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导演之路[娱乐圈男穿女]》安子瑜

3、杀猴敬鸡

　　“陆导，不是我说你，任何行业都得经过前期调研，熟悉内幕啊，你就这样贸贸然闯进来，被内行欺负也不奇怪。”再灌一口啤酒，徐凌飞双颊绯红，微醺道。

　　“兄、兄弟，我哪是贸贸然，我也旁听了导演课程，也拉过片子好吗？谁想到他M的实际这么复杂，联合起来欺负老子。”陆权泽喝得更猛，完全是借酒消愁。

　　人们想象中的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发生的暧昧事件，在徐凌飞和陆权泽这儿是根本不存在的。因为在徐凌飞丰富的陪投资商经验加持下，陆权泽很快忘记‘女演员’来导演屋究竟意欲何为，而是共同声讨起场务这个白眼狼来。

　　顺着场务这条线又喷遍剧组所有岗位，超级熟悉剧组的徐凌飞时而附和、时而提供情报，甚至分析起各个岗位的弱点及漏洞，这让陆权泽很快将她纳入到‘自己人’范畴。

　　陆权泽正逢苦闷时刻，徐凌飞又刻意奉承，两人可以说是一见如故、一拍即合，无需言明便自动结成联盟。后来他们还让服务员准备了酒菜，两人推杯换盏到夜半三更。

　　…………

　　第二日，顶着黑眼圈的徐凌飞升职了，而且是光速升迁，直接从场务助理飙升到制片人。

　　如此变化，全剧组瞩目。除开欲言又止的秦霜霜，其他人都在猜测徐凌飞的真实身份。窃窃私语的八卦中，不乏她是富二代，是导演朋友，是潜伏到剧组的间谍等等猜测，同时也让大家收起了对导演的轻蔑与小觑。

　　以场务为首的一干小头则更是面上铁青，觉得被外行摆了一道，竟让奸细打入了他们内部。

　　“刘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道具师凑到场务身边问道。

　　“怎么办？该怎么办还怎么办，账目上绝不可能找到问题，她一个小妞能奈我何？”刘场务实际上承担着制片人的工作，是整个剧组真正的太上皇，如今反倒让个小丫头压在头上，不愤之情可想而知。

　　见剧组人心惶惶，徐凌飞隐秘地朝陆权泽递眼色，陆权泽当即领会其意，立刻向统筹要今日的拍摄计划。

　　翻看几页拍片计划，就连他这个非内行都知道剧组布置的场景跟拍摄计划不符，涉及的七八个场景，只有一半进行了布置。

　　“刘场务，这什么情况，为什么其他场景不布置？”陆权泽借此由头发作。

　　不过刘场务也不慌忙，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慢条斯理解释着：“拍片计划是早做好的，我作为场务，根据昨日导演您的拍片情况，临时调整了现场而已。”

　　对方小脖子一梗，气得陆权泽差点破功，这是说他废柴吗？好想上演全武行哦。

　　“不过，如果导演您觉得今天状态不错，可以超常发挥，那就请新制片重新排场吧。”自觉占了上风，拍拍啤酒肚，刘场务继续嘲讽导演，顺便挤兑新制片。

　　难道认为扔个烂摊子给自己就会让她手忙脚乱？徐凌飞笑眯眯看着对方表演，半晌后淡漠道：“这世上没有谁是不可或缺的，没了王屠户难道我还得吃带毛猪？本来想给你留点面子，毕竟圈儿里熬这么多年不容易，现在看来真是给脸不要脸。”

　　被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骂，刘场务当场就要翻脸。

　　见状，徐凌飞直接从身边文件袋里抽出一叠复印件甩给他，正是剧组前期筹备的账目，有问题的地方均已被标注，同时零星标记着如何揩油，有何抹账的关键字，知情人一看既明白所以然。

　　扫过账目，刘场务双手逐渐颤抖，有信心不被抓到把柄是一回事，被人确确实实抓到把柄又是另一回事了，就凭这些，直接可以把他送进牢里吃牢饭。

　　本想欺负欺负外行人，顺便挣两个轻松钱，哪想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徐助、徐制片，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明天立马补上所有亏空。”刘场务倒也光棍，干脆利索地认下所有。

　　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对方冥顽不灵，继续作妖，那么徐凌飞怎么下狠手都不会被人说嘴，如今对方告饶，再不依不饶就会坏了圈子里的潜.规则。

　　人家可是凭本事刮油，没能力发现就得自己认栽。

　　徐凌飞作为圈子里的老油条自然知道分寸。“既然刘场务如此识时务，那就做好收尾，咱们再见还是朋友。今天傍晚，我要看到剧组各项账目开支、人员明细。至于其他人……”话锋一转，她冷笑道：“再出幺蛾子，后果你们可承担不起。”

　　解决掉刘场务这个不安定因素，剧组也并未继续开拍，而是按照新任制片和导演要求，回酒店会议室开会。

　　会上，全剧组人员出席，徐凌飞忙着唱红．脸，威胁恫吓轮流上，什么各位跟剧组签过合同，要是谁敢撂挑子影响拍摄进度就要被告，什么她老师、她师哥师姐遍布娱乐圈，没职业道德就让他们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之类，直把这些本就三流的小幕后们吓得瑟瑟发抖。

　　最后唱白脸的陆权泽拍板给大家加餐、加工资才缓解大家紧张心情。

　　有了徐凌飞理顺剧组，各部门运转格外顺利，下午的戏份突飞猛进，拍到凌晨一点，居然完成了全天戏份。

　　第二天、第三天亦是开足马力全力推进。

　　过足导演瘾的陆权泽志得意满，觉得大丈夫当如是。

　　徐凌飞倒是有些心累，想他一个王者带着一群青铜，想做点什么真是难，偏偏最青铜那个还不明所以，认不清形势。

　　半夜，徐制片带着拍摄好的素材又钻进了导演房间。

　　依旧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暧昧事件，徐凌飞用赤果果的现实敲醒了才登上王位的陆权泽导演。

　　“看看，这几天拍摄内容基本能剪辑个半集电视剧出来了，这是你要的效果？”电脑里播放着未后期制作的剧情，除了演员颜值在线，其他一塌糊涂。

　　“这什么玩意，狗屎一样。”陆权泽惊得跳起，不相信这是自己的作品。

　　“很不幸，它就是你的大作。”面无表情，徐凌飞冷漠道：“照这样拍三集，不用送到网站审核，不用看收视效果，我就能告诉你这剧一定PASS！”

　　晴天霹雳，当导演固然过瘾，但项目也要盈利啊，最次最次也要保本，不然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不得不回家看他老爹脸色了。

　　想到这，陆权泽当场萎掉。

　　“凌飞，咋整，这可咋整啊！”一激动，陆导满嘴东北腔狂飙。

　　闻言，徐凌飞差点笑出声，自觉达到目的，她直接甩出早已准备好的新剧本，逼宫道：“推倒重拍，新剧本、新导演、新气象！”

　　“艹，我就知道你是个人才，新剧本肯定有新气象，三万块的剧本拍不出好东西也不奇怪。不过，新导演是啥意思？”翻看着新剧本，陆权泽诧异道。

　　“你不会是……”猛然抬头，他对上徐凌飞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丫居然要赶我下台，凭什么？我可是导演，我可是投资人，我可是老板，我还是你伯乐，我这么赏识你。”气急败坏的陆导一连发出无数个质问。

　　“就凭你三万块买这么个东西。”将旧剧本摔给他，徐凌飞无奈地翻个白眼，随即凑到他身边，语重心长道：“陆哥，及时止损吧，就算不是我，冲着咱们朋友一场，我也建议你换个正经导演。”

　　也许是见多了歌手当导演、演员当导演、主持人当导演，甚至作家跨行当导演，给许多人错觉，以为导演是个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种。然而，真正的导演不仅仅只是坐在摄像机前喊cut，喊开始的，而是一部剧的掌控者，用演员、用故事表达自己的思想、风格、阐述人生哲理等等，即便是网剧，也需要导演组织协调，拍出特色、抓人眼球，至少目前的陆权泽是完全做不到的。

　　“那别的跨行导演都怎么干的？”陆权泽还不死心追问。

　　“两种选择，一、当傀儡，二、拍烂片。”徐凌飞透漏行业内幕。

　　本以为能打消他当导演的心，没想到对方沉默良久，希翼道：“要不我做你的傀儡？！”

　　徐凌飞：“……”

　　“你别不知足，我这就是临时找不到人，不然肯定找个更专业的枪手。”陆权泽硬气道，半晌又坚定说，“反正这部戏我一定得当导演！”

　　徐凌飞打量他良久，不言语，完全不明白对方在坚持什么。

　　两人僵持不下，下下一秒陆权泽直接秒变苦瓜脸，懊恼道：“我爹、我妈，我发小，我狐朋狗友们都知道我要拍电视了，这要是歇菜了，准得被他们笑一辈子。”

　　“……”你到底是个多不靠谱的人，没经验就敢闯娱乐圈，还大言不惭提早放话，咋不把你能死呢。徐凌飞白眼翻得简直快要飞起。

　　再望向陆权泽，徐同志满心满眼都是可惜，这上好的肥羊，怎么没让上辈子的他遇上呢。不然非榨干他最后一滴油水不可，不过今生对方却真真成了自己的伯乐。

　　“行，你继续当导演，我依旧当制片，再给我加个副导演职务。”陆权泽要虚名，电视剧真成功了，圈子里没有秘密，谁的作品大家自然心中有数，不影响她下一步打算。

　　两人在根本问题上达成一致后，又在其他问题上进行商讨，尤其是资金问题，鉴于前期浪费了部分，导致剩余资金不足以支撑改编后三集剧情的拍摄，这让徐凌飞压力大增。

　　因为这部网剧是采取边拍边播制，相当于用网站购买前几集的资金来拍后面剧集，如果网站给不到价位，或者将剧集PASS，那么新剧就会被腰斩。

　　这种条件下要求徐凌飞的新剧必须引人入胜，快速进入剧情，以打动网站编辑，让他们有信心为剩下的剧情买单。

　　“所以你真的不能再掏一分钱了？”即使是重生人士的徐凌飞也感到亚历山大，孜孜不倦地想要从陆权泽口袋里掏出更多钱来弥补亏空。

　　掏兜，陆权泽表示兜比脸还干净。

　　“好吧，或许我要调整下拍摄计划，说不定用两集的钱能拍出三集呢。”摇摇头，她觉得手中的剧本似乎又回到它本来的轨道上去了。前世这剧组就穷逼到一定程度，这辈子由她拍，依然是如此境地。

　　“时间紧迫，得马上和演员及各部门沟通。”不管夜多深，也不理陆权泽的抗议，徐凌飞径自掏出手机打给男一、男二、美女室友及相关剧组成员。

　　“什么？现在去陆导房间？⊙﹏⊙∥，你、你们玩就好，我就……我就不去了！”秦霜霜磕巴道。别看她平时打扮起来很open,但其实都是伪装，真实的她没那么open啊！

　　“玩什么玩，让你来工作，你可是女一号，对了，记得多带点啤酒，拿不动让对门的小路帮忙，刚给他打完电话还在呼呼大睡，估计这会已经清醒。”满脑子都是新戏，徐凌飞说完，径自撂下电话。

　　啥啥啥？三个人还不够，要四个人？N-P？两个字母明晃晃出现在秦霜霜脑海里。原来娱乐圈真这么乱？看起来纯洁无比的室友竟能理所当然面对这种事，难道自己out了？落伍了？妈妈啊，这圈子她还能混下去吗？

　　混乱、抓狂，秦霜霜有种立刻就要退圈，马上回家卖豆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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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了第一个收藏，好高兴~\(≧▽≦)/~子瑜需要大家的支持啊！猜一猜，我们无耻的女?主角要对哪部作品下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