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深夜天使

29、第 29 章

　　吃饭的时候老妈问了谭箫高考的成绩，我一听那个晕啊。那分高的，北京的学校几乎可以随他挑了，我们那所学校根本就不是问题嘛。我开心极了，这回就又能在一起。可是当老妈问他报得哪个学校的时候，谭箫低了头，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报的是本地的师范专科。
　　“什么！？”我一拍桌子大声的问他，我觉得我是不是耳朵不好用了。
　　“师范。”谭箫的头更低，把筷子放在了一边。
　　“怎么报师范啊，你考得不错啊？报来北京上多好啊？”我妈问谭箫，我在一边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刚还美在空中，以为他一定会报我们那所学校，这回是一下摔沟里去了。在我以为，就算他不报我们那所学校，报来北京也行啊，怎么会报我们那小地的师范呢。
　　“我嫂子说北京的学费贵，还要住宿。又不能回去帮家里的忙，所以不让我报。”谭箫说着，眼睛瞟过来看我，像个被责骂了的小狗。
　　“什么人啊？！”我气得够呛，也只能气自己。
　　“过来上，妈给你拿钱。”我妈放话了，这一刻我真是太爱我的老妈了，她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起来，平时总是一分一厘都算着攒钱的老妈，说要给谭箫交学费。
　　“不用了妈，我在那边上完了，就过来找工作，反正专科就三年，可以跟凯一起毕业，一起找工作了。现在都报好了，不用麻烦了。”谭箫笑着跟老妈说，老妈也没再说什么。
　　直到晚上我都很生气，我是在气什么，到最后我都不知道了。我气那女人怎么就那么让人讨厌，也气谭箫的逆来顺受，在那女人手里还能忍下去，要是我，早跑了，要不就是死了。
　　晚上我一进屋，反锁上门，吻了谭箫，谭箫笑了，因为我晚上一直很生气，他也总是跟犯了错的小狗似的偷偷看我。我们躺在床上，这么久的思念，当然也想他的身体。我要跟他亲热，他拉住了领口，没让我继续。我再努力，他皱了皱眉，一碰他，他就全身叫劲。我生气了，翻过身去不理他，他从我身后轻轻碰了我两下，我没动，其实是因为我有反应了。背对着他，想想他可能是有女朋友了，或是怎么的，觉得我们这样不行了吧。那刚刚吻的时候他还是那么开心，不对，抱着他时他一点也不放松，他就是在逆来顺受，对他嫂子是，对我也是。我觉得我跟他嫂子都是一类，让我很讨厌自己。
　　“有女朋友了吧。”我半天让自己平静了些才问他。
　　“我吗？没有。你呢？”谭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是那么好听。
　　“那是你觉得我们这样不对，是吧。”我心沉了沉，又问。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怕你担心。”谭箫说着轻轻的拉了拉我的手。
　　我翻过身去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眼睛亮亮的，能看得出幸福。我轻轻的揽了他一下，他靠进我的怀里。我的宠物就是这个样了，顺从。我轻轻的吻着他，他仔细的回应着，像是怕再让我误解。吻后，我轻轻的去解他睡衣的扣子，这件睡衣是专门为他来给他买的，纯白的，他穿上十分的好看。这次我解他的扣子，他没在反对，只是头低得很低，我看不到他的脸。第二颗扣子解开后，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反应是怎么回事。谭箫的身上到处是伤痕於青，有的伤还没有结疤。
　　“箫……”我把谭箫的衣服都轻轻的脱下来，他也很配合我。这过程我们都很安静，我安静的看着他从上到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心里很痛，这种痛让我只能那么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像是他犯了错。
　　“没事，我没事。”谭箫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光看他的脸，光看他闪亮的眼睛，谁都会认为他是真的很开心。
　　“我去拿药。”我下了床，看不了了，实在是看不了了。我拿了云南白药来给他上，没上多少地，一小瓶就用完了。我发现了我与那个女人的不同，我会心痛，那个女人没心。“穿衣服。”我命令他。
　　他从床上爬起来，乖乖的穿了我扔给他的一身衣服。他来估计都是偷跑来的，他穿上了衣服，我跟老妈要了钱，就带他出去了。我带他去医院上了药，虽然晚上没什么好医生了，但上药有个护士应该就行，我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他。他还是笑，这小子，就只会笑。
　　“明天再来检查一下，看看别处有没有问题。”我们往回走着，我拉着谭箫的手，黑夜里，一直很安静。来的时候我问过，原来是他想报我的学校，因为他坚持，所以惹火了他嫂子，一直把他关在家里。他这次也是偷着跑出来的，他还说不报也没有关系，在哪上都行。笑着看着我，他说他会努力的，以后还是会来北京。
　　那夜，我轻轻的抱着谭箫，我的宠物，我知道，他也没有睡着，我们再没有说什么。直到清晨，他抬头吻在我的唇上，然后就是他调皮的笑。我胡噜着他的头，这也许是他唯一完好，就算粗暴一点也不会痛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