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高中时》红地

9、第 9 章

　　转眼到了期中考试的时候，曲行行这次考试，脑子里有知识，心中泰然许多，今天考完了，明天就放假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惦记着家里，即使考完试，曲行行也没有给自己放个假，让自己睡个懒觉，到了5点45分，即使早起的铃声没有响，曲行行也习惯性的醒了，曲行行睁开眼睛看看宿舍里还在沉睡的舍友们，轻手轻脚的穿衣起床，洗漱完了，悄悄地拿着行李带上宿舍的门，往学校门口等着去了。

　　春末夏初的太阳很温暖了，曲行行单衣里边套着秋衣秋裤刚刚好，曲行行坐在学校门口，看着眼前的太阳，太阳照耀着所有人，是那么的慈悲，但是不是所有人都会珍惜太阳的温暖的，有的人怕晒黑，有的人纯碎就是爱懒惰，起不来。好像一个人，国家给了你成长的机会，有的人害怕失败，有的人害怕辛苦，有的人把握住了机会，所以，最后的那个人会成功。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等来了黄二凤。曲行行大老远的就看见了黄二凤大汗淋漓的骑着个自行车精气十足的过来。曲行行站起来挥挥手，“妈，我在这里！”

　　黄二凤看着曲行行拎着个书包在学校门口站着，亲切的责备她说：“大早起的，还有点儿冷呢，怎么不在宿舍里等着，在外边再冻着了。我到了，自然会去你宿舍找你的。”

　　曲行行看着黄二凤额头冒着汗，把书包放进车筐里，把自己兜里的卫生纸递给她，“你擦擦脸上的汗。我骑车驮着你吧，你歇歇。”

　　黄二凤笑着说：“不用，我歇会儿，喘口气儿就行。市里人多车多，你骑不好，再撞着了。”

　　歇了几分钟，黄二凤骑着车子载着曲行行到了西街和桥交口的地方，黄二凤停了下来，冲着那边蹲着的父子俩喊了一声，“走了。”

　　曲行行抬起头一看是爸爸和明安，刚要下去看一看。曲汉清已经把曲明安放到自行车前边横梁上的儿童椅上，抬腿骑上车子走起来了，黄二凤在后边跟上。

　　曲行行看着爸爸自行车后边座子两边的两个大竹筐，伸伸头，能够看到一个秤斜靠在车筐里。

　　曲行行不敢相信的问黄二凤：“妈，你们这是去卖东西去了？还是去置办卖菜的家伙去了？”

　　曲汉清左右看了路上骑车的人，这个点儿人还不多，冲着曲行行嚷道：“别瞎叨叨，回家再说。”

　　曲行行一看自己老爸这样就知道有事儿，只是在路上看他这模样，他不会告诉自己，也不会让老妈告诉自己的。曲行行只能先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出了城，曲行行说：“妈，换我骑会儿，你歇会儿。”

　　黄二凤停下车子，让给曲行行。曲行行使劲儿蹬起了自行车，虽然有点儿费劲儿，但是努力去骑，还是能骑起来的。上辈子，曲行行无论多大了，在高中毕业之前，自家的自行车被电动车换下来之前一直是安然的被父母载着，有数的几次自己骑车载过黄二凤。

　　到了家，曲汉清起身径直去厨房做饭。黄二凤摘下两个车筐来，抱着明安和曲行行说话：“上次听了你的话，我和你爸早早的去菜地里种上了黄瓜、豆角和圆茄子，并且都铺上了地膜，但就是这样，也还得至少俩多月才能熟哩，我就骑着车子，早上4点多到菜市场批菜，批了菜，去西街上赶个早市去卖菜。”

　　曲行行一听早上4点多就得出门心里很难受，但是看看坐在妈妈怀里的曲明安在那里高高兴兴的，妈妈看着曲明安也是很欣慰很有干劲儿的样子，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想了想自己没有理由反对。

　　即使现在自己提前几年开始努力了，自己可以帮助他一时，但是等自己结婚的时候，他还在上学，将来他上学他结婚，最后依靠的还是父母。

　　曲行行笑着说：“爸爸和你一块儿去吗？”

　　黄二凤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说：“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我自己去，后来几天下来，我每天早上能合着个百十来块钱，你爸工地上也没活儿了，他就跟我一块儿去，这么着，我们俩一块儿，我们就能多批点儿菜，多卖点儿。”

　　曲行行看着曲明安说：“那明安也天天跟着你们一块儿去啊？”

　　黄二凤笑着说：“以前，我自己去的时候，你爸不是在家嘛，就是你爸看着他，等你爸去上班的时候，驮着他，路过西街的时候，就把他送到我那儿去，那时候早市差不多也要收摊了，正好我就驮着他回来。现在可不行，我和你爸早上早早的都出门了，只能跟你奶奶商量着早上抱着他送你奶那儿去，早上醒了，让他跟着你奶吃一顿饭，等我们赶完早市回来再去接他。今儿要不是想着接你呢，早上我们出门晚，进的菜少，要不今儿也得把他送你奶奶那儿去。”

　　曲行行说：“那还挺好，我二婶没有意见吧？”

　　黄二凤逗着曲明安：“你二婶能有什么意见，每天回来的时候，我都剩两把菜，咱自己家一把，你奶奶家一把，你当是让你奶奶白给看孩子呢？”

　　曲行行没说话。

　　“拿筐跟着碗来！”曲汉清在厨房里喊着。

　　曲行行站起来说：“来了。”就起身去得黄汉清送馒头筐和碗去了。

　　黄二凤把曲明安放到地上，自己去支桌子，放板凳。

　　一说家里每天能挣一百多块钱了，曲行行还没有多大感觉，把早饭摆到桌子上了，伙食明显比以前上了一个档次。以前早上就是老咸菜和馍馍白饭，顶多自己和曲明安一人一个鸡蛋。现在三个鸡蛋自己和爸妈一人一个，曲明安自己一碗鸡蛋羹。一碗满满的拍黄瓜，分量足够。在地里的黄瓜还没成熟的时候，一碗拍黄瓜绝对是够奢侈。曲行行一口黄瓜一口馒头，但确实是好吃。

　　吃完早饭，曲行行站起来收拾碗筷，“爸妈，你们带着明安去休息会儿去吧，我去刷。”

　　黄二凤说：“行，我和你爸歇会儿去，下午还得去地里呢。一会儿我起来给你包饺子。”就抱着曲明安进去躺会儿了。

　　曲行行刷完了碗，开始扫院子，扫地，擦桌子。忙活完了，一点儿也不累，跟十年后的自己比，墩完地后就累得直锤腰，真是年轻就是不一样。

　　曲行行用大盆接了一大盆水，放在太阳底下晒温了，从柜子里拿出往前自己要穿的衣服涮洗一下。刚把衣服放进盆里，就听着大姑曲汉苗大声说着话走进来：“汉清、二凤，在家呗？”

　　曲行行擦擦手站起来喊声：“大姑。”

　　黄二凤听见动静，推了推曲汉清，“你大姐来了。”边应着：“哎，在呢，大姐，你进来吧。”

　　曲行行听着妈妈醒了，就放心了，想着不过年不过节的，大姑怎么过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曲汉清撩开帘子，“大姐，你来了。”

　　曲汉苗笑着往屋里走说：“听娘说，你跟二凤最近在卖菜啊，卖的怎么样啊？”

　　曲汉清叹了口气，“咳，也就那样吧，城里工地上经常没活儿，咱们村里地又少，卖点儿菜瞎干吧。”

　　黄二凤拉着曲明安从卧室出来，接口说：“行行上学呢，下边还有明安将来上学、买房、娶媳妇。少挣点儿也得挣，等着花钱呢。”

　　以前黄二凤总是人前硬撑着，结果妯娌、大姑子和婆婆当着家里有钱，怂恿着婆婆总是这回要点儿钱，下回要点儿钱的。她们也不想想，曲汉清每年上不了几个月的班，家里就那两三亩地，也没别的收入，一家四口子花，行行还在城里上学，自己不愿诉苦，不代表日子真的好过。

　　以前自己爱面子，总是受气，现在接触的人多了，婆婆媳妇小姑子的知道多了，黄二凤也知道里子比面子更重要了。

　　曲汉苗笑着说：“挣多挣少吧，能挣钱就行。”

　　黄二凤给曲汉苗倒了杯水，放到她跟前，“大姐过来看咱娘啊？”

　　曲汉苗喝口水，笑着说：“咱娘不是下周一生日吗？我想着这五一呢，孩子们都在，要不咱们提前给咱娘过生日，人齐全，也还热闹，你们觉得怎么样啊？”

　　黄二凤没说话看着曲汉清。

　　曲汉清瓮声瓮气地说：“反正是给老太太过生日，老太太要是同意，哪天都行。”

　　曲汉苗说：“行，你不反对就行。来前，我路过汉心那儿，问她了，她说她都行，既然你们都不反对，一会儿再问问汉才，他要是不反对的话，咱们就定了，就定明天，行吧？”

　　曲汉清说：“行，你定吧。”

　　曲汉苗说：“那你们赶紧歇会儿吧，听咱娘说你们一大早就出去了。”

　　黄二凤说：“没事儿。”

　　黄二凤把曲汉苗送到门口，看着她进了汉才家就回来了，“一准儿是小天五一放假回来了，要不大姐才不张罗这事儿呢，人少才好呢，人少少做饭，又省事儿。”

　　曲行行努力想了想，很快就想起来了，上辈子奶奶生日也提前了，并且生日当天小天哥给了大姑一个很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