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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宴月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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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皇子最后还是没有撑过去,在中了“随寒掌”后的第二天就因寒气入体而亡。
死讯一宣布,皇贵妃当场就晕了过去,之后自然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埋怨哭喊,甚至于将过错赖在九皇子唐剑南的头上,说他压根就不打算救自己的儿子。
皇上去看过皇贵妃一次,之后就因为繁忙的公务不得不将皇贵妃自己一个人丢在寝宫,说好的“厚待”,但是宫里的人绝对是懂得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人。
八皇子还在世的时候有一定的势力,皇贵妃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自然是有不少下人奉承,好吃好喝招待着。但是现如今八皇子死了,皇贵妃将来和皇太后也没缘分了,一个个的又开始转移目标,各种流言蜚语传遍了宫廷。
唐剑南没有那些闲工夫陪着大家们一起玩“墙头草”的游戏,他的面前罗列着一本一本有关于八皇子的奏书。
自从他从边关回来之后就没有一刻能够闲下来的,本来以为见到了算命老道士说的“贵人”,谁知道柳置童竟然和司徒倡两个人逃婚了,调查柳置童的身世觉得却有玄机,想要深究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八皇子遭到刺杀的消息。
不仅没有抓到罪魁祸首,就连八皇子也死于非命。
这并不仅仅只是死了一个竞争对手这么简单,这是整个皇族的蒙羞。
就算这是一件好事情吧,别的暂且不说。
妨碍唐剑南登上皇位最大的阻力八皇子已经死了,那么那个“命中的贵人”还要不要寻回来了?
若是之前调查的线路没有出错,柳置童就是当年给自己点播的算命老先生的徒弟,那么柳置童应该就是“命中的贵人”这件事情不会错的。
他思考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叩响,打断了他的思路。
小管家进来表示司徒将军亲自拜访府邸,似乎是想说一说有关于八皇子的事情。
唐剑南心里有数,此行必然不会仅仅只是讨论八皇子的事情这么简单。可能还是有关于柳置童的事情而来。
他点头让小管家先去迎接司徒将军,自己则是换了一身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到了迎客的大厅。
司徒将军本想拿起桌子上的茶,见到来的人,连忙放下站起来行礼,却被唐剑南拦住:“哎,司徒将军!论辈分您是我的长辈,何必行这种礼数,快坐下。”
拱起的双手最后还是放了下来,但是司徒将军却并没有坐下。
这次来见九皇子虽然说是为了八皇子的死而来的,但是事实上还是为了司徒倡和九皇子“尚未过门”的妻子柳置童而来的。
唐剑南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征战沙场多年归来,好不容易相中了个姑娘。可能身份是卑微了一些,不过也正是说明唐剑南心思单纯。没想到竟然和自己的儿子私奔了。
越想越是觉得一阵发虚。
九皇子毕竟是皇子,权利更是不用说的。想要进皇族家门的人都要踏破门槛,说来这个姑娘也是奇怪,关键时刻竟然说逃婚就逃婚了。
“子不教,父之过。”司徒老将军最后还是低了头,自己的逆子固然闯出这样的祸事来。
然而谁知道九皇子却仰头哈哈笑了两声,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无妨。兴许是我棒打了鸳鸯,贵子与柳姑娘结实的时间比我早。是我没有问清楚柳姑娘的想法,自己一意孤行的。是我的问题,将军不必道歉。”
“一道谕旨的事情,这……”
司徒将军似乎还是想说些什么,却直接被九皇子打断。
“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打算在多做什么,只是希望尽早找回二人。柳姑娘毕竟是个女孩子,在外面流浪也不是好事。若是两个人回来,还希望司徒将军给他们办一场更盛大的婚事。不过相比较而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说道这里,唐剑南表情微变严肃了些,“想来司徒将军是有要紧事,不会单单只是为了儿女情长来的吧?”
司徒将军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赞叹君王之子的杀伐果断和沉着威武。
“正是……”
唐剑南伸手示意让司徒将军落座,自己则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二人之间只隔了一个茶桌。
司徒将军落座,脸上流转过片刻的犹豫,最后还是开口说道:“我听说,八皇子是死于‘随寒掌’?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随寒掌是宴月教每个教主必学的功夫,而且必须是曾经身中寒毒的人才可以学的功夫。”
“正是如此。”说道这里,唐剑南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如果说是一般的刺客和杀手尚且还好说,但是这魔教的人为什么会掺和朝廷的事情。而且这宴月教也神秘的很……”
“对了!”司徒将军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开口:“宴月教教主名为周蛰,武功了得却格外的神秘,江湖之中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不过有传闻说,周蛰虽为男儿身,但是却长了一副女人的模样。”
唐剑南眉宇微皱,不自觉的又重复了一遍。
“女人的模样……?”
*
大清早的就听到楼下一阵摔砸的声音。
柳置童还在睡梦之中,觉得有些吵闹坐起来,细细听着楼下头的动静,看着天还早,觉得事不关己,躺下来翻身一把将被子扯过头顶准备继续睡。
司徒倡也听到了楼底下的声响,摔砸的声音夹杂着老板的叫喊和小二的求饶声,还有几个男人呵斥让老板把人交出来的声音。
他回头看了一眼翻身继续睡的柳置童,无奈的抿抿嘴,起身抓起一旁的外衣随意的披在身上,穿好鞋子推门就下来了楼。
柳置童本来还打算继续事不关己的睡觉,只是听到房间门一开一关,好像是有人出去了的模样,心里多少也有些过不去,最后还是认命的爬起来,换好衣服跟着司徒倡一起下了楼。
刚出了房门,柳置童就瞅着了闹事的那几个壮汉。
站在最后面的那个两人有点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模样。
“做什么呢?”
司徒倡一开口,魄力十足。
刚才还嚣张摔砸闹事的几个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一哆嗦,停下手头的事,视线也随之聚集过去。
那两个眼熟的壮汉见了司徒倡突然就激动了起来,指着他高声道:“是他,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昨天那个人,还有一个女的,应该也在这里!”
柳置童的眼睛滴溜一转,很快就想起来昨天和司徒倡在胡同里救了的那个人……好家伙,竟然是恶人找上门来了!
司徒倡听到他们这么说也反应了过来,嘴角一扬冷笑一声,两步走上去伸手抓住为首壮汉的胳膊。
那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司徒倡直接撂倒。
他目光带着狠厉的扫过其余的几个人,冷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几个壮汉见司徒倡不好惹,都稍微有些瑟缩,不过看样子就这个白白净净的回去交差说不过去,一咬牙最后还是朝着司徒倡扑了上去。
司徒倡右手背在身后,后对一步与扑上来的壮汉错开,左臂胳膊肘顶在他的后颈,转身抓起另外一个人的衣领子甩到伺机行动的那人身上。轻轻松松的就将几个人全部解决掉。
踩着为首那人的胸口,弯下腰从他衣服里头翻出来一个钱袋扔给老板,语调之中带着一种耍帅一样的威风:“拿着,就当是赔给你砸店的钱。”
柳置童就觉得司徒倡那耍帅的样子非但不威风,还有点可爱。
看着这个架势应该事情已经结束了,正准备鼓掌叫好下楼,谁知道那个老板竟然双手突然一松,捧在手心里的钱袋子直直的掉落在地上。他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惊慌,磕磕巴巴的冲着司徒倡说:“不不不……我不要,你们走吧!你们赶紧走吧!”
说着,转身就往里面跑。
一边走嘴里一边叨念着:“他们是、他们是梦月楼的人,惹不得,惹不得!”
闹出来这样的事情,柳置童和司徒倡也不好意思在继续住在这家客栈。
老板心地还算是挺好的,自己店都被砸了也没有索要赔偿。
也可能是……被砸习惯了吧……
大清早的搞出来这么一堆幺蛾子,老板话都已经那么说了,柳置童和司徒倡两个人也不好意思说继续留在这里了,更别说是吃一顿早饭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离开了客栈。
两个人合计了一下,还是不去找下一家客栈了,直接就去那“梦月楼”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开的酒楼,竟然这么有牌面。
反正他们也没有打算在一个地方多待,大不了砸了那个“梦月楼”,然后两个人就出城。
反正盘缠也还有,不急那一时。
他们两个也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这个“梦月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也就问了问周遭的路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不是什么酒楼,而是一个妓院。
这个小镇又两家妓院,一个叫“幻月楼”,另外一个叫“梦月楼”。据说背后有一个江湖大帮会撑腰,因此没有人敢造次。
“幻月楼”的生意很好,司徒倡都略有耳闻。虽说是妓院,但是到时一个满风雅的地方,有不少官员先来也会去那“幻月楼”坐一坐。
但是这个“梦月楼”,他就没有听说过了。
据说也只是刚开的一家店,在小镇上是很有名。名声在外,但是生意似乎却并不如意的模样。
根据那几个人说指的方向寻过去,远远的就看到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路边挥舞着手绢拉客。
“感兴趣不?”
柳置童胳膊肘戳了戳司徒倡,后者低头看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当然感兴趣,那里的姑娘肯定比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要好多了。”
说完,还低头看了一眼小丫头“平平无奇”的胸口。
柳置童一愣,眼神狠厉的瞪了一眼司徒倡,后者更是觉得好玩,哈哈的笑得更欢腾。
此时梦月楼里走出来一个身材妙曼多姿的女人,对在外面拉客的几个姑娘说了几句话。柳置童离着远听不清楚,但是能够看得清楚那个女人的相貌五官,嘴角突然扬起。
“哎,司徒倡,不是说要赚钱么。”
笑容皎洁,好像是发现猎物的豹子一样。
“我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