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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part5 ...

  •   专属层的长廊寂然无声,方头和弹子坐在廊间的沙发上,看见电梯门轻轻的滑开,警惕的站起来,随即争先恐后迎过来问候,“大哥好,风哥好。”
      韩风挑起眉毛,“你们两个一直在的吗?”

      方头摸摸自己的板寸,“我们前天晚上就来了,这两天就守在外面的。”
      骆远城低嗯了一声,“你们两个守了这么久了,叫其他兄弟来换换。”
      弹子赶紧说,“不了,小驹哥说桑桑姐不喜欢别人知道他和她的关系,这件事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了。”
      骆远城愣了一下,和韩风互相对看一眼,“驹子这么说的?”

      方头点头,“是啊,我们留在这里轮流打个盹就行了,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好有人照应。王大夫说桑桑姐睡醒了就没事了,大哥你不要太担心。”
      骆远城沉思了一下,“那好,辛苦你们两个了。”
      弹子不好意思的搔搔耳朵,“没什么,应该的,大哥风哥,我们隔十分钟就会进去看看,小驹哥这两天一直没睡,刚刚才撑不住在沙发上困过去了。”
      骆远城挥挥手,沉着脸轻推房门。

      媲美五星级酒店装饰的病房套间宽敞舒适,送着醺醺的暖风,外间空无一人,里间病床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卫驹阖眼斜歪着。
      骆远城慢慢走近床沿,缓缓坐下。

      纪怀桑好梦正酣,微微翘着嘴角抿着安心的恬笑,手上只贴着打过点滴以后的粘胶,脸上已经没有病态的苍白,肌肤透着晶莹玉润略泛着淡淡粉色,看上去似乎不是在生病而是在补眠。
      她恬适安静的神情莫名地牵动着他,他伸出手,理了理她额前的发丝。

      细长睫毛立刻感应的抖动了一下,他轻轻收回手怕惊醒她。
      光线渐渐的暗淡下来,骆远城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瘦削的身躯一动不动,坐姿挺直。韩风靠在墙上,侧脸默默看着窗外。

      天色缓下来,灯火开始一盏盏的亮起来,隔音的玻璃窗将整个喧嚣嘈杂隔绝,外间世界在无声的变化繁华,这里却安淡怡静,时间像是被滞住的流水在空间里轻婉回转着没有向前。

      她好久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看见骆远城的坐影,轻声唤他,“姐夫......”
      他被她一声“姐夫”叫得心头柔软,手伸出轻抚她的脸颊,声音也低沉温柔,“怎么这么不注意生病了。”
      纪怀桑声音细微,柔和的淡笑,“事情太多把小感冒拖久了,桑二的位置不是这么好坐的。”

      室内调光灯柔和的光线中,她清淡的微笑,好似那些危险,那些经历都从来没有发生过,她不过是只在外过了平静自然的四五年。
      他清俊的脸上泛着自胸口涌出来的心痛,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骂她,“臭丫头,就算姐夫把你送走你和姐夫呕气,也不用这么倔强,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肯回来跟我说一声。”
      是不是因为她经历过了他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险恶,才成就了今天这个为人所忌的桑二,当年,甚至直到今天她在他面前都只是一个娇弱赖皮的桑桑。

      她嘴角勾起,聪明的明白了他的话意,甜笑娇柔和那个传说中的桑二判若两人,“姐夫还是关心的我吧,是不是听到那些夸张骇人的暗杀传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以后不会了。”她已经是远海的强势桑二,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他好像觉得她既是被他保护的小女孩,又已经是不需要被他保护的小女孩,慢慢的抚她光洁细腻的额头,沙低的声音轻轻的滑过,“你的传闻总是坏多好少我才懒得去听,是王守义做检查发现你有旧伤告诉我的。桑桑,值得吗?”值得这么把命丢掉也要去争那个位置。

      她笑得平静又安抚,“值得,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她开始并没有想走回远海这一条路,可是那只推她的手让她避无可避。
      韩风俯过来,“丫头。”眼角已有晶莹。
      他自责最深,如果不是他极力怂恿大哥把她送走,那她现在会不会是另一种生活,至少她会在他和骆远城的庇护之下安全无恙,至少她和驹子可以没有阻力自由自在的在一起。

      纪怀桑调笑着脸皮,声音还带着病愈后的低弱,“风哥,你不是看到我睡久一点就被吓疯了吧,我只是一直都在感冒,拖久了一点,吓着你抱歉了。”她其实向来注意身体,她不能病,也病不起。
      韩风掩饰的捏了一下鼻梁,把到眼角的水渍不露痕迹的抹走,“我没被你吓疯,我看驹子才要被你整疯了,他看上去比你还要像个病人。”

      她的一双黑瞳瞬间流露出紧张,“卫驹呢?在哪儿。”他不会让她一个人在这儿的。
      韩风让开一点距离,指指沙发,“困觉呢。”
      她转头看见卫驹闭着眼歪在沙发上浓眉紧蹙,隆直鼻梁下唇皮干裂,下巴绷得紧紧的,脸色发白神情憔悴。

      黑眸中流光暗闪轻波荡漾,“他睡了吗,我听得见他说话,就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我们说话小声点。”她真是疏忽了,要是给他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她昏睡的时候不时地听到他有时在嘀咕,有时候在念叨,有时在低语,有时在嚷嚷。

      桑桑,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在生病是我不应该碰你,我下次不会了。
      桑桑,都中午了,你是不是该醒了,快点醒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桑桑,你难道就不饿吗,给老子快点起来,该吃饭了。
      纪怀桑,老子守了两天了,再不醒老子就打人了。
      纪怀桑,你到底要老子怎么样,王守义不是说你没事吗,怎么还不醒,老子快要急疯了,你还要睡多久才够。
      ……

      她秀眉轻蹙瞳眸紧紧锁住他,突然轻微低声,“姐夫,你什么时候让卫驹去越南。”
      骆远城淡淡开口,“不急,那边另找了人打理。我已经和阿风商量好了,驹子留在这里和他一起打点我所有的生意。”

      纪怀桑脸色微变,哑着嗓音飞快地拒绝,“我不要,你让他去越南。”他和骆远城是不一样的,骆远城和她来往是聂远海知道默许的,他却不是。

      骆远城脸色一沉,“桑桑,姐夫是为了你好。”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次绝对不会再由着她任性!
      韩风吃惊的看着她轻哄,“桑桑,难道不好吗,驹子留在这里可以和你经常见面,而且他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纪怀桑凝视他眼眸中难见的不容拒绝,低低的,“姐夫……”露出哀求之色,她输不起。
      她从来没为谁低过头,骆远城叹口气,“桑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看驹子那么喜欢你,他其实心思很细密,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粗,你知道的,和你在一起被身份背景所致,难免会有些问题和误会发生的,有时候发生了如果不马上说清楚解决掉,终于有一天,你可能会失去他的。”
      豪门和□□,是永远不应该发生纠缠的两个天远地别的极端,即使她再聪明也不能保证事事皆在把握之中。

      她淡淡地眸色转到卫驹的脸上,凝出莫名的黑幽光泽,似千般挣扎万般犹豫举棋不定的复杂万千,终于通通的化为不舍的认命,“好。”
      骆远城暗舒了一口气,幸好她对驹子这么在意,俗话说一物降一物,看来驹子就是桑桑的降物了,“桑桑好好休息,姐夫明天再过来看你。”顿了顿,“病好以后,也多回山上。”
      聂远海不可能不知道她和他相遇重逢,他混迹江湖多年,与聂家也有过争集,本身经历又曲折多变,是以估量到既然由着她来往,肯定是想依托他在这里的势力保护她。

      纪怀桑点点头,他轻拢她的秀发沉声,“桑桑,原谅姐夫打你好不好。”他暴怒之后已经悔不当初。
      她秀眸莹润,柔低乖巧的笑,“是桑桑惹姐夫生气。”
      她越是乖巧,他就越内疚心痛,搂她亲亲额头,“乖,姐夫和风哥走了,你多休息。”

      她看着里间的门轻合,才慢慢坐起来斜靠着,黑瞳绞缠在卫驹的身上。
      他头顶上一盏静灯暖着灯光倾泻在他粗黑凌乱的头发上,她心里全是极致的难舍爱恋,卫驹……
      好像感受到她的目光,浓密的睫毛慢慢睁开,他看见她坐在那里,也只是一言不发凝看着她。
      晕黄的灯光和他的眸光融在一起,全无平时的粗狂剽悍之气,只有无比情深无比温柔,无比宠眷无比深邃。

      她唇瓣微张正欲开口,他却浓眉一皱站起来跳到床边,抢先开始嚷嚷,“纪怀桑,你一天到晚的玩老子,这次居然玩晕的来吓老子了。”
      她喏了喏嘴角,喉音嘶哑,“......卫驹,你是不是一直都没休息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他眼里布满了血丝未消。
      卫驹下巴紧了紧,声音更大,“老子怎么休息,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吓人,人不舒服要什么给老子说嘛,非要自己逞强爬起来,还好老子突然醒了,不然你以为随便裹个东西在地板上躺到天亮冻不死你是吧。老子跟你说了多少次要注意身体,你把老子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一个小感冒也拖这么久。”

      老子才不告诉你,你和我嗯,嗯……以后我本来看到你睁不开眼人也软绵绵的,心里就提心吊胆的,抱着你睡得就不踏实,隔几分钟就要醒一次。
      半夜觉得手一空我立刻就醒了,睁眼看见你自己想坐起来,刚伸手扶住你你就一沉挂在我手臂上怎么叫都没反应了,我被你吓得半死差点疯掉。
      要不是把你送到医院,王守义再三保证说你是感冒太久疲劳过度,打了点滴睡个饱觉就没事了,老子已经准备要陪着你共赴黄泉同归于尽了。

      她有气无力地靠在病床上和他耍赖,“你不在我身边,没有人管我。”
      卫驹脸皮跳得有些快,“老子在你身边,管你你好像也没听过。你不是说想吃焦糖布丁吗,老子给你买了你又睡过去没醒,我放在冰箱里冻着,现在想不想吃。”
      她好似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

      马驹眼不善的看着她,眼露凶光,“你中途醒了一次,说你要吃焦糖布丁,你应该记得吧?”
      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了,知不知道老子半夜三更陪你检查完了又困又累又担心,还要用火柴棍撑着上下眼皮飚车去胡子那里,在他杀人一样的眼光里把他老婆叫醒,然后守在那里逼着她做布丁是什么滋味。
      纪怀桑嘴角扭曲了一下,“小,小驹哥,我估计我那是在说梦话,你,你,你居然就当真了。”

      小驹哥不能接受现实的粗啸声在病房里来回震荡,“说梦话!!!!!纪怀桑,你,你,你,老子要不是看在你病得一蹋糊涂的份上,老子现在就让你看一下沙包一样大的拳头长得什么样子。”
      老子被你气死了,老子怎么这么命苦,找个老婆只要说说梦话,都可以把老子玩得半死,大脑一阵血气上涌的眩晕,咚的栽过来压在她身上。

      她推了他一下,“小驹哥,你好重。”
      他纹丝不动。
      她开始紧张,“卫,卫驹?”探着他呼吸平顺,才松了一口大气。
      拍拍他的脸颊,他还是不动,想来是疲惫之极,这下看她醒了就彻底放松了。

      她慢慢将他的头挪了挪抱在胸前,他歪趴在她的身上,已经开始打鼾。
      柔和光线中,她慢慢梳理他粗硬凌乱的头发低低的虔诚忏悔,“不要生气嘛我逗你的,我记得,我跟你说想吃布丁,王大夫说我在说梦话不用当真,你说我老婆要什么我就给什么,管别人鸟事。”

      他肩膀缩了缩,鼾声继续起伏。
      她缓缓的拉过被子,为他盖在肩上,手不舍得再离开他,只在他的硬朗的脸上轻轻游移,他的衣衫皱乱不堪,分开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她想念他之极,禁不住悄悄地亲他,“……我想你,真的,天天都在想你。”
      卫驹闷声咕哝了一句,“老子也一样。”

      纪怀桑镇定从容的脸上出现了百年难遇慌乱不堪的表情,使劲的推他,“小驹哥,你这样装睡不好吧。”
      卫驹虚了虚眼撑起身体,“你上次在机场不也是装睡,害老子撞到玻璃墙上,怎么就许你装不许我装啊?”

      她抽着眉毛正要发挥无比厉害的口才还嘴,弹子在外面扣着门,“小,小驹哥,我听见你醒了,你可不可以出来一下,大哥说,如果你醒了,要我,我带句话给你,单,单独和你说。”

      卫驹愣了一下。
      她眼神无辜的看着他,“看你睡得太沉,我就没叫你了。”
      卫驹为她拉拉被子,“要吃布丁吗,我拿给你。”
      她的眼睛弯出一个圆弧,飞快地点头,卫驹打开冰箱拿出布丁碟子,“吃了碟子就放在床头柜上,别起来,你睡太久了小心起来头晕。”
      嗓音粗哑的嘀咕出去,看到弹子立刻变成钟馗脸,“什么事这么神秘,讲快点,老子困死了急着睡觉呢。”

      弹子结结巴巴的,“就,就是睡觉的问题。”大,大哥,你为为为什么不叫方头说,小驹哥的拳头沙包一样大的说。
      卫驹虚着满眼血丝,“睡觉的问题?”什么鸟意思?
      弹子目测了一下到电梯口的距离,向已经站在那边的方头跳了跳眉毛,我要是被小驹哥打飞了,你可要按说好的接住我啊。

      “大,大哥,说,桑桑姐从小就娇柔得很,你以后要注意一点,一周一次就行了,还,还有动作不,不要太,太激烈,行,行为,不要,太,太粗鲁。”

      卫驹曜黑的脸上红晕猛现,形象由钟馗转变为了关公,也开始结巴起来,“大,大哥,真,真的这么说的。”
      不是吧大哥,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对你动手啊,这个你也要管,你是舵爷大哥,不是管理后宫的总管太监的说。

      弹子心中大乐,偶滴哥,难得看到你也有扭捏的时候啊,“那个前面要注意一点是大哥说的,后面一周一次等等是我按自己理解大哥的意思跟你说的。
      小驹哥,我们知道你身强力壮血气方刚威猛雄壮精力无穷,本来这对女人是件好事,可是桑桑姐和我们场子里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她是千金小姐,娇贵得很,你不能只顾自己爽,不然又像这次一样直接就把人搞得晕过去,外加两天都下不了床,桑桑姐身体很吃亏以后还有心理阴影会害怕的说,那个……”

      传说中像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从天而降,将他直接打飞出去,准确的压在方头身上,“妈的,你丫得实在太聒噪鸟,好久没挨揍皮痒了是吧,等老子睡饱了,再好好收拾你。”
      王守义,你他妈的是怎么跟别人说的,老子把人搞晕过去?老子不是说了八百次,桑桑是半夜晕过去的。
      不是说你医术好吗,怎么人什么时候晕的都看不出来。

      病房门砰的关上,“老婆,你老公来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传说就是这么产生的,桑桑,传说中我被你□□鸟,传说中你也被我搞晕鸟,这下大家都扯平鸟。

      方头被压在下边低吟,“我早就说过,只有把大哥的原话传达一下就好了,谁要你去贯彻他的精神。”
      小驹哥,你表达害羞的方式烈性如火吓死人的说。

      弹子仰在上面呻唤,“你以为我愿意,可是不这样小驹哥领会不了,到时候大哥的拳头比小驹哥的还要大。”
      小驹哥打我,我不过是飞一飞,可是大哥上次把小驹哥打得躺在床上睡了五天,我看了以后心里阴影很重到现在都还没消除得了的说。

      在纪怀桑抽搐的表情中,卫驹迅速熄灯踢掉鞋子翻身上床,“不要理这些鸟人,老子困死了睡觉!”
      将她裹在怀里往自己胸口压了压,嗓音粗哑的抱怨,“这张病床又小又窄一点也不舒服,你还要在医院观察一天呢,明天要跟王守义说一下,叫他给老子换张双人床。”

      纪怀桑极度体贴的声音从他胸口里飘出来,“小驹哥,要是你觉得床太小太窄不舒服,不如睡旁边那张陪护床吧。”
      卫驹怒哼一声,“纪怀桑,你知不知道心痛你老公?你老公担惊受怕的守了你两天两夜,你还不让你老公睡个好觉吗?”你躺在旁边,老子单独睡得着才怪。

      纪怀桑低低的呵笑,缩在他宽厚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他的怀抱温暖干燥,她泛出病后的虚弱眩晕,眼皮重新开始欲阖微阖。

      久久的静谧之后,卫驹突然极低极轻声的,“桑桑......”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什么?”
      “以后别生病,还有就算大哥不说,我也不去越南了,我要留在你身边。”
      她感受他的呼吸在她头顶飘浮,“原来你都听见了。”
      “唔。”
      她语气涩瑟轻微,“两年以前都解决了。”

      他的下巴压着她的头顶,他的手臂将她抱得那么紧,他的声音低沉粗哑,仿佛不是在对她说而是在对自己微语。
      他一贯粗豪,所以只有在黑暗里,他才能把这样的话说出来。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而且听风哥说,大嫂去世的时候身体情况很不好,所以我害怕……害怕要是像大哥那样,一旦走了就要走很久,等你像大嫂那样生病的时候,我来不及赶回来送你到医院,就,就永远看不到你了。”

      她的呼吸极力的控制着不要太异常,她的声音慢慢低低,她的眼眶里热热的水大股涌溢出来,像夜色中的静静流淌的潺潺泪溪。
      她一向把心事埋得很深,所以也只有在黑暗里被他这样的抱着,她才可以把这样的话说出来。
      “我已经答应姐夫不会让你去越南了,我舍不得和你分开……还有你放心,我心机狡诈意志坚强,没有姐姐那样单纯善良,所以我绝对不会像姐姐那样……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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