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泪水》Zz伟

23、第 23 章

　　又开始新一天的工作，赵榕刚要进门就听到有人叫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覃国华。见到覃国华赵榕不知如何开口，从内心上她希望象他父亲那种为害一方的干部能受到法件制裁，但出于朋友层面她也为覃国华感到惋惜。今日他突然到访，赵榕只是疑惑地望着他，一时无语。
　　“赵小姐，能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吗？”
　　赵榕当然没有拒绝，于是两人沿街走着。赵榕不明白覃国华为什么找自己，她开口就问：
　　“覃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想和你聊聊。”覃国华彬彬有礼地回答。既然没事两人又开始沉默。走了一段路后覃国华才开口说道：
　　“赵小姐，我父亲他、、、、、”覃国华没有说完就低下了头，他一时难以齿口。赵榕明白，她忙开口劝道：
　　“覃先生，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其实你不用想得太多。”
　　“谢谢你，赵小姐。”覃国华停顿了一会儿后又说道：
　　“我前女友来电话了，她在美国立住了脚，还和外国丈夫离了婚。她还问我愿不愿意过去。”
　　“那你有什么打算。”
　　“以前我很爱她，但现在不会去了。我不会去爱一个为了利益而牺牲自己爱情的女人。有时我会记起和她一起时的快乐，也不能抹去她的影子，但我有自尊。”
　　覃国华虽是官家子弟，但赵榕认为他是个值得交往的人，她也把他当成朋友对待。朋友家里遭遇变故，赵榕也替他着急。但又不能自作多情的问他日后打算，赵榕当成了一个听客。在覃国华心中也把赵榕当成朋友，赵榕虽是一夜总会小姐，但她的为人见地，善解人意的作为让覃国华折服。如今父亲身败名裂，身陷牢狱，有些人对他避之不及。而赵榕仍把自己当成朋友。
　　各有心思，两人又沉默了，漫无目的地走着。
　　“赵小姐，我有个朋友在国外开公司，他让我去帮他，可我有些矛盾，我想去创造一番自己的事业，可我又舍不得这里，也包括你。”覃国华终于道出了他内心的话。
　　赵榕听得明白，凭心而论她心中对覃国华起过涟漪。可在理智与现实面前，赵榕保持了清醒的头脑。覃国华如今回归平凡，热血男儿更应四海为家创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她对覃国华说道：
　　“那好啊！男儿志在四方，别在有些地方牵绊，我祝你能在事业上成功。”
　　覃国华明白了赵榕的意思，他勉强挤出了笑容，但内心难免失落，这也坚定了他出国的决心。
　　“谢谢你，赵小姐，今天我是来跟你道个别，同时真心的来谢谢你。我前女友的突然离去让年少的我不知所措，更让我变得輕狂、浮躁，甚至放荡。但是从认识你以后让我慢慢的明白了许多，你的善良、乐观、豁达让我看到了一种希望，也让我淡忘了他，开始正视自己。”
　　赵榕勉强的笑笑，她自嘲的说：
　　“覃先生高看我了，说白了我是个出卖灵魂，没有尊严的红楼女子。”
　　“赵小姐，你别这么说，我能理解你的艰辛，你的无奈。象我前女友是个饱读诗书的知识分子，可我觉得她贱，贱到了没有了民族的尊严。崇洋媚外，为了利益竟不顾于爱情，我看不起她。”
　　赵榕知道覃国华不是恭维话。不过有多少人会象他一样理解自己呢！自己虽是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但这毕竟不是条光彩的路，她对自己、现实倍感失落，只有想到自己给家里换来了幸福让她释然，这也是她唯一值得骄傲的地方。
　　又走了一段路覃国华停住了脚步，他望着赵榕说道：
　　“赵小姐，过几天我就走了，我会永远的记住你。我们永远是朋友。”
　　赵榕不敢正眼去看覃国华，覃国华的远去难免让她有些失落，可她又不想让覃国华看到自己内心的失落，她面露微笑朝覃国华点头。两人来了一个深深的拥抱，这个拥抱意味着分手。赵榕的眼眶有些湿润，泪水迷糊了她的眼睛。
　　虽有不舍，在现实面前赵榕承认自己的失败，她没有勇气跨出爱情这一步。
　　王芳也来电话了，在电话里她忧心忡忡地告诉赵榕陈凯离家出走有几天了，电话也联系不上，王芳有种不祥的预感，家中将会发生大事。
　　赵榕只能一味地安慰着她，她也爱莫能助。
　　王芳食之无味，寝不能眠。但在陈凯母亲面前还得强颜欢笑。当陈妈妈问起陈凯的时候，王芳还得违心的骗她陈凯去外面做生意。所有的不快乐她一个人默默忍受。
　　饭罢，王芳又忙碌着家务。尔后她只能在空空落落的客厅里看电视，打发那无聊的时间。可心中无比牵挂着陈凯。
　　“芳芳。”阿姨从房里走出。“阿姨。”王芳应声而起。
　　“这么多天了，还不改口，该叫妈了。”阿姨走到王芳身边和她一起坐下。王芳低下了头默不出声，她也想改口叫妈却总觉别扭，可陈凯如今又是别样态度，王芳对这段爱情不是乐观。
　　“叫不叫妈都接受你，妈也知道你不容易。”见王芳没有言语，阿姨接着说道：
　　“芳芳，阿姨给你说过陈凯这孩子，以后两口子过日子难免会绊嘴，到时候你多担待点儿，陈凯也不能欺负你，阿姨会看着他。”
　　“阿姨，我知道。”王芳应诺。
　　阿姨又开始谈陈凯了，他谈起陈凯的过去，谈起自己的心愿，她也不忘给王芳的许诺。谈到激动时她也闪出了泪花。王芳当了一个忠实的听客。阿姨的话不仅中听更给了王芳一种幸福感。
　　阿姨谈话中从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她铺在桌上展开，原来是些金银饰品。她望着那些金银饰品对王芳说道：
　　“这是我和陈凯爸爸结婚前陈凯的奶奶交给我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如今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你们年輕人也不稀罕，可它就有那个意思。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了，我们陈家的香火就看你的了。”阿姨话后将那饰品移到了王芳的面前。
　　“阿姨、、、”王芳刚开口就被阿姨打断。
　　“收下吧！该改口叫妈了。”王芳望着阿姨终于叫了声妈。泪水也随着那声妈而掉下来。阿姨擦去王芳的泪水，然她自己也掉下了幸福的泪水。两人彼此望着，最后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两人聊得正欢，陈凯回来了。陈凯阴沉着脸似有几分憔悴。看到母亲和王芳坐在客厅，他打了声招呼后就直接回了房间。
　　王芳一阵紧张，陈凯进门时王芳特別留意。从陈凯的脸色她判断陈凯有浓重的心事。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但是阿姨坐在身旁，王芳也没直接去问陈凯。
　　陈凯的妈妈见儿子回家心中欢喜。她知道小两口也有一段时间分开，小别胜新婚。所以她识趣地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希望把这空间留给自己的儿子和未来的儿媳。
　　陈凯变了，他又有心事。王芳怕自讨没趣也没进房去问，她坐在那儿继续看电视，可她的心仍在陈凯身上。
　　没过一会儿，陈凯从房里探出了头，见母亲不在他就走了出来坐在王芳身边，他没有说话也无心思看电视，王芳也没问他。两人少了刚认识时的激情而多了份生疏。
　　沉默了一会儿，陈凯终于开口问王芳。
　　“王芳，你有钱吗？还有多少钱。”
　　王芳听到这话心中打了个寒战。陈凯从没向自己提起有关钱的事，如今他有几百万拆迁款。今天突然问起了钱的事，王芳不敢往下想。
　　“怎么了，”王芳没正面回答陈凯，她一脸疑惑地望着陈凯。
　　“我的钱现在全投进去了，现在还差几十万，等这笔钱投入，咱们的生意有起色了，到时候咱们可以成为富翁了。”陈凯回答有些闪烁其词。
　　王芳没那么多钱，但也有个一、二十万。但这是她自己出卖青春，出卖尊严，出卖灵魂换来的。当初陈凯创业之时她会毫不犹豫地拿出那钱。可如今陈凯身揣几百万，他所谓的生意自己和阿姨毫不知晓。问陈凯时他总是躲闪自己的眼晴，王芳感觉她在说谎。
　　“陈凯，我俩好久没好好说话了，现在我们既然在一起，如果以后想好好过日子，咱们能开诚布公的谈谈吗？”
　　陈凯没有回应，他木然地坐在那儿。王芳接着说道：
　　“陈凯，刚认识你时，你在我心中是个腼腆，老实，厚道，稳重的人。那个时候我虽喜欢你却不敢奢求你的爱，甚至連想都不趕想。后来是你的真诚让我有勇气接受这份爱，那时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不奢求大富大贵，我只想找个真心爱我的人给我一个安稳的家。然后夫唱妇随过幸福的日子。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为你做一切事情，你是否有钱我不在乎，咱穷不怕，因为你有志气，咱可以奋斗。可如今，你有钱了，你变了，你不是我刚开始认识的陈凯了。”
　　王芳说到这时，她已泪水满脸。她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倒出，她需要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只有陈凯才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