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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苏醒了,去还是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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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怎样形容眼前这个女子。
美眸微挑,肤如净脂,似仙如魅,笑嫉百花。
“你醒了。”她莹莹的笑着。
“你是谁?”她试着抬了抬手。
“我是郁璃歌。”
“孩子呢?”她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他很好。”听见这三个字,靖枂的心未静而愈涌。她却没有再发话。
“你不再问?”
“我是轩儿的母亲。”
轩儿?风墨轩?她懂了苏白曾经说的那句话。自己的孩子任由他在困厄中长大,竟也无牵无挂。苏白,可真狠。
其实苏白并不知道风墨轩是不是他的孩子。他不敢面对他,那种璃儿曾经属于别人的痛楚会让他发疯。他一直担着王爷的虚名,压制着朝中的直击风墨轩的暗流,让它不至于太肆虐。风墨轩安全的从襁褓之中长到有能力自保,苏白的威慑力,功不可没。
靖枂和风墨轩就像约好了似得,一个离开,一个闯了进来。
风墨轩满身狼藉的闯了进来。郁离歌正在品尝苏白亲自下厨做的“美味”,她喃喃的在抱怨,苏白宠溺的附和着她。一仰头,他们便从窗口望见风刈炫提剑而立。
郁离歌只需一眼,尽管这一眼看见的并不清楚,可她知道她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没有母子相见的激动,只有同根同命的戏谑。她瞥了瞥对面的苏白。
他当年的执念,让自己躺了十几年。
那轩儿呢?又会让刚刚离去的人经历怎样的战马嘶鸣之后的悲凉?
他问了,他们也答了。行踪,他们一无所知。别的,或许也不该说,而他们也这样做了。
转身离去的背影。苏白,身为一个旁人,他瞧见了落寞。身为一个母亲,孩儿远去,郁离歌只能伏着旁边人的肩头,默默忧伤。
第十章
离开却未归来。
她终归是走了吗?
靖枂一出谷,隐去行踪。行至一附近的小镇,休整几日。买了一些孩子和自己的必用品,再买了一匹马。没过三天,她匆忙上路,向北而去。她害怕她会回头。
望着肃穆冰冷的墙头,她出了翊朝的疆土。
别离了吗?看着怀中甜蜜入睡的孩子,她不自知的已转向它方。驾马起步,奔出几米远。她猛地掉头,奔向即将关上的城门,夺门而入,一直奔向京都。
这时的风墨轩,他浑浑噩噩的走在回都的路上,慢悠悠的。他在企盼她已回,他给她足够的时间。三天的马程他带着他最精锐的隐卫走了十五天,这么长的时间,无论遇见什么,总该到的。
另一边,转头而归的她,被拒之宫外。
“靖妃已死,竟敢冒名顶替。”
他就是这样处理她的吗?不管是曾经的同路人,还是她现在想要乞求他称为的那个人,他就这样将她抹掉了吗?
这一次,他和她从此陌路,至天涯,无见日。
她并没有匆忙离去。她没有等谁,也确实没有等什么。有条不紊的准备着,精心的规划着以后的生活。
还在梦中的孩子嘴巴一张一合的,似在吮吸着甜甜的奶水。靖枂看着他,笑了。这一次她向多年前一样,顺平了自己的一口气。这次和那次,显然是不同的。
抵达皇城,他没有询问任何人。慢悠悠,似无目的地的走进他赐给她的宫殿。
没人。或许说只有宫人。
走进宫内,干净、寂静的让人生恶。风墨轩泄愤的将屋中的东西狠狠的掷向地上。属于她的,不属于她的,统统的摔了个粉碎。
不知过了多久,暗中的他,细细数点,呵呵,竟然没有一件是真正属于她的。
他起身,走出屋子。
“唐奕,派所有人出去找,就是掘地三尺,登天百丈,也要把她给我找到。”
他说这话之时,靖枂还在京中。
只是,他并没有在咫尺之间,细细搜索。她离开了,不是吗?而且,他们找的是一个单身女子,不是一子一少妇。
那句话,是千铃语让人说的。这样的小把戏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是万万不敢用的。她笃定他和她都不会去求证的。
曾经的郎,不再专情,或许从未。但她必须做点什么,浪涌不至于被身处在水上的人察觉。可是,似乎岸上的人已经发觉。因为他已经有所行动。
很久,他知道了那个对他而言稚嫩太多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