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医妙手回春》溆水

26、太原府还秦朗一世清白

　　终于又回到家了,不顾管家和仁玉的反对,第二天我就执意启程回太原府养伤。他们拗不过我，只好跟着我回来去。一路上陆续收到程祥和子文的消息,金二和常三已经抓到，就地处理了，现正在赶回家的路上。因为有伤在身，路上没有急于赶路便慢了些日子到家，再加上仁玉照顾的周到，到家时伤已经差不多好了，大哥二哥不知道我受伤的事，所以回家后一切平安无事，只是把在扬州和神都发生的事情与他们说过后，与秦家的关系怎么处理成了这几天他们头疼的事。过了几日程祥和冬青、子文他们也回来了，最后大家商议决定，如果秦家同意，我们三个就去秦家给秦老爷子上香，还他老人家清白，不同意两家人就坐下来谈谈，孙家可以对秦家作些补偿。然后将大哥亲手写的信派人送去秦家。第二天就收到秦家人的口信，任何补偿都不要，但可以给老爷子去上香。
　　今天是选定的吉日，我和大哥二哥一大早就收拾好，备了一份厚礼，赶往秦家。虽然同在一个城里，但住的也是一个城南一个城北，来回需要穿过整个闹市，这下子可要轰动整个太原府了。
　　“大爷，二爷，三爷里面请。少爷已经在里面等三位了。”秦府的管家在门外迎接，引我们直接到后院的香堂。
　　秦家四门大开，下人一层一层喝着通报，大爷，二爷，三爷到。
　　刚进后院就看见秦鸣天带着很多人在香堂门前站成了好几排，最前面是以前见过的那帮人，后面几排都是一些小孩，但都是恭敬，整齐的站成排。这些孩子长大了应该就是那些可怕的杀手吧。
　　“大爷，二爷，任兄，秦鸣天见过三位”看见我们进来，秦鸣天马上上前抱拳行礼。
　　“秦兄，我们来晚了，应该早点给老人家上香的。请秦兄见谅。”
　　“那里，事情已经清楚了，你们能来上香，家父他老人家泉下有知，应该感到欣慰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耽误时间了，开始吧。”
　　“好，来人，拿香来。”
　　“是”
　　接过他们的香，按顺序大哥先去上香磕头，最后是我。
　　来到堂前，因为有所隐瞒，不免有些发虚，为求心安，我在心里默念。希望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不要怪我，只因娘刚生我时，生命垂危爹又不在家,只能先谎称生的是男孩子,等病好了或者等爹回来再商量怎么办，可爹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孙秦两家也从此结下仇恨，我也只能继续装扮男孩，现在虽然仇人已经找到，但什么时候能抓到还不知道，所以请您老人家不要怪我，如果秦鸣天有想娶的人我们孙家是不会干涉的，他尽管娶就是了。默念完这些心里舒服多了。磕了三个头，起身后，发现秦鸣天正在看着我。
　　“任兄，对我父亲有很多话要说吗。”
　　“是有很多话要说，按孙秦两家的约定我们应该结为兄弟的，你忘了吗？”
　　“当然没忘，如果今天我们能在父亲灵前磕头结为兄弟他一定非常高兴。”
　　我看向大哥，二哥，如果今天磕头了，就是再次欺骗他老人家。这个秦鸣天明知道我是女扮男装还跟我来这一套，真是将了我一军。
　　“秦兄，这件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吗？毕竟最后的真凶还没有抓到，等抓到真凶我们再结拜也不迟。”
　　“好，没问题。大爷，二爷这边请，我们到正厅再叙”
　　“好，请”
　　秦鸣天站在门口，请大哥，二哥先过，我也跟在后面，左脚刚要迈出门槛，他忽然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不结拜也可以，我有个条件，改天我们单独谈，我会让少东找你。”然后就快走几步，回到大哥身边。
　　条件，什么都讲条件，不如去作奸商。跟秦家人相处真要时时小心，不知任时一个不小心，就掉进陷阱里。听仁玉讲，这两天一直有秦家的人在监视她，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从去秦家开始秦少东看我的眼神就充满敌意，敌意, 为什么会有敌意呢？唉！
　　虽然再过到半月就是中秋，可白天的强烈阳光依然让初秋的傍晚充满暖意，偶尔吹过的微风让人感觉到一丝的凉爽，微风轻过时拨动着池塘里的荷花，悄悄的摇摆，悄悄的盛开。粉红与洁白相互映衬，一个纯洁，一个美丽，就像两位正当青春年华的少女，在夜色的掩映下互相倾吐着心事，好美啊！都不记得上次象这样闲暇的坐在池塘边看荷花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这半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却让我有种快要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是没有了这个目标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动力呢。
　　哦，远处一朵粉红色含苞欲放的荷花正向我飘过来。一看便知是仁玉，仁玉呀还是找个人嫁了吧，不然总跟着我万一有一天红颜老去没人要了怎么办，我不能自私的让你和我一样孤独的过一生。唉！看来如此宁静的夜晚独自享受的愿望又要破灭了。
　　走进了看见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端着托盘，应该是新沏的茶。唉！如果没有了仁玉我恐怕连茶都会喝不上，这么想也许太夸张了，不过要再培养一个象仁玉的这样的好伙伴没有一年两年是不行的。怎么办好呢，真是头疼。才这么一会就叹了三声气，人说叹气不好，会将好远运吹走，我哪有什么好远会来临呢，倒是冬青，快要出嫁了，真是一件大好事。
　　“仙女是不会给人送茶的，也不会在傍晚提着灯笼，因为她们万事不能。”
　　“少爷，你又取笑我了。下次再取笑我，就没有好茶喝了。”放下灯笼和托盘，坐在木椅上，给我倒了一杯茶。
　　“好吧，仁玉小姐。”
　　“哼，冬青不在身边，你就只有欺负我的份。”
　　“好啦，仁玉小姐不要生气了，喝杯茶吧”说完我给她也倒了一杯。“冬青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的。院子已经找人打扫过了，今天开始粉刷。家具旧的已经全部搬走，新的我已经让冬青去木器行自己选了。至于嫁妆吗，程大哥就是不肯收，说每年给祥龙门的花费已经很多了，不能再让少爷破费了。没办法最后我只能让祥龙门分坛所在的城市所有店铺包括银号和布庄，给祥龙门支配的经费由原来利润的两成提高到了三成，我已经跟下面的掌柜的说了，从这个月开始。”
　　“大哥和二哥什么意见？”
　　“我事先问过了，大爷，二爷没意见，让我看着办。”
　　“那你就办吧，我没什么意见。程大哥又不是外人。其他的呢？”
　　“嫁衣新郎和新娘的都做了，冬青的新衣也做了六身，还有大嫂和二嫂，玲子也分别做了一身，本想给我和你都做一身的，但江南绣坊的田掌柜说时间太急赶不出来，只能再做一身，明天我让他派人来给你量尺寸。”
　　“那你呢？”
　　“我就不做了，上次做的还有几身新的没怎么穿。”
　　“那怎么行，女孩子一定要穿新衣服的。明天让他们给你做，我已经有穿的了，不需要新的。我也不需要给人看。就这么定了，你做吧。别来烦我了。”
　　“那好吧，手饰我也让金铺的钱掌柜按最新的式样给冬青打了四套，可冬青不要说太多了，只要两套就可以。”
　　“那怎么行，四套就打吧，别管她。”
　　“好，大嫂和二嫂、玲子还有我也都打了一套。你要吗？”
　　“我要它干什么。其它的呢，比如说什么玉镯拉之类的，其他姑娘出嫁时有的，我们也要有。”
　　“当然有，我让管家从库房选了二只翡翠玉镯、两串珍珠项链、两对宝石耳环、两枚宝石戒指、两块玉佩另加上一些头饰可以正好配上的，这样手饰就有六套。另外还打了一个金佛让程大哥带着。”
　　“行，那宴请的名单定了吗？”
　　“程大哥不打算请人，只是一些家人就可以了。还有就是祥龙门的分坛主都会来孙家参加婚礼。其它人就不请了。”
　　“那就先问问大哥和二哥，让各地的大掌柜也来吧，大家可以借此机会好好聚聚。还要请什么人就让他们定好了”
　　“好，明天我就发消息。”
　　“对了，这两天秦家的人有什么消息。”
　　“这两天秦少东一直跟着我，说什么要和孙家联手做生意。我说生意上的事就直接找管家，我管不着，但他却一直跟着我，说什么他也不管生意的事，交给他三哥和六哥办就行了，只不过想借这个机会能多了解一下孙家，跟着我能让太原府的人都知道孙家和秦家已经和好等等一堆没用的废话。”
　　“那你怎么看。”
　　“一定是另有企图，但是什么企图目前还看不出来。”
　　“哼，先不管他，我们家除了钱还有什么能让别人惦记的。”
　　“钱，怎么世人都这么爱钱啊。”
　　“钱是万恶之首你不知道吗？亏你还是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怎么了，账房先生也有自己的喜好，也有是非”
　　“好好，别生气，我又说错话了。快别生气了。喝茶，喝茶吧，都凉了。”
　　“哼，不能总跟你计较，否则我早就气死了。等等有人来了。”
　　“哦，耳朵越来越灵了。”
　　这时从远处跑来一个人，看样子好像是前厅的人。什么事这么着急。再近一些原来是前厅的二福。
　　“二福，什么事这么急”
　　“回少爷，秦家的少爷来了，说要见你，有事。”
　　“为什么要见我，大爷和二爷呢？”
　　“我要通报大爷和二爷的，但他说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他们休息了，这次来主要是有事和你说。让我直接找你。”
　　“这样啊，他人呢。”
　　“在前厅等着呢。让他到后院吗？”
　　“行，把他带到后院的凉亭吧。我在那等着他。”
　　“是”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准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