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医妙手回春》溆水

60、逼婚4

　　过了正月初五，实在按柰不住了，去跟大哥和二哥说要出去走走，透透气。好在他们都理解我为什么烦，因为他们为这事也在烦，但硬要我过了十五再走，最后定下了日子十六。没敢大声张扬，谁都没说，只跟兰儿、子文和云中箭说了，人不能去太多，否则很快秦家的人就会发现，随便让他们准备一些东西，要去看师父总要带些礼物的。
　　结果不知怎么的，十二的晚上李申儿到我房里来突然跟我说要跟我们一起去。弄得我又摸不到头脑了，说是去药房时看子文偷偷的整理药材发现的。这人的观察力也太厉害了，将来兰儿可怎么应付啊。没办法就如实招了。而他却已经把托词都想好了。明着说家里来信了，让回去。我不放心就让子文和云中箭还有兰儿去送。这样几个人可以明正言顺的出太原府。连我他都想好了，让我穿女装，大摇大摆的出城，就说是来过年的亲戚，回家。说我从来没穿过女装，这样的装扮连孙家的人都不会认出来，更何况是秦家的人。但要仁玉一定守口如瓶，即使说也要等过几天，我们走远了才行。
　　思来想去，他的提议可行，就这么定了。
　　十五的晚上，所有的人都去看灯了，只留下了大哥、大嫂、二哥和二嫂，就像我每次要走时那样，不停的嘱咐一番：“吃得穿得都多带点，可别像上次，回来时瘦得你哥一连唠叨了半个月。”大嫂说。：“东西带的够不够，不够没关系，我已经让你二哥跟延路所有的店都打好招呼了，吃得用得早给你备着，不管用着用不着，没有了好添。”二嫂说。大哥、二哥话却很少，我知道他们是心疼我，又怕说多了我会烦，只好不开口。我也知道每次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有些任性，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都他们从小给惯的。
　　也实在无法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就走了，临睡觉前了去冬青和程祥的房里一趟，结果又惹得冬青掉眼泪，说什么都要跟我一起走，那怎么行呢。结果却是兰儿承诺了又承诺一定会照顾好我，才让冬青勉强同意让我走。至于仁玉那，兰儿的意思是千万别去了，不然明天一定走不成，我也只好听话了，连夜写了一封信给仁玉作解释，走时放在了桌上。
　　十六的早晨天刚亮，吃过早饭的我们，自己打开后门，在大哥、大嫂、二哥和二嫂的相送下出了孙家，出了城，直奔山东地界。
　　六天以后，秦家。
　　“最近一直没看过孙家的三少爷出门吗？”
　　“嗯。”
　　“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人从孙家出来吗？”
　　“没有。”
　　“再好好想想。”
　　“嗯，要说特别的人，只听说在有一位姓李和姓孙的亲戚来串门的，在十六那天一大早出城回家了。”
　　“姓李，姓孙。”
　　“是。”
　　“那天谁负责看着孙家。”
　　“是我，一大早看见有马车从后门出来，白天特意去打听的，孙家人说是亲戚，所以我就没回。”
　　“姓李的什么样，姓孙的什么样？”
　　“姓李的是个男的，孙家三少爷我见过，这个男的肯定不是，姓孙的是个女的，以前没见过。剩下的刘子文、云中箭和那个兰儿姑娘我都认识。”
　　秦鸣天在厅里来回的遛着，兰儿都走了，这个李申儿还真是个人物。“志信，你去我房里那桌上的那画像拿来。”
　　“哦。”
　　“老大，是不是我把你要的人给看丢了。”
　　“等会你看过画像再说吧。”
　　“老大，你要的画像。”
　　“打开让他看。”秦志信打开画。“那个姓孙的是不是这个人？”
　　看到画像，那个人吃了一惊：“老大你怎么知道？”
　　秦鸣天就像听到他已经知道的答案一样，一脸没有意外的表情：“行了，你出去吧，以后也不行再盯着孙家了。”
　　“老大，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误？”
　　“没有，出去吧，没事了。”
　　他出去后，秦鸣天的右手早就紧握成拳头，这时忽然往桌上狠狠的敲去，虽然也用了那么一点点力气，那也震得桌上的东西都跳起来抗议了一下。“那个女人，居然敢换成女装来欺骗我们的眼线。”
　　秦志信说：“老大，这不能怪先生，你逼得太紧了。换了是我，当了二十年的男人以后忽然让我去嫁人，我也不适应。何况那前二十年都是我在管别人，过着虽然冒险却又无拘无束的日子。”
　　秦鸣天眼睛真的瞪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老大别慌，我想其他人还都不知道。属下也是刚知道的，就是程门主成亲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在喝酒，大家都喝得兴起时我看见你一个人出去，以为有什么事，不放心就悄悄的跟了出去，那天虽然前院吵，但后院实在是太静了，即使是离得有些距离，但我还是听清楚了你和先生的对话。当时吓得我，眼看你往回走，却是哪条腿都抬不起来。”
　　“我说怎么那天见了只是傻笑呢。”
　　“那天也解了多年的疑惑。”
　　“哦。”
　　“这些年，不知道为什么老大从不提娶亲的事，一方面是因为父仇未报，但男大当婚这是天经地义的，而且对我们镇南匪帮的老大垂涎三尺，投怀送抱的女人又数不胜数，怎么不见老大去其中任何一个动过心，原来老大是要找这样的女人。”
　　“哪样的女人。”
　　“不娇柔做作，心胸宽广，懂得除强扶弱，其实你要找的是一个男人性格的女人，而先生正好一切条件都符合，而且先生还是一位医术高超的美女。”
　　“哼。”跟我了十几年真是没白跟。她美吗？
　　“换作是我，这样的女人再困难我都要娶到手。所以老大，对先生别逼得太紧了，她是那种遇强欲强，遇弱欲弱的人，你要用真心去感动她。”
　　“用真心？”
　　“站在她的立场，想她所想，理解她。”
　　“秦志信，你这些道理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看着九爷一路走来，想到的。”
　　“少东，嗯。”然后就开始低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秦志信静静的身边站了一个时辰，二个时辰，他一直不说话，秦志信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二个时辰不上茅房有点实在受不了。
　　“志信，我不用管我，想干就干什么去吧。”秦鸣天依然低着头，只是手举起来挥了挥。
　　如获大赦，秦志信长出了一口气。“是，多谢，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