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七章 第四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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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一路坎坷曲折到了地方，此时正值八月末，虽说暑气未消，但也过了立秋时节。邙山本身并不属于极高的山脉，尽管如此，在山下仍能感到一丝凉意。
因为时间充裕，司颜等人甚至还来得及去一趟古墓博物馆、吕不韦墓、汉光武帝陵杜甫陵园、牡丹园以及邙山古墓群等一系列景点。
司颜充分认识到了各时期陵墓的形制结构和规模特征，当然，司颜的身边仍然时不时的会有诡异事件发生，但是由于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实际情况，所以司颜也并没有在意。
杨师爷师从风水大师“赛秋水”，惯会使用独门绝技“银蛟绞签”来找寻风水宝地，因为之前曾给过几个大世家找寻迁坟之所，所以对当地十分熟悉。毕竟是号称“背山面水绝天下”的地方，历代风水师对此地都是赞不绝口，所以杨师爷也乐于捡漏，反正自己也不一定比先人强，听先人的准没错。杨师爷的师父“赛秋水”也深知此理，所以打杨师爷小时候就带着他满山跑，也算是为后来的功成名就打下了基础。此时杨师爷也仅仅是背了个布包，轻松自在。
至于江老板，更是满世界跑了个遍，对于古董商人而言，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上至内蒙下至海南，除了国内，外国的生意也没少做。不是江老板没良心不管照自己的家乡，只不过是为生计所迫而已，也正因为如此，江老板如今三十多了还没有成家。不是没人往家里塞人，只不过江老板是个洒脱的，不愿意去产生那种没有未来的关系。江老板人脉广、面子大，很多圈里人都愿意与之合作，再加上江老板本人也是圈里名手，与其合作等于是既保证了下斗的质量又保证了出手的安全。江老板没拿太多东西，大部分的装备早就让人拿到了山上。
遥哲收拾得很利索，藏蓝色的冲锋衣很好地修饰了他的身形，身上巨大的防水登山包揭示了他的身体虽然匀称但并不羸弱。司颜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到金刚芭比…
陈众生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声不吭地走在后面。
突然，司颜的手机叮咚了一声，打开一看，是陈众生发给他的。司颜一愣，【哔】了鬼了，陈众生明明抗着东西哪来的手发短信？
怀着忐忑的心情，司颜打开了手机。
“不要相信任何人。”
司颜看着这句话，觉得这话看上去真是【哔一哔一】啊。不是你说谁会这么无聊发定时短信而且还就发一句话，这句话这么莫名其妙是要怎样啊？而且，任何人都不信，不是也包括不可以信任陈众生吗？
司颜皱眉，不禁开始怀疑起来。也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奇怪。先是那个当兵的有钱人莫名其妙送了东西来，然后就是出现各种灵异事件，且不说灵异这东西根本不符合唯物主义…就算是有，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下斗这事，遥哲很轻松就应了，甚至说其余的事也都是像闹着玩一样轻而易举。而且在自己想要找那个送东西的人问斗的位置的时候，遥哲更是连连拒绝。
莫非，这几个人早就定了要下这个斗，而自己只是凑巧碰上了这事？又或者他们有必须要用到自己的地方？可是，单看普渡这个人，确实没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司颜不禁对系统感慨。
司颜：“啧啧啧，你看看，现在的人简直就是缺乏信任，像我这样的小可爱都忍心伤害。”
系统：“呸，就你还小可爱呢，要不要face啊，哦麦尴！”
司颜：“………系统宝宝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系统：“咳嗯，人家最近和一堆小姐妹一起去做了spa啦～你看你看，人家刚做的指甲呢！好看不？”
司颜一脸惊悚：“系统！系统！你中病毒了？”
系统：“哎哟，你这就不懂了，这叫@（；：/-（，f，好不？不说了，人家还要跟着小姐妹们去撸串呢，拜拜嘞您呐～”
司颜默默地想：“……关键时刻靠不住…吃货，来…”
“啪”地一声，司颜抽了自己一下，嗨，想什么呢，想的都肚子饿了。
“喂一一，恁几个搁那儿弄啥咧（你们几个在那里干什么）？！快！快！，下来下来！”几人身后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
江老板顿了一下，回头笑脸迎。“大爷，怎么了？我们是游客，上山玩的。”江老板说。
“俺着，俺着（我知道），恁几个上山玩儿木有啥，主要是咱山上风景区这个点就不叫进啦，恁几个还是找个地方住一晩上吧。省得上去再被赶下来，白费力气。”老大爷拄着拐杖说。
江老板一愣，自己倒是忘了这一点，看来自己安排的那几个小子要在山上凑合一宿了。江老板往山上瞅了一眼，叹了口气，又俯身问老大爷：“大爷，您知道哪里有便宜又好住的民宿吗？”
大爷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唉，其实风景区里头也有宾馆，也就百十块钱，但是现在不卖票了，也进不去。恁不中就去俺村里头的小民宿住一宿，就五十块，恁人多，俺再给恁少算点钱。恁看中不？”
江老板和司颜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住一晚，休息休息第二天再上去。
邙山脚下大部分地区还是村庄，过来的游客不算很少，像这种自家办的小宾馆也多多少少有几个住客。
晚饭是几盘小炒，就着白饭，吃得也挺好。江老板给山上等待的几个年轻人打了电话，叫他们准备好。
山村的街道在夜里人少极了，但遥哲还是兴致勃勃地扯着司颜在路上散步。
天空如洗，星辰点点。前无来人，后无过客。昏暗的路灯下，司颜沉默着和遥哲一起往前走。
司颜：“遥老板…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很适合抛尸？”
遥哲俯身凑近司颜：“说的没错，下回找个人试试？”
司颜：“…这多不合适。”
遥哲：“哈哈，说得是。”遥哲意味深长地笑着。
遥哲看到了前面亮着灯的瓜棚，快走几步走到了前面：“走走走，前面吃瓜。”
司颜一愣正要追上，却听见顺风飘来了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遥哲没回头。
司颜顿了一下，才迈腿。
瓜棚里有个赤着膀子的老汉，老汉面前还剩几个小瓜。正是当地出产的奶油小瓜，皮薄肉多。大概是最后一批瓜了。
遥哲上去交涉了几句，便夹着几只瓜跑了回来。“这是人送的，说是最后一批瓜，也不大甜了，就送给咱尝尝。”遥哲笑着说。
司颜接了瓜，又跟着遥哲往回走去。
秋天的夜晚正凉，江老板正抱着外套在民宿小院外等着遥哲回来。
江老板把衣服披在遥哲肩上：“现在天凉了，也不穿厚点。”
遥哲错过身正要把衣服让给司颜。
司颜和刚给他披上衣服不知道什么出来的陈众生：……
遥哲：……
“哦…谢谢你，江老板。”遥哲咬着后槽牙，轻轻地说。
几人先办了一个标间。遥哲看了下价格表。
“通铺一夜是五十，单人间一夜八十，标间一夜一百三，全部包饭。如果是这样子，要我说咱们都是男人，不如就挤一挤，两个人一个标间，多出来的那个住单人间，也算是省点预算。”遥哲笑着说。
江老板转了转眼珠也笑着说：“遥老板，要不我…”
遥哲打断了他：“江老板您不如和杨师爷一间，还能交流一下经验…”遥哲瞥了眼陈众生欲言又止的表情，笑容更加灿烂“我与普老板还有些事要谈，所以今晚就住一间。”
杨师爷有些不好意思：“哎，我这，我晩上不仅打呼还磨牙，这，就…要不我就一个单间吧？”
遥哲笑着应了：“行，那就这样吧，就这么定了。”
杨师爷去小卖部买了些卤蛋卤肉瓜子花生啤酒，每个屋都送了点。
进了屋，遥哲把自己扔床上，半晌才冒出一句：“普渡，你先去冲个热水澡，我累得半死，一时半会不想动。”
司颜去了澡堂。民宿的澡堂是大澡堂，所有住客在一起洗。司颜叹了口气：“遥哲那家伙，大概是不习惯这大澡堂子吧。”
因为生长在不北不南的地方，司颜既可以接受南方的习惯也能接受北方的习惯。
司颜哆嗦着穿着裤衩子打开门，指望着赶紧进去暖和一下，结果…
司颜眼前一片模糊。
……忘了现在自己有眼镜来着，起雾了，不过起雾就证明有人…司颜抬头向四周望了望：“不好意思，麻烦拉我一把，看不清。”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司颜，司颜感觉到有一堵冰凉的墙立在自己背后。
司颜：……
墙：……
“…那个…兄弟啊，谢谢，咱能撒开…”雾气散了，司颜回头，一看愣住了。
面前是一个男人，面色苍白，身上冒着冷气。男人看上去有些特别，怎么个特别法呢？就是…好像死了很多年了。
司颜：……
男人：……
男人看着司颜缓缓道：“阿渡，你来找我，我很高兴。我等着你来。”男人突然笑了。
雾气弥漫，男人消失在雾中。
“普渡！”
司颜听到有人在叫他，灯光透进来，司颜看到的，是陈众生焦急的脸。
“你怎么了？怎么昏在澡堂？”陈众生的身边散落着一些洗漱用品，想来是太过心急就随手扔在地上了。
司颜皱了皱眉：“可能是低血糖了。”
陈众生把司颜扶起来：“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毛病…”司颜有些紧张，唯恐自己掉马甲。
“总之，自己有这情况就要注意。我陪你一起洗，进去。”陈众生脸上浮起一抹红色，咳了几下，神态严肃。
“…谢谢”司颜和陈众生一起进了澡堂子。
系统在司颜脑子里循环播放“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啊…”
司颜：…你想死吗系统？
好说歹说是洗完了，司颜擦着头发往回走。手机却又响了。
消息来自陈众生，还是那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司颜沉默片刻，继续向屋内走去。遥哲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司颜给他盖上被子，在脑子里和系统聊天。
“系统，你之前说，遥岑会在每一世界以不同的方式充当保护我的NPC…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且我老早就想问了，如果是真的…那遥哲是不是就是…”司颜终于问出了问题。
系统笑了笑，光芒柔和透亮：“这要看你怎么想了，而且，这样笃定的话我可没说过…”
“那他会死么？”司颜打断了系统的话。
“这也要看你…”系统愣了一下“不过你也厉害，堪比柯〇，所有完成的世界（虽然目前只有一个）都是几乎团灭。也是很棒了。”
“少说点风凉话吧…你看看你，别人家的系统都是快穿好帮手，你帮我啥了？”司颜怒道。
“你可是还债的，我凭什么对你那么好？”系统见司颜不说话了，又安慰道“只要按着剧情走就好，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话说重了你…”
司颜：zzz
系统：…唉
第二日，几人早早上了山。山上分成了大大小小的陵园风景区，人并不多。
他们要去的地方要从凤凰台走，于是乎几人就直奔凤凰台。凤凰台葬着三位丧国之君，故而为后世权贵所不喜，害怕沾了晦气。
司颜并没有把昨夜遇见那个“人”的事告诉任何人，直觉告诉他，那个人至少不会在他下斗之前害他。
果然，一路上异常顺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几个年轻人正搭了帐篷，甚至还有几人正搭着画架子在涂涂画画。
遥哲微微一笑：“江老板手下的人真是优秀。”
江老板老脸一红：“这不过是地下工作者应有的素养，遥老板谬赞了。”
接着，为首的年轻人上前低声说：“老板，前几天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附近转来转去，我们不会被盯上了吧？”
江老板扯了扯嘴角：“财神一到，谁也挡不了。这是个油斗，谁不想分一杯羹？不过是早些年没人知道地方，现在…只怕都跟在咱们屁股后头等着落井下石。”
江老板看向那个年轻人，又对后面的人说：“六子跟着我进去。三子，六子不在的时候你带着人留神盯着，别让他们跟上我们。”
被叫做三子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江老板又把几个封给了三子：“如果我们没回来，这几个信就寄给六子、杨师爷和遥老板的家人，我的…就由你们分了。我和普老板都是孤家寡人，没处寄。”
交待好后，几人向密林深处走去。
在密林的西南角，有一处破败的地上建筑。
红漆斑驳，贴金的雕刻已经失去了它曾经的风貌。依稀可见，这是一处典型的唐代二出阙。
唐代阙楼分为龙凤阙、单阙、二出阙、三出阙，三出阙为皇帝独享，而二出阙仅次于三出阙。最有名的三出阙形制图，当属出土于懿德太子墓的壁画中的片段《阙楼仪仗图》。
江老板微微眯眼：“不错，看样子是个有油水的。等级不低，但目前还清楚里面什么情况。唐代贵族墓都是平地深葬，上起坟丘。茔域四周筑墙，只开一个南门。太子及诸王公主坟是方锥形的，大臣庶民为圆锥形，但这个毁的太厉害了，看不出来，咱得开干了。”
司颜听着系统的解说，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那串珠网如果出自这里，那应该会被破坏的更厉害才对。可是现在从外观上看，却不过是被自然风化所致。
唐墓一般会有天井，这些井类似于新疆的坎儿井，只不过这些井是为了挖墓道而开的。大多数摸物者会从最接近墓室的天井下去，当然，天井之狭小，不过一人而已，一旦前面有人遇险，那后面的人就是进退无门。
江老板对六子说：“六子，你去看一下天井，哪个没有被尸体堵住，我们就下哪个。”江老板看了看周围几人，突然笑了笑“我开玩笑的哈哈哈，怎么了不好笑吗？算了你们就当我抽抽了吧。”
六子拿着火柴在几个天井上试气。然后他向江老板喊：“老板！这，这天井有九个！”
司颜一愣：“至今已知的天井最多的唐代墓葬也不过是以帝王规格下葬的懿德太子墓的七个天井…这…只有二出阙却有九天井…也太离谱了！”
杨师爷轻轻笑了：“据史料记载，唐朝时期曾有一位王氏贵妃久居在这附近，听说几位名气很大的皇子均是由她所出。王贵妃为人温和，待人接物皆是恰到好处。若不是没有后台，她早就登上了皇后之位。”
“可惜的是，她最终被卷进一场政治斗争中，只得自缢。可能是因为愧疚，皇帝将她的陵墓修得极为漂亮，其中最有名的即是九井二阙三金四银。为首的就是九井，每个天井上刻一条龙子，共九条。这就是风水上的九龙扶凤了，据说这种葬法虽然使墓主被压得翻不了身却能使家族中再出一只金凤凰。”杨师爷拂着胡须，微微眨眼。
司颜：“有姓氏记载的王氏贵妃只有两位，皇后有一位。懿宗和穆宗的两位贵妃，顺宗的皇后…其余的…我史料读的少，就不知道了。”
遥哲挑眉：“我倒是觉得，这个王贵妃还真不一定就是怎么样的人，毕竟史书是当权者写的，带有粉饰太平和个人观点的嫌疑。”
确实如此，全部是如此，无论贤良与否，无论位高与否，都怕的是失去权利。
陈众生拿出了多功能铲，已经准备好下手刨坑了。
江老板却瞥向了墓前的祭祀庙堂：“我说，既然有现成的地上建筑，干嘛还要自己动手？这位王贵妃的地位并不低，必然要留有守墓人。有守墓人，就要有住所和暗道。我们与其自己费力刨坑再费时挤下去，还不如捡现成的漏。”
司颜表示，怎么好像和想象中滴不太一样咧？不是应该很热血的那种吗？详见《鬼○灯》和《盗○笔记》等等一系列题材小说…
江老板说完，就扛着锹子向坟丘前的废墟走去。
地上建筑有一部分仍保持完好，殿内的基本结构仍然存在。里面供着个注生娘娘还有关帝爷，全然不像个祭祀的地方，更像是个乡间的小庙堂。不过泥像修的精细，虽然描金的红绿漆已经被剥离脱落，但是仍能看出几分当时的气派。
只是周围还有些小鬼像，看着叫人惶恐不安。
遥哲看着这些小像：“奇了怪了，佛家的道家的都有，是什么道理。”
司颜看向陈众生，陈众生正盯着一个小像看。这个小像第一眼看上去与其它的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个像的个头极小，小像的里面被挖空了，像顶有根灯芯。
陈众生将那泥像拿起来，对司颜说：“这是混沌，食恶鬼的。应该是工匠在墓下照明用的，你拿着，或许有用。”
司颜看着那个陶像，总觉得有点不舒服。这个像看上去很像以前的一种酷刑，点天灯。脑壳开洞，以自己脂肪为燃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老板和六子四处寻找，最终在注生娘娘和关帝像后找到了两处暗门。杨师爷在两个门之间来回走了几步，代表八方的八根桃木钉在地上，红线将它们相连。
金针悬于其间，杨师爷拨动金针，金针的方向指向右边的门。
“这是生门，走这边为大吉；那是修门，是小吉。虽然奇怪，不过也有解释的方法。生门是供人清扫祭祀的入口。修门是当时工匠的逃生出口，这种门从外面是打不开的，工匠们把它伪装成死门。”杨凉爷解释说。
江老板用锹子推动生门，生门上原本应该有把锁，此时却不见踪迹，所以开门开得十分轻松。
门内昏暗，一股潮湿的土气扑面而来，两边的灯突然自己燃了起来。
几个人都见怪不怪，这种灯就是传说中的长明灯，其实长明灯并不是一直亮着，仅仅是在墓室中有空气时才会燃烧。在墓主人下葬之后，这些灯可以将残余的氧气消耗干净，有助于墓主人尸骨的保存。
整个墓祭的地方半埋于地下，石头做的祭品被摆在石案上，石炉旁还有几根断掉的香。
杨师爷上前去拜了几拜，小声念了些吉利话。其余几人也纷纷仿照。
江老板转到了案后。那里正立着块墓志，他招手叫司颜过去。“普老板，你看一下上面的字，上面的‘盖’已经碎了，你直接念下面的墓志铭。我帮你打手电。”江老板笑着说。
司颜走过去趴在上面，跟着系统的声音念：“正一品夫人贵妃王氏者，字婉宁，左侍郎之孙，祖籍东都，育有三子俱夭，性情温和，贤淑美好，有母仪之范，貌色昳丽…呃，年号污损，就直接译下面的…三年，封为贵妃…十九年，病于香山，寻终。时年三十又七。”
江老板叹了口气：“可怜人，不过也是不错了，好歹也当了十几年贵妃了不是？”
几人向里走去，甬道并不窄，两侧绘了些壁画，大多是描绘这王贵妃的日常生活。
司颜一边走一边看，倒也清楚了一些事。大概是这王贵妃幼年进宫做了宫婢，一步步做上女官，又被临幸，又被为贵妃的事。
司颜下意识瞥了一眼前方，立刻就激出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七章 第四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