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战胜媳妇的白月光》枝呦九

23、夫妻密探

　　再坐下来说起之前，沈明庭的脸明显阴了下去。
　　折红听见他用了“恶心”二字形容沈国公。

　　“彼时朝局乱象频生，外祖父不敢大意，来了好几家求亲的显贵，千挑万选之下，才选了同是不涉党争的安国公府沈家，将阿母嫁了过来。”，他有些阴郁道：“当时中间派不止沈氏一家，你道为何独独选中安国公府？”
　　折红猜测：“因为.....你阿爹他生的俊俏？”

　　沈明庭嗤然一声，一张脸上说不出的讽刺意味：“就凭他那张坑坑洼洼的皮？痴心妄想！他能娶到阿母，不过是因着沈家虽是世家，但却有着一样规矩。”
　　他握紧手中的茶杯：“祖上有令，沈家三十无子，方可纳妾。”

　　折红恍然大悟，原来是看中这一点。她有些感慨：“你外祖父真是一片爱女之心。”

　　这个规矩她是知道的，因为折爹打着跟梅家一样的心思。
　　折爹在折红答应出嫁之后，在收集的沈家大量资料中，曾单独点评过沈家立下这规矩的优劣之处：首先，这规矩不是第一代祖宗就有的。沈家祖先虽然大多是有才能之辈，但抵不住优质基因出现点变异，出些无能之人。且祸不单行，这变异基因还代代相承，呈递减式发展。没几十年，沈家就不行了。

　　于是某一代，在沈家渐要没落，眼看就不行的时候，当时的沈家嫡子决定改善基因，回到高峰期，暗戳戳勾搭了跟皇帝皇后所生的公主，山盟海誓了一番（现在还有他两秀恩爱的诗词），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了爬，这才险险留了个后脚跟在京都贵人圈。

　　但万物都有两面性，你要不是天命之子，锦鲤之身，还真不能一件事情好处占尽，坏处半点不沾身。很显然，沈家祖宗非但不是天命之子，甚至有点十八线炮灰的感觉。
　　他娶了公主之后，刚想偷吃就被抓个现行，于是得了一顿暴揍，第二天就被御史台弹劾收贿赂，贬了官身，一朝回到解放前。

　　折爹分析给折红听，大意是这位公主怕是个女权主义者，沈家那祖先可能不清楚，谈恋爱的时候只顾着捧石榴裙去了，还以为是只听话的小白兔。谁知道娶回家发现，别家的公主要么跟驸马各玩各的，要么装作贤惠置办几个丫鬟做小妾，驸马左拥右抱----但是他不行啊，别人是相亲几天就闪婚，他可是先谈了段可歌可泣人尽皆知的恋爱啊，顶头上司皇帝还挺看重他这一点。
　　这才没几天，爱就完了？人也不信啊。

　　但又忍不住，于是只好偷、吃，裤子都/脱、了,得，被抓了。偷吃未遂还断了子孙的后路。

　　虽然他的爱完了，公主可是爱爱爱不完。
　　她不仅将丈夫看的紧紧的，还给历代孙媳妇们谋福利，定下了：沈家子孙，三十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还真别说，虽然娶公主的那位失败了，但就是因着这规矩，沈家孙子们靠着祖母是长公主，又跟皇家的几位公主郡主成功相了几次亲，沈家竟然慢慢的复兴了。

　　折红听的忍俊不禁，折爹瞪她一眼，继续掰碎这些道理给她听：“那位沈家祖宗，一开始也可能暗示过公主，但是没有得到回复，或者被直言拒绝。沈家又势微，这才走用了最差的下等签。”

　　折爹摸摸她的头，见她还是傻傻的样子，干脆在她额头上弹了个响头，道：“折家跟沈家现在的关系虽不至于是公主跟没落贵族，但你记住了，你的身份，不差于公主，在沈家，你就照着这位公主的派头做事，要是以后沈家那小子负了你，你就揍他！----阿爹拼了命，也要让你后半生像公主一样活着。”

　　折红低下头，觉得什么负不负的，两个不认识的人，就那么过就行了。

　　折爹见她低着头，突然哽咽道：“答应阿爹，好好活着好不好？傻孩子，路还长着呢。啊？”

　　........
　　“但我阿母却没遇着一个好夫婿。”，沈明庭神色晦暗，突然狠狠道：“成亲前花言巧语，成亲后狼心狗肺，我阿母还在孕期，他就急不可耐的纳了妾室，我阿母心苦至极，身子本来就弱，自此黯然避在小院，眼不见为净，十年来没出过院门。谁知道，这恶心的----”

　　他拳头捏成一团，青筋暴起，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才没骂出难听的话，咬牙道：“你可知，我为什么给他送酒过去？”

　　折红轻轻摇头，沈明庭走几步，又深呼吸几下，慢慢道：“那日，你遭莫家那白痴发难，我本想着替你出口气高兴高兴，就让煮酒去跟着她的未婚夫，准备套个麻袋。”

　　折红点头，事情刚过去不久，她还记得。

　　“苍天有眼，在那里见着了伺候我阿娘的旧人。”，他重新坐下来，手有些抖：“从她那里得知，我阿娘之所以会怀孕生下我，全是那畜生喝醉了酒，强行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三更，晚上六点，九点，十二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