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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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9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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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给药研君看花花的第二天，我收到了药研君的回礼——
好几块甜腻的桂花糕。
好！几！块！
我心花怒放，高兴到想给药研君打钱。
对，就是那种想给自己的神仙太太打钱的那种。
自从瞎了之后，我就没吃到过一块甜糕。厨房离我房间太远了，我摸不过去。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真要说起来，我可以哭到全球海平面上升一厘米。
药研君救我狗命。
我感激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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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成双。
长柄枪刚告诉我，我的眼睛有救了。我冷静地应下，心中刷爆“哈哈哈”。
我总算可以挺直腰杆说一句，人生不总是起落落落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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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里间的软榻上，药研君站在榻边，目光似乎是落在我的身上。
“花宁大人，”长柄枪出声，嗓音一如既往沙哑异常，“此药是破狼殿下以溯行军的血液为基本制成，取少量入眼即可。”
闻言，我点头示意已经知晓，滴眼液嘛我知道我知道。正准备让他给我，我自己来滴，一边的药研君就先一步接过药水，顺便把我伸出的手归到原位。
我有点点疑惑，但还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这位药研君行事一向高深莫测，不过也倒是没害过我。
“可有副作用？”我听到药研君语气清冷的问句。
随即，长柄枪从容地答复：“或许会有些疼痛，忍一忍便好。”
我心里想着，良药还苦口呢，滴眼液会刺激眼睛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长柄枪为什么还待在这儿，我脑子里划过一丝觉察到古怪气息的痕迹：
这位不也是向来不在这儿久待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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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滴眼剂刺激眼睛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但是刺激得我眼睛像是被烈火烧灼，脑子也疼得快要爆炸一了百了，就是一件奇怪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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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像是有千根针扎在最柔软的地方，疼痛让我耳朵里一阵轰鸣。眼球仿佛是被放到了噼啪燃烧着的烈火之中，下一秒就要爆开。
我疼得几近休克，意识迷蒙中眼前晃过从前的一幕幕。
春日艳丽的桃花，夏日聒噪的蝉鸣，秋日院中唯一的枫树，冬日瑟瑟发抖的双手。
有谁伸出手将我带到他的温暖居所。
有谁伸出手将我推进插着尖刃的陷阱。
不要，不要再放了。
走马灯，我实力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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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指尖传来的剧痛让我从走马灯的状态清醒过来。
我痛得忍不住，大口喘气。动了动右手，我察觉到手指尖被插了细针。
耳边隐约传来药研君带着怒意的叱问：“怎么会这样？！”
然后是长柄枪语气毫无波动的回答：“不过些许疼痛罢了。”
我突然明白过来，我又被坑了。
“退下！”我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手心。
“破狼大人吩咐我等必要就近照顾大人。”依然是无感情的复读机器般的回复。
“出去！！！”我气极，竭力忍住从身体内部传来的剧痛，一手按着额头，一手朝着长柄枪发出声音的地方毫无章法地挥去。
放在木柜上的细颈花瓶碎了一地，蔷薇花朵的气味充满了整间屋子。
暴起生长的荆棘在屋子里筑起一道坚硬的壁垒，将我和长柄枪隔绝开来。
“呼……呼…”我半跪在木榻上，心脏像是快要爆炸一样剧烈地跳动，冷汗一滴接着一滴顺着额角滑落。
“花宁…花宁大人！”似乎有谁在叫着我的名字，将我纳入他的怀抱。
身体已经完全不听我的使唤了。
我在心里笑。
自己为什么会活成这样，一次又一次失败之至。
“药研君，”我用尽还仅存的气力握住少年的手，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轻松了一些，我赶紧交待，“我死后你去万屋找花店老板，他知道该怎么帮你。别回这里，不安全。”
“走的时候带上一束玫瑰，会帮上你的忙。”
“对不起，把你困在这里这么久。”
“去找你的家人，即便那位审神者离开了，他们还活着。”
“只能帮到你这点了，对不起。”
力气在一点点消失，我努力睁开眼，想要看到光。
但还是失败了。
“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我似乎是说出了这句梦寐以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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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