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英的血条由我来拯救》没有尾巴的狐狸

8、8

　　再一次见到托尼后，伊妮斯几乎惊呆。
　　“你——你怎么了？”伊妮斯难以置信地问，“怎么脸色这么差？是生病了吗？”
　　托尼抱着装满甜甜圈的纸袋，满不在乎道：“啊，没什么事，熬夜而已。”他给了伊妮斯一个拥抱，语气轻佻又散漫，“甜心，一个月没见，想我了吗？”
　　如果不是伊妮斯知道他的血条情况也许真的会相信，熬夜确实会让健康变差，但不会让血条掉到接近60！差一点就要触及红色警报界限了！
　　而且托尼不仅是脸色差，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不太对劲，虽然他以往也不太靠谱，但还不至于这么——这么浪荡，在大白天地就穿着睡袍拎着瓶酒醉醺醺地四处晃悠。
　　伊妮斯脸色难看地抱了抱他，却把托尼给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干什么一副我快死了的表情？”
　　“难道不是吗？！”伊妮斯反问，“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好吧，也许有些事我是外人不该也不能知道，可是——可是还有队长他们在，还有佩珀，他们都很关心你，如果你有什么事自己应付不来，还可以和他们说的。”
　　“哦，甜心……”
　　托尼又去掐她的脸，一边感动一边在心里嘀咕“你怕是对我和那根整天只知道language的老冰棍的关系有什么误解”。
　　伊妮斯被掐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是说真的，托尼，你不能自己扛着所有的事情。”
　　“我没事的甜心，你太紧张了，你看佩珀他们不也没说什么么。啧，我一直都这样，大家都习惯了，你也该早点习惯。”托尼耸了耸肩，“钢铁侠无所不能。”
　　“钢铁侠也是人，托尼。我不会习惯的——这不对。”
　　托尼一而再再而三地回避话题让伊妮斯真的有些担心了，她知道钢铁侠把斯塔克企业交给了佩珀，那位干练的女助手想必忙得很，没工夫照顾他。
　　而其他复仇者——伊妮斯环顾了一下四周，大概都去执行任务了吧，休息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没事。”托尼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没事，伊妮斯。”
　　伊妮斯难过地叹了口气，托尼不愿意说，她也不能硬逼，只好暂且就此揭过。
　　“好吧，那我陪你吃会儿甜甜圈——你别喝酒了！我去热点牛奶。”
　　她和托尼盘腿坐在地上，坐在落地窗边，一边吃着垃圾食品一边看着纽约的景色。
　　一杯热牛奶下肚，托尼抽搐着的胃部终于好上不少，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
　　说实话，这么多天以来，伊妮斯是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并且真正在乎、真正当回事的人。
　　老冰棍去执行任务了；娜塔莎和鹰眼两人也是常年被神盾局剥削的，这会儿不知道又在南美的那个犄角旮旯里窝着；而佩珀——唉，他的助手佩珀也在生他的气，因为托尼毫无预兆地就把斯塔克工业整个丢给她。佩珀忙得脚不沾地，这件事上托尼理亏，自然不好再去打扰她。
　　整个复仇者联盟冷冷清清，大厦里本是人声鼎沸，然而热闹都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他不动声色地紧了紧因为盘腿坐而有些微敞的睡袍领口，问伊妮斯：“怎么样，学习还顺利吗？”
　　“挺好的，和我预想的差不多。”伊妮斯说，“虽然有点忙，但很充实，比在咖啡厅有意思。”
　　“是吗，那很不错。”托尼点点头。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托尼忽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天，你会做什么？”
　　“嗯？”伊妮斯有些诧异，她想了想，说，“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她耸了耸肩，“我的意思是，平时已经够累够束缚的了，既然是最后一天，我可不想再让别的东西来烦我。”
　　其实伊妮斯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太深的想法，她是不死之体，比起人类来就少了一份对死亡的畏惧，要问最后一天她会做什么？大概也就是照平常那样过吧，没什么好特别的。
　　她这么说只是希望托尼能放松一些，他把自己绷得太紧了，让人忍不住担心他有一天会像高楼轰然倒塌一样地崩溃。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但伊妮斯并没有待太久，她晚上还有课，很快便告辞离开了。
　　*****
　　这天晚上，伊妮斯正在和同学聚会，这是他们班入学以来第一次聚会，她虽然没什么兴趣，但毕竟是第一次，也不好不到场，便跟着一群人乱七八糟地聊着。
　　外面天气很冷，但厅内开了暖气，十分暖和，让喝了些酒的伊妮斯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就在这会儿，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伊妮斯低头一看，竟然是托尼。
　　她有些意外，起身走到阳台接了起来。
　　“托尼？”
　　“是我，甜心，你现在有空吗？”
　　托尼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十足十的亢奋，兴致很高的样子。
　　“呃……”伊妮斯转头看了眼同学们，“算有吧，怎么了。”
　　“你过来一趟，地址是马里布海滩10880号。”托尼说得言简意赅。
　　“怎么了？”伊妮斯听他不容置疑的口气，有些发愣，“是出了什么事么？”
　　“是的，急事，快来吧。”托尼说，匆匆挂了电话。
　　伊妮斯无奈地收起手机，回去和凯瑟琳说了一声，拿了包偷偷溜走了。
　　伊妮斯火速赶往马里布海滩，停车时碰到另一个人也从车上下来，是曾经在斯塔克大厦打过照面的罗德上校。
　　“罗德上校，晚上好。”伊妮斯主动打了声招呼。
　　钢铁侠的至交好友，詹姆斯·罗德上校看见她也有些吃惊，问：“你是……兰斯洛特？”他艰难地想起这个名字。
　　“是的，伊妮斯·兰斯洛特，您记性很好。”伊妮斯笑着说，见罗德神色似乎有些不虞，便问道，“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托尼说有急事让我过来。”
　　罗德额角青筋一跳，看起来更生气了，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混蛋，我也正要找他！”
　　伊妮斯听得一头雾水，两人一起走进那座坐落于海边的豪宅，立刻就听到了一群人“Iron Man”的欢呼和尖叫。
　　伊妮斯：“？？？”
　　一进去她就看见钢铁侠在发射掌心炮打碟子玩，伊妮斯被厅内五颜六色的灯光以及最前方那个金红色的铁罐晃得眼花，好不容易才找到佩珀，忙和罗德走了过去。
　　“伊妮斯？”佩珀看见她也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不等伊妮斯回话，罗德就气愤地对佩珀说：“托尼这是在干什么？！他知不知道我为了他对国会那些人做了什么样的保证！他怎么能这么胡闹——”
　　“罗德，罗德，冷静一点。”佩珀连忙安抚他，她自己也是焦头烂额，“他，托尼只是——”
　　人群包围中托尼忽然发出一阵大笑，打断了佩珀的话。
　　“你们知道吗，”托尼拿着话筒说，“我最常被人问的问题是穿着盔甲要怎么上厕所，这非常简单，其实就是——”
　　他做了个停顿。
　　伊妮斯：“……”
　　伊妮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托尼：“就像这样。”
　　伊妮斯：“……”
　　伊妮斯一脸懵逼：“？？？”
　　围绕着钢铁侠的人群又是一阵尖叫欢呼加鼓掌，托尼也跟着笑弯了腰，他大笑着，脸上露出笑纹，然而那双蜜糖色的双眼却依旧是冷而空寂，就好像他面前空无一人一样。
　　笑够了，托尼便直起身，却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他显然是喝醉了，醉得还不轻。托尼无趣的扫视了一下会场，看见了和佩珀站在最外围一脸问号的伊妮斯，顿时又露出笑容，眼里倏地燃起一阵光亮来。
　　伊妮斯：“……”
　　又来了，那种不好的预感。
　　“伊妮斯！”托尼大喊，对她展开双臂，“伊妮亲爱的，甜心，过来这里！”
　　围着托尼的人也跟着看向她，都是些年轻美丽、穿着性感礼服甚至是只穿了内衣的女士，她们的目光或羡慕或嫉妒，伊妮斯感觉自己几乎要被烤焦了。
　　不只是她，佩珀看起来似乎也离晕过去不远了，罗德的表情阴沉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炸一样。
　　现场人太多，伊妮斯不想落了托尼的面子，只好勉强扯出一个笑走过去。她刚从别的地方赶过来，还套着大衣，和清凉又火热的现场格格不入。
　　“托尼——”
　　“嘿，各位，这是伊妮斯，我的朋友。”
　　托尼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手举起酒瓶面向众人。他醉得厉害，下手没个轻重，加上盔甲的重量，差点把伊妮斯压跪下，好在她身后就是吧台，连忙用后背抵住。
　　“甜心，你怎么现在才到？”托尼不满地说，“我想我该给你换辆快一点的车了，或者造副盔甲给你，怎么样？”
　　伊妮斯：“……不怎么样。”
　　她气恼地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托尼·斯塔克！我以为是有什么急事——”
　　“是的，是的，急事，当然。”托尼又笑起来，他接着转头看向人群，像是炫耀宝贝一样地说，“知道吗，甜心可好了——伊妮斯就像甜甜圈一样甜！”
　　人群纷纷起哄，谁都知道钢铁侠换情人和换衣服一样快，也没哪个姑娘指望着能和他走进婚姻。于是对伊妮斯羡慕嫉妒的虽然很多，但在托尼面前，也没人敢给他找不痛快。
　　伊妮斯深吸一口气，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本来就不是喜欢这种万众瞩目氛围的人——更不用说是这种花边绯闻了！伊妮斯甚至能够想到明天那些爱好捕风捉影的娱记小报会怎么写她！
　　“托尼，”伊妮斯扶住他的手臂，钢铁侠的面罩没有戴上，伊妮斯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红光，她直视着托尼的眼睛，说，“托尼，你累了，现在也很晚了，解——”
　　她正下着解散宴会的催眠指令，余光却瞥见有个穿着银色盔甲的钢铁人走了过来。盔甲打开来，露出罗德上校的脸。
　　他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地对着在场的人说：“Party结束了，都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托尼无所谓地又仰头喝了口酒。
　　“滚出去！”
　　罗德大吼。
　　人群顿时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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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发射掌心炮玩的妮妮：biubiubiu！！
伊妮斯：（瞪）
三岁妮（对着伊妮斯做了个发射假动作）：biu！
伊妮斯：（忍）
作死妮（接着wink）：bi——
伊妮斯拽来美队。
大胸甜心：“……”
钢铁侠：“……”
冷漠妮（收回掌心炮）：“再见，我的掌心炮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