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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   子觞自从风媚娘走后,便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身体有些异样,同时也在担心以风媚娘的性格,子觞实在是怕她做出什么不得控制的事情。

      就这样,带着满心的烦躁和不安,子觞越来越清醒,随后便索性坐在床边,吹灭了蜡烛,一个人坐在寒夜里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中,坐在那彻骨的玉凳上试图更清醒一些。

      可是,还没过多久,子觞便发现房间上面的屋檐处有着极为轻微的走动声,任是以子觞这般的功夫才能勉强听个半分的声响。

      子觞甚至都来不及披上外衣,只穿的薄薄的一层里衣便破门而出。

      从小便和风媚娘生活在一起的子觞怎么会听不出,这房檐上行走的人根本和风媚娘的步法不是一路。

      方才,子觞还以为是师叔改变了心意,想要回来,却发现,这人根本不是熟悉的人,且轻功过人,子觞以为,这人也许就是那晚给自己提示的高手。

      一想到蒙在鼓里的焦虑,子觞几乎是瞬间的反应,冲出房门,可还是晚了一步,那人竟然趁着夜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半分印记和声音也没有留下。

      “好厉害的轻功。”子觞暗自惊叹,这王都内果然卧虎藏龙,高手藏于民间啊。

      子觞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发现并未留有那熟悉的檀香味道。

      又一次的猜想扑了空,子觞的眉皱的更紧了,若是再出一个高手,只怕危险又多了几分,子觞本就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

      可是就在子觞准备返还房间的时候,却听得远处那聂家四兄弟的方向传来嬉笑和求救声混杂的声音,子觞本不想多事,毕竟这皇后和太子就要回府,而那四兄弟又有四位高手相护。

      子觞蓦地想到还在养伤的小九,便强忍着不适,向着那声音的源头方向奔了过去,深夜的寒风吹得子觞秀发飞扬,清冷的月光衬得子觞的面具分外吓人。

      子觞不久便来到那院子的上方,四处搜寻了一下,只见得点着星星点点的亮光的大院里,一个披散着头发,身着白衣的女子背对着自己,而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的乱七八糟,身形摇摇欲坠。

      只见那衣服脱得歪七扭八的四兄弟满脸□□,站在院子里的四个不同的方位上,完全堵住了这女子的退路。

      为首的聂尚仁似是看到了极为欣喜的猎物一般,即便黑夜也无法掩盖住那眼睛里的精光,“这么漂亮的异域美女还真是头一回见,你们说,是她漂亮,还是那流春居的七姑娘漂亮啊。”说着,那聂尚仁还抹了一把下巴上快要流下的口水。

      聂尚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白衣少女,嘴巴都已经合不上了:“管他什么谁更漂亮,咱们兄弟都被禁足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开开荤了,院子里的丫鬟都玩腻了,这异族女子虽然不会说中原话,这不是更好吗,熟悉的还有什么意思,瞧瞧,这女子的眼睛可比那中原姑娘漂亮多了。”

      说着,聂尚义又不甘心地添了一句:“每次都是让大哥先享用,这次我为大哥挡了那丑女几脚,可是痛得很,这次怎么着也得让弟弟我先舒服舒服吧。”

      聂尚仁气的一脚踹过去,分外好气地说道:“等你大哥我死的那天,你再考虑这些问题吧!”

      眼看着四人似饿狼一般扑向那白衣女子,子觞不禁摇了摇头,江山难改,本性难移,今日这人,必须得救了,如果不然,落到这四人手中,一个女子,清白被这样玷污,除了寻死便也没得其他的出路。

      子觞本想着从自己身上拿一件衣裳给那女子披上,可是发现自己来的匆忙,竟然连件外衣都未披上,这也才感受到这寒夜的刺骨温度。

      子觞从天而降,顺势抢了那四人的外衣,一件披在那女子身上,一件披在自己身上,站在那白衣女子身前,冷冷地盯着那四兄弟。

      为首的聂尚仁一见到嘴的熟鸭子就这么飞了,气的什么也顾不上,寒夜里大肆谩骂:“好你个丑八怪,扰了我好事一次,竟然还有第二次,这次,我连你一起收拾了。”

      即便是湮灭般的夜色,依然抵挡不住那聂尚仁眼中露出的凶光,和子觞平静温和的眼神相映,竟是别有味道的戏谑。

      那女子似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自顾自地从背后深深地抱住了子觞,反而让子觞很是不适应。

      可是这女子就像是那海里的八爪鱼一般,近乎是全身贴向了子觞,任是子觞怎么推脱,就是推脱不过,只得暗暗发力将她推到一侧。

      子觞看准了时机,将手里备好的四颗石子以掩耳不及之势打向了四兄弟,四颗石子正中眉心,痛的几人眉目都变了形,倒地不起,子觞正要找出那四位高手的方向,却发现那白衣女子重重地拽着子觞的后襟,小声用着极为不流利的中原话说着:“有四个黑衣人被他们差走了,都不在,我们快点离开吧。”

      子觞只觉得这女子有些古怪,同时又觉得这女子身上的香气分外熟悉,只是被她这么一催,才带着她踏着房檐离开,离开时那白衣女子竟然还不忘剥了几个人的衣服,将他们绑在院子里,那情景连子觞这么不苟言笑的人都不由得嘴角浮上笑意,只是,这古怪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

      子觞带着那全身都贴向自己的女子,只觉得身子摇摇欲坠,眉头骤紧,这女子,怎么好似,好似一个无良子弟,好似一个无赖似得。

      子觞一想到这里更是憋闷的很,就近找到了落脚处,给那女子指明了方向,好让她快快离开。

      可是那女子却突然抬起头,看着子觞不怀好意的笑了,双手叉腰,头发高高地甩在身后,轻挑起双眉,双肩一抖,将那外套抖落在地,任着大片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裸露在外。

      子觞暗自皱眉,虽说自己也是江湖女子,可从未如此这般,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袒露如此。

      可是,在那女子的脸完全展露出来时,才惊叹,这异域女子还真是绝色,如瀑般的长发,映着清冷的月光,竟多了些潇洒和明亮。

      那连画上精心勾勒的美人都难敌其随意凌乱的美,五官不同于中原女子,立体而饱满,美的肆意张扬,最让人惊叹的却是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迷离又蛊惑,和子觞从前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
      只见那女子笑的张扬,声音洪亮的问着:“我,和你们中原的女子比,美吗?”

      子觞看着这不拘一格的女子,竟然也不忍生出半分的防备,只因这女子真挚的笑容是如此明亮,似孩童,似骄阳。

      不过,子觞也不做声,只是轻声叮嘱着:“天色不早,姑娘还是尽早离开聂府这是非之地,若是再被人抓回,可是麻烦的很,女儿家,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那女子看着面具下的子觞露出的真诚的担心,笑的更加明媚,似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指着子觞的脸,认真地回答着:“有你在,我怕什么。”

      子觞摸不清头绪,两人间的空气中萦绕着的满满的是那女子身上不同寻常的香气,子觞的双眼骤然缩紧,后退一步,盯着那白衣女子,冷冷地问着:“你就是那夜在我房间的女人,那杯上的唇印,还有满书册的印记,都是你留下的。你,明明就会武功,还是装作无辜,你,到底是谁。”

      子觞这才发觉,从头到尾,都是有人在把自己引向这女子。

      子觞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太过神秘,暗暗地将匕首抖落到手中,斜眼观察着那个看着自己依然在傻笑的女子。

      那女子不在乎地高高地噘着嘴,双手抱胸:“匕首就算了吧,我们要是交手,若是平日,还可打个平手,可是现在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好,底子本来就不好,还硬撑着什么。”

      子觞暗中一惊,自己身体的情况,就连风媚娘都不清楚,这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明,更何况,能和子觞打成平手的,那怎是一般的江湖中人。

      那女子见子觞越来越戒备的状态,便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声:“这中原人呢,就是复杂,都说了我对你没有恶意的,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能想着害你。”

      子觞听得不明所以,站在那里看向哪里似乎都不对。

      那白衣女子一见子觞有些扭捏的姿态,突然捧腹大笑起来:“中原的女孩子都这么害羞的吗,你,要听清楚了,我很喜欢你的。”

      说着,便施展轻功,飞快地来到子觞面前,捧着子觞的面具重重地亲了下去,小声说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青梅竹马,你,跑不了的。”

      子觞被这女子的突然举动吓了一大跳,风媚娘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边又来了一个让人一点头绪也没有的异域女子,子觞,真是气急中来,急忙回口:“什么青梅竹马,你说清楚一点,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认真地站在子觞面前,一字一句地顿着:“我,是要娶你的人,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只可以给我亲,别人谁都不可以,就连你那个师叔也不行。”

      子觞一想到房间里的事竟然也被这个女子看了去,不禁瞬间红了脸,想发脾气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数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子,只能在那里瞪着眼,撑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不知羞。”

      可是那女子却分毫不让,似是生气了一般:“天皇老子也管不了我,我就是要娶你。”

      子觞只觉得背后闪过一个人影,还没等子觞回头,那女子便急急地将地上的衣服披在子觞的身上,随后便转身不见:“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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