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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诗若冒死问司马 无奈长风欲锁心 ...

  •   诗若似乎很累很累,她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从第一天被卖进宫,就一直是被剥夺了自由的笼中鸟,孤独,冷落,打骂一向是离不开她的,她仿佛已经觉得这些已经是她本该受的罪了,直到今日,她才想通,她所要的尊严和自由,一个宫女起码的尊重,她不是个怕死的女人,但她却不舍得死,因为她渴望再见亲人一面。
      所以她决定了,向司马长风说出她心里所想的,即便是死,一个几近死过一次的女人是最难以动摇的,尤其是像她这么一个女人。她也必须问清楚一件事,因为她是一个好奇心十分重的女人,一个好奇心十分重的女人也是极难动摇的。
      冷冷的溶窟中,滴水的声音清晰可闻。奇怪的是这里没有老鼠或者其他的昆虫,对于这么一个洞,没有了这些动物的加入,是更加冷清的。但是却有两个人静静地坐在洞的最深处,一个少年,一个老人,少年闭着眼一动不动,老人睁着眼默默地注视着他,仿佛一个慈祥的爷爷在望着他的孙子一般。
      终于,少年缓缓睁开眼,叹息一声。很轻很轻,却重重地飞入老人的耳中。
      “太子,你在犹豫,所以你来找我?”老人的声音有一种无与伦比的亲切感,让所有人都能静下心来听他说话。
      “是的,现在我已不确定是否对他下得了手......”
      “为什么?”
      “我不知道结果......也许我会后悔。”
      老人笑了笑,转而指着墙壁上只画了一半的画说道:“你觉得那幅画怎么样?”
      司马长风冷冷地瞥了眼,道:“还未完成,何来评价?”
      “是啊。还没结果之前我们都无法预料结果会是什么样的,那么现在你还怕吗?”老人依旧慈祥地笑着。
      “谢谢你......”
      “你不常谢人,难得啊。”老人叹息道,接着一只手挥了挥,洞中忽然亮了起来,太子的神态清晰可见。洞角的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老人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测。
      “是的,除了你。”
      “你也不常说话,包括他?”
      “是的,十年前我已如此。”司马长风黯然道。
      “这个皇宫难道已没有可以令你动心的人了?”
      “没有......不,也许还有一个。”

      “父王,您要给心仪作主啊!”颐心园中,司马谈正细心地喂着他心爱的雀鸟,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他喜欢喂雀,这群雀是现在他唯一的朋友,至少比那些虚伪的臣子要真实的多。可这片刻的宁静也如此被司马心仪生生抹去了。
      司马谈无奈地叹道:“心仪,你又在你父王清闲的时候冒出来,你何时能有个公主的样子。”
      司马心仪拽着司马谈的袖子装处于一副可怜相,“公主不是还有环姐姐当着嘛,心仪本就不想当什么公主。我不管嘛,父王你要给心仪做主,昨天人家都被调戏了,这还不够,他还轻薄心仪,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哦?一向只有你轻薄别人,哪还有人敢轻薄你啊,你一定是在外面被别人戏弄了吧,你这脾气朕还不清楚吗。不过能让你求饶的人确实不简单,朕倒要瞧上一瞧。”司马谈也调侃道。
      “什么嘛!他根本是个无赖流氓,干脆把他抓进宫再阉了他,让他一生一世作我的仆人,我要慢慢地折磨他!”
      司马谈越听越头大,这样下去,自己难得的片刻清闲也会被夺去,“胡闹!你给我回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宫,我会叫人看住你的,剩得再给朕找麻烦。”
      “不要嘛,父王!”司马心仪撒娇道。“父王的命令你也不听吗?”司马谈严肃道。司马心仪见此计不成,只得悻悻地离去。司马谈苦笑道:“青儿,如果你在就好了,你的儿子和你的女儿都不是我所能教的了。”
      “阿嚏!阿嚏!”谁在念我啊,一家破庙中,奕剑郁闷地煮着粥嘀咕道。

      司马长风躲在自己寝宫旁的风亭中,今夜的月色很美,他却无心欣赏,他就如此寂寞地坐在亭凳上,吹着划草而过的凉风,一个人静静地抚摩着那把古旧的梳子,眼神无限的凄凉,仿佛每次都能想起伤心的往事,或者说往事本就是伤心且难以释怀的。
      “太子!”不知何时,清幽的石阶上,一位动人的女子站在那,双手紧张地交错着,艰难地喊出这么两个字来。
      “有事吗?”司马长风只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
      诗若呼吸了口气,快速来至司马长风的身前,正视着他的脸,大声道:“太子殿下,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把心中的事说出来,即便是您赐我一死,我也要说。”
      “敢和我这么说话的宫女,你是第一个。”司马长风小心地把梳子放回木盒中,然后站起身来靠到诗若的身边,冷冷地注视着她。诗若一下子羞得低下了头,却还说道:“诗若请求太子一事,如果太子答应,诗若感激不尽,但太子如不答应,那诗若就立刻死在太子面前!”她确实在来之前考虑了几种死法,想死在皇宫里,确实是件容易的事。
      太子走到她的身后,背对着诗若,没有说话。
      “诗若请太子答应伺候太子三年,但三年后请太子让我回家和佳人团聚,也许这是个很可笑的想法,我不管别人是不是这么想过,但诗若也是一个人,一个渴望家的女人,诗若知道太子是个好心肠的人,所以我才敢对您说出这个无理的请求。请太子答应奴婢......”
      “我答应你!”
      “.......太子您说,您.....”她甚至已经准备去撞柱,却不想司马长风说出了如此简单又几乎不可能的四个字。
      “同样的话我从不说两次,明天开始,只要你不触犯那两件事,我满足你任何要求。”司马长风仿佛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诗若看着太子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心中不由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这是她在宫中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她楞楞地望着那轮夜空中的美月,轻声呓语道:“谢谢......”
      第二日清晨,诗若见太子宫的香苜花已不多,便去敛玉宫采购。一路上,面对来来往往的侍卫,宫女和太监,她似乎觉得自己比他们在这里多了一点什么,具体的却难以说清。这是件好事,她不必再做行尸走肉了。
      待到廊道的尽头时,诗若看见了两个穿着华丽服装的少年正对着她走来,她认出了是四王子和大王子,他们是同母兄弟,大王子叫司马平,四王子叫司马成,平常在宫中除例如太子每人敢惹他们,所以诗若对他们也不敢有丝毫冒犯。她低下头,微微躬下身子道:“奴婢参加大王子,四王子。”正想快速离开,不料四王子突然拉住了她的小手,“等等!我倒不曾想到宫中的宫女还有如此美貌无双的,大哥就让他伺候我吧。”四王子委琐地笑道,他的相貌是所有王子中最不上眼的,也是所有王子中最好色的。英气逼人的大王子似乎对此不以为然,也不想管自己的弟弟要什么宫女,只挥手示意。四王子立刻高兴地想抱住诗若,诗若哪肯被如此轻薄,忙用力挣脱四王子,求道:“请四王子放过奴婢,奴婢已经服侍太子了。”一听到太子两个字,两兄弟便颤抖了下,似乎对次有所顾忌。四王子本就好色,如今看到有这么美丽的宫女哪肯轻易放过,再说太子如今也不在这更撞了胆子,他一把抱住诗若恨道:“他来了又怎么样,你不过是个宫女,他难道会为了你和我们两王子作对吗?”说着,正要把诗若强行带走。
      正在此时,一声曼妙的话语传来:“我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四王子和大王子在这呢?奴婢给大王子和四王子请安了。”诗若一下子便展开了笑容,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曲无双。只见曲无双笑着走到大王子和四王子的面前,请了个安,又把诗若拉了过来。这才让她松了口气,“这丫头是太子的新宫女,也不曾受过什么教,如果有多么得罪大王子和四王子的地方请多担待,我想太子也是这么想的。”曲无双开口闭口抬出太子的名字是想给两王子点警示,就是在说如果你们想得罪太子就把诗若带走,不过那不是件明智的事。四王子哼了声,但知道曲无双是司马长风的人,不好得罪,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大王子司马成皱了皱眉道:“回去告诉你们太子我们会在三日后的文武斗中恭候他的大驾,希望他不像上次那样以病为原由搪塞过去。”
      “奴婢一定帮大王子转告,如果没什么事,奴婢们告退了。”说着,也不管四王子的怒视,拉着诗若朝前离开了。
      好一会儿,四王子才生气地说道:“大哥,你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你看见曲无双刚才的样子了吗?完全不把你我放在眼里,他不过是司马长风的一个下人,居然敢这么和我们说话,大哥你说我们以后怎么在宫中立足啊!”司马成忿忿道。
      司马平的脸不由地抽搐了下,大声道:“够了!”四王子见自己的大哥似乎比自己更生气,才放低了声音道:“我唯一搞不懂的是父王为什么把太子给司马长风,你才是大王子,月国司马谈的大儿子,凭什么不把太子传给你呢,大哥,就因为他的母亲是父王的爱妃吗?现在她不过是个死人了,自古长幼有序,父王怎么这么糊涂呢!”
      司马平忽然诡异地一笑,往前走了两步咬牙道:“我不会让自己的未来被司马长风给夺去的,我要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三日后的文武斗上,我已经准备好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了!”
      四王子不解道:“万一他还是不参加呢?”
      “你不是喜欢那个宫女吗,胜利者本该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到时候你请父王把她赐给你不就行了。司马长风不会让自己的人白白送给别人的,光凭这个,他就一定会来的,司马长风,咱们走着瞧!”
      两个王子叫来了几个侍卫,悄悄地在他们耳中吩咐了几句,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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