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你家盾牌成精啦》空若浅雪

15、异国旅行

　　去华国旅行意味着什么？
　　对巴基来说这是崭新的体验，也许失去记忆以前作为冬日战士的他曾去过华国，但现在的他却是从未离开过纽约的。对异国他乡文化的期待让他在出发前一晚甚至兴奋到睡不着觉，像个真正的小孩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天明，不到五点就洗漱完毕跑去敲史蒂夫的房门，深怕他的监护人睡过头误了飞机——即使他们的起飞时间是下午三点。
　　史蒂夫当然也很高兴。实际上巴基高兴他就高兴，作为活动发起者，有人帮他安排行程甚至办签证买机票，实在轻松不过。
　　而对凡塔希蒂来说，这竟然是再痛苦不过的折磨。
　　直到踏上飞机，同样兴奋过头的盾精小姐才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当然这里的飞机指的并不是史蒂夫温暖的怀抱，而是托运的行李箱：）
　　身边仅剩下冰冷与黑暗的盾精小姐在自家master脑中嘤嘤嘤很久之后，终于意识到飞机上的史蒂夫并不能在人前随意地和她交流，只好呼叫起可以和她脑波对话的查尔斯——大约一小时后，什么回音都没收到的凡塔希蒂不甘不愿地沉入梦乡。
　　紧接着，作为托运行李躺在冰冷黑暗的行李箱中挨过漫漫长夜的凡塔希蒂，重见天日之后却进入了一个看得见却吃不着的美食国度——
　　凡塔希蒂：我需要一个查尔斯QAQ
　　落点是不输纽约的繁华大都市上海，异国文化让两位美国观光客眼花缭乱，在凡塔希蒂眼里却只觉得怀念——当然她更怀念的是餐桌上的白斩鸡水晶虾仁油爆虾和蟹粉小笼包。
　　然而可怜兮兮的盾精小姐只能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同声翻译，还并没有工资。
　　【啊这个看起来好好吃……】
　　【这个看起来也好好吃……】
　　【吸溜……啊口水留下来了……】
　　史蒂夫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满脸都写着丧的盾精小姐暗下决定，等她有了人类身体，一定要在华国定居个几年，把她想吃的东西全都吃个遍！
　　傍晚的外滩人山人海，史蒂夫背着凡塔希蒂，手里紧紧牵着巴基，不一会儿还是把男孩举到了自己肩头坐好，如果旁边能再有一个挽着他手臂的温柔女人，那画面一定美的像画一样。
　　也不是没有人想上来搭讪，这时候史蒂夫就非常感谢机智的凡塔希蒂在临走前软磨硬泡地让他买一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了，已婚男人拒绝搭讪要轻松得多，更别说他连孩子都有了。
　　倒时差加上第一天兴奋玩的太累，巴基回到酒店早早就上床睡觉，史蒂夫在看了一小会儿什么都听不懂的电视之后，拎起凡塔希蒂出门散步。
　　映着清澈的月色，凡塔希蒂在史蒂夫手中的袋子里摇摇晃晃。
　　【master我好饿……】
　　“我知道，”史蒂夫好脾气地回答，“我今天听你说了不下一百次，但你现在吃不到东西。”
　　【master我好难过我也好想吃……】
　　“那能怎么办呢？”史蒂夫叹了口气，“我可以试着学一下，等你拥有人类形态，我做给你吃，你可以点菜。”
　　听到这句话的凡塔希蒂顿时满血复活：【那约定好咯！】
　　虽然距离阿谱回来还有好几十天，但凡塔希蒂已经开始往自己的小本本上写未来计划了，比如把自家master按在胸口这样那样，再比如把巴基搂在怀里这样那样，再比如说把她目前为止见过的所有食物都吃一遍。
　　这样一想，她好像也不是那么馋了……这大概就叫做望梅止渴吧。
　　旅行的一路都很愉快，为了给即将上小学的巴基陶冶情操，他们一起去了好几个博物馆，巴基倒也配合，听话乖巧地像极了“别人家孩子”，和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吵吵闹闹动辄就哭哭唧唧的小孩一点都不一样。
　　唯一尴尬的一次，是自认非常认得清方向的史蒂夫走迷了路，弯弯绕绕地竟然拐到了殡仪馆门口，在被凡塔希蒂指导着操作手机找地图的时候，史蒂夫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摆放在门口的牌子，顺口问了一句：“那上面写着什么？看起来像是——”
　　【是灵堂哦。看样子死去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凡塔希蒂也看向了牌子。
　　【是一个叫作——】
　　她没能念出牌子上死去女孩的名字，那几个字哽咽在嘴里，半天没有吐出来。
　　“凡茜？是你不认识的字吗？”
　　她咬着下唇，在谁都看不见的空间里摇了摇头。
　　【不是哦，我只是觉得……还是不要念出来的好，毕竟是死人的名字，在灵堂念出来，万一她听见了不肯去转世怎么办。】
　　非常熟悉。
　　非常熟悉的汉字。
　　听过无数次，此刻记忆里的声音却模模糊糊的名字，她念不出来。
　　那是她的名字。
　　……这里是她的灵堂。
　　或者说是“平行世界中的她”的灵堂。
　　当然在这个世界中，她并不以这个死去女孩的身份存在。
　　“转世？你是说她还会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吗？”
　　【大概吧，我是这样相信着的。虽然也许不再是人，转世之后，会变成花草树木或是小动物，再次回到想要守护的人身边吧。】
　　虽然她回不到过去的家人身边，但至少，她来到了她想守护的美国队长身边——
　　“会变成花草树木吗？”史蒂夫若有若无地笑了，“或者，变成一面盾牌？”
　　凡塔希蒂一怔。
　　半响才愣愣地回了一句：【嘛……我觉得我不算转世来的。】
　　这个世界的她还“活着”。
　　史蒂夫接着问：“那就是诅咒之类的？”
　　凡塔希蒂尴尬地反问：【master你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我就是你的盾啊——】
　　“我相信你，凡茜。”史蒂夫说，“我只是想说，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非常愿意帮助你。”
　　凡塔希蒂沉默了好一会儿，再开口还是相当可爱的语气。
　　【哇master你真好！我就等着你这句话——除了亲亲抱抱举高高以外我再没有其他请求！】
　　“……我收回刚才的话。”
　　凡塔希蒂嘟起了嘴：【master坏坏！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我需要master的帮助！】
　　史蒂夫默默扭头内心丝毫不为所动。
　　对话就这样不了了之。
　　七天的旅行很快过去，回程的飞机上，和各种华国特产躺在一起的凡塔希蒂想了很久。
　　她一开始说自己是盾牌付丧神只是为了取得史蒂夫的信任，如果只是一个莫名其妙附在盾上的灵魂那也太可疑了，况且那个时候系统确实说她成为了美国队长的盾牌付丧神——后来她才知道自己还有另外的身份，她本应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到现在，只在成为盾精的这段时间以昏迷状态度日。那么现在，在史蒂夫宣称相信她的现在，她是否应该告诉他真相呢？
　　说她来自见证过某个未来的异世界？
　　她不想对史蒂夫说谎，但也不想这样就交了底——
　　在凡塔希蒂的构想中，她向史蒂夫诉说真相应该是在她拿回人类身体之后的某个时间，某个他们已经陷入热恋甚至步入婚姻殿堂后的时间，两个人沐浴着月色碰响红酒杯，浪漫唯美。
　　而且平等。
　　现在她这盾牌的形态，无法给他实质性的帮助，也无法真正地陪伴在他身边，所以……
　　女孩儿虔诚地将双手在胸□□握。
　　【master，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我算一算……距离我拥有人形，应该还有两个多月？那之后我应该会稍微离开一段时间，但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定会再次见面，虽然未来的情况我无法确认，但我绝不会成为master的敌人。】
　　【无论如何……】
　　【我会永远爱着你。】
　　【啾咪啾咪master你想不想给我一个爱的抱抱？】
　　原本听着还有点感动的史蒂夫：……
　　深感自家盾精小姐就没正经过的史蒂夫：不想，你走：）
　　回到家第二天的一大早，巴基就带着从华国带回的特产跑出去，显而易见是去找他的小伙伴彼得玩去了。史蒂夫在家画了半天画，正在网上搜索着中华料理的入门菜谱时，忽然接到了弗瑞的电话，而内容也只有短短一句。
　　“皮尔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