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神社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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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况胶着。纲道这边不必说，因为需要纲道活着继续回来帮助新选组的罗刹研究，而且他还是千鹤的父亲，冲田自然没有痛下杀手，只是在拖着时间，寻找机会制服他；另外一边，土方和原田原本轻松占了上风，但千鹤却在关键时刻阻止叫住了他们。薰洋洋得意，自诩千鹤还是更珍惜自己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得知这一事实的土方等人确实无法再使出全部实力战斗，渐渐处于下风。
【这样下去可不行。】玲子和娘口三三说道：“斑，能去帮帮他们吗？”
“哎，到底还是要靠本大爷的力量……真是麻烦！”虽然他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马上行动起来，幻化成了本体的模样。整片走廊都被变大的斑破坏，大块的石头陆续砸了下来。正在酣战中的人们开始各自清理头上的碎石，搞不清楚怎么突然间神社长廊就这么崩溃了。【真是的……非要搞得这么乱七八糟嘛！砸死我了可怎么办……】玲子只敢在心里抱怨，毕竟是她有求于妖。
还好有人看穿了她的担心。冲田在她身边近处一直没有走远，替她挡住了纷纷乱石。她充满谢意地看冲田，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看她。她只好悻悻作罢。自己安全了才想起来千鹤，她看向他们所在的另一边，果不其然，土方和原田在自保的同时，也稳稳地护住了千鹤，而千鹤则惊讶长大了口，望着在外人看来空空如也的中间空地。玲子有种不安的感觉。
混乱间，薰感觉到一股难以理解的力量打在自己身上，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扇出去几米远。他捂着伤处从地上爬起来，疑惑地向四周看去。哪里不太对，有另外的气息存在，可是明明什么也看不见……但现在真是好时候，新选组的人正在保护他人，如果他突袭，肯定能赢！他咬紧牙关站了起来，向着千鹤的方向准备攻过去。
“薰！”
他听见纲道在叫他。回头看去，对方已经退到了他身后不远处。
“先撤退！”
“什么？你没看到我正占上风吗！马上我就要把千鹤抢回来了。”
“住手！你没听到我说撤退嘛！”纲道语气很是急切严肃。“你没觉得有些奇怪吗？形势对我们不利，下次有机会再说。”
薰咬牙切齿，因为他心底知道纲道说得对，但是下次到底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万一要是让风间抢了先……就在犹豫的短暂瞬间，他听到了一声低吼，让人汗毛倒立的威严，传达着驱赶他们的意思，他看向纲道，对方分明也听到了。下定了决心，两人一起趁乱消失了。
一切恢复了安静。娘口三三也在悄然间变回了猫咪趴在玲子肩头。冲田拉着玲子越过一片瓦砾，向土方他们的方向走过去。“大家没事吧？”
“啊，没事。看来他们已经走掉了……”土方自然地替千鹤掸去肩膀遗落的瓦砾小碎片，却突然别扭地收回手，眼睛望向纲道他们消失的方向。
“到底是怎么回事？”原田问道。
玲子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她看千鹤现在好像还处在很震惊的状态，便主动接过话题：“咱们边走边说吧……说起来，是娘口三三把你们叫来的吧？”
“啊……说起来，真是吓了一大跳。突然间猫就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神经恍惚了。”土方应声。
“对不起，一直没告诉你们这件事。明明知道你们不希望在屯所里有妖怪出现……”
“没关系，玲子酱，反正那禁令原本就是针对奴良滑瓢的嘛~现在连他都可以到屯所里来了，哪还有什么不希望妖怪出现啊！”原田拍拍玲子肩膀，冲她挤挤眼睛。
“就在不久之前，娘口三三突然急急忙忙在庭院跑起来，当时我和原田正在一起，他突然就跑过来，开口对我们说你有危险，要马上去救你。”冲田开始讲述起娘口三三“暴露”的经过。
“当时可真是吓了我一跳，不过总司他好像很快就接受了。在我们跟着娘口三三往这边跑的时候，正好撞到了巡逻回来的副长，他听说了你有危险，二话没说就和我们一起过来了。”原田最后还加了一句：“明明我们两个人来就足够了，他还是不放心啊……”
“副长跟着来还是对的吧，毕竟大家都知道玲子和千鹤是一起出来的，如果其中一个遇到危险了，两个人都难保证安全吧。”冲田非要加上这一句暧昧不明的话，她知道是说给她听的。他刺激人的本事真是一绝。“至于娘口三三的事情，很简单就能接受吧。玲子身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足为奇啊。至今为止，我们也没少见各式各样的奇迹了。”
娘口三三插话道：“要不是因为事发突然，你们这些普通人怎么可能有机会知道本大人的身份！我可是接近神格的大妖怪，比起什么滑瓢那种家伙厉害多了~玲子竟然难得用友人帐叫我，说明她一定是遇到危险了，而且不是和妖怪之间有什么问题，对付妖怪，这女人就从没失败过。以防万一，所以我才把你们这些家伙一起叫来的！”
“真是厉害啊！想不到，这只胖猫竟然是个妖怪！”
“哎？妖怪！”千鹤听到这，反应特别强烈。她的反射弧长到听娘口三三说话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异常。
“抱歉啊，千鹤。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其实……”
“这么说，我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了？是妖怪吧，把神社长廊破怪掉的！”
“你看得到？”这回轮到玲子吃惊了。“我就和你说过，这孩子不太对劲吧。”娘口三三在她耳边嘀咕。她这时候才猛地想起来在他们出去找时妖的时候滑瓢好像也有过类似的发言，但她完全没在意。
“不是完全看得到，只是有一个模糊的影子，而且，听到了声音……”
“吼，看来还有点天分嘛，还是说，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猫咪警戒起来。
“千鹤……刚才他们说的风间是谁，还有鬼族是什么？你的父亲，哦不，养父，纲道到底有什么阴谋？他们要对新选组做什么？”玲子觉得这些必须要问清楚。如果千鹤真的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就应该告诉他们实话。
这时候刚好走到了屯所附近。千鹤的心事全都表现在脸上了，看她似乎内心狠狠争斗了一番，才开口回复：“我会说的，全都告诉你们……”
“不。”土方打断她的话。他一直眉头紧锁，玲子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已经到了屯所，你要说的话，就当着大家的面一起说吧。”
千鹤点点头，跟在土方身后走进了屯所。而玲子在身后慢吞吞地走。冲田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像是挑衅一样：“怎么样？土方桑好像比起你，更关心千鹤呢。”留下这句话就飘飘走进去了。原田最后路过的时候，见玲子站在原地，关心地问：“怎么了？刚才总司说什么了，这家伙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哈，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来刚才去买的食材都丢在半路上了，想着要不要去拿回来啊……要不然明天没得吃了。”玲子都佩服自己这次神来之手般的随机应变。
“我陪你去，不能让你自己在外面走，太危险了。”原田体贴地提议。
就这样，等他们从放下食材的地方回到屯所，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但是大家都没在集会所里。“他们已经说完了吗？”玲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异常。
“不会的，在咱们回来之前，他们是不会开始的。”原田笃定地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走，我们去看看。”
最终他们在山南的房间，发现大家都集中在那里。刚刚才发生了什么的痕迹，房间里一片狼藉，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不好，尤其是山南和土方。
“这是……”
“玲子，左之，正好你们回来了。”土方松了松僵硬的表情，让大家都围成圈坐下，自己稍微挪了挪，给他们俩人留出了能坐下的位置。“屋子很小，但大家先凑合一下。山南桑虽然现在需要休息，但我认为这些事情他也应该知道，或者说现在这种情况，他比我们更有知情权。”
玲子仔细看了一下山南，脸色差得可怕，头发也有些凌乱，似乎脸上还有些血迹？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岁，左之他们刚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简单说一下吧……”近藤的提议解决了玲子的困惑。可是她听着听着，却好希望自己不知道这种事情。
山南为了治好自己的手臂，竟然喝下了变若水，而刚刚回到屯所的大家发现了他的异常，千鹤则用自己的血液才好不容易让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种情况他们都是第一次遇到，已经变成了罗刹竟然还能恢复原貌，虽然这其中有山南一直以来独自研究的功劳，但怎么看都和千鹤的血液关系更大。她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似的，这和她的身份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玲子所猜测的，也是大家现在想知道的。
沉默半晌，千鹤才徐徐开口：“事情要从冲田桑受伤开始说起……其实，当时我是看到了伤害他的人。”
“这我们也猜到了。”
“总司！”斋藤想制止却来不及了。
千鹤也明显很震惊：“什么！怎么会？你们既然猜到了为什么……”
“从你上楼发现总司，再到我们听到你的声音冲破包围上去找到你们，中间有着不短的时间差。要说你这么久在干嘛，恐怕也只有是和房间另外的人做了什么吧……今天白天我不是又问过你这个问题嘛，也只是试探一下你而已。你的反应太明显了。至于为什么没有拆穿你，一是因为我们没有证据，更重要的是，我们把你当做同伴，不想怀疑你。”
“斋藤桑……大家，对不起。这么久我一直都没有和你们说实话……但是我真的没有伤害大家的意思！很多事，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哈，总觉得听起来好耳熟呢！”冲田抱着他的剑靠着门，眼睛盯着玲子。
“千鹤，你继续说。”土方没有理会他的玩笑。
千鹤把当时在那个房间发生的事情和刚刚在神社长廊上与纲道、薰的对话毫无保留地讲述给在场的人。玲子也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其中的千丝万缕。根据千鹤的说法，也能解释得清楚了为什么她能模糊地看到斑的影子和听到他的声音了，之前罗刹攻击右枚的事件中，已经确定的是罗刹能够看到妖怪，那么作为罗刹血液来源的鬼族，尤其是能力更强的女鬼，对妖怪的感知能力比普通人强也就情有可原了。玲子记得刚才在战斗中，薰他们两个人确实是能听见斑的声音，却看不见他。怪不得他们和那个叫做风间千景的人都想要得到千鹤的力量。刚刚给山南桑喝过血的胳膊上伤口已经完全不见了，这般自愈能力的确珍贵。其实仔细想想千鹤也很可怜，养父从小什么都没告诉她，只是让她对自己这种显眼的能力保密，如今为了寻找父亲而上京，却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其实是什么鬼族的遗族，还有个多年未谋面的孪生哥哥，甚至敬重的父亲都在做着违背自己信念的坏事。各方势力对她虎视眈眈，她选择什么都不说，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么，那个风间千景也是鬼族，并且还想带走你喽？看来你果然对他很重要，为了不伤到你，竟然都没有给总司最后一击。”土方沉思。尤其对千鹤提到的风间告诉她的关于罗刹寿命的事情在意。这意味着山南桑即使现在还是一个神志清醒的人类，但是越是使用这种能力就会越快地消耗生命……
“谢谢你在池田屋舍命挡在我身前，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到。要不是大家及时冲上楼，他就把我带走了。是我要谢谢你们……还有，要是没有玲子的话，恐怕冲田桑早就……”
“风间千景和纲道桑那边都对你有所企图，而且他们对罗刹也各有想法。新选组的处境恐怕不妙啊……”平助还是头一次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怎么，平助，吓着你了？怕什么，无论谁来，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大家危险的！”新八斗志昂扬。
“是啊，千鹤酱，你千万别担心，有我们新选择的大家在，是不可能让你遇到危险的！”原田也赶快安慰她。
“大家……”千鹤感动地哽咽，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喂！就没人想对本大人是妖怪的事情表现一下重视吗？至少要惊讶一下啊！！！”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被娘口三三一句话就转换了，大家纷纷笑了起来。“是是！这个……叫什么来着……斑大人，请务必让我们多了解你一点！”新八眼疾手快把娘口抱了起来，像是对待普通的猫咪一样，冲田也凑过去逗着玩，屋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娘口三三用求助的眼神看向玲子，而她只是眯眯眼笑着，欣赏着眼下的幸福，不知道身旁的男人看着她的侧脸，满是心动。
“气氛真好啊……好希望大家能一直这么快乐地在新选组里生活。”玲子不禁感叹。
“什么嘛，你不是来自未来吗，你不知道我们的结局吗？”土方难得舒展开了眉头，转而看着大家围着耍宝的猫咪妖怪喜笑颜开。
“和你说过了吧……我历史学得很差的。而且我也不喜欢去学校，基本什么都不知道！”小时候的玲子无论对同龄的孩子还是大人都很凶，在被人看来总是对着空气挥舞树枝和说话的她就是个晦气的象征，所以只要能不去学校她就不会去。不记得在哪个和往常一样的夜晚，她在屋顶和土方一股脑诉说过一次，虽然没有把自己说得那么悲惨，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土方情绪的震动，最后还是她假装生气地说不要觉得她很可怜之类的话，才结束了那晚的对话。
“没关系，知不知道都无所谓。未来是需要人去创造的，新选组的未来，我不会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破坏的。”
“所以，你要更加尽心尽力地保护千鹤。不要辜负她啊……”玲子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语气说出来的这句话，听起来会不会有点讽刺？会不会好像吃醋了？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呢……语毕，她直接起身想要离开。
手腕被人抓住了。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神社之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