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怀狼种》山吹子

20、赤瞳

　　多宝楼的拍卖会热闹非凡，在这种地方，普通的有钱并不算什么。在雅间的客人个个说得起来头都吓死人，为了保证客人的信息不l泄露出去，雅间的私l密性做很好。

　　否则两间房的客人一照面，嘿，那不是某某和某某嘛。

　　常乐水对多宝楼的拍卖会不感兴趣，都是老三硬拽着他来的。说来也好笑，常学尧竟然对常乐水没什么敌视。

　　“会有你感兴趣的。”

　　常学尧嘟嘟囔囔不说清楚，他都是提前看好了的。

　　过了会儿，一一尊羊脂白玉观音像，雕工精致白璧无瑕，确实是极品，但常乐水兴趣不是很大。常学尧瞪他一眼，自己加入了拍卖。

　　“你想多了，这件是我要的。”明年太后的寿诞，可是件趁手的礼物。

　　常乐水又无精打采的坐了回去。

　　观音像被拍到一个极高的价格后，管事悄悄地进了其中一间雅舍。

　　“主子，您看？”

　　“可以了。”

　　“是。”管事冷静退下，不多时会场就宣布观音像已经被人购得，买主自然就是常学尧。不过他总觉得这价格好像比预计高了点，啊，对，刚才怎么提上去的。

　　似乎是遇到一个和自己抬价的刁民，次次都压他的价，气得常学尧一瞬间抬高了千两银子，以为这下对方还会继续加价，结果那家伙竟然溜了。哼，没种的东西，竟然和孤比有钱。孤岂是你能可比的，愚蠢的凡人。

　　常知欢摸k摸儿子的脑袋，语重心长：“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听懂了吗。”

　　自在小口咬着饼干，并不知道爹在和自己说什么。端坐后方的无念摇摇头叹口气。

　　约莫到了拍卖会后半段，常学尧推了推常乐水。

　　“四弟，喏，那就是我说的。”

　　常乐水望过去，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僧衣。他望向常学尧，眼神迷惑。

　　“继续看。”常学尧热心得很，要是常乐水彻底去做和尚，那真是再好不过，又可以减少一个竞争对手了，岂不美哉。

　　多宝楼的小二推出一盆炭火还有刀具之类的东西，许多人不知道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然后就见到小二直接将衣服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盆当中，惊讶声此起彼伏。

　　“这是在做什么？”

　　“我提前打听过了，听说这衣服水火不侵！”

　　一炷香后，小二将扔进去的衣服捡了出来，完好无损，又是一阵喧哗，众人纷纷交耳。

　　“喂，你们多宝楼不会是哄骗我们的吧，会不会是这火有问题？”

　　就知道会有这种疑问，小二随即扔了一件普通的衣服进火盆，燃烧的黑烟升了起来。

　　“是真的。”有人说。

　　“还有别的吗，一起亮亮呗!”有些人注意到了放在一边的刀具。

　　小二自信地拿出锋利匕首，高举，插l进木桌，刺穿了木板。

　　“请各位客官仔细看，我们的匕首锋利无比，绝不作假。”

　　小二将匕首拔l出，忽有人举手，“让我来划几刀，免得你们有花样。”

　　一个络腮胡的汉子上台，接过匕首，在那间僧衣划了好几刀，连一丝痕迹都没有。

　　渐渐地发出赞叹声。

　　“用来防身真是太好不过了。”

　　“可惜是件僧衣，我们又不是和尚，穿这个干干嘛。”

　　“能拿这件衣服改吧。”

　　“给我改我也不愿意，谁知道什么人穿过。”

　　“先别说改，不是刀都割不断吗，怎么改”

　　虽然有人顾虑，不过更多人的热情并没有消退，很多人都看好这件衣服，毕竟能真正刀剑无碍水火不入的衣服这可是第一次见。

　　常乐水果然来了兴趣，这衣服有点像观自在菩提的。

　　不仅其他人注意着这件衣服，连无念都睁开眼盯着。很熟悉啊。

　　“那是我的。”无念很肯定地说。

　　常知欢没原因地生了气，斥责：“你胡说什么。你是和尚吗？就是你的。不许瞎说。”

　　“哦。”无念淡淡回答。

　　是和不是，并不是那么重要。

　　“你喜欢这件衣服？”常知欢不高兴，“我给你买的衣服不好？”

　　无念今天穿的是常知欢昨天特地让人给他做的。

　　“好。”他先回答了第二个问题，再回答第一个，“不是喜欢。”

　　是熟悉。

　　脑中缺失的一块，让他很在意。然缘由之事，不必苛求，有缘自会再来。

　　突然心念一动，常知欢道：“你要是喜欢，我也不是不能不满足你。”

　　“……”

　　“你过来。”常知欢招招手。

　　虽然不知道要他做什么，但无念是不会违背的。他径直走了过来，却被常知欢用力扯着领子往下一拽。

　　突然间，两人就靠得很近。

　　能听得见呼吸声和微微的心跳。

　　有点热。无念认为。新衣服总是会保暖一点。

　　手伸向了无念的衣襟里侧，凉凉的，身上有清淡的好闻的味道。仰起头，更靠近了一些。

　　“向我发誓。”

　　“发誓什么？”喉咙有点干。

　　“对我忠诚，永远。”

　　“对你忠诚，永远。”

　　……

　　常乐水没有拍到衣服，在最后时刻突然出现一匹黑马，把价格提到了天价。便是以他们的财力，也完全负担不起，怕只有第一首富才能如此一掷千金吧。

　　“这么高的价，怎么可能，谁出得起！”常学尧实在不相信。

　　“算了，三哥。修行从来不在身外物，是我执拗了。”

　　常乐水忽然想通，或许这是佛祖冥冥中给他的指示。修行在心不在身外。

　　“随你了，不过……到底是谁没事买它？”这个问题他很在意，“哎，你说会不是是老二？”

　　“二哥？不可能吧，二哥最讨厌和尚，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你不知道？”常学尧瞪大眼睛看着常乐水，“你见过的。就是跟在老二身边那个赤瞳的男人，他就是个和尚。”

　　“……赤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