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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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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维他命在哪里?”
“在第五排第二个货架上。”
“呐,正好的。”
白石说着正要转身离开,正准离开时,却看见了切原赤也,惊得他差点把手中的袋子扔出去。
这不能怪他,一个消失了整整十二年的人突然出现换作是谁都会被吓到的。
“切……原……君……”白石轻声道,只感觉自己现在像是做梦一般。
大一临近尾声时,在立海大学读书的幸村精市突然联系了他,虽然对此感到奇怪,他还是下楼去见了幸村。
“是幸村啊,有什么事吗?”
“白石,我们找…不到赤…也了。”
幸村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的失态,他双手撑腿,大口大口的喘气。
“幸村,你别着急,慢慢说。”
虽然幸村的回答断断续续又模棱两可,白石还是把事情推敲了个大概,也才知道,那个闻名遐迩的球场小恶魔,遭遇了那样不幸的事情。
在全国大赛决赛当天,切原带领着那个队伍,磕磕绊绊的取得了胜利,制霸全国。
但是……他的家人本应到场见证他的蜕变与成长的,但却在中途发生了车祸,当场死亡。哪怕是制霸全国的喜悦在至亲去世这种悲剧的面前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之后的事,他大概幸村说过,切原在那之后不久就失踪了。幸村那时正张罗着给切原庆功,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嗯,白石……前……辈?”
正在忙碌的切原听到这声呼喊疑惑地抬头,看见了昔日的朋友,嘴巴微张,如当年一般恭敬地喊出他的名字。
“切原君,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幸村他们都很担心你。”
白石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切原当年发生了那样不幸的事,作为前辈他们又没有及时开导切原,这样类似于指责的话不应说出口。
后来发生了什么,白石已经记不清了。
只记得切原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他要放弃这次谈话时,切原却起身带着他离开了那家便利店。路上白石看着身旁那个穿着灰色大衣的男生,第一次知道那个少年的眼中也可以装下这么多东西。
记忆中的切原眼睛总是被那颗鹅黄色的小球装满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事物。
而留给给他最深刻印象的,是集训时幸村讲述的那个故事。
“你们相信吗,居然有人到了国中还坚定不移的相信着圣诞老人的存在。国二的时候,赤也的家人都有事不在神奈川,他的姐姐从北海道打来电话拜托我们一定要给赤也送圣诞礼物。”
说到这时幸村的语气带着淡淡地无奈与纵容,好似那个骨子里带着些凉薄的幸村不曾存在过。
“我们三个就只好大晚上溜进切原的家里,谁知道他当时放在床头袜子里的纸条上写的居然是【我要打败立海大三巨头成为NO.1】当时弦一郎都要炸了,还是莲二聪明,在里面放了一对负重护腕。在那之后赤也训练都勤快了很多。”
他们三个有时会讲一些部活时发生的事来打发夜晚漫长且无聊的时光。
幸村讲的最多的还是切原,白石就和不二津津有味地听着,有时候也会被切原幼稚的举动给逗笑。
没想到平时看上去挺凶的切原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是啊,那个时候活的是多么的简单,一颗小球就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白石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在东京生活了多久了,少年时代他向往着东京这个繁华的大都市,但当他真正在这里稳定下来后,心中只剩下了疲惫,他知道自己想要回到大阪,回到那个养育他长大,度过半生的地方。
可扪心自问,他能在东京立足是他打拼多年的成果,一点一点累积的人脉,一步一步晋升到今天的职位。
就这样放弃,回到大板庸庸碌碌的过完此生,白石做不到。
有时他会在心中唾弃自己的贪婪,既想保持现状又想和过去一样生活,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每走一步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打断他回忆的是切原带着点小心意味的话“白石前辈,幸村前辈他们过得怎么样?”
“嗯,幸村开了家花店、真田当了一名公安、柳嘛现在是大学教授、仁王他现是室内设计师、柳生是外科医生、丸井和芥川合伙开了家甜品、桑原的话他在巴西我就不知道了。”
即便内心感慨着世界沧海桑田般的变化,白石仍是面带微笑,尽心尽力地向切原讲述了他熟悉的每一位学长的现状。
“那白石前辈你呢?”
“诶我吗,我现在是一个魔术师。”
“啊,大家都过得很好呢。”
“老实说,切原君我以为你会打职网的。”
“但是没有职业教练看好我啊。”
切原笑了笑说的无比轻松,好像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但白石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切原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切原的确很有天赋,但是在那十年一遇的群英荟萃之年,天才怪杰比比皆是。光立海大就有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莲二这三个天才,更何况全国……
切原的光芒,在那一年变得无比黯淡。
十四年前,切原赤也止步八强,那场比赛他们大部分人都有看到,四个6:0对切原来说是最大的否定,同时这也是体育强校立海大从未有过的耻辱。
当时是青学对立海大,输了止步八强,赢了继续前进。
公认的四强之首与上一届全国冠军的比赛,一场宿命的对决,吸睛不少。
但是立海大再一次落败。
作为单打一的切原甚至都没有出场,便已宣告了结局。
那一年的夏天,是泪水与汗水交织的夏天。
当时切原看着三个6:0,低着头不发一言,但泪水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在地上。
关东大赛立海大就已经惜败冰帝,不是立海大实力不够,而是战术安排上的问题,切原笑着安慰几个泣不成声的队员,把一切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肩上。但他依旧参加了单打一的比赛,6:4赢了海棠。
立海大没有教练是一贯的传统,切原既是部长又是教练,付出最多的心血,却被现实‘啪啪啪 ’地扇了几个耳光,他是最有资格伤心的,但仍在安慰着灰心丧气、甚至嚎啕大哭的队员。
着实令人惊讶于他的成长。
人们也不得不承认,在切原的身上,有着立海大三巨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