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雪》霜蒂

15、虚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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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凌雪将小瓶子藏到外套口袋里头，不动声色的瞥了站在对面的切原一眼——对方似乎是被这一瞥看得失了力气，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身上的异象也褪去了。
　　柳终于开了口，向钟凌雪道了谢，有些慌张地跑过去，扶起了切原。
　　钟凌雪看着切原有些苍白的脸，动了动手指，将他身上还有些蠢蠢欲动的黑气勾到手心，轻轻一握，黑气就消失了。而有些模糊的认知也渐渐清晰起来了——这里是虚界，怪不得，没有人觉得切原刚刚很奇怪。
　　所谓虚界，就是平常所说的二次元，他们业界的人习惯称为虚界，每个虚界都有各自的世界背景和运行方式。
　　钟凌雪以前听家中长辈谈起过，但从来没有来过这边，现在才将自己监管者的身份和记忆中的域主对上号。
　　来不及想太多，钟凌雪与这具身体完全融合后的感知已经十分敏锐了，她感觉到有人过来了——抬头，看到的是一个黑着脸的少年，以及刚才对视过一眼的幸村君。
　　真田原本想开口，但却被这个只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女生打量得话都说不出口了。她的目光在自己和幸村之间来回转动。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她的眉头挑了挑，原先有些面无表情的脸渐渐显现出一丝感到奇异的情绪。很快，她的眉头又蹙了起来，但这情绪只是昙花一现，不等真田多做观察，就重归平静了。
　　“实在是十分抱歉。”钟凌雪很快就将情绪压了下去，礼貌的道了歉。她九十度鞠躬的时候毫不犹豫，将真田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给逼了回去。
　　最终，真田也只能说一句：“没关系。”
　　钟凌雪闻言立马就直起身子，向真田幸村两人微微点头示意，就准备折回看台了。
　　但却被叫住了。
　　“风间同学……”
　　钟凌雪转过头，看见了幸村刚刚收回去的手。 他刚刚似乎想拉住我？钟凌雪不太确定的想。
　　“……希望以后还是不要闯进训练场地来，很危险。”
　　钟凌雪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看着幸村，她感觉他还有话要说，但对方只是一直看着她，并没有开口，一时间两个人陷入了奇怪的沉默里。
　　“……不用担心切原，他已经没事了。”钟凌雪试探着开口。
　　幸村几次开口，都没说出什么来。他的手指蜷缩着，忍不住紧紧握成拳，最终，他平淡说道：“……这就好。”
　　钟凌雪利落地折回看台，远远看见真田和幸村似乎是向队员叮嘱了几句，之后很快出了场地向医务室去了。
　　钟凌雪看着网球场上飞来飞去的球，用袖口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耳边是目睹了刚刚那一幕的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人惊叹于她的身手，又有些人或许羡慕嫉妒她居然和网球部部长说上了话……
　　但这些都和我没什么实际上的关系。钟凌雪想，编号258的末等小精怪应该对那小子造不成什么实际伤害，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2
　　去医务室的路上，幸村有些心不在焉。真田看出幸村的失神，但身为幸村的挚友他，看不出对方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两个人心中各有心事地到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切原已经醒了，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水杯，眼神呆愣愣的看着地面，医生说着话，他也完全没被打扰。
　　而柳正在被医生训斥：“就算是要努力训练，你们也训练得太过头了吧，低血糖又不好好休息，还这么大强度的训练……”
　　柳莲二张嘴想反驳几句，医生就将医嘱递到他面前，道：“好好吃饭多休息，最近就不要安排他的训练了。”
　　柳莲二把反驳的话咽回肚子里，收下单子：“好的，樱井医生。”
　　樱井想着刚上任没几天，学生就在今天接连出了事情，她看向刚走进来的两个人，以为又是出了什么事情，但见刚刚被她训斥的男生向他们打了招呼。
　　“你们这些年轻人可真是让人不省心，今天早上还有一个女孩子被人撞倒了，自己一个人……”樱井忍不住念叨起来了，话说一半，她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幸村几人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钟凌雪向幸村几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在切原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拍了拍切原的后背——原本不知在发什么呆的切原被惊醒了似的，手中的杯子险些被他脱手掉在地上。他好像才刚刚从昏迷中清醒一般，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也没有理会，又或是压根没注意钟凌雪那一拍，倒是在看到站在一边的幸村三人时吓了一跳。
　　切原看见部长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了陌生表情——像是惊讶又似乎是愤怒，又好像什么都不是。一瞬间，他迷迷糊糊的，依旧被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下一瞬，他被部长可以说是焦急地拉了出去。
　　钟凌雪来医务室拍了切原那一下后，就没太在意其余人了。她原本准备在看台看一会儿的球，想着切原一会就会回来，至少不能就现在走了。但她脑子里总想着那个编号，模糊记起关于这个小精怪的资料，有一条是极小几率失魂。
　　再加上，刚刚一番动作，原本结痂的伤口有些开裂了，钟凌雪便打算以此为借口上医务室看看。
　　一看，居然真给她碰上了，才有了那轻轻一拍。
　　“医生，可以帮我重新包扎一下吗，有一些裂开了。”钟凌雪指了指膝盖，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