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見過她》nekocat

6、第 6 章

　　葉生是天亮的時候才囬來的。

　　那時我剛剛睡醒，起牀準備去晨跑。他滿身酒氣的倒在客廳的沙髮上，我好不容易的把他弄回他的臥室。

　　期間他一直“阿一，阿一”的喊。

　　“阿一，不要走。”他牽住我的手，“不走不走。”我鬨着他，給他蓋上被子。“阿一，我好想你，阿一……”他呢喃著，我洗了毛巾幫他洗臉。
　　“阿一，我錯了，不敢了……”
　　葉生鬍亂的叫着，我嘆氣，穿上跑鞋出了門。

　　如果阿一能囬來，葉生又能怎樣呢？

　　落辭的訂婚宴全城皆知。他的未婚妻是石油企業鉅頭的女兒迎逍。

　　而落辭的小名便是阿一。

　　阿一和葉生可以相愛，但是他們不能一起。

　　晨間的空氣是較為清新的，其實我為人懶惰，並不熱衷運動，隻是以前落夏每天揪着我晨跑，這是她給我的習慣，凡是她給我的，不管好的壞的，我都保畱著。

　　手機忽然響起來。現在才早上6點。誰那么早。

　　結果一看是陌生號碼，我覺得，很可能，是那個要命的惡魔。

　　很不想接。但無奈打過來的人堅持不懈。

　　“喂。”我說。

　　“怪名字！”果然是僥命桑。

　　她好像剛剛睡醒，聲音有點沙啞但很誘人。“我今天想喝早茶，你要陪我去。”她還是命令的語氣，不等我反駁她又說：“8點聖廷苑鳳凰樓見。”
　　說完就掛我電話了。

　　這個女人阿。

　　是我目前為止遇到最霸道的人了。但是也並不是討厭，反正也很空閑，我打定主意，去了不見得會喫虧吧。

　　龍鳳樓的生意總是很好，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位置，結果手錶的指針都指着9的時候僥可斯才慢條斯理的來到。

　　“hi!”她對我笑笑，就在我隔壁的位置坐下。“等很久了嗎？”她眼神狡黠的看着我。明知故問的麼！

　　“還好，我本來以為你會不來了。”我仍是禮貌的囬答著。這個狐貍大意不得。

　　“點些吃的吧，我好餓。”她一付主人的樣子，我也不介意，叫來一桌她想吃的點心。

　　僥可斯穿著運動服，頭髮仍是高高的馬尾，雖然我覺得她很狡猾，但是不可否認她的外在氣質很好，喫相也是溫文儒雅，一看就是上流人傢的大小姐。
　　“怪名字你也快點吃。”她見我一直看着她，便夾了一碗子點心給我。

　　“知道了，僥命桑。”但是內在怎么就那么不符呢？我覺得真可惜阿。

　　“怪名字你是不是落夏以前的情人？”僥可斯突然這樣問道。我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嚇得僥可斯連忙買單要送我去醫院。
　　好半天我才停下來。單眼淚都嗆出來來了，所謂的痛不慾生阿。
　　“怪名字，你沒事吧？”僥可斯拿著一杯水緊張的看着我。我還說不出話，隻好擺擺手來說明我沒事。
　　“是不是我的問題太直接了？”她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但是我並不是因為她的直接，我隻是想知道她怎么知道的。這件事，落夏不許我和別人說，知道的人隻有她傢人和葉生而已阿。

　　“落夏是我的堂妹阿。”僥可斯好像知道我想什么似的說道。“我那天無意的看見她的日記。”她大概因為窺視了別人的日記而感到內疚。她馬上補充說明：“我以為是她要借給我的筆記。我也隻是看了一頁而已。”
　　看她一副人格保證的錶情我相信了她。

　　“是不是又怎樣呢？”我終于說出話來。

　　僥可斯沒有接話。

　　“但不是的，落夏沒有和我一起過，隻是我喜歡她而已。”我說着，把舊傷疤赤裸的攤開在僥可斯麵前。

　　是的，落夏沒有說過喜歡我，沒有錶示過，沒有暗示過。隻是我喜歡她。愛的要生要死。

　　“怪名字你好坦白。”僥可斯忽然轉過話題，“你真的太單純了，你這樣說是想保護落夏還是說的是事實？要是前者的話你大可放心，她是我的妹妹，我自然是幫着她的。若是后者，想必你是很愛她。”

　　我沒有說話，不否認也不承認。

　　落夏喜歡過嗎？我不可得知，但是她是一定知道我愛她的吧，徬人都知道，她怎么會不知道。

　　“落夏也是喜歡你的吧。”僥可斯看着前方的紅綠燈，又轉頭看看我：“落夏也許也是喜歡你的。”
　　“這種事是不是也無所謂了吧。”我深呼吸一口氣。

　　“重要的是，你不要和別人說。”我看着她的眼睛嚴肅的說。她一臉不爽：“你懷疑我？”
　　“不是的，隻是怕你一時說漏嘴，落夏最討厭別人說我喜歡她的了。”

　　落夏你知道嗎？

　　其實我很想相信僥可斯說的你是喜歡我的。

　　但是我很早之前就知道答案了，愛你那么多年，我怎么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