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黑天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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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霍思嘉所料，她中了墨菲定律中最差的那环。
何晴训练过后回来发现自己的桌子上乱糟糟，在屋内巡视一圈后锁定了她。
此时，霍思嘉正在换鞋。
她眼睛懒抬，“不是我。”
“刚才就你一个人最后来排练，不是你是谁！”何晴生气的插腰质问她。
旁边围观的小天鹅们齐齐投来狐疑的眼神。
霍思嘉抬眸瞧过她们一眼，从左到右，最后再看到何晴身上，“我说了，不是我。”
闻言，何晴伸手指她，“你狡辩，只有你一个人在这边，难道非要我把监控调出来你才能承认吗，你是不是嫉妒我跳主角，你只能跳个配角。”
好吧，如果是当初选拔时她说这句话，霍思嘉或许会很生气，因为谁不希望自己是女主角呢。
但是现在，她摇头道：“去调监控吧，如果是我，我给你赔十个。”
何晴听后哼笑，她转为双手抱臂，扭着腰绕到霍思嘉的桌前，用两根手指捏着拿起了她的化妆品。
“cpb的粉饼，你赔得起吗？还十个。”说罢，她不停冷笑，就像一个恶毒女巫。
换好鞋的霍思嘉拿着鞋子塞进自己的背包里，忽然听见何晴那刺耳的笑声，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恰好被当事人看见。
正欲再发问，没想却被霍思嘉拦住，“好了，你还没进娱乐圈呢，没必要强调自己是女主角的戏码。”随即，她微笑着跟她挥手。
“拜拜。”
女孩背着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化妆间。
失去发泄对象的何晴再次看到自己桌上那乱成一团的化妆品时，气的只能咬紧牙齿。
或许，她会在晚上入睡前还念着如何去教训霍思嘉，又或者，她会偷偷在她的衣服里塞上臭老鼠。
总之一切能让她感到舒服的方式。
反正她不会去寻找霍思嘉到底是不是“凶手”这个答案。
没必要，就如她再一次气急败坏的走进化妆间里。
这已经是第二天，演出早已在两小时前开场，她也如愿跳了白天鹅，不尽人意的是。
后面的黑天鹅不是她。
霍思嘉更是意外，她没想到于茜莉会领着洪震直接来后台找她的剧场总监，那个爱端着的中年男人，他听闻霍思嘉是洪震的女儿后，用一种非常新奇的眼光看她。
霍思嘉怎么都没想到这种事会轮到她身上。
洪震说希望能在舞台上看到女儿精彩的演出，如果可以的话，她就是自己电影里最好的女主角。
人类天生对权势趋之若鹜，她想那绝对不是电视剧里瞎掰的。
里奥走过来问她，“我记得你之前黑天鹅跳的还不错。”
霍思嘉挑了挑眉头，如果没记错的话里奥之前对她评价是跳的像一滩烂泥，是陷入沼泽地里的黑天鹅。
是不是真的烂泥她不知道，总之记忆里里奥说这句话时，其余人都笑了。
“还好。”她说。
“OK，我们的女主角，快去换上属于你的衣服吧。”里奥露出自己满意的笑容，他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相信你可以办到的对吗？”
霍思嘉弯着唇角，双眸一直垂视地面，看着在光滑地板上反射出的几个人的倒影。
她也许该庆幸？
又或是不庆幸。
从昨天那件事后，何晴对她的怒气只增无减，特别是知道她要跳黑天鹅后。
霍思嘉透过化妆间的侧门看到何晴背对着她，手里拿着她的舞鞋。
她白-痴的就像哪部偶像剧里的反派女二号。
手段低劣。
想来，她懒懒靠在门框边，静待何晴把鞋子做好手脚，再放回她的包里。
“请问……”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霍思嘉莫名觉得熟悉，她回头看去。
“蔺先生？”
蔺浔和那天一样戴着帽子，穿着便装很是低调，瞧上去像是在后台迷路了。
他没想到是霍思嘉在这，那天躲在女厕抽烟的那个女孩。
“请问你看见洪总在哪边了吗？”蔺浔问她。
霍思嘉点点头，“在前面那个休息室。”
“谢谢。”蔺浔拉低自己的帽子随之抬脚往前走了一步。
侧眸时，他发现霍思嘉一直盯着化妆间里面，却没进去。
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蔺浔很想忽略这个奇怪的女孩，可惜他今天出演的应该是悬疑剧男配角。
至于女一号则是奇怪女孩霍思嘉。
当他看到她一脸有所准备的当着剧场总监的面穿进那双舞鞋时，他的疑云愈来愈大。
鞋里不知道被谁放进了几根图钉，霍思嘉双脚被扎的冒血。
幸好踩的不深。
霍思嘉被里奥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她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双眉紧蹙。
里奥直呼着要去找医生，恰好洪震刚才和于茜莉出去了，眼下只有他们三个人在这间休息室。
“天呐，你的脚还好吗？”里奥捧着霍思嘉的脚左右端详。
长袜底部已经被血水蔓延。
格外刺眼。
“不太好。”霍思嘉直言。
里奥倒是真的头大了，想着赶忙去看看有没有医生在，这里需要包扎。
他走后，室内便只剩下霍思嘉和蔺浔两个人。
男人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杂志，霍思嘉朝他偷偷瞄了一眼。
“你知道那里有钉是吗？”男人依旧在看报纸。
霍思嘉再瞄他一眼，“不知道是钉，但知道会有伤害。”
接着，两人相继沉默。
直到门外传来于茜莉急促的脚步声，她边走边说话，“你们后勤怎么回事，这一定是人为恶意。”
“我觉得你应该对这种无聊的小把戏没兴趣。”霍思嘉伸着脖子去跟蔺浔说话。
男人拿着杂志的手在翻页，他依旧是头也没抬，“嗯。”
如果熟悉蔺浔的人应该知道，这家伙习惯性的闷-骚，虽然对发生在这个女孩身上的事很好奇，但不会去刨根问底。
主要是他从出道至今，公司给他定的人设都是高岭之花类型。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不怪新闻媒体上总说他耍大牌，摆谱，果真高贵的花瓶。
说回霍思嘉这边，于茜莉和里奥带着一名校医过来替她包扎伤口。
霍思嘉时不时疼的嘶声。
“你的脚需要休息，这个星期最好都不要再跳舞。”校医说道。
这话正中霍思嘉下怀，当她看到何晴给自己的鞋子里塞东西时，她就已经猜到，只要她的脚受伤，那黑天鹅人选依然是何晴。
她也不必背负骂名，毕竟突然换女主角这事真的很让人不爽。
霍思嘉没有同情何晴，她只是不想再去跟别人解释自己是如何通过不正当手段，拿到这个女主角。
“不行呢，她等会还有演出。”于茜莉轻声笑说。
旁边站着的里奥也跟着附和，“她是黑天鹅，她不上场怎么办。”
“反正最开始选的也不是我不对吗？”霍思嘉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几人。
包扎后的双脚一直悬空靠腿部力量支撑，白色的绷带异常显眼。
“嘉嘉。”于茜莉叫她，“你就是女主角。”她的眼神里是霍思嘉再熟悉不过的镇静。
没人敢接着说话，只有这位母亲从自己的手提袋里拿出了一双新的舞鞋，她蹲在霍思嘉脚边，一边给她的脚套上鞋，一边说道：“你爸爸送你的，喜欢吗？”
她口中的爸爸，肯定不会是霍思嘉的亲生父亲。
包扎后的脚即使穿上鞋，也是轻轻磨着伤口的痛。
于茜莉站起身摸了摸霍思嘉的脑袋，她走到霍思嘉的侧边，看向其余两人人，“我相信我的女儿，她会是最出色的黑天鹅。”
在场各位无不惊讶，包括沙发上坐着的那位。
霍思嘉偶然接触到蔺浔看过来的眼神。
看看她的脸，再看看她的脚。
他心思复杂，对于面前这个只见过两次的女孩子，他说不上是同情还是怜悯，又或是旁观者的冷漠。
“蔺先生，我爱人已经在观众席等你了，一起过去看演出吧。”于茜莉走向蔺浔那里。
随即，男人放下手中的杂志，接着起身和于茜莉并肩走了出去。
“她……是你亲妈吗？”校医看着走出去的于茜莉的背影问道。
椅子上，霍思嘉垂眸，“应该吧。”
如果18岁之前，别人问她这句话，她可能会直接否认，并且会告诉别人，没有亲妈会强迫自己的亲生女儿，她讨厌她的妈妈。
可惜的是，18岁过去的太快。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黑天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