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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曾拜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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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木高峰已经出现了,那这岳不群……林平之左右看看,却没见到其他人。
“小俊哥,找谁呢?”木高峰看着林平之俊俏的脸蛋,笑着开口。
林平之没理会他,只是看着木高峰,丑陋不堪,当真是相由心生,自己当初居然还妄想讨好他救出父母,还跪过他叫他爷爷,结果他对自己父母还百般折磨,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越想越屈辱。
林平之不由的怒从心起,一招群邪辟易直直冲着木高峰就去了。
木高峰早有防备,轻松化解了,笑道,“剑法是好剑法,只可惜你小子太嫩,好剑法也使不出威力来,不如你拜我为师,我保准教你绝世武功。”
“哼,是么?”林平之邪笑一声,手里的剑突然一个转向,斜砍向木高峰,木高峰避之不及,上臂竟真被他划了一道,林平之再接再厉,又是一剑追过去,将木高峰逼退半步,满心怒气,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
木高峰也是一愣,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小子,怎么突然拼起命来了?
林平之正要再用剑砍他,就觉得另一边胳膊一阵剧痛,原来余沧海怕他当真拜了木高峰,想把人抢回来,突然出现在他旁边,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木高峰见状也不甘示弱,立马拽住了林平之的另一只。
林平之双臂分别被两股大力前后拉扯,全身骨骼登时格格作响,剧痛难忍。
余沧海知道自己若再使力,非将林平之登时拉死不可,当即右手长剑递出,向木高峰刺去,喝道:“木兄,撒手!”木高峰左手一挥,当的一声响,格开长剑,手中已多了一柄青光闪闪的弯刀。
余沧海展开剑法,嗤嗤嗤声响不绝,片刻间向木高峰连刺了□□剑,说道:“木兄,你我无冤无仇,何必为这小子伤了两家和气”左手亦抓住林平之右腕不放。
木高峰挥动弯刀,将来剑一一格开,说道,“这小子面相生得讨喜,陀子我看着喜欢,再加上这小子性子也刚硬,是个可塑之材,我陀子觉得投缘,想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若是余观主抢了去,怕陀子无人继承衣孛。”
余沧海怒道:“木兄,此人杀了我的亲生儿子,杀子之仇,岂可不报”
这场景似曾相识,此时林平之骨骼虽然剧痛无比,看着眼前这一幕,听着和上一世类似的话,放声大笑,“你们这些屠狗辈,千辛万苦不过是想要我家剑谱罢了,说得如此动听,只怕是连自己老娘都哄骗过去了吧!”
余沧海被骂,脸面挂不住,手里又用了几分力气,这下林平之痛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木高峰脑筋一动,对余沧海说,“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一起用力,将这小子扯开,一人一半。”说着真的开始用力。
令狐冲此时跌跌撞撞,将将靠在窗边站稳,看到林平之被二人拉扯,痛的脸都变了色,却还是咬牙一声不吭,心里升起一阵敬佩,这公子看着年龄不大,模样也俊俏的像个姑娘家,没想到竟然是个如此有骨气的汉子,想帮他却因为自己受伤无能为力,只能开口,“二位前辈如此欺负一个后生,只怕造人耻笑!”
林平之没想到令狐冲此刻会突然仗义执言,忍不住想看他一眼,却因为疼痛动弹不得。
他知道余沧海不会真让自己死的,所以虽然疼,却也不着急,果然,余沧海这时也发现林平之怕是受不了了,想到林平之爹娘还在自己手上,不急这一时,便放开了手。
林平之顿时被一阵大力,拽向了木高峰,木高峰身体一侧,任由林平之扑倒在地。
余沧海觉得再与木高峰纠缠也无济于事,不如从林平之爹娘那里下功夫,瞪了林平之和木高峰一眼,带着徒弟离开了。
木高峰对着他的背影吐了一口,“还杀子之仇,我呸。”
接着转头对着跌倒在地的林平之道,“小子,拜师吧。”
有了上一世,林平之太清楚木高峰的秉性了,根本不愿与他多费口舌,林平之心里推测,岳不群这会儿肯定在了,只是不知这一世什么时候会出现,便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木高峰的话仿佛没听见一般,只等着岳不群那老鬼出现。
木高峰看林平之根本没有拜师的打算,态度倨傲,仿佛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怒不可遏,又感觉到手臂上的划伤隐隐作痛,便突然向他发难,伸手按住他的头,腿上一踢,将林平之踢的跪倒,想强迫林平之磕头。
林平之此时内力不济,一时爬不起来,却不想被那边的令狐冲还有等下出现的岳不群看到这狼狈样子,一条腿硬是半跪着,一只手撑着地,想用力站起来。
“你倒是傲气,有几分少镖头的样子,”木高峰下手没有留情,想不到这看着俊俏娇嫩的公子还有些本事。
“小子,我再加几分力气,你的骨头可要断了。”木高峰说。
林平之咬牙,自己再忍一会儿,就会结束了。
果然,林平之忽觉背心上微微一热,一股柔和的力道传入体内,头顶的压力斗然间轻了,林平之心里清楚,岳不群来了,手在地上一用力,站了起来。
木高峰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墙角的人慢慢踱了出来,木高峰看清楚来人,惊讶道,“岳掌门?”
只见一个青衫书生缓缓走来,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木兄,何苦和一个后生过不去。”
木高峰清楚岳不群君子剑的称号,岳不群又一向以正直闻名,此时自己如此为难林平之,又让他撞见,确实有点尴尬。
木高峰辩解说,“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后生,是陀子我想要收归门下的弟子,弟子不懂事,自然要教训。”
岳不群转头看了看林平之,林平之没事人一样,对着自己的锦袍皱眉拍打着,似乎很不满意两次被弄到地上,满是尘土的袍子。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木兄,这少年颇具侠气,原堪造就,怪不得木兄喜爱。只是,木兄想来也听说过这孩子的身世,他今日种种祸患,全因当日在福州仗义相救小女灵珊而起,小弟实在不能袖手不理,还望木兄瞧着小弟薄面,高抬贵手。”
木高峰脸上现出诧异神情,道:“凭这小子,居然能去救灵珊侄女?只怕这话要倒过来说,是灵珊贤侄女慧眼识玉郎……”
岳不群截住他话头,说道:“江湖上同道有难,谁都该当出手相援,粉身碎骨是救,一言相劝也是救,倒也不在乎武艺的高低。木兄,你如决意收他为徒,不妨让这少年禀明了父母,再来投入贵派门下,岂不两全其美”
林平之上一世听过他俩的对话,这一世再听,只觉得无趣,只想着岳不群赶紧打发了这坨子,自己这还有一番计谋等着呢。
木高峰眼见岳不群插手,知道今日之事已难以如愿,便摇了摇头道,“驼子一时兴起,要收他为徒,此刻却已意兴索然,这小子便再磕我一万个头,我也不收了。”说着左腿忽起,拍的一声,踢向林平之。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将林平之踢伤的,这次林平之自然不能让他如愿,早有准备,防着这陀子这一招呢,很及时的向后躲了一下,没有被踢到。
木高峰没踢到林平之,短腿伸出去又踢空落地,姿势格外难看,顿时气恼,想要再来一脚,只见岳不群微微上前,脸上呈现出紫色,一转又恢复如常。
木高峰知道这是华山派秘籍,紫霞神功,不敢再做纠缠,只说,“这辟邪剑谱……岳兄,就算你的了吧。”说完不等岳不群多言,转身离开了。
岳不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武林中似他这等功夫,那也是很难得了,可就偏生自甘……”
“下流。”林平之将岳不群没说完的两个字补上,上一世他以为岳不群是正人君子,纵使指责陀子,也不忍说完难听话,如今他懒得看岳不群装君子,便也不想给他留面子。
岳不群没想到林平之会接下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林平之也不理会他,先是拍干净了身上刚才弄上的尘土,才平静地看向岳不群。
不着急,太着急了反而不好下套,必得让岳不群先着急才可以。
岳不群发现林平之没有出现自己预期的感激反应,觉得是不是他太过警惕,随即关切道,“方才看到你被他们二人拉扯,可有受伤?”
林平之在心里冷笑,拉扯你都看到了,可见你来了那么久,却一直不出手,非等到最后,当真是好计谋好城府。
林平之嘴上却是客气,躬身行礼,“不碍事,多谢岳掌门出手相救。”
“不必客气,恃强凌弱本就于江湖人所不耻,鄙人只是做了该做的。”岳不群讲话温和,很容易博人好感。
林平之点点头,没有接话,岳不群只能自己往下说,“你父母现在尚在何处?”
来了,果然上钩,林平之回答,“在青城派手中。”
林平之表现出一些少年郎该有的警惕和急切,开口,“还求岳掌门实以援手,救我爹娘。”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福威镖局惨祸,本就让人痛心,救人危机本就是江湖人之本分,好,咱们这就去找你父母。”
林平之躬身道谢,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岳不群果然上当,询问道,“可还有什么顾虑?”
林平之略显踌躇,似乎下定了决心,看着岳不群道,“久闻岳掌门君子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传闻不虚,既然如此,还有一事,如今江湖中人人居心叵测,也只能告知岳掌门了。”
岳不群眼神变了变,却还是矜持地问,“什么事?”
林平之低声道,“其实我林家有一个大秘密,只是我年纪尚幼,父母不愿告知我,如今突造横祸,我只在幼时听父母偶然提起,说这秘密事关我林家生死,每代仅家主知晓,代代相传,不可中断,之前青城派的恶人追杀我时,也问了我些莫名其妙的话,想来就与这秘密有关,可是这秘密只我爹娘知晓,若是爹娘不在了,这秘密带去黄泉,真使我林家覆灭,我,我以后有何颜面去见林家先祖!”
岳不群一听,立马回头叫道,“德诺、阿发、珊儿,大家出来!”
墙角后走出了早就藏在这里的一众人马。
岳不群简单向林平之介绍了之前就与他见过的劳德诺,还有岳灵珊。
岳灵珊此时已经卸去妆扮,变回美貌的样子了。
岳不群一边让弟子去寻令狐冲,一边催促大家赶快离开这里。
林平之一看,心里有数,自己故意这样说,就是让岳不群误会,以为辟邪剑谱下落只有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毫不知情,既然如此,不救出父母,辟邪剑谱就别想了。
看着岳不群心里着急还要故作镇定的样子,林平之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