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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Pocky ...


  •   最近除了上打歌节目,Acemon也接到许多综艺通告。其中一档节目只邀请了祝涟真和谈情两人,裴俏本想拒绝这种明目张胆炒CP的手段,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没办法,节目组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编导提前给艺人团队发了台本,工作人员修改完才拿给嘉宾过目。祝涟真坐车上边听歌边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上面几个游戏环节会让他们有许多肢体接触,显然编导们这是铁了心的想用CP提热度。

      祝涟真不意外自己和谈情又成为粉丝焦点,毕竟上次直播时的互动有些亲密,很容易吸引关注。可那些都是自然举止,现在却要照着台本营造出暧昧感,这种虚假营业让他心生抵触。

      他二话不说,在对接群里发了个刀的符号,代表他对流程安排不满意。

      工作人员看见秒回:“是觉得这些环节比较累吗?可以让他们马上改。”

      “不是。”祝涟真双手捧着手机,斟酌了几秒措辞,又无奈地放弃解释,“算了,就这样吧,等到场我自己跟导演说。”

      工作人员并不同意他这样决定:“现在时间充裕,你们尽管提意见,我们会解决的。”

      艺人团队里层层叠加的沟通流程经常令祝涟真不耐烦,但身处中心,他也只能接受这种繁琐的规则。

      他摘下耳机,打字回复道:“那我直说了,台本设计真的low,尤其是那个让俩人用身体夹爆水气球,有毛病?我要是在电视上看见这种画面只想戳瞎双眼。”

      群内沉寂几分钟,工作人员才继续问:“好,已经反馈过去了,还有其他想改的吗?”

      “一群人抢一根线吊着的甜甜圈,看谁先咬住,脏不脏啊请问?你要是不小心舔了一下,别人还怎么下嘴?嘉宾们又互相不熟。”

      祝涟真找碴挑刺儿的时候最全神贯注,打字飞快:“别动不动整这种环节,还有那什么Pocky游戏,俩人咬一根饼干两端不让咬断……”

      “天呐,”祝涟真想象了一下画面就觉得毛骨悚然,“你问问写方案的编导是从哪里找的灵感,二十年前参加乡镇婚礼时看到新郎新娘吸溜一根面条吗?”

      工作人员:“……OK,记下了。”

      经过他这样一顿批评,台本上设计的“亮点”所剩无几,编导那边倒是不敢有太多异议,怕艺人不爽干脆翘班。
      然而这种顾虑其实只是他们对Acemon的偏见,实际工作中祝涟真从未懈怠,谈情更是兢兢业业,什么要求都照单全收。

      到了录制现场,才知道今天还有其他idol受邀当嘉宾,祝涟真和谈情一进化妆间,里面的人就齐刷刷站起来面向他们恭敬地打招呼。

      这种太讲究规矩礼仪的后辈会令祝涟真产生轻微社恐的心理,毕竟他的年龄也没比别人大到哪去,不好意思摆架子。谈情则从容许多,回个微笑就完事,点点头坐下了。

      祝涟真透过镜子,认出来那两位后辈是之前在MC上见过的Lock-M的成员,听阿绪说当天他们发挥得并不好。印象也就仅此而已了。

      其中的黄毛男生一直在小声抱怨什么,而队友态度冷淡,偶尔回应两句。黄毛忿忿不平地嘀咕:“怎么就怪我了,我平时还不够谨慎吗?每次约会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哪想到被狗卖了,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就这么对我?”

      “你要是早点和你女朋友分手,把关系断干净,现在也没那么多麻烦。”

      “我俩感情好好的凭什么分啊,就因为那群一天到晚做白日梦的粉丝?搞笑。”

      祝涟真听出来他们聊天内容关乎隐私,于是故意咳嗽一下,借此提醒他们低调。好在那个黄毛挺有眼力劲儿,化完妆就出门去透气,终止了话题。

      化妆间安静了一段时间,祝涟真觉得气氛沉闷,又没什么事需要和谈情交流,便主动和那位后辈搭话:“你叫薛淳是吧。”
      男生一愣,赶紧欠身进行自我介绍,祝涟真摆摆手,“别这么客气。”

      祝涟真想起自己以前还看过他直拍,虽说模仿谈情的痕迹明显,但这并不妨碍祝涟真对他态度良好,至少能看得出这人为表演努力了。
      祝涟真不会讨厌尊敬舞台的人。

      薛淳说:“上次直播我就在台下看你们,真的好厉害,全开麦还都唱得这么稳。”
      祝涟真转头时,看见薛淳下颚有块淤青,在白灯下有些抢眼。他隔空指了指,告诉化妆师:“这里……还得再盖一下。”

      薛淳下意识捂住,尴尬咧嘴一笑,怕被误会,主动解释:“我们私下脾气都比较冲,有时候闹矛盾,解决方式不太妥当,其实关系挺好的……”

      祝涟真想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明刚才那黄毛还骂队友是狗呢。不过出于好意,祝涟真还是以前辈的口吻提醒他:“如果真有队友犯了什么原则性错误,还是早点划清界限比较好。”

      薛淳点点头,“他们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只不过大家各有各的追求。”

      沉默许久的谈情抬起头,悠声道:“谈恋爱也算有追求吗?”

      他的问题让气氛一下子冷了,“见多识广”的化妆师们果断装没听见,继续忙手头工作。

      祝涟真瞥了谈情一眼,只见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对薛淳说:“不管你们各自追求什么,至少在团队里要目标一致,刚才你那个队友,明显不在这个范围里吧。”

      薛淳一愣,不知道该怎么为队友开脱了,毕竟那人谈恋爱耽误工作是事实,眼前两位前辈作为过来人,给出的善意建议正是Lock-M所需要的。

      “嗯……不过他那么生气,也是因为经纪人私下联系了他女朋友,说了比较难听的话。”薛淳还是尽量帮队友找补,“女生才是被追的那方,结果我们经纪人骂她拖累艺人前程,这换谁都不好受。”

      祝涟真表示同情:“也太直接了。”

      “所以他们现在还没分,可能是有逆反心理了吧,想在这件事上勇敢一点。”薛淳说。

      祝涟真刚想接话“这就没必要了吧”,坐一旁的谈情已经开口反问了:“有这个必要吗?”

      他声线依然温柔,听起来稳重而真诚:“普通人勇敢能换来两情相悦,可你们是艺人,是偶像,在这件事上太执着,很有可能满盘皆输。”

      薛淳默不作声,他知道谈情说的很对,经纪人只是话讲得难听,但并没有讲错。

      祝涟真透过镜子扫量谈情,心里不免想笑:这人可真是大言不惭,无论是之前规劝纪云庭回归团队,还是现在建议后辈重视前程,语气里都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云淡风轻,就好像他自己从没有过相似经验一样。

      如此泰然地维持着完美偶像的模样,祝涟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心虚的时刻。

      录制开始,这档节目向来以营造CP话题制造人气,而且几乎没有彩排环节,艺人仅仅知道大概流程,节目效果主要靠临场发挥和后期剪辑。

      几轮游戏下来,现场气氛越来越好,这时主持人端着一个盘子走到台中央,祝涟真看了一眼盘子中间的东西,是许多根透明而细长的冰棒。

      主持人介绍说这个道具叫“冰棒pocky”,是普通饼干游戏的升级版。从名字就能看出来是什么玩法,底下粉丝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祝涟真眼神有点绝望,下意识和谈情对视了一下。

      无论是刚出道还是资历深,男偶像都难以躲开卖腐和被卖腐的营业命运,尺度得当可以轻松地从中获利,而用力过猛可能适得其反。祝涟真还记得当年“情真”CP横空出世时,有粉丝PS了他跟谈情的结婚照,做成海报前来应援,搞得他尴尬了一阵子,私下跟谈情说话都不自在。

      “你们定好顺序了吗?”主持人问几组嘉宾。今天俩录节目的除了“情真”和Lock-M的成员,还有一对偶像剧热播的男女CP,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很勉强,互相看眼色。
      最后只好靠抽签决定。

      分到最后一组,祝涟真更想叹气,综艺里被安排在最后的人需要制造更多节目效果,这意味着他和谈情要在Pocky Game里尽量嘴唇接近些,才能满足观众期待。

      祝涟真最讨厌这种老土俗套的情侣游戏,偏偏观众审美固定,百看不厌,这么多年了居然还一直在综艺里流行。

      “三,二,一,开始!”主持人发出口令。

      偶像剧嘉宾开始挑战,两人分别咬住冰棒两端,在不断裂的情况下,五秒内快速地缩短它的长度。由于这队是一男一女的配置,双方都很在意分寸,嘴唇相隔足足五厘米时就直接停下。

      轮到Lock-M的成员,祝涟真隔两米也能看出他们紧张,但冰棒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观众们的情绪愈发高涨,倒计时结束的瞬间,连主持人都忍不住“哇”了一声:“你们这还怎么输啊。”

      测量剩余冰棒长度,仅仅七毫米,哪怕不看刚才的画面,谁都知道他们的嘴唇肯定触碰到了。

      祝涟真频频叹气,这些人也太拼了,让他压力越来越大。

      “好,最后是Acemon——”主持人盘子递过来,“怎么样,你们可是前辈啊,应该比Lock-M更擅长玩游戏吧?”

      祝涟真晃晃话筒:“他们成绩是多少来着?”
      “七毫米。”
      “噢,”祝涟真拿起一根冰棒Pocky,“那我跟谈情怎么也能再减半吧。”

      他不屑的语气成功引发粉丝们的热情回应,谈情没有出声附和,只是微笑着稍稍□□降低自身高度,让两人嘴唇处于同一水平面。

      祝涟真知道Pocky Game的精髓在于双方嘴唇短时间内不断接近,即将触碰却又保留一丁点距离时,观众紧张与期待的情绪会抵达顶峰。但它也是综艺的一部分,而综艺的重点当然是无时无刻不制造反转与笑点。

      他刚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放了话,观众理所应当盼他们超越前组的成绩,可惜这不在祝涟真的计划内,他只打算倒计时开始的第一秒就直接让冰棒断掉,制造打脸的效果。

      他轻轻咬住一端,抬眼看向谈情。

      好凉!
      这冰棒用手摸没什么感觉,可接触到嘴唇内侧时,祝涟真条件反射打了个颤。

      两人鼻尖近在咫尺,睫毛根根分明。主持人的指令一发,祝涟真就迫不及待地抬起下巴。

      咔——
      干脆的一声,纤细的冰棒在全场注视下断成两半。

      主持人和观众们的笑声传来,祝涟真却叼着半截冰棒愣了愣,明明自己还没发力呢。
      “等一下,失误。”谈情笑着摇头,“道具没选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看来谈情也是打算早早咬断Pocky,用翻车的表现收场,祝涟真马上心领神会地接话:“对啊,刚才那根好像本来就有裂缝。”

      其实自己刚才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万一冰棒开始没断,之后他就老老实实按规则玩游戏,大不了就是碰一下谈情的嘴而已。哪知道对方也有同样想法,甚至比他更急着结束这个环节。

      祝涟真忽然有点不服气,觉得要抗拒营业也该是自己先来才对。

      凉飕飕的冰棒贴上嘴唇,祝涟真又忍不住倒吸冷气。
      谈情咬着另一端冰棒,小声含糊地说:“你别动。”

      倒计时再次开始,祝涟真老实地一动不动。他听见谈情将冰棒逐渐咬断的清脆声音,两人此时视线都处在虚焦状态,在鼻尖即将相碰的那刻,谈情脑袋轻轻歪向一侧,保持住了冰棒的受力平衡。

      他们嘴唇之间的冰越来越短,彼此的呼吸也都带着轻微冷意。祝涟真的心跳不知从哪个瞬间起就剧烈加快了,可能是因为唇齿间的温度令他想起了冬天,又或是因为谈情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

      总之,当年在雪夜里失去初吻的记忆不合时宜地冲进他脑海。

      伴随着谈情咬断冰棒的声音,祝涟真猛然向后退了一步,让两人嘴唇最终停在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他没去在意谈情此时的表情,赶紧接住掉落下来的冰块,急忙展示给主持人看,“怎么样怎么样,够短了吧?”

      祝涟真气息有点不稳,但不要紧,旁人根本听不出来。

      主持人用尺子测量,“你们这都超过一厘米了!”

      祝涟真假装出失望的神色。
      难搞的环节总算结束,他松口气,回头看了眼谈情,对方也在看他,嘴里嚼着冰。

      节目录完,两人同坐一辆车回程,一言不发。祝涟真耳机里播放着金属摇滚乐,越是这种激烈的旋律,他才越容易保持平静。

      偶然鼻子一痒,祝涟真捂嘴轻轻打了个喷嚏,不料上下牙齿相碰时影响到了牙神经,疼得他“啊”的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谈情俯身凑过来。

      “没事,牙疼了一下。”祝涟真试着咬咬牙,大概搞清了疼痛的位置,“可能刚才被冰块刺激到了吧。”

      “喝水吗?”谈情问。祝涟真摇头,在车上喝水容易呛到。谈情在一个包里翻找了几分钟,递给他一盒西瓜霜含片。

      估计因为他拍戏用嗓子很多,才在包里备着这种常见药品。祝涟真含了一片,微凉中带点微甜,盖住了药原本的苦味。

      到宿舍时已经是晚上,另外三人出去吃夜宵了,屋里只剩他们俩。

      祝涟真想打游戏,翻了翻阿绪从他家里拿来的卡带,发现都是从双人游戏的架子上拿的。他转身问谈情:“打游戏吗?”

      不等对方回答,祝涟真直接丢过去一枚手柄,因为他知道谈情不会拒绝,“不需要操作的那种,我知道你技术不行。”

      谈情没介意他的挑衅,摘掉隐形眼镜坐下。祝涟真挑来挑去,发现阿绪拿来的基本都是格斗类或射击类,唯一适合谈情水平的只有人称“分手厨房”的《Over Cooked2》。

      情侣或者亲友一起玩这种需要配合的游戏确实很容易吵架甩锅,而他们已经是分过手的人了,关系不会更差了。
      祝涟真靠着沙发耐心地教他基本操作,谈情给出的反馈是:“好难。”

      “总共就这几个键,你玩着玩着就熟练了。”祝涟真嘴上这么安慰,实际心里优越感油然而生。
      他以前可是经过了相当漫长的摸索试探,才找到谈情“打游戏烂”的一项缺点,FPS类瞄不准人,Moba类不会走位,格斗类更是只能做到跟空气斗智斗勇。祝涟真每次约他打游戏,不是为了有人陪,纯粹是想拿谈情找找乐子。

      “小祝,我掉下去了。”谈情说。没过多久,他又出差错:“厨房烧着了,灭火器在哪里?”

      “小祝,我们分工换一下吧。”
      “手柄也换一下。”

      “行了你,是不是我们坐的位置也得换啊?”祝涟真看他那慢吞吞的操作不禁笑出声,“压根儿就不是这些问题好吗?”

      谈情大方承认:“是我没这方面天赋。”
      “你知道就好。”祝涟真这半天嘴角就没耷拉下来过,“我今晚的快乐都是你给的。”

      气氛到这里,祝涟真不禁有点欣慰,这恐怕是他们二月重逢以来相处最融洽的一天了,就像普通朋友一样,想法里没什么顾虑。

      要知道比起分手,祝涟真还是更烦“分手后不能做朋友”的弊端,虽然他有不拘小节的意愿,但尴尬总是无法避免。如果能和谈情恢复到曾经的朋友状态,那再好不过了。

      谈情中途去拿来了零食筐,祝涟真光盯着电视屏幕,随手拿了一盒,等拆开才发现是Pocky饼干棒。
      他想起谈情今天率先咬断冰棒的举动,便表扬他:“话说你今天表现不错啊。”

      谈情偏过脸,倦意微显:“什么?”

      祝涟真没看他,双目直视前方,若无其事道:“我还以为你会乖乖听从导演要求,原来现在也学会放水了。”

      谈情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身体懒懒地向后靠,回答:“只是不想让你为难。如果要赢过前面那组,我们肯定也会嘴碰上吧。”

      “什么叫我为难,说得就好像你不反感这种游戏似的。”

      “你不是躲开了吗?”

      祝涟真没反应过来:“什么?”

      “第二轮,你躲开了。”谈情直视前方的电视屏幕,手指挪动手柄摇杆,“我知道,你应该很讨厌和我再有亲密接触吧。”

      祝涟真没有否认,但他觉得谈情的说法很奇怪,有歧义。亲密接触包括主动和被动,节目里配合导演炒CP的意图是被动,他当然讨厌。

      但如果讨厌主动的亲密接触,那基本就等于讨厌这个人,再结合谈情那沉闷的语气,整个语境就变得情感化了。

      更准确的说法难道不应该是,“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再和我有亲密接触”,才对吗?

      这份疑惑稍纵即逝,祝涟真懒得纠结这种无关紧要的字眼,只小声嘟囔:“低级手段迎合俗套口味,这么多年了他们一点没变。”

      “任何游戏设计出来都是有乐趣在的,我确实不反感。”谈情一边熟练操纵屏幕上的角色,一边回应祝涟真,“唯一让我难以招架的,是它营造出来的氛围,底下欢呼兴奋的人多了,好像台上那种暧昧也成了真的——”

      他轻轻笑一下,转头看向祝涟真继续说:“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心跳加速,我很难不误会自己吧。”

      刚还暗自庆幸两人气氛像普通朋友,结果这位前男友又开了这种僵硬的话题。

      祝涟真悄悄白他一眼,伸手拿了根Pocky叼嘴里,吐槽道:“这都能心跳加速,你当你是什么花季少女情窦初开呢?”

      话音刚落,他前方视野忽然被暗影遮了半块。

      祝涟真清楚地感觉到嘴里的Pocky像是在往下沉,待他反应过来,谈情已经把另一端咬掉了。

      他心里当即一声“靠”,嘴里还剩的半截直接被吓得脱落,耳边甚至还能听见饼干在谈情齿间碎开的声音。

      “我们重新开始吧。”谈情说。

      短短七个字如平地惊雷,炸得祝涟真整个心都快飞出银河系。

      他从未想过谈情会如此突然地将他们之间最秘而不宣的事拎到台面上讲,根本没给他任何情绪铺垫。

      祝涟真怔在一旁,只会大脑空白地将问题抛回去:“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行吗?”谈情握着游戏手柄反问,“我觉得我已经弄懂怎么玩了,重新开一局,得分会更高吧。”

      祝涟真的心跳还没恢复平稳,一听这话,顿时又脸颊温度上升。

      “开开开!”他指尖颤抖地把游戏调到主界面。

      居然被他试探……不,捉弄了吧。

      屋里的灯早就全关了,黑暗是最完美的防御。祝涟真只顾着庆幸自己涨红的脸色没被谈情发现,因此完全忽略了对方饶有趣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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