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三章 第一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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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己打了水快步跑过去，却不敢碰一下地上的人，只好站着，只是心疼得厉害，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在外人看来，司颜此时确实是一副死不暝目的样子。但其实此时他正在和系统进行亲切而友好的交谈，他必须好好确认一下，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的小孩怎么长成了这么个鳖样子。系统表示，苏鲤小时候见过他哥被用强，在营救无果后就有了各种人生第一次。毕竟小孩子，自制力太差，一不留神就往S的方向发展，一去不复返。司颜还是没想开，好好的嫩豆腐说糙就糙，没给他一点准备，况且苏锦的记忆有限，当初只以为苏鲤死了一直伤心过度。只是到底是身心俱疲没有发现疑点，还是故意的，就不可而知了。系统略一沉吟，决定让司颜去找一找知道事情的人，毕竟口一次人品值就增了五十（现在负五十，一百是一级），以后多口几次也未尝不可。司颜捂脸，表示同意，一不小心碰到伤口，回了神，就见一张布满泪痕的脸，好半天才想起来是他的侍童。完了，怕不是脑子给吸没了。。。
司颜正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孩子怎么又哭了，就看见悦己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说：“公子。。。呜，都是悦己没用，悦己打了水，呜呜，公子，公子自己梳洗，悦己会回避的。”司颜了然，苏锦以颜梅的身份养了悦己长大，一是缓解丧弟之痛，二就是时时记住自己已经不是苏锦而是竹溪馆的头牌。从悦己知道苏锦名姓的事来看，苏锦对他用了心。如此想来，此人可用，自己之前竟然没有注意，况且苏锦于他有救命之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害苏锦。想来。。门外的人还未走远。。。司颜抬头，微微柔和了眉眼道：“悦己，我见着我弟弟了。”司颜眯眼，一派陷入回忆的样子“他高了，也瘦了。虽然性子不比以前乖巧可爱，但是还是听话。我觉得不行，他就走了。你看，我就知道，他还活着。”微微上翘唇角“悦己，你无需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瞧，我现在开心得很。这是应该的，弟弟回来了，我也应该做什么来回报神明。”悦己红了眼，转身就走，用从没有过的低吼回复：“公子，颜梅公子。。。你怎么就从没想过自己？你生病时他在哪里？你快死掉的时候他在哪里？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司颜轻轻道：“悦己，劳你同侯爷说一声。我有东西落在了馆里，需回去一趟。。或许，要住上几日，让他无需担心。”悦己身形一顿，继续走出门去。
门外，一道白色的身影停了许久才渐渐远去。
司颜不敢耽误，就这样带着悦己一人拿着俞小侯的批文马不停蹄地赶回了竹溪馆。当时正是下午，像当初他从这里走出去一样。
竹溪馆一反常态的安静，大门敞开，门口站着几个小童打扫闲聊。司颜从车上下来，走到门口，小童才反应过来叫着新贵人回来了。瞬时四处都冒出了人，挤着闹着笑着，向他讨喜，又问他头七为什么没回来。司颜恍然，大约是这些人都听到了风声，说府里又进了新人，他受了冷淡，怕他伤心。于是司颜就叫悦己出去买酒，笑着赔不是，说今晚上吃酒不醉个烂泥谁也别归。一众笑了应着。司颜又问了鸨爷月倚等人可好，众人皆答鸨爷月倚二人都好，唯清芍几日病着，久不见出来，怕是不能来迎了。司颜一一谢过，便去找了鸨爷。
竹溪馆正西边第四层第四间就是鸨爷的房间。司颜一口气爬上去，差点没能呼出第二口。房门大开，房内干净整洁，不像鸨爷此人。鸨爷立于窗前，眺望远方。司颜把门带上，坐下倒了两杯茶。鸨爷轻声道：“我们初次见面，也是在这里。”司颜不作声。鸨爷又道：“有些路自己走过了，就不想让别人走了。可你既然来了，定然是要讨个说头的。只是我今日心情不好，只肯说一半。半月后再来找我，我会全部告诉你。”
那年苏锦十四岁，乘一顶小轿在雨夜里来到竹溪馆。鸨爷看着他，就好像当年那人看着自己。苏锦的眼里是疲惫不堪，是仇恨黑暗。
鸨爷不想接这个活，可是也不能放弃那人和自己好不容易办到今天的竹溪馆，还有馆里的人，没有竹溪馆他们又要怎么活？
于是他问苏锦，像那人问他：“你是个好苗子，肯来这里一定是有缘由的。我只劝你，此行一入深似海，这缘由或许并不值得你如此。你想清楚了？这可关乎身家性命，不过想必你一定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苏锦低眉：“家有唯一幼弟，是我的身家性命。我原是为我身家性命，毫不后悔。”鸨爷微笑道：“好，限你一年之内修完所有基础常识，然后挂牌。我会将此生所有都教予你，你定能独占鳌头，一帆风顺。”
苏锦很用功，几乎可以弥补他年纪上的不足，他似乎已经是一个挂牌几年的老手了。鸨爷明白，这是为了那“身家性命”。
鸨爷背着身对司颜道：“我明白你的感受。所以，我求那边不要杀了你弟弟，将他求了来。湘城那边谎称你弟弟暴毙，只是为了让你死心，若你心生芥蒂不愿继续埋伏，就让我痛下杀手，斩草除根。我不愿意，你也没让我为难，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更拼命了。”司颜明白，鸨爷所说的“求”其实并不简单，定然是付出了什么代价。鸨爷道：“你来无非是问我为什么又让他陷入和你一样的境地。我只能说，我很抱歉。我的权力不太，能保你二人性命已是不易。”司颜突然笑了，用一种轻挑的语气说：“那边的那位公子，在下对你一见钟情。不知可否忘了那负心的人儿与我把酒言欢秉烛夜谈？”鸨爷笑了，转过身来，眼睛里泛着灿烂的光：“小书生你可要带够银子，老子一夜可值千金！”司颜揽过鸨爷，夸张地说：“我这钱袋满当当，还有一颗真心比明月。”鸨爷弯腰，笑出了泪。
楼下已是熙熙攘攘。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三章 第一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