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医妙手回春》溆水

58、逼婚2

　　也许是回家了，心里踏实了，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少个时辰，就听见兰儿在门外喊：“先生，先生快起床吧，秦鸣天来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没清醒过来，还在想秦鸣天来干什么？
　　“先生，快起来吧，秦鸣天带人抬了好多东西，说是来提亲的。”
　　“啊。”头嗡的一下，完全清醒了，怎么来的这么快。赶紧找衣服穿上，给兰儿开了门：“兰儿，到底怎么回事，秦鸣天给谁提亲。”
　　“详细的我也不知道，我也刚起，看你没起我就瞎逛，刚走到前厅就看见秦鸣天正叫人把东西往院子里放，上面都系着红绫，一看就是聘礼。我不好意思多听，就赶紧来找你，看样子是给仁玉来提亲的。”
　　“哦。”也不管那么多了，随便洗了把脸，梳梳头，带着兰儿直奔前厅。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堆了满院子的东西，上面都系着红绫，到家的第二天就上门来提亲真是成心找麻烦。看来生气的不只我一个人。
　　一进大厅，大哥就说：“三弟来的正好，秦兄弟来提亲了。”
　　“秦兄，昨个刚到家怎不歇两天啊。”
　　“这是给少东逼的，聘礼早就准备好了。”是来给秦少东提亲的，半悬的心稍稍放下点。
　　“三弟，秦兄弟想给他们在年后就完婚。”大哥说。
　　“年后，这恐怕很难，不过我们会劝仁玉，尽量让他们在明年成亲。”秦鸣天笑着不停的摇头：“明年成亲。哈！还是尽量，你知道我每天都过什么样的日子吗？至从仁玉答应嫁给他的那天开始，少东无论什么时候看到我的第一句话都是‘老大，什么时候去提亲。’我已经受不了了，所以拜托先生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可以吗？”我看着他还是摇摇头，因为我知道确切的时间是根本不可能的。
　　“好吧，我回去找人把明年一年所有的黄道吉日都列出来，送来给仁玉姑娘选可以吗？但还要拜托先生越往前越好可以吗？”
　　这个办法还不错，不难办到。“可以，而且我还可以保证明年他俩一定可以成亲。”
　　秦鸣天马上站起来冲我一抱拳。“如此真是多谢了。”然后又座下，今天的主要目的他是达到了。“还有一件事，大爷，柳仲州的事可能要托到年后了，正好赶上过年，大家都讨个吉利，所以即使审了也不会立即处斩。”
　　“这事如何处理就交由秦兄，你看着办就可以了，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孙家的地方尽管开口，这是两家人的事。”
　　“好，有需要一定开口。”秦鸣天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起身：“那我就告辞了。”
　　大哥，二哥站起来要留：“眼看就要吃午饭了，就在家里吃顿便饭吧。”
　　“多谢大爷、二爷的好意，改天吧。”起身就往外走，我巴不得他赶紧走，看着就有些胸闷，想草草的把他送走。
　　大哥、二哥走在前头，我悄悄的跟在后面。谁知他走到门口就站在那不动了，大哥、二哥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要走又不走，转身对着我说：“本想明天给你一个惊喜的，但又怕明天你被吓到，明天我家老二会带聘礼再来提亲，在家好好等着吧。”说完对大哥和二哥再抱拳：“小弟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
　　大哥和二哥一直说好，好。他转身走了，大哥、二哥就开始看向我，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们，他们又相互对着看，刚才秦鸣天的话他们都听到了，也应该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咳，咳大哥这可如何是好？”这，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如何办了。三弟你的意思呢？”
　　“我，没有意见，你们看着办。”我转身直接回自己的住处，把问题留给他们俩想，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而且这个事也不是我能解决的，秦鸣天是说到做到的人，应该没什么人可以改变。
　　第二天我起的特别早，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一样，心里既盼望又紧张，盼望什么自己不知道，紧张是一定的，不知道这秦家老二来了会说什么话，他们家的人脾气应该是一样的。也让兰儿早早的在前厅那盯着有什么事看仔细了，然后告诉我。可早饭都吃过一个时辰了还没动静，太原府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啊，城里就那么大的地方，再远一个时辰也走到了，怎么还没来呢。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兰儿跑了进来：“先生，秦家的老二来了，带着聘礼。”
　　我赶紧问：“都说什么？”
　　“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聘礼放院子里一放，然后把礼单给了大爷、二爷，说‘为了了却秦家老爷子的遗愿，二家的关系好上加好，亲上加亲，来为他们家大爷和孙香儿提亲的，婚期都定好了，说是在明年春天。”
　　我一听就火了，连回决的余地都没留，婚期都定好了，刚要抬腿去找人算账，想想又把腿放下，不行，有把柄在人手里攥着，吵翻了丢的是孙家的脸。哼！丢不丢孙家的脸再说，想让我嫁你等下辈子吧。剩下的那几个女人也都来跟着凑热闹，七嘴八舌的嫁了吧，嫁了吧，原本就是要嫁给他的，还矜持什么？弄得我对她们大吼：都给我走开，离我远点，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到后院的药房去与那些药材聊天。
　　晚饭的时候才知道，上午来晚是因为他们在太原府大张旗鼓的绕城走了一圈后才到的孙家，而且路上还逢人就讲，是到孙家给秦鸣天提亲的。太过份了，梁子是结定了，我一定会讨回来。
　　不到半天的功夫，已经轰动了全太原府，全城的人都知道秦家到孙家连续提了两次亲，一次是给秦少东，提的是孙家四小姐仁玉姑娘，另一个是秦鸣天，提的是孙家至亲孙香儿，听了这话，饿了一天了，本想晚饭多吃点的，却只吃了半碗就放筷子，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看月亮慢慢的升上来。
　　在恍惚中就到了二十二，明天就是小年，冬青成亲的日子，孙家上下已经忙得不可开胶。仁玉有了兰儿的帮忙总算能轻松一些，可还是要将所有的东西全部亲自清点一番才放心。
　　祥龙门各分坛的坛主从昨天开始陆续到了孙家，孙家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门前若市，大哥、二哥这些天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大嫂、二嫂更是跟着忙前忙后，把它当做是孙家的一件大喜事，孙家所有的工人都提前发了月钱，每年孙家给工人都会多加一份工钱，今年特意多加了二份，弄得孙家上下的气氛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晚上，早早就打发了兰儿让她回去睡觉，明天好早起，明天肯定事情忙都忙不完。脚下踩着暖炉，坐在桌前刚要把书打开。李申儿忽然来到我的房里。他已经能拄着双拐自己走路了。“先生，又是晚上来访不会感觉烦吧。”
　　“哪里，李公子愿意与我交谈让我很高兴。”
　　“多谢先生，这些天的照顾。跟你们在一起让我见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让我觉得人活着还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多谢李公子的夸奖，李公子我们之间无需客套，有话请直说。”
　　“我是个有话心里藏不住的人，而且自认为与先生相处这些时日，也算得上是朋友，所以…嗯…”李申儿用一只手挠了挠头“嗯…，一个女人不能终身不嫁，她需要有个依靠，何况更难得的是遇到了喜爱自己的男人。在这个一夫多妻制的社会，你不要指望男人一辈子就守着一个女人，像程大哥和秦少东这样的男人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让我吃惊，所以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先生考虑一下。”
　　什么，我的心一惊，额头一下就冒出了冷汗：“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
　　“这很简单，你的身边都是女人，你又与她们相处的没有任何芥蒂。这是一个非常封建的社会，如果有哪个女子与一个男子这样生活和相处之后，还有另一个男子却依然那样的痴心爱着她，怕是不可能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打听秦鸣天这个人，家世和声誉都很好，最主要的是他肯接纳你的过去，甚至会包容你的未来。”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说完这番话，太惊人了。只凭他能够这么轻易的识破我的身份这一点，在我心中做兰儿的夫君的认可程度至少长了三成。不是，不是，现在想的不应该是这个问题，而是我的身份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被他识破，是不是表示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只剩下我还在自欺其人。要镇静：“李公子，请问从哪一点你看出他会包容我？”
　　听了我的问题，李申儿干笑了一声：“这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次真得让我遇到一件，甚至是这一辈子都有可能不会想到的事情，就是男人如何爱女人。稍微用点心观察的人都看得出来。程祥看冬青是疼爱的眼神，秦少东看仁玉就是一个字，爱。而在秦鸣天的眼里对于你就是宠爱，甚至是溺爱。”
　　我一脸的疑问看向他。这时眼睛的大小恐怕能与牛眼相比了。
　　“别这样看着我，这个恐怕连兰儿那个丫头都看出来了。”
　　“什么？”
　　“在这个时代，如果换作我是女人，恐怕连犹豫都没有，一口就答应下来，因为怕他后悔，像这样的事情是女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你好好想想吧，我要回去了，不能让李叔在外面站太久，天太冷了。”
　　“哦，好。”我在震惊和疑惑中精神恍惚的送走了李申儿。一整夜的彻底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