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part4-8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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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茶色的门前，刘队伸手，“城哥，请。”
骆远城看向他身后的医生，“我可以呆多久。”
浆得硬硬的白大褂不带任何感情，“呆多久都没问题，他的刀伤过于严重，内脏器官受损已经衰竭，随时都可能停止心跳，不用小心什么了。”
这种人渣死得越早越好。
刘队微微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警方送重伤的犯罪嫌疑人也好，监狱送在刑囚犯到狱外就医也好，到这家医院已成隐形惯例，因为这个医院的院长，是警察世家出身。
不过凡事有好就有弊，好的一面是警方很多机密都不会暴露，弊的一面就是......
眼前的这位仁兄虽然是医生，但却是个黑白界限分明的人,对犯罪分子完全没有一点医者父母心，同时对自己和□□模糊的相处方式也很不以为然.....
“城哥，你请便，我的兄弟们都守在那边的楼口不打扰你，如果有事直接叫人就是。”
骆远城看白大褂走远，才说，“刘队，谢谢你了，这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囚犯尤其是重刑犯狱外就医，再命不久已也都会有人跟着，骆远城身份敏感，能让他来，已经极大了的放宽了政策，所以韩风一干人全部留在外面。
刘队在心里叹口气，当然有影响，他要写报告圆说法，他宁可和犯罪份子枪战，也不用拿笔。
“高进东坚持要在临死之前见你这个旧友，我们警察也是人，当然这也是我们国家体现人权，咳咳咳......那个人性化的一面。”
骆远城眼神复杂，和他一黑一白却又认识多年，眼前的这个人以他的资历，现在至少也应是个厅级。停留在原地不能升职，还有一层不为外人知道的原因。
“刘队，你师兄的遗孀和遗腹子都还好吗？”
世界好像霎时宁顿。
然后厮杀混乱声从静静的走廊顶端涌降下来碰撞在空气里，雪白的墙壁上好像在慢慢裂开，一条条的缝隙里渗入殷红的鲜血......
太阳赤黑双目昏暗,他只来得及听见师兄向他喊了句什么，然后就是离他很近的一声闷重的枪响，师兄并不高大魁梧的身体挂在自己的身上向下滑......
他的师兄，一个悲剧的无间道，从警校毕业就是个埋在龙头舵里的单线卧底，死在骆历两家谈判的那天。
警察毫无预兆的突袭到来，师兄还没有来得及暴露身份，血性的厉家舵人已经和警察混战在一起，混战中师兄为他挡了致命的一枪，也暴露了警察的身份。
正是因为如此，厉家舵认定骆远城和警察勾结，引发了后来死伤惨重的□□“西街大火拼”。
被上级认为感情用事犯下严重错误，是导致这场火拼导火索的师兄，因此不能追认为烈士也没有抚恤金，只留下了一个按着[密]字印号的档案带和一个已经身怀六甲的妻子。
他为师兄力争得到了立场不坚定的评价，从此与升职无缘。
刘队定定神，很淡定平和的，“都好，嫂子很能干就是怎么也不肯再嫁人，用我们几个师兄师弟凑的钱做了小本生意，这些年一个人抚养孩子从没叫过屈，孩子很争气读书也很用功，去年嫂子的哥哥从国外回来，把母子两个都接出去了。”
嫂子家里是正经的书香世家，当初无法接受她自甘堕落同一个社会败类结婚，和她脱离关系全家移民到国外不再联系，如果不是她的大哥因为......公事回国出差，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他哥哥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场面叫人唏嘘。
心口熟悉的阵阵疼痛，不受控制的喷涌不息.....薇雅，只要是任何和她有关系的丁点痕迹，都会让他想到她。
骆远城按住胸口，“那就好。”
刘队握住病房的门把手，“骆远城，虽然身为警察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你对我嫂子的照顾，我谢谢你。但是一码归一码，如果有一天你犯了事，我是官兵你是匪别存我要还你人情的念头。”
他心里早就有数，一个线人导致了这么大的风波，□□向来有仇必报尤以厉家舵为最，师兄的妻子平安无事这么多年连一个骚扰也没有，只有龙头舵爷才可以做到。
骆远城斯文面孔无波，缓缓推开门，“刘队客气了，阴阳两隔，活着的那个未必就觉得好，你嫂子既然不肯嫁人，也未必会感谢我，何来欠人情的之说。”
当天意弄人时，警察也好□□也好，都力量渺小无能为力。
刘队看见门缓缓的在他面前阖上，静静站立片刻，才默默转身。
其实，如果时光倒流，他宁愿当时死的是自己，这样她就算不会像对师兄那样伤心这么多年，至少也可以在她心里有一个抹不掉的位置。
门缝里点滴缓慢得像已经静止，除了必要的医疗仪器以外，没有任何的陈设摆件。
瘦削的身影移动到病床前，“我来了。”
高进东慢慢睁开眼，他的气息细弱游丝，却带着狠毒，“骆远城，你终于来了。”
骆远城压住复杂的情绪，“是，你有什么话对我说。”
被薄皮包裹的骨架发出刺耳狰狞的笑，“骆远城，我要死了，只能长话短说，我想说点让你一辈子都不好过的话。”
骆远城脸上淡淡的晃过一丝惊然，他的意思是......除了薇雅，还有什么让他一辈子不好过？
他的声音竭力压着平稳的音调，颤抖的手却泄露了他激动的心绪。“你要和我说......薇雅的事......”
呼吸器下的声音夹杂着肺部冒着血泡的嘶嘶响，“是，是薇雅的事，薇雅不是病死的，她有了你的孽种一直躲在我的别院不敢回去，到聂远海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大得打不掉了，聂远海要她引产她不肯，聂远海盛怒之下的过激举动既要了你的孽种的命，也要了她的命！”
为什么，他堂堂高家的掌门人她不选，却要选一个什么都不如他的□□！就算后来骆远城跑路生死不明，就算他愿意接受她的不洁之身，连她肚子里的孽种都接受她任然不愿意！
如果她当初选择的是他，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不会疯也不会死，纪怀桑也不会处心积虑的搞垮高家，他依然是叱诧商界的霸主！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像什么？他连苟且偷生都不能，只能任人宰割！
骆远城白净的面孔上血色在瞬间褪去，唇角嗦抖，“你......你说什么！”
黑色的漩涡突然将他往下吸，瘦削的身躯在病床前站立不稳压住冰冷的床头，孩子，薇雅那时候已经有他的孩子了........
高进东眼睛里闪着异常透亮的光，带着不甘和同归于尽前阴鹜的回光返照。
“怎么，你很意外？原来纪怀桑真的没告诉过你？这么多年都没暗示过你？
也对，我居然忘记了，入狱前她和我作交易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我姐姐要我发誓，既然宝宝已经没有了，就永远守着这个秘密不许告诉姐夫，她说她不在了姐夫会痛苦难过，如果再知道宝宝的事会悔恨交加做傻事！
骆远城，你抖什么，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很痛苦难过，是不是想去做傻事？”
所有的种种突然连成一根透明清晰坚韧紧固的线，将他从黑洞里拉出来，桑桑.......桑桑！桑桑，桑桑她知道，她竟然瞒了我这么久......
骆远城失血的脸上嘴角和脸部的肌肉不停的抽搐，声音嘶裂，“桑桑是怎么回远海的！”
高进东知道，高艺如知道他就知道！否则他怎么会三番五次对桑桑下手！
那丝狰狞的光在高进东眼里升腾万丈，聂远海秘密寻找纪怀桑的时候，他不知道，但是找到她以后，高艺如上门来找他了，他查到聂远海对纪怀桑这么用心的手段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引起了高艺如的警觉，她虽然不知道聂远海已经明白聂庭威非他亲生，但是找回来一个有继承权的人，而且聂远海不是个看重亲情的人，能让他看上眼还这么费心，肯定是能力不逊，对聂庭威是一个威胁。
所以他和高艺如为了防患于未然，谋划了那些要夺她性命的意外，后来的事实证明，他不是多虑。
“聂远海找到纪怀桑的时候，据说她当时死活不肯回来，于是你狡猾卑鄙的老丈人，找到了当年薇雅流产时候处理那个死婴的医生，装作和她巧遇把这个消息半真半假的透露给她，说她姐姐当年有个孩子下落不明，她就回来了。”
眼前和薇雅一样秀气的弯眸笑得狡滑又淘气，娇细柔弱手臂缠着他的脖子，姐夫！
他张着嘴说不出话，桑桑，桑桑！
狰狞的光达到了熄灭前最森毒的光芒顶峰，骆远城夺走薇雅，他要让骆远城难过一辈子，聂远海搞跨高家，如果骆远城为了这个孩子去和聂远海斗个你死我活更好。
而且，纪怀桑！不管是不是你下的暗手，我都要把你不好过！我看看你姐夫听了我这番话以后，还会不会为你撑腰！
“可是我佩服你的小姨子，我进了监狱很久以后才想通，她心计城府比聂远海更深。
既然她早在薇雅走的时候就知道孩子没了，那她那些什么死活不愿回来不过是欲擒故纵，回来以后做的那些私下底找孩子的举动，根本就是将计就计麻痹聂远海的手段。
枉费聂远海还以为她不愿意呆在远海，处心积虑的设套要留住他的宝贝女儿继承他的家业，其实她一直都在装，她从回远海的那天起，她的目标就是远海的大权宝座！”
曾经呼风唤雨年少得志的那个富家子弟，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不在，半埋在雪白的床单里，全身已经变得蜡黄，没有一点血色，胸口上缠着一块带血的纱布，中间乌黑的血迹指明了他受伤的位置。
骆远城缓缓拿掉他的呼吸器，左手捂住他的干缩的嘴。右手覆在乌黑的血迹上，颤抖的嘴角和急跳的眼皮泄露了骆远城蚀骨噬髓的痛恨和洞悉的愤怒。
“我骆某人和聂远海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就纠缠不清，但是任何人想打桑桑的主意，我这个姐夫都不是让她白叫了这么多年的。这一下是为桑桑向你讨的。”
右手突然生出千斤的力道，高进东几乎听到自己胸膛破裂的声音，空气由伤口刺入传入百骸，他的嘴被捂住发不出声音，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高进东，你要的通通都得不到，过去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胸前伤口上的手离开，呼吸器也重新回到他的脸上，骆远城掏出手帕擦掉沾上的污血，无暇再和这个将死之人纠缠径直离开，现在他只想去做一件事！迫不及待唯恐差一秒都是太迟。
瘦削的身影在高进东视野里消失。
多年前的爱恨情仇，同窗知友的反目，高聂两家的侵染着鲜血的恩怨纠缠和争斗，却在高进东眼前飘流，最后又通通变成他站在原地，看见她扑向面前这个人怀抱，拳头滴出殷红的血滴。
浓烈的阳光穿过厚重的落地窗帘变成了虚弱的光，投在病房冰凉凉的墙壁上，然后汇聚成一道白色的灼光，他伸出手，薇雅！
秀雅身影婀娜却背对着他，，对性格温柔善良的她而言，背对着不看他，已经是最大最深的责备。
瞳光渐散，你果然在天上看着我的所作所为，我果然死后也不能见你一面.......
炙烫的温度燎舔肌肤，空气闷热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韩风看着卫驹前胸后背一片湿漉漉，丫的坐在车里吹冷气还扭来动去的，晃得我头晕眼花有些想吐。
“驹子，弹子检修车的时候忘了颗钉子在你座位上，扎到你了啊？”
大哥才进去了几秒钟啊，你就沉不住气了？
卫驹如同野马鬃一样黑密密的浓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莽音粗沉压低声音，“风哥，我心里不踏实。”
什么人手段这么干练老道，可以动姓高的居然没有人发现。老子埋在高进东身边的人也不是普通角色，而且他呆的地方也不是俱乐部不是休闲会所，是监狱！
韩风将香烟咻咻猛吸几口，降下车玻璃，又呼的长吐出薄散的烟雾飘出车外，他混了这么久的江湖，怎么会连这个厉害关系都不知道。
“有什么不踏实的，姓高的那里有狱警，刘队请大哥过来也带了自己的人，应该没问题。”
痞笑的碾息烟蒂，抬眼看见小菜鸟又在探头探脑，他风度翩翩的向小菜鸟扬扬手中的打火机，他不怵警察，但是这只小菜鸟表现得实在太业余太搞笑，三两分钟就到他们面前来飘移一下眼神，他怕破功大笑失去形象更怕影响警民关系。
小菜鸟面红筋跳，冲动得想拔枪，挑衅，这是对人民警察赤裸裸的挑衅！
卫驹伸手调大冷气，热死老子了。马驹眼看向小菜鸟，浓眉竖起，看什么看，丫的老出来晃干什么，怎么大热天的你还觉得里面很热外面很凉快啊。
“风哥，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些飞机上跟着桑桑飞去香港的那些邢家人我查过，全是邢家顶尖的好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脾气是大个性也粗，但不是遇事慌乱的人，只是姓高的吊着一口气非要见大哥，摆明了要说的事和桑桑有关系。一听到这个消息，想到桑桑把邢家的好手通通带过去了，他心里直觉不好！
韩风随手从车上小冰箱拿出一个易拉罐撕开，深灌一口冰凉，才叹气，“驹子，趁大哥不在，我私下和你说说别太迁就丫头了，丫头要是被你宠得太肆意妄为了，你日子就难过了。”
卫驹调冷气的手僵住在原地，脸皮抽动斜眼看他，风哥，你这是为我着想啊还是阴我啊。
“风哥，我就这么一个老婆当然要宝贝，她肆意妄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罩得住，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就算这样我都还闲不够！
韩风白眼控制不住的翻得激烈，就知道丫的会这么说。
“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不要告诉我，这次你放个炸弹到飞机上的主要原因，其实不是因为你要搞掉远海的那些老董事，而是因为她报假警说飞机上有个炸弹，所以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弄了一个上去。驹子，宠老婆也应该有个限度吧。”
驹子和聂远海见面以后还没跟大哥和他商量，就要兄弟们立刻在原先威三搭乘后来被丫头的假警报滞留机场的那架客机上安装炸弹
条子们本来就要收队了，结果又一个匿名电话报警，这次恶意报警升级成了一个□□人性未泯在犯罪实施的最后一刻的良心发现，报告安装炸弹的位置明确丝毫不差，当然一搜就着。
由于匿名电话透露的主谋身份实在太震撼，条子出于慎重找到炸弹却也封锁了消息暗地展开调查，现在他们递出去的线索直指那几个老家伙，不知道这个大案破获公布以后，聂远海知道他就是这样搞掉老家伙的，会不会吐血。
马驹眼左瞄右扫，“其实桑桑情急之下要让飞机停下，当然只能说飞机上有炸弹嘛，她要炸弹我就给一个也没什么......本来这也是个搞掉那些老板凳的好机会，再说火药我们军火库一大堆，反正用不完也要受潮.....”
不就是要飞机上有个炸弹嘛，老子又不是不会做，比......比威三的那个大烟花容易多了，而，而且老子敢肯定，他绝对没有老子厉害，根本没本事突破条子的封锁放个炸弹到民航客机上去。
韩风整个人抽动，丫的坐在这里把眉毛动得这么厉害干什么，怎么看都像只得意的猩猩。
大哥的军火库被某个乱宠老婆的吩咐拿了个炸弹送去机场给条子当礼物，要不是觉得这样做也算走了一步好棋，大哥还会稳这么久只说等事情过了以后要好好和某人谈谈这个问题？
早家法伺候了。
“她要炸弹就就给炸弹，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吧？那下次她要引爆原子弹呢？”
卫驹粗眉停止运动，得意的表情也消失，“原子弹是高科技，我，我，我不怎么懂，还，还不会做......”
韩风抽得绝倒。
驹子，你，你，你跟着桑桑混太久了混太久了，变得说话和她一样铛铛有才了。
看见卫驹眼珠乱跳，他摇头，他是个苦命的二当家。
“驹子，其实大哥和我都不是在乎这□□，而是桑桑本来聪明但是输在是弱柳之质所以一向行事都谨慎周详。
如果你太过于迁宠她过了头，会让她胆子变大仗着有你撑腰肆无忌惮的涉险，到时候你后悔就晚了明白吗？”
马驹眼又大又圆，乌棕的瞳仁深邃的放大，卫驹看着韩风，搔搔头，“风，风哥......”好像有点道理，桑桑把老子吃得死死的，老子其他都不怕，就是她只要一屏蔽老子，老子就提心吊胆睡不着觉。
韩风拍拍他的肩膀，“风哥年轻过，知道喜欢一个女孩子喜欢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着手里怕摔了的感觉，但是桑桑.....”突然脸色一变。
骆远城目光虚浮，脚步踉跄。自动玻璃门里刘队和小菜鸟面面相觑，想跟着他又显得尴尬为难。
两个人同时扑出车，急急的扶住他。
“阿城！”
“大哥！”
骆远城摇摇手，“没事！有些热而已。”微挑的长眸不意间抬起。
远处远海大厦矗立的镜面印出天空，被风吹移的晚霞流动着腥艳的颜色，仿佛凌重的血团。
清俊的脸面色突然变得惨白，桑桑，桑桑你这个臭丫头！
卫驹和韩风大惊，“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瘦削的身体已经向后支持不住仰塌。
韩风心里更加焦急，和卫驹奋力将他往车里架，“阿城，你撑一下，我们马上去医院！”
方头和弹子带着其他暗处吊点的兄弟全部围上来，“风哥，大哥是不是中暑了？医院在后面，不在前面！”
风哥你急傻了？
韩风将骆远城扶到后座上仰着，回头怒吼，“丫们的乱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是骆远城的贴身人，对高进东和骆远城聂薇雅之间的事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知道得多，知道骆远城这个样子和薇雅绝对脱不了干系，他势必也不肯呆在有高进东的地方。
众兄弟更急，完了，风哥也中暑晕头了，我们该干的就是保护大哥，现在大哥都快要不行了，你还让我们干到哪里去啊？
“小，小驹哥......”
粗腿把兄弟们扫飞了一圈，丫们的好久没练练了是吧，“围这么紧干什么，回自己车上，叫王守义准备好，我们马上去医院！”
老子比你们还慌，从来没有看见大哥这么失常过。
几辆车的关门声响得焦急，如离弦之箭射出。
冰冷的矿泉水从骆远城唇角灌入，“阿城，阿城！”
紧咬的牙关听到韩风的呼唤慢慢的松开，“驹子，你马上去香港把桑桑给我带回来，不管她和什么人在一起，在干什么事情！总之把她带回来。”
大脚一脚踩在刹车上，卫驹脸色骤变，“大，大哥......”
惨白的脸色微微缓和，他这么一个心明如镜的人已经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你，你去香港别问她任何问题，要是看到她身边有什么人就装作没有看见，只要马上把这个臭丫头给我带回来，不管她撒娇也好，赖皮也好，你不许由着她！”
粗糙的大手握着方向盘，停在繁华闹市路段的小车队滞碍了交通，卫驹声音低粗心情忐忑，“大哥，桑桑去香港好几天了都，都没有和我联系，要是她，她不愿意回来......”
四面都是催促不耐的喇嘛声，高高低低长长短短，骆远城声音颤抖态度坚决。
“不管她愿不愿意，这次你就是绑也要给我绑回来！
回来你直接公开进驻远海，要是聂远海不答应，你就告诉他那些老骨血的事我们以后不再管！”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part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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