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深夜天使

4、第 4 章

　　第二天我是由着性的睡来着，我爸妈上班从来不叫我，知道我起来的晚。就在我睡得足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谭箫没在床边上。我爬起来出了屋，看到谭箫那正蹲在地上用抹布擦地呢。几个屋子收拾得干净的发亮，虽然我妈每天也收拾，但除了过年大扫除外，都上班，很少能收拾得什么都发亮。谭箫看我起来了，笑着让我洗脸，问我要吃什么，说我妈说了中午不回来。我就说吃什么都行，他把最后一点擦完，把抹布认真的洗干净，挂在了水管边上。其实虽然我家铺了地瓷，但我妈也上班，没时间，擦地大多都是用拖布拖的。
　　中午我本想带谭箫出去找个小饭店吃得了，昨天我妈给了我钱。谭箫蹲在厨房里把菜都择了，洗好了，在按板上切好，看那刀工，熟练度不亚于我老妈。
　　“你会做饭啊？”我有点明看到事实不承认。
　　“会点，在家里我要做饭给哥和嫂子吃的。”谭箫回头朝我笑了笑。把锅里放了点油，开了火，很麻利的就把菜给炒了，论刀工，他比我老妈细致，我老妈总是图省事，菜切得很大块。
　　两个菜上了桌，一股香味就涌了上来，虽然都是素的，但看上去就很有食欲。还有一个是我最爱的土豆丝，这个让我老妈做，一向丝切得跟条似的。谭箫切得丝细得跟头发似的，我没等拿筷子，用手掐着尝了一口，脆软适中，赞啊。我又去冰霜里拿了条肠，让谭箫切了，没肉怎么行。我们两个吃了饭，我看电视，谭箫就开始洗衣服，把他昨天换下来那件，还有老爸扔在洗衣机里的工作服，都给洗了，晾在外面，我那叫一个叹啊。
　　都做完了，我招呼谭箫，让他坐那看会电视，歇会。他过来，坐在我的身边，电扇吹着谭箫的头发，他干了半天，额前的头发有点湿。我一把揽住谭箫的脖子，开玩笑的说：“你把家收拾得这么干净，看吧，我妈回来，又得说我一天到晚不干活了。”
　　“我给你干。”谭箫笑着说，很乖的让我揽着，把头靠在了我的身上，我轻轻的摸着谭箫的头发，很软，摸着很舒服。
　　下午我妈回来前，谭箫就开始做晚饭，他做饭又立落又干净，做完，灶台也都收拾干净了。我老妈刚一进门就看到一桌子菜都摆好了，再看屋里干净得发亮，更是对谭箫赞不绝口，果然也如我所料，我成了反面批评教育对像。
　　晚上一起看电视，谭箫很拘束，我妈给他苹果，他双手拿在手里，一直握着。我妈说什么，谭箫就笑着点头，反正说说就说起我来，在我妈嘴里什么懒啊，不起床啊，什么也不收拾啊，连个袜子都没洗过啊，可没一句好的。我一把抱住谭箫，笑着跟我妈说：“箫说了，他给我干。是不，箫。”
　　“嗯。”谭箫腼腆的笑着点头，可能是不习惯我大大列列的抱他，脸都红了。我笑他，开个玩笑，都这么大男人了，抱一下还脸红。
　　“你就别欺负人家谭箫了，看人家多文静，再看你。”我妈拍着我说道，“谭箫，怎么不吃啊？不喜欢还有西瓜，来块西瓜，凉着呢。”
　　“谢谢阿姨。”谭箫很腼腆的笑着从老妈手里接过西瓜。
　　“吃啊，我妈很少能买到这么甜的呢。”我半搭着谭箫让他吃，看得出来他是认生。
　　谭箫轻轻咬了一口，说很甜。我看着他就想笑，吃西瓜都吃得这么秀气，凉西瓜就要大口的吃，我吃向来是瓜水四流，连洗一遍脸的。这不能怪我，因为我老妈切什么块都大，那大块的西瓜到下面不好啃，可不就是洗脸瓜了。
　　看谭箫拘束，也没什么可看的电视，我就拉谭箫跟我回屋聊天去了。我一下把谭箫按坐在床上，他抬着头看着我笑。傻小子，就会笑。我跟他说：“在我家就放开点，没事，跟我不用在意啥的，想躺就躺，想靠就靠。”我一边说一边按着他配合着我的话，一会躺，一会靠在我的被子上。被我一弄，谭箫也没了刚才那么腼腆，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闪着光，很亮。
　　“箫，你眼睛咋那么亮呢？”我托着谭箫的头看，真的，我学校人也不少了，我也不是没看过眼睛的，没注意的到是挺多，这么亮的眼睛我还真没看过，里面有灯泡似的。
　　“我不知道，没看过。”谭箫也直视着我，还是冲得我笑，笑得真好看，一看就是很开心，也跟着开心。
　　“我喜欢看你的眼睛，跟别人的不一样。”我伸手想摸摸，谭箫一点也不躲，就睁大眼睛准备让我摸，我也知道那眼球是不能碰的，就摸了摸他眼周围，谭箫睫毛长长的，摸着痒痒的，可好玩了，我玩了半天，谭箫就这么笑着让我玩他的睫毛。
　　我们俩了聊了很久，谭箫其实也是个很爱说的人，晚上睡前我多喝了点水，省得再渴。可是没办法，半夜还是醒了，本想忍会，睡着了就不觉得渴了。可是渴得实在难受，再加上热，翻了几个身，越来越渴。决定慢慢爬起来喝点水，轻点，不吵到谭箫就行了，我慢慢的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一点点起。
　　“口渴了吗？我倒水给你。”谭箫的声音传来，很轻，很温柔。
　　“哦……”我挠挠头皮，唉，还是把谭箫给弄醒了，看着谭箫起身，开了台灯，从一边的凉水瓶里给我倒了一杯水，端到我的面前，“谢，谢谢。”
　　看着谭箫单纯的笑，我喝光了杯中的水，要说渴也没那么渴，只是不喝光了，也不知道该喝多少。谭箫从我的手里接过空杯子，轻轻的放在了写字台上，看着我躺好，把台灯关了，也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