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慕林狐》徐记掌柜的

81、有个师弟

　　“不过你说的小师弟，是谁？不会是林平之吧！”姜先生听了令狐冲的话，略微思索了一下，惊讶道。
　　“先生认识我小师弟？”
　　“啊……还真是他？这……那倒也不是认识，就……你确定他会来报仇？”姜先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还是觉得太颠覆自己认知了。
　　东方不败这时绣着花，眼睛都没挪开，悠悠开口，“你与你小师弟，倒是情深义重。”
　　这一句话，让令狐冲哑了火，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皱着眉低着头，不说话了。
　　姜先生看着令狐冲的反应，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也不想了，凑过去看东方绣花。
　　东方不败绣完了，起身要走，姜先生赶忙跟上去，二人亲亲密密地离开了。
　　留下令狐冲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硬是呆坐到了天黑也浑然不觉。
　　天黑了，姜先生手里拎着一壶酒，身后两个仆人端着各种菜品跟着。
　　令狐冲一直呆坐着发愣，姜先生过来了，才猛然回神。
　　姜先生笑着说，“来找你喝两杯，我不会武功，也没内力，你可别灌我啊。”
　　令狐冲也好久没有喝酒了，一听很是高兴，两人便在亭子里喝了起来，有一杯，没一杯的，互相也不招呼，各自随意。
　　姜先生边喝边说，“你能多喝便多喝些，不必管我，我若是喝多了，只怕会讨东方嫌弃。”
　　令狐冲看着姜先生嘴上抱怨，脸上却满是甜蜜的样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先生与东方教主……感情很好？”
　　姜先生毫不避讳地点点头，“是啊，是很好，就是你想的那种好。”
　　“先生不觉得……”令狐冲突然很难开口，不知心中疑惑该怎么问出口。
　　“哈哈，你是说世俗眼光？江湖流言？怎么，你不可一世，倜傥不羁的令狐大侠也在乎起来了？”
　　令狐冲被这么一问，一时间也有些说不清楚了。
　　自己到底在乎吗？在乎的，自己一心想重回师门，自己想娶小师妹，以后和师傅师娘一样过日子，可是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到了今天这地步？
　　但是转念想想，自己被华山逐出师门，与魔教圣姑纠缠不清，江湖流言多了去了，最后又如何呢？
　　这么来回一想，竟有几分开朗了，不过还是觉得心里乱糟糟的。
　　看了看姜先生，似乎是想从他这得到些许答案，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得到什么答案。
　　思来想去，“我……我有一个小师妹……”令狐冲嘀咕道。
　　姜先生看看他，突然噗嗤一笑，“不，你有一个小师弟。”
　　令狐冲抬头看向姜先生，姜先生也看着他，两人似乎在一瞬间，突然心照不宣。
　　令狐冲似乎是被戳破心事，却又难以承认，还是想张嘴辩驳，姜先生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东方倒是看得比我清楚，你说，你为何会觉得你小师弟愿意单枪匹马来替你报仇呢？姑且不说黑木崖这重重机关和高手，就东方的名号，是报仇还是送死？还是为了和你死在一处？”
　　令狐冲一时无言。
　　姜先生也不为难他，自顾自说着，“同门情谊，手足情谊，又或者……你想哪一份情谊能让人生死相随的？”
　　“我一直以为你和任盈盈……哪怕不是任盈盈，是你小师妹……总之我是万万没想到……你们之间应该发生了不少事吧，罢了罢了，不说了。”
　　姜先生喝了口酒，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人生在世，快活最重要，我至今都觉得能遇见东方，是我最大的运气，世间总是公平的，给了你一些东西，就会拿走你一些东西，总不能万般好事都让你占尽了吧？何况有了东方，我就已是占尽了好处，至于其他这些，都不是事了。”
　　令狐冲听着，只是喝酒，并不答话。
　　姜先生倒像是自顾自在说一样，“庄生晓梦迷蝴蝶，你又怎么知道你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呢？哪边又是梦境，哪边又是现实呢？”
　　姜先生酒量确实不大，此时已经有些醉了，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若是这边是梦里，我倒希望这梦能受我控制些，东方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去练了那破功，怎么就糟了这些罪？江湖中人胡说八道，我真是恨不得把他们都灭了！我若是早点来就好了。”
　　姜先生说着，竟是有些想哭的样子。
　　令狐冲不由想起了林平之，他也是个苦命的，如此苦命，又甘愿陪着自己，自己却如此伤了他的心，实在是不应该。
　　“人生得意须尽欢，遇到真爱要大胆。”姜先生猛灌了自己两杯，话语都慷慨了些，“若不是东方提醒我，我是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会和林平之有……不过我都莫名其妙来这了，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令狐冲听的有点耳热，喝了杯酒掩饰了一下。
　　姜先生自顾自接着说，“你不喜欢任盈盈也挺好，我也不怎么喜欢她，小姑娘心眼多的很，话说回来，这心眼多也不怪她，当年魔教的教育水平，小姑娘不出心理问题那才奇怪呢。”
　　“但是我是也没想到你会和林平之啊，其实我觉得仪琳挺好的，就是脾气软了些。”姜先生已经不知所云了。
　　突然一个瞬间，东方不败突然出现了，姜先生刚一抬眼，就看到东方不败在眼前，乐呵呵地就凑上去，吧唧在东方不败脸上亲了一口，“媳妇！”
　　东方不败神色坦然，对令狐冲轻声道，“见笑了。”
　　令狐冲赶忙起来还礼，姜先生被东方不败搀扶走了。
　　令狐冲看着两人离去，有些感慨，东方不败天下第一，在姜先生面前倒真如同妻子一般，丝毫没有一点扭捏，就像本该如此一样。
　　自己对林平之，到底是什么感情？是师傅师娘那般的吗？
　　苦恼了一阵，转念又一想。
　　看看东方不败，他是魔教教主，又是天下第一，对着自己心爱之人都能如此大胆，自己一介草莽，本就无牵无挂，怎么如此瞻前顾后。
　　再回想起姜先生刚才的话，他们二人互相体谅，互相照顾，互相心疼，彼此之间亲密无间又无比信任，莫说别人，就是师傅与师娘也只怕有过这等感情。
　　令狐冲突然决定了些什么，自己不是一贯肆意妄为的吗？惊世骇俗又怕什么！
　　此刻他想通了，管他那么多呢，他只知道，自己这一生若是没了林平之，便不会再快活了。
　　既然如此，那便时时刻刻陪在林平之身边，他要报仇，便陪他报仇，他要练功，便陪他练功，他要娶妻生子……自己，自己到时候再说，不行就想法搅黄了去。
　　总之，死皮赖脸也好，泼皮无赖也罢，是半步也不愿意离开了。
　　至于其他的，自己始终守在林平之身边，总有一天能明了的。
　　想通了的令狐冲，第二天一早，便和东方不败，姜先生拜别。
　　姜先生主动提出要送令狐冲下山，下山路上，姜先生突然问令狐冲，“三尸脑神丹你是知道的吧？”
　　令狐冲点点头。
　　姜先生叹了口气，道，“我是实在见不得东方背这个黑锅，唉，令狐冲，你是金手指，哦，不，江湖豪杰，我和东方自此后必定隐退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事，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
　　姜先生神情十分严肃，“实不相瞒，东方自从自宫练剑后，就再无心教务，之前有个杨莲亭，确实将教里弄的乌烟瘴气了一阵，后面有了我，杨莲亭立马被处理了，如今日月神教也算井井有条，从这你就能看出，种种事东方皆是不参与的。”
　　令狐冲微微点头，确实如同姜先生说的那样。
　　“所以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人的，从来都不是东方。你别听任……就是，别听别人瞎说。”
　　令狐冲愣了愣，突然有些奇怪，怎么这姜先生好像神机妙算，什么都知道一样。
　　“没了任我行以后，控制众人的其实是任盈盈，东方自从练了功，对教务不上心，根本懒得管这些，童百熊也从来不为难下属，反倒是任盈盈很会收买人心。”姜先生微微皱眉，“倒是也不怪她，日月神教从头到尾历来都是这个风格，哎……”
　　这一点令狐冲是万万没想到的，任盈盈在他面前始终是一个弱女子，可是突然间，脑海中又闪过林平之说过的话，魔教圣姑怎么会需要大师哥护送。
　　再一想魔教众人对任盈盈的畏惧远远大于所谓的尊敬，似乎有什么事，自己看清楚了些。
　　姜先生叹了口气，“人们总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东方当初之所以不杀任我行也是感激他的恩情，对任盈盈以礼相待也是看在任我行的份上，否则有三尸脑神丹在手，根本不必在意教众是否知道东方是篡位得来的教主，反正有这神丹，都控制了不就好了，况且三尸脑神丹原本就是任我行流传下来的手段，任盈盈是他女儿，会继承也不奇怪。”
　　令狐冲听了很是震惊，再一回想，林平之似乎从一开始就对任盈盈满是敌意，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
　　姜先生一言难尽地看着令狐冲，“事到如今，已经彻底跑偏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之，你好自为之吧。还有你那个师傅……呃，你多加小心。”
　　令狐冲听的云里雾里，对姜先生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举动，十分难受，正要多问几句好问个清楚，姜先生却直接和他道别了。
　　令狐冲只能默默离去。
　　终于离了黑木崖，令狐冲心里多少有些凌乱，天下之大，他却没想好下一步该去哪，林平之与自己生气走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如今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林平之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整叽叽喳喳的声音。
　　“快看，那好像是令狐冲！”
　　“真的是令狐冲，终于让咱们等到了。”
　　“快去快去，别让他跑了。”
　　“无缘无故，令狐冲怎么会跑。”
　　“不抓住他，你怎么知道他不跑。”
　　“我们又不害他，他没事跑什么。”
　　“我看他是要跑的。”
　　“我看他不会跑。”
　　这热闹的场景，正式桃谷六仙。
　　令狐冲难得见到故人，也是很开心，“桃谷六仙？你们怎么在这里。”
　　“令狐冲，快和我们走。”
　　“走？去哪？”
　　“令狐冲，有人要见你，快和我们走。”
　　突然，六人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抬了他走。”
　　几人顿时一拥而上，抬起令狐冲就跑。
　　令狐冲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初在华山，几人也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带走他。
　　只不过那时身边还有林平之和六师弟。
　　如今六师弟没了，林平之也……
　　令狐冲突然悲从中来，华山思过，受内伤，失去小师妹，遇到任盈盈，逐出华山，和林平之争执，如此种种，令狐冲一时难以抑制，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桃谷六仙吓了一跳，赶忙把人放下。
　　“怎么了？”
　　“大哥，三哥太用力，把他抓疼了。”
　　“我看是老二和老四太用力。”
　　“我都没碰着他，怎么用力。”
　　几人看着令狐冲被放下来后，就靠着一边的大树坐着不说话，几人凑过去，“你怎么了？”
　　令狐冲摇摇头，看着六人脸上都是关心，又觉得自己也是可笑，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