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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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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你此生平安
高谌一家三口走了以后,孝瑾心疼地轻揉高肃的头:“肃肃,还痛吗?”高肃摇了摇头:“我没事,孝瑾哥哥。”“没事就好,肃肃,九婶性子泼辣,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能和她硬碰硬,知道吗?”“知道了。”“走,肃肃,咱们去花园散散步吧,孝瑾哥哥想跟你说个事。”
“孝瑾哥哥,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高肃摘下一片月季花瓣,好奇地看着哥哥。“肃肃,闭上眼睛,伸出你的手。”高肃闭上了眼睛,感觉一个长方形的东西被放到了自己手中,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木质相框。相框的正中央是一张合影,上面笑的灿烂的孩子们是自己和四合院里的伙伴。“是文雍把照片寄过来了!”“文雍是谁?”“孝瑾哥哥,文雍是我最好的朋友,看,他在这儿。”高肃指着照片对孝瑾说。照片上,一个又瘦又高的男孩挑着眉头,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四肢修长健美,五官端正,整个人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你朋友身材不错,他平时很爱运动吧。”“嗯,文雍最喜欢踢足球了,每次都能和小武他们踢上半天,我踢球都是他教的。”看着弟弟兴奋的样子,孝瑾有些吃味:“那你是更喜欢孝瑾哥哥呢还是更喜欢他呢?” “我当然最喜欢孝瑾哥哥了,文雍那个家伙,整天嬉皮笑脸的,还总是喜欢调侃我,好讨厌哦。”虽然嘴上说着讨厌,高肃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笑意。“肃肃,孝瑾哥哥还有件事要告诉你,爸爸已经给你联系好了幼儿园,下周一你早点起,坐洪叔的车去幼儿园报道。”“嗯,孝瑾哥哥,我知道了。”
星期一早上——“哈啊。”在美美地打了个哈欠后,孝瑾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眼睛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床头的闹钟,七点半!“糟了!”孝瑾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穿好衣服就向高肃房间跑去,“肃肃,肃肃,快起来,上幼儿园要迟到了。”推开房门,高肃正坐在床上穿衣服:“孝瑾哥哥,我很快就穿好了。”“来不及了。”孝瑾一把抱起高肃,帮他扣好扣子后用湿毛巾给他擦了脸,又拿过面包牛奶看着他吃完,这才带着他出了门。把人交给洪叔后,仍不放心地叮嘱道:“洪叔,路上慢点开。”
作为高家的专职司机,洪叔的车技自然是一流的。他握紧方向盘,把车开得又快又稳,不到十五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世纪幼儿园。世纪幼儿园作为燕京市最好的幼儿园,师资力量雄厚,教学质量也很不错,故而在燕京市内有口皆碑,家长们都争着想把孩子送进来,世纪幼儿园已经成为了市内生源最火爆的幼儿园之一。
幼儿园内——“同学们,今天我们班又来了一位新同学,是个小帅哥呢,大家鼓掌欢迎一下吧。”班主任郁老师笑眯眯地说道。伴随着孩子们热烈的掌声,高肃走进了教室。“下面有请新同学进行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高肃,今年四岁。我的爱好是读书,踢足球,《闪闪的红星》是我最喜欢的一本书,小红军战士潘冬子是我最崇拜的人。来到这个班级,我希望能和全班同学成为朋友,请大家多多关照。”“高肃同学,你刚刚提到《闪闪的红星》是你最喜欢的书,能给同学们简单介绍一下书的内容吗?”“《闪闪的红星》主要讲了一个小男孩潘冬子一心想要参加红军,他的爸爸在临行前给他留下了一颗闪闪的红星。潘冬子在妈妈牺牲后,怀着为亲人报仇,参加红军的愿望,巧妙地与敌人周旋,在残酷的斗争中不断磨练自己,终于成长为了一名红军战士。”“说的真好,同学们,我记得当时这本书还被改编成了电影,电影里有一首插曲很好听,你们想不想听?”“想!”“那好,老师唱给你们听。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郁老师优美的嗓音在教室里回荡,孩子们也跟着唱了起来。
下午三点半,幼儿园门口:“同学,高肃同学,等等。”高肃刚要出门上车,就听见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不一会儿,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儿就风风火火地跑到了他面前。小女孩儿长相甜美,声音也清脆好听:“高肃同学,我叫顾婉仪,今年四岁,我爸爸顾光是燕京市军区团长,我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平时爸爸工作忙,经常不回家,哥哥们和姐姐虽然能陪我玩,但他们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所以我只能自己和自己玩。”说完她撅起小嘴儿,委屈又无奈地低下了头。“你是顾叔叔的女儿?”“高肃同学,你认识我爸爸?”“嗯,爷爷经常在我和哥哥们面前称赞顾叔叔,说他带兵有方,严于律己。”“嘻嘻,其实我觉得,爸爸哪都好,就是太严肃了点,很少能看见他笑,每次我犯了错误,哪怕是很小的一点,他都会板起脸来说教,有几次我都被他凶巴巴的样子吓哭了呢。” “顾叔叔也是为了你好,唉,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到爸爸了,他工作也很忙,一个周回家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高肃同学,如果你觉得自己一个人很无聊的话,你可以来我家,咱们一起玩呀。” “好主意,你喜欢玩什么呀?” “我喜欢玩过家家和跳房子,以前玩过家家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我就得一会儿当娃娃,一会儿当妈妈,现在你来了,我就不用一个人充当两个人了。”
渐渐的,高肃和顾婉仪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两人每天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一起玩耍。许多年后,当高肃回忆起这一幕幕温馨的画面时,嘴角仍会露出会心的微笑。
14年后——
“不行,肃肃,你不能报警校。”“为什么,孝瑾哥哥,你知道,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参军入伍,爷爷定的规矩咱们家不能出两个军人,现在大哥入伍了,所以我报了警校,为什么你还要反对呢?”“肃肃,今年公安部统计的去年全国牺牲警员名单已经公示在了网上,和平年代,警察已经成为了流血最多,牺牲最大的职业群体。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翠容阿姨也只有你一个孩子,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怎么办?” “哥哥,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我才想报考警校。万家灯火,总要有人负重前行,我所想做的和所能做的,就是看着这千家万户欢聚团圆,默默地守护他们,守护这个繁华的都市,让这平安喜乐中也有我的一份付出。我看过那份名单了,而且我也已经想好了,对不起,哥哥,这次我不能听你的。”“你,好!高肃,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孝瑾哥哥的话都不听了!”孝瑾气得眼眶都红了,转身走进自己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他倚在门上,无力地闭上了眼睛:“肃肃,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从小到大,你都是那么依赖我,而我也尽自己所能去保护你,我不希望你选择那么危险的职业,我只要你平平安安,所以我必须更改你的选择,肃肃,对不起,原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