这个银行，那你就是疯了。”海格说。
两只精灵向他们鞠躬。进入门后，屋顶高到让人看不清，大厅走廊两边摆着一排排长桌，只有精灵拨动算盘的声音。
“来这儿。”海格带着他们直直走到看起来像接待处的地方。
坐在高脚椅的精灵推了推眼镜，慢吞吞地说，“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海格把阿尔瓦推到前头，“先换点钱。”
精灵说，“哦，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阿尔瓦·劳伦斯。”
“好的，劳伦斯先生。七十五英镑换一个加隆，但一个加隆只能换七十英镑。除了麻瓜钱币兑换以外，你可能还需要知道，十七个银西可合一个加隆，二十九个纳特合一个西可。”
阿尔瓦正准备拿钱，但哈利阻止了他，“等等，”哈利拉着阿尔瓦来到一边，无视了阿尔瓦一脸疑惑的表情，“阿尔瓦，你要用英镑换成加隆，而我，我父母给我留下的遗产里应该没有英镑的，你懂了吗？”
“噢！”阿尔瓦一脸恍然大悟，“你想要私下交换，要是都和古灵阁换的话，会损失一些。”
“对。”哈利点着头说，“你跟我换，就按七十英镑一个加隆算！”
“不，这对你没好处，就算我占点便宜，七十二英镑一加隆，就这么定了！”阿尔瓦坚决地敲定。
“好吧。”哈利也知道，这是双赢的结果，虽然哈利很想让阿尔瓦单赢，不过他也知道阿尔瓦不缺那点钱。
他们回到精灵跟前，阿尔瓦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带的钱不够多，不换了。”这，不算说谎，用莱斯特爸爸的话说，钱总是不够的，不够多到，忽视更省钱的方法。
精灵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认为他搅和了生意。
海格却没想那么多，以为阿尔瓦确实出门忘带钱了，他安慰阿尔瓦，“没关系，我想哈利会借你点的，不是吗？”哈利在一旁猛点头。
“唔，我们还要从哈利·波特先生的保险库中取一些钱。”海格对精灵说。
精灵问，“你有他的钥匙吗，先生？”
“带来了。”海格开始翻衣袋，把伞，饼干，发皱的羊皮纸，都放在柜台上，最后拿出了一只金钥匙。
精灵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我这还有一封邓布利多教授写的信，”海格严肃着脸，“是关于731号保险库的'那个东西'。”
精灵打开信看了看，点点头，叫来另一个精灵，“拉环！”然后对海格说，“拉环带你们去地下金库，当然，还有731号金库。”
拉环被秘密嘱咐了一通，才对他们说，“跟我来吧。”
拉环为他们打开门，到了一个巨大的岩洞里，地上有着不宽不窄的轨道，拉环吹了一声口哨，一辆小推车晃晃悠悠地从黑暗里驶来。
阿尔瓦和哈利都没想到，刚刚还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一转眼就到了幽深的原始洞穴。
“好了，我们快上去吧。”海格最先爬了上去。
接下来的一切让阿尔瓦想起了永不停歇的过山车，向左转，向右拐，下坡冲刺，阿尔瓦担心这弱不经风的小推车会散架，但直到小推车停下，它也没突然垮成一堆废铁。
除了阿尔瓦和拉环，海格和哈利看起来都不好受，海格歪歪扭扭地向前走，哈利稍微好些，晃了晃头就清醒了。
阿尔瓦好奇地看着拉环打开金库，一股浓烟冒出，烟散后，里面是成堆的金币、银条，和堆积如山的青铜币。
哈利瞪大了眼睛，在海格的催促声下，随手抓个小布袋，里面已经有了十几个金币，哈利把它装满了加隆，然后扔给了阿尔瓦，“回去再算。”
又拿起另一个布袋，只装了二十个金币，剩下的空间也装了些银西可和纳特。在山与山间，哈利无意发现了一本黑色硬壳的书，翻来后发现是一本家谱，也随手放进布袋里。金库里还有些关着的宝箱，最里面好像有一座高台，被一座金山挡住了。
海格在金库外问，“哈利，好了吗？学习用品用不了几个钱。”
哈利连忙说，“好了！”，也没管那座高台上是什么了，就转身出去了。
又经历了翻过山车，他们到了731号金库，但门上没有钥匙孔，拉环把手放在门上，门就开了。拉环还不忘警告他们说，“只有精灵能打开这扇门，其他任何人人把手放上去只会被门吞了。”
阿尔瓦本以为能看到金灿灿的霍格沃兹财产，却没想到看到的只是一个空荡荡的黑洞，什么也没有，没等阿尔瓦问海格要取什么，海格一弯腰从地上拿起了一个脏兮兮的小破包——不起眼到阿尔瓦都忽视了它。
“好了，”海格说，“任务完成。”
哈利和阿尔瓦都疑惑小破包里有什么，海格却守口如瓶，“嘘，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
回到地上后，海格脸色发白地要求去喝一杯，缓缓神，“你们两个自己可以吧，建议你们先去买制服，我们半小时后在摩金夫人长袍店的门口见。”
“好的。”
阿尔瓦把哈利和自己的钱袋子都装书包里，背在背上，以免拎着招摇过市。他们一起走向了摩金夫人的长袍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