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索禛心》恍若千佳

43、知晓往事

　　“宜云！不要哭了！”

　　我被宜云的哭泣声弄得有些心烦意乱。

　　我用尽我仅有的力气喝止她。

　　“是．．．”

　　随着我略带怒气的命令声，宜云的哭声戛然而止。

　　但是她还是在轻轻的抽泣。

　　看宜云这样子，看来一定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云儿，不要哭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伤心也是没有用的。我们都要学会坚强！你懂我的意思吗，云儿？”

　　我轻轻握着云儿的手，我想给她勇气，或者说我希望可以从她那得到勇气！

　　说实在的，我自己现在都不够坚强！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云儿呢！

　　不管事实是不是与云儿有关，我小产的事实应该会让身边的每一个人觉得难过吧？就算不是难过，至少也是恐慌吧？！

　　没人敢承担四福晋小产的责任！

　　“福晋，您不要对奴婢这么好，奴婢承受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云儿松开我的手，跪坐在我的床边。

　　“云儿，你不要这样！有什么你好好说，为什么一定要跪着呢！快起来！”

　　纵使来了清朝两三年，我还是不习惯别人跪我，尤其是像云儿现在这样－郑重其事－满脸愧疚的跪在我的面前！

　　我不觉得自己承受得起任何人对我的磕头下跪！我觉得这样很糟蹋人！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很好笑，我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时刻，还有空在意这种礼数上，伦理道德上的东西呢！我是不是太清醒，太理智了，太可笑了！

　　“福晋，你不要管我！您就让我跪着说吧！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点！”

　　即然这样，我也不再勉强！

　　“那好吧！你说吧！”

　　“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答应了八阿哥，带您去见他的！所以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奴婢要是不带您去，您就不会失去小阿哥了！现在这一切也就不会这样了．．．”

　　云儿再次落泪！

　　“是你特意带我走那条路的？！－所以，我遇到八阿哥不是偶然，而是刻意安排的？是八阿哥让你这么做的？你八阿哥的人？”

　　难道云儿是胤禩放在我身边的人？！我的生活，我的一举一动，胤禩都知道！我有种被人监视，被人背叛的感觉！

　　“福晋，您别激动！是八阿哥让奴婢带您去见他的，但奴婢绝不是八阿哥的人！云儿心里一心一意想的都是小姐您！”

　　“是这样吗？云儿．．．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我现在有些不确定了。可能是刚刚经历小产的缘故，我觉得自己的反应能力，判断能力都下降了．．．我对任何事都不敢轻易的下结论．．．我怕一切都是错的．．．就像是我给了胤禩那个友情的拥抱一样．．．那是我一时心软所造成的错误，不是吗？

　　“请福晋一定要相信云儿，云儿绝对没有加害福晋之心！我只是看到八阿哥为情所苦的样子．．．八阿哥对福晋您是．．．”

　　胤禩真是有魅力啊！连我的人都这样帮着他！

　　
　　“云儿，当你觉得八阿哥可怜而帮他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助他一臂之力’可能会带来的后果！现在不止是八阿哥可怜．．．我，静言，甚至是四阿哥，大家都陷入这悲伤的漩涡．．．这其中也包括我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席话，我不像是在责骂宜云，反倒更像是在教育她，劝诫她！我在为她分析事情的利害关系！我会不会太冷静了．．．

　　“奴婢知道错了！福晋你打我吧，骂我吧！”

　　“啪！”

　　我都没说什么，云儿就开始自己惩罚自己！

　　我抓住她的手，“不要这样！云儿！”

　　我用手轻轻抚上云儿稚嫩的脸庞――这丫头下手真是重。我看到她脸上清晰的掌印。

　　“很痛吧！我知道，一定很痛！我刚刚也体会过！云儿，要好好爱惜自己，不要这样！”

　　我不喜欢呼巴掌！对于这样的行为，我觉得，呼的人很没素质，被呼的人自尊很受伤！

　　“福晋，您真的不要对奴婢这么好！不止小阿哥的事是我的错，连您被静言格格．．．也是奴婢的错！您从小到大，老爷福晋都视小姐为掌上明珠，从来都没有打过小姐！今天小姐所受的委屈，都是奴婢造成的！”

　　“云儿，不要再说这些了，也不要再责怪自己了。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件的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和胤禩之前的事，你一定都知道吧？！”

　　现在还是让我赶快了解这件事的全部吧！我要知道，我和胤禩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再去揣测和琢磨！

　　“是的！小姐和八阿哥的事，云儿从头到尾都知道。”

　　我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件事，老爷和福晋也知道一些，所以当他们知道小姐醒来后，对之前的事都忘却了这件事之后，就吩咐奴婢不能再在小姐面前提起任何与以前有关的事。一切只说是小姐得了风寒而已。老爷和福晋不想失去小姐，可是成全小姐和八阿哥也是绝不可能的，毕竟是皇上赐的婚。就算老爷福晋心疼小姐，他们也不能违抗圣旨！所以，小姐对往事的遗忘，对老爷福晋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想想也是，当我上次回家，问额娘我醒来之前所发生的事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的！让一个弱女子抗婚自杀的理由，一定是另有深爱的人了！当时，我只知道，“我”是为了不想嫁胤禛才自杀，我怎么就没有想想“我”不想嫁胤禛的理由呢！

　　若是当时，知道了胤禩这个原因，今天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说起来还是我的错，是我太天真了．．．

　　“今天，当小姐您和静言格格在房里聊天的时候，八阿哥刚巧过来。我刚想请安的时候，八阿哥就把我拉到了一旁。他告诉我，纵使小姐已经嫁人，但是他还是很爱小姐的，他想要单独和小姐说几句话。我当下就婉拒了八阿哥，我知道那样做不好。但是后来八阿哥说．．．他说了好多，奴婢也记不清了，大致意思就是他只想亲自问问小姐你过得好不好．．．他不会打扰小姐现在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