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愁》笙辞

3、chapter 3

　　“我说了，但是你不愿意听。”江毓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究竟想要做什么，“你对已经有了疑心的帝王说，你不想谋反，不是在找死吗？”

　　江寐咳了几声：“少说两句，我们都是已经走到穷途末路的人了，王爷如今重病未愈，圣旨下来赐王爷一杯毒酒。王妃如若抗旨，我们便都要被发配戍边。轻则百十年江家一蹶不振，重则从今开始江家绝后。王妃慎行。”

　　帘外雀儿唧唧喳喳，江舟摇一皱眉：“好了都不要说了。我不能放任姐姐在宫中承受压力。”

　　江毓深深吸了口气：“只要我们速度够快，凭禁军与西南军的实力，逼宫上位不是没有可能。熊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皇上不可能想到王妃有两个身份，那宁王算什么？南凤姐姐算什么？江家百年前的一切不要忘了，江家的家训第一条就是不得动情，有了情，人就有了羁绊，一旦有了羁绊，就只能像是祠堂里的牌位一样。”

　　江舟摇怒道：“闭嘴。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你的事情？”江寐跪下，“为了江家的复仇大计，还请家主一定要慎重啊。”

　　三人相望，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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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江舟摇道：“八百里加急，通知西南军军营里的江安，让他拿虎符召大军立刻包围北军，徐徐剿杀，一个不留。通知禁军统领江黎，让他检查军中忠心与否，然后立刻传信于我。”

　　江寐拱手：“家主英明。”

　　舟摇叹气：“萧妃姐姐，怎么办呢？”

　　江毓笑道：“家主不妨传信通知南凤姐姐，让她装个病，我好进宫侍疾，以便逃脱。”

　　帝，难道不会疑心吗？”

　　江毓挑了挑眉：“就要看我们的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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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凤不知道江家的变数，但也大致猜到了许多。事出反常，她很早就召见了带入宫的媵妾内应，通过元后留下的内侍刺客，成功在宫外弄到了鸠毒。

　　她心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拼征战指挥，那是必死无疑。但后宫是吃人的，权术谋求，正是她最为擅长的领域。

　　她从枕下摸出了鸠毒与麝香液，吩咐媵妾端来茶，吃着热茶，思索着如何对付世家送进来的女孩子。

　　兰走进后殿，南凤屏退众人。

　　“萧妃娘娘，皇上今日晚间将要设宴宴请宁王府众人。臣怀疑是鸿门宴。”兰面无表情道。

　　南凤皱眉，她没想到一向庸碌无能，懦弱不堪的皇帝也会狗急跳墙：“宁王呢？”

　　兰道：“皇上下旨，释宁王回府。”

　　“是了，定是鸿门宴。”

　　“娘娘可有吩咐？”

　　南凤笑笑，从茶碗下头摸出了一个小瓶子：“这是麝香液，兰你一定要小心，把它下进淑妃与贵妃的酒里头，那是御酒，都标好了宫名的。”

　　兰应了声：“是。”

　　“这是鸠毒。”南凤眼中起了杀意，“下在皇上的所有东西里，包括本宫的酒里。”

　　兰惊慌：“娘娘不要这样。”

　　南凤含泪：“曾经的画堂局，因为我的软弱而失败，如今江山垂危，天子失民心，江家乱世横空而出，我也只是留后手，做了他一辈子的妾，与他一同去死也罢。”

　　末了，兰跪安：“娘娘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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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苦，凭谁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