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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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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清水之上,粉荷若含羞少女,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亭亭净植。天映水,水映天,碧波一片。微风拂动,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荡人心神。
恍惚之间,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若粉荷初绽,又若一场冗长华丽的梦。
湖面之上,一白衣女子凌波而立。她用双手轻拂过古琴,婉转悠扬的琴声正从此出,此乃江湖之绝音--千年梦。据江湖传言,通晓此音律的只有三人。听此曲者,若非有高深功力,皆会被其所迷。似做一场千年之梦,徜徉于梦境之中。
她的白纱罗裙,拂过水面,涟漪微泛,衣纱却滴水未沾。她的美眸一动,若秋水点波,微波层层。她望向湖上一女子,她的表情,在轻纱之下迷失在空气中。
她望着的,正是湖中岩石之上的一位粉衣女子,其正和着音律翩翩起舞。手中之剑,在阳光之下折射出点点光影,灼了人的眼睛。舞之剑,时而缓,时而疾,时而柔和,时而凌厉。
她脚尖轻点水中之石,若蜻蜓点水般舞于清水之上。轻纱亦挡住了她的面容。
湖畔之边,茵茵青草之上,又一紫衣女子,纤纤玉手执一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她柳腰轻动,忽用右手,忽用左手,笔飞纸扬。或踮起脚尖轻旋一圈,或仰身依旧作画。她的眼底,藏不住溢出来的笑意。
画上二美人,各展风姿,若仙子下凡,美不可言。而她无意之间,又是形成一幅美人如梦图。
此番美景引来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缭绕不归。而蝶,亦成为画中之点睛之笔。
紫纱之下,却隐约显露出她姣好的面容。
菡萏开合,清波荡漾。
天水一色,美人如画。
曲终,舞止,画末。
舞我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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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静的空谷里,花香弥漫,银蝶飞舞。
水波荡漾的湖上,倒映着亭子的倩影。
亭上有一老者和一戴面纱的白衣女子。似在下棋?老者手里拿着棋子,注视着棋局。白衣女子的心不在此,眼神飘荡在湖面上,那荷花浮在水面上,有的还含苞欲放。
棋盘上黑白交错着,构成一张密网。看来下了很久了。
“你输了。”老者出了最后一个棋子,眼神并没有看那女子。
这声把女子的思绪唤了回来。她注视着棋盘,吐出了一个“恩”字。并没有恭维对方的棋艺高超,也没自叹。
“下棋最重要的是什么?”老者玩弄着手中的棋子。“假如这是战场,你面对的是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呢?”
显然对方是在说自己的走神。白衣女子站了起来,她的白纱随着风吹荡了起来,“师父,家父告之家中有急事需让我回去一趟。”
被她唤做师父的老人,沉思了一会,说道:“你也该离开了。你二师妹和三师妹都离开了,就剩你了。”
“师父,”她看着那位待她如父的老人,“徒儿处理完事便回来,永在空谷陪着您老人家。”
“红颜…总要…为情所困。走吧…走吧。”老者挥了挥衣袖离开了。
师父,您放心,徒儿自有分寸。
空谷,空谷,并非一无所有,它承载着她们的美好记忆。花开满了空谷,引得蝶来寻花香。
她抚摸着琴,拨动着琴弦,音律随着风飘散。她的白色长衣也随着风浮动了起来。
幽雅的琴声,流泻下淡淡的惆怅。最后一曲,在空谷里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