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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part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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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纪怀桑,你吃够没有?”他真是长见识了。
纪怀桑擦擦嘴角,“小驹哥,半夜三更请勿高声喧哗,谢谢。”拿起盒子里的最后一块点心,慢条斯理的嚼咽。
“算了,老子再去给你拿点。”看不出她居然可以吃那么多。厨房里的三四盒点心都消失了,希望大哥今晚不要突然想起来要吃宵夜。
又一盒点心和一杯柠檬汁放到小几上,“你没有吃饱过吗,看看你自己吃了多少?”看看他场子里的女人,比如齐燕,酒可以海饮,零食也不多吃。
纪怀桑端起柠檬汁,“小驹哥,我三餐很少准时,所以习惯一次多吃点储存备用。”眼睛眯成两条弯弯的细缝,好酸。
卫驹咳咳,老子最近为什么总想摸一摸,转头看向玻璃门里,果然不喜欢开灯,那么大个房间只亮着床头的一盏小灯,害他进屋差点撞到树。“我说,你既然不喜欢吃那些东西,为什么不跟大哥说?”
她转眸,幽沉的眼隐隐波动, “你怎么知道?”
卫驹指指玻璃小几,“看你挑的菜就那么三四根。”再看看面前这堆盒子。
她抿笑不语,身后室内灯光细微,却看得出陈设装饰无一不精致典雅,透着柔美十足的女人味,各种植物盆栽看似随意,实则摆放在无可挑剔的位置上,精致的水晶花瓶里怒放的高芯玫瑰将幽香从室内流逝出来,散发在浓浓的夜色里。
卫驹不自在的动动腿,“你房间里的花花草草可真多。”
白皙的纤指在盒子里漫不经心的挑拣,“我们现在在观景阳台上,你可以自动忽略那些玩艺儿。”
卫驹将长腿架上小几,“你也不喜欢那些玩艺吧,宁愿半夜三更的在外面吹冷风。”屋里一盏弱灯,摆明了不想看见。
她停下,夜风轻舞碎发飘动,一双眸子波光流动,“小驹哥,你真让我意外。”
不要这么看老子,老子心跳得要死,死了你要负责,“搞不懂你,不喜欢的就和大哥说嘛,大哥那么宠你。”
纪怀桑一脸的笑容和煦温然,语调波澜不兴, “这些都是我姐姐喜欢的。”
卫驹胸口突然异常的闷痛。
夜风萧然夏虫轻唱,她的黑眸蒙上一层尘埃,微笑良久才又平静自然的说,“你没有见过我姐姐,我虽然和她长得很像,可是她知书达礼温柔善良娴静文雅,这些我一样也没有,如果你见过我姐姐也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转过头,“怎么,小驹哥,开始神往了啊?”
卫驹粗声闷答,“老子突然很想打人了,你有什么不好,还不是一样的表里不一聪明可爱阴险狡诈。”
有如尘埃覆蒙的黑眸里,细碎的光芒轻轻闪耀而过,瞬间隐藏得无影无踪。 “小驹哥,你这是表扬我呢,还是批评我啊?不过谢谢你把一桌菜都吃了为我解围。”
卫驹微微红了耳根,“你少自作多情,老子明明是饿坏了,被你害得掉进那么大个坑里,连人带车的上来不需要消耗体力吗?”
纪怀桑笑意嫣然,“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要不明天我跳到坑里去?”
卫驹抖了一下,“还是算了,要是你爬不上来,老子还要下去背你。”
她黑瞳晶亮清澄如水,“那我请你下山吃宵夜,给你赔罪。”
卫驹粗眉跳动,嘴角扭曲,“原来你还是没吃饱。”人怎么可以能吃到这种地步。
灯红酒绿的中心区,弹子站在外观富丽堂皇内部装潢镶金嵌银,极尽奢华之能事的场子外面,持着手机,“小驹哥?”
那头火爆爆的,“有屁快放。”
弹子一哆嗦,小驹哥气还没有消啊,“我们场子巡完了,没什么动静给你报告一声。”
卫驹的声音震耳欲聋,“知道了。老子现在很忙走不开,收线。”没动静报告什么,他那点坏水以为他不知道。
弹子讨好的,“我们现在在燕姐的场子,今晚有新主题,你要不要来散散心。”
卫驹不耐烦的,“老子心情好得很,散什么心,你们斗酒喝不过齐燕,想让老子来扎场子是吧,以为老子不知道。”
弹子心情沮丧,小驹哥就是这点不好,性格倒是粗,只要不是桑桑姐的事,就清醒得不得了。“那,那不打扰你的好心情了,我挂线了。”
卫驹突然急叫,“等一下,你们那里有什么可以填肚子的没有?”
弹子愣了愣,“小吃吧,燕姐说才请的那个师傅做小糕点和特色叉烧还不错。”电话嘟的挂掉。
齐燕摇着鹘盅走了几圈,终于忍不住问,“小驹哥怎么不来啊?”
弹子郁闷难当的,“小驹哥说他很忙走不开。”他不来,害他又输了赌金,最近方头是不是踩到狗屎了,逢赌必赢,不讲义气,为什么都不给他留一坨。
齐燕语带试探,“小驹哥最近都在忙什么啊,每天来晃晃就走,上次障碍赛赢了也不来闹酒,不是被大哥点上了吧。”
方头的手肘碰了一下弹子,我说是吧你还不信,“小驹哥最近玩飚车很上瘾,哈,燕姐你输了,喝酒喝酒。”燕姐不是我们偏心,实在是小驹哥自己选择了要被桑桑姐煞得一塌糊涂,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你。
齐燕压住失落正要开口,一个小弟进来,“小驹哥来了。”
齐燕压不住欣喜,“人呢?”
小弟表情怪异,“小驹哥一来就冲到后面西点间找吃的去了。”
弹子愣了愣,“不是吧,小驹哥怎么会饿成这样?”
方头沉思了一下,“喂,你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咱哥气息咋样?”
弹子认真回忆了一下,“好像有点急又有点喘。”
方头仔细反复合计,“按说进展不会那么快啊?”
弹子猛吸了一口冷气,“不会吧,桑桑姐都还没被煞到。”
方头皱眉研究,“难道小驹哥忍不住了,找了别人,也难怪,他身强力壮又血气方刚的…...”
又有小弟进来在方头耳边低语,“方哥,有人闹场子。”
方头将酒杯一放,“你第一天来的,只要不是条子,拖出去就是。”
小弟有点急,“不是条子,到像是凯子,就是带的人多又横得很,在大厅里闹嚷嚷的影响生意。”
弹子在隔着玻璃看看,“走,下去量量。”
全身装扮非凡的凯子一脸不可一世的欠揍样,“什么破地儿,还敢说是最好的,公主没一个上脸的,包房少得可怜还做什么生意。”
齐燕媚眼转动,娇声周旋,“这位先生,我们这家的确是数一数二的,不过生意红火包房不到七点就全满了,没有预订的我们也没有留房,不如我们送您到其他场子,也是我们老板开的。”
凯子脸上上下下扫扫,“这个勉强上脸,就她了,大厅我包下,把其他的人清场。”
方头和弹子对看一眼,丫的好大口气, “这位先生,这是我们经理不做服务,我们再帮你挑挑公主。”
凯子脸毛手毛脚的上下游走,“经理,那上档次,就点她了。”横什么,□□有什么了不起,有没有听过一个更厉害的词叫做上流□□,他不信混混打得过训练有束的保镖。
方头和弹子血气上涌,你摸哪里,“放手,不然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当他们来假的。
凯子头攥着齐燕往沙发上一坐,开始指挥,“陪几个玩玩。”看什么节目,还不如让他来导演。
一个高大的影子压过来,利落的将十来个人击倒,壮臂将齐燕一把拉过,“这位先生,出来玩不过是寻个开心,何必闹那么多不愉快。”
凯子嚣张跋扈的,“怎么,想来真的,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要不要先练练再让警察叔叔来做裁判?”
卫驹压出火气,一半劝阻一半威胁,“就是警察叔叔来了,也得裁判个前因后果吧,我们开门迎客求的是财,你们进门消费寻的是乐,凡事都要多留余地。”哪里来的野鸟。
几缕椰丝伴着芝士滴落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凯子的肩上,他抬起头,“谁这么大胆,知不知道阿玛尼多贵,你赔得起?”眼珠猛然停住,嘴张得老大。
卫驹顺着目光看上去,勃然大怒伸腿猛踹,你他妈的看哪里,不想活了是不?
弹子又高兴又激动,亲爱的桑桑姐来鸟,被凯子头盯上鸟,于是小驹哥铁定要发飚鸟,他可以省下大力气不打架鸟,还有失去的赌金也会重新收回来鸟,终于天降狗屎他要转运鸟,让狗屎多来几坨吧。
场上的美女驻唱见惯不惊的继续演唱,卫驹拳脚挥舞之余目光上扫,“喂,你吃你的点心,跑出来看什么?”
纪怀桑满脸歉意地一手托盘,一手持叉,胳膊肘趴在栏杆上,“对不起,我只是看看热闹,今天的节目非常精彩,我很开心,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靓女高歌,猛男狂舞的胜境,你们继续继续。”
卫驹脸上出现想放声长啸的表情,纪怀桑,老子呆会儿再和你算账。
楼上看热闹的人无视他的心情,“小驹哥,加油,我赌你今天一定赢。”
笑眯眯的转动黑眸看着满脸惊吓的凯子头,压低声调眼中悬出威胁的薄冰,“赌他们一定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