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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1 ...

  •   长钰王府的马车才堪堪停下,待停稳后。绯红先出了马车再扶了吴婧慈下来。

      守门的小厮见姑娘回来了,便赶忙开了门。踏过门槛,因着已经过了请安的时候,吴婧慈便径直朝着陈氏的敏茵院走去。

      穿过几道垂花门方才过了临街的外院儿,这才是进了后院。渐向北行,路逐渐宽阔了起来。抬头望去,正是到了陈氏的敏茵院。

      主仆二人立在院门外,绯红正准备执手敲门,却突闻里面有女子尖细而刺耳的声音传来。

      吴婧慈皱了皱眉,这仿佛是苏龄月的声音,真是让她极为不喜。

      绯红敲了门,过了片刻放才有个婆子来开了门,见门外站着的是犹如天仙一般的二姑娘,忙让了路。

      吴婧慈刚才隔着门还听不真切,如今却是听得真真儿的了。

      苏龄月如同市井的闹妇一般,在那儿争着吴翘的嫡女身份。

      “夫人,翘儿自幼命苦,如今好不容易归了侯府,若是因身份失了好姻缘,这可怎么了得啊!我肚子里可还是有侯爷的子嗣啊!”

      冷着脸推开了门,吴婧慈便正见着苏龄月一只手虚扶着肚子,坐在那儿假哭。

      “如何使不得?”吴婧慈跨过了门槛,冷若冰霜似的盯着苏龄月。

      陈氏坐在主位上叫苦不迭,一看救星来了,连忙道,“娇娇回了?”

      吴婧慈对着陈氏行了礼,“女儿思念母亲便早些回来了。”又冷着脸看着苏龄月,“一个姨娘竟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苏龄月也是有几分心计的,并不正面回答着吴婧慈,只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儿我这肚子里的孩子,自己的长姐却是落不得一个好的。”

      “长姐虽说是庶女,可好歹也是府里头一个姑娘,不论是娘还是老太太那儿自然会帮衬着些。苏姨娘既然还怀有身孕,心思如此沉重怕是不宜。”吴婧慈看着苏龄月,心下更是冷了几分。

      苏龄月又道,“若是将翘儿抬成嫡女岂不是更好?”

      真是得寸进尺。

      “苏姨娘可知我昨日去了何处?”见着苏龄月点头,吴婧慈又道,“若是苏姨娘还要争执此事,不如我就去请来王妃和公主请她们做评判,免得落得个苛待庶姐的名声。”

      苏龄月自然对皇家人还是惧怕的,吓得脸色都变青了,“妾身想来院里还有事儿,也就不打扰夫人和二姑娘了。”

      见苏龄月出了屋门,吴婧慈这才解了大氅,扑向了陈氏的怀里,瓮声瓮气道,“娘何苦听她如同市井泼妇的这些个言子呢?”

      陈氏叹了口气,手抚上吴婧慈的秀发,“不过是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父亲的,不然我又何苦受她这些气。”

      “她可是得了什么风声?不然为何又提将长姐抬成嫡出。”吴婧慈想来定是她不知从哪儿得到的信儿,不然也不会到敏茵院哭闹一番。

      “她听闻上虞侯的嫡幼子年少有为,又尚未娶妻,这是动了心思呢。”

      上虞侯同苏北侯一样也是三等侯,人家好端端的嫡幼子又何尝会看上一个庶女呢?

      这个苏龄月倒是口气极大。

      吴婧慈抬起了头,“一个姨娘而已,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也是庶出。何况我们不是还有哥哥嘛?”

      陈氏想到自己去西北大营的儿子,便更加愁上心头,“你哥哥虽说每月都会寄信回来,可如今他也不过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呢。怎能让我不担心呢。”

      哥哥前世吴婧慈记得,有人来报他战死沙场,可却是一具尸体都找不到。那个时候她刚刚进了庵子,心灰意冷加上哥哥的死又给了她不小的打击,每天以泪洗面,也因此怄坏了身子。

      或许,这一世一切都会有转机。

      陈氏又叮嘱了吴婧慈几句,便让其回了自己的院儿。

      薄暮初上,还未曾摆膳,便又有老太太那儿的丫鬟来叫人。

      匆忙之间,吴婧慈只得让绯红取一件织锦的珍珠白披风向老太太的福禄院赶去。

      “也不知老太太那儿怎么了,好端端地又打发人过来。”今日跟在吴婧慈身边的是浅绿。

      吴婧慈瞥了她一眼,“浅绿,切记要谨言慎行。”

      浅绿平日里也是个沉稳丫头,便知道自己此言不妥,忙诺诺地应下。

      行过抄花游廊,刚踏进福禄院,便有人迎了上来,“二姑娘且快些进来。”

      吴婧慈颔首,心中却想是何事,竟让老太太如此着急。

      先进了耳房解了披风,方才进了正屋内。

      真是好大的阵仗,整个后院儿的人除却苏龄月都在,且每个人神色各异,一见吴婧慈进来,心思都活络了起来。

      吴婧慈表情未改,只先给老太太请了安。

      “孽畜!还不跪下。”老太太气得拍桌,忙引得在她身旁服侍的小丫鬟替其顺气。

      吴婧慈这才知道,今日是老太太找她不痛快,吴婧慈仰起头,“孙女儿不知做了什么引得老太太如此动怒。”

      老太太冷笑一声,“苏姨娘肚子里的胎儿难道不是你的手脚?”

      苏龄月的胎?吴婧慈皱眉,只又将身子半蹲着,“婧慈并不知情。”

      “苏姨娘今日去你母亲处请安,回来后不过几个时辰里便下腹坠红,幸得如今并无大碍。”

      吴翘坐在旁边的雕花椅上,不停用锦帕拭泪,双肩微耸,看上去受了极大的委屈,“可怜我姨娘这才刚进了府便受如此大苦。”

      吴婧慈见此两眼也泛出了泪,那嫩生生的脸上两行泪珠子挂在上面,看上去真是令人怜惜,“此事与我和母亲都无关系啊老太太,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婧慈的兄弟,婧慈怎会做出这种事儿呢。”说完还用袖口拭泪,那低声啜泣的模样真真儿可怜。

      老太太耳根子软,如今一看吴婧慈此等模样,如受了极大的委屈,便放轻了声音,“我方才审问你母亲院儿里的丫鬟,有一个丫鬟却说是你在苏姨娘的茶里放了红花。”

      吴婧慈低着头,“却不知是哪个丫头诬陷我,还请老太太明察。”

      “宝格,去将人唤来。”老太太指着底下的丫鬟去陈氏的敏茵院叫人。

      宝格得了令便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你先起来,去一旁坐着吧。”老太太见吴婧慈一直半蹲着,当下还是有几分心疼的。

      吴婧慈慢慢起了身子,坐到了雕花椅子上。

      吴婧颖见吴婧慈一言不发,心下便有几分看热闹,“我说二姐,这苏姨娘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又何苦去害她呢。”

      吴婧慈娇容冷凝,沉默了半晌才道,“三妹如果闲着无事不如去那戏班子里,我瞧着你倒合适。”

      “你……”吴婧颖以往是个嘴利的,却不曾想这个二姐如今口舌也这么厉害,一时被顶了嘴让她说不出话来。

      吴婧妤倒是安生,只静静的坐在那儿抿茶,嘴角微微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半个时辰的功夫,宝格才回了院儿里,身后紧跟着的是穿着绿衣的秀玉。

      吴婧慈瞧见了秀玉,心下便明白了几分便知道这事儿恐怕从头到尾都是苏龄月的手脚。

      秀玉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太太。”

      老太太微眯着眼,“将你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秀玉滞了一会儿,将头低得更下去了,“奴婢……奴婢……亲眼瞧见二姑娘将东西放进了苏姨娘的茶杯里。”

      老太太点点头,又对着吴婧慈道,“这丫鬟的话你也听见了。”

      “老太太,且不说孙女儿才从长钰王府回来,一进敏茵院苏姨娘便已在屋里了。就说这红花孙女儿也不知从何而来呀。”

      秀玉忙辩解道,“二姑娘是趁夫人与苏姨娘交谈之际放进去的。”

      吴婧慈并不慌张,“老太太,婧慈却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说。”

      老太太阖上了眼,“你说便是。”

      “母亲的身子前段时间一直不大好,吃了药请了大夫来也未见好转。婧慈派了人下去查看却发现母亲的药里多了几味相克的药这才让身子越发羸弱。”

      吴婧慈弯了弯嘴角,盯着俯身叩头的秀玉,“这才知道有人在母亲的药里做了手脚。”

      秀玉听得此言整个人开始冒冷汗,人也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

      “这煎药的我记得一直都是秀玉吧。”吴婧慈扫过秀玉,见她一脸慌张,心中叫好。

      老太太冷着脸看着秀玉,“秀玉,姑娘说得可对?”

      “老太太,奴婢冤枉啊!”

      秀玉不停的磕头,直把那本来白皙的额头都磕出了血。

      “是不是冤枉,老太太派人下去调查便知。想来也不是秀玉,她一个丫鬟哪来这么大的本事?不若去查查她身后站着的是谁,竟敢谋害主母。”

      秀玉这下子整个人都乱了,直跪着抱着吴婧慈的腿,“姑娘饶命,姑娘饶命,都是苏姨娘指使的奴婢啊!奴婢也是没办法啊。”

      吴婧慈嫌弃地踢开秀玉,“别脏了我新绣的海棠裙。”

      秀玉又朝着老太太不停的磕头。

      老太太听到秀玉的话整个人都沉了下去,“来人将这个贱婢带下去好好审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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