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送往家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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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安堂：
今日之事的主角都在这里了，千明雪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眼圈红通的站在千锦月身旁，可见之后是哭的极厉害的。千檀一进来率先给了千明雪一个重重的耳光，将千明雪打倒在地。吓得千锦月和千明雪都有些呆滞，愣愣了看着千檀怒气冲冲的质问千明雪。
“我怎么生出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女儿，定是赵氏将你教的这般不顾羞耻的，你说说那礼部侍郎之子又不熟悉千府，怎么会出现在霜华居里，还出现的那般巧合。你与若娆关系不好，又怎么会突然前去她的院子里，你说是若娆设计害的你，你若不去她院子她是如何未卜先知害的你啊？”
千明雪被质问的依旧没有缓过来，倒是千锦月及时跪下为千明雪求情。
“父亲息怒，明雪她也是无心的。”
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一言不发，千若娆也是默默的站在一旁。
千峥进来看着自己的两个妹妹这般，心中也是很疼惜的。
“父亲，您先别动怒，好好说。”千峥将千明雪扶了起来坐在椅子上，对着千檀说道。
“你怎么过来了？”千檀问道，他故意叫人不告诉千峥的，怎么来了。
“府里都传遍了，我或许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千峥无奈的说道。
千檀听了沉下怒气，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喝了一口茶。
“左右这事已经发生了，为了明雪的声誉，我想让明雪嫁给刘家公子。”老夫人淡淡的说道，可话里内容却让千明雪竭力的反抗。
“我不同意，祖母，我不同意，刘光荫他就是一个纨绔，我是千府的小姐，他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呢？祖母，我不嫁，我不嫁。”
“明雪，你冷静一点。”千锦月低声安慰。
“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明雪啊，赵氏走了以后我原以为你懂事了，结果你在我的寿宴上惹出了那么大的祸，未嫁失身，在整个宴都哪家有头有脸的敢娶你进门？而且你还捅伤了刘家公子，现在未了平息这场风波，你只能嫁进刘家。”老夫人讽刺的说道。
“大姐救我，大姐救我，明明是你……”。千明雪失去了理智，拉住千锦月寻求庇佑，在千明雪想要说出什么的时候，千锦月心里一惊立刻堵住了千明雪的嘴。
“明雪，你要相信祖母和父亲所做的决定都是为了你好。”千锦月暗自掐了千明雪一下，眼神示意千明雪不要说出来。
看着自己信任的大姐这样迫不及待的推自己出去，千明雪心里的暖意渐渐褪去。眼中的色彩慢慢消散，事到如今千明雪也明白了，哪怕不是自己做的，也只能是自己做得了。善恶有报，这个恶果终还是要自己吞下了。想到这里，千明雪不再为自己辩解了。
“和刘家定亲的事还要重新商议。”千檀如是说道。
“父亲，刘光荫实非明雪良配。”一直沉默的千峥突然出声，让千明雪眼中又燃起了光亮。
“那让明雪该如何？失了清白，还刺伤了人家，不将明雪嫁给刘家那该如何？”老夫人问道。
“这事确实是明雪的错，可那刘光荫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必委屈了千府去向刘家示好。不如将明雪送往家庙，过了几年宴都人人忘了干净，再将明雪接回来，名义就按远房小姐来，到时就可以寻个简单易掌控的人家说亲吧！”千峥建议道，也让千明雪附和。
“我去家庙，我去家庙。我不嫁刘光荫。”
千若娆看着千峥，没想到会由千峥说出来。其实老夫人和千檀都知道千明雪不能嫁给刘光荫，只是气极了才会这样说的，不过商讨过后得出的结论还是会和千峥所言一样。
老夫人母子相视一眼也都同意了。
“那就这样办吧！明日就送往家庙，峥儿你亲自送过去。”老夫人同意了，毕竟也是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孙女，虽然气愤她不团结自家姐妹。
“母亲同意了儿子也无二话。”
看到老夫人和千檀都同意了，千明雪有些高兴，含泪的跪在地上。
“明雪自知有错，不奢求祖母父亲原谅，但求此一别您们身体安好，明雪会在家庙为您们祈福的。”
千檀不想再看到这个女儿，随意的打发就走了。
“今日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娆儿留下来。”
千锦月，千明雪，千峥纷纷告退之后，老夫人拉着千若娆坐了下来。
“今日这事你是委屈了，还好你有孝心没有回院子，否则今日失了清白的就是你了。”老夫人有些感叹道。
“祖母，大姐她……”千若娆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来。
“你大姐心高了，今日虽是明雪出了事，可到底要算计的是你，日后在祖母看不到的地方，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了吗？”老夫人话未说明，可是有些事情不需要言明，说过了就不好了，老夫人今日看着千若娆为自己辩解就知道这几个月的教导没有白费，提点一下就可以了。
“恩恩，祖母，孙女知晓了。就知道祖母对孙女最好了。”千若娆说完十分感动的在老夫人怀里撒了个娇，低下的眼中没有半点情谊，若是今日是千若娆这般了，肯定会嫁给刘光荫，而不会像千明雪那般送进家庙。前世千若娆在王爷府被欺负的极惨时曾向千府求救，换来的只是漠视。
闲聊了几句之后，千若娆带着竹韵告退了。踏着月光回到自己的霜华居，不过想到今日哪两人在自己的屋内颠龙倒凤的还是有些恶心的。
“绿萝将那些东西都烧了吗？”千若娆问道。
“都烧了。”这是一开始千若娆就吩咐了的，将哪两人碰过的东西都烧的一干二净，甚至千若娆还重新搬进了另一间屋子。
“主屋和那人躺过的偏房日后都用来放置闲杂物件，就不要住人了，主屋里将重要的东西挪出即可。”千若娆淡淡的吩咐道。
“是”竹韵答道，别说是千若娆了，就连她也有些恶心。
突然千若娆停了下来，竹韵不解，待看到前面那人时才明白，也停下了脚步。
小厮提着灯笼照着前路，千若娆和千峥并列一起走着。
“大哥怎么不去安慰二姐，反而来找我。”千若娆悠闲的问道。
“明雪哪里有锦月陪伴，我就先回院子了，在那边看到你就想过来和你走走。”千峥边走边说，往日平稳的眉心，如今隐隐褶皱了起来。
“原本想将明雪送去赵姨娘哪里的，可是想想赵姨娘的脾性，还是算了。家庙虽然清苦可是能够磨练一下她也是很好的。”
听到千峥的话，千若娆有些疑惑，千峥从来不曾称呼过赵氏‘母亲’，好像除了亲近两个妹妹之外和赵氏的关系没有多么的亲厚，前世千峥出事以后，赵氏一心只在千锦月进宫的事上，对于自己儿子出了事也没有多伤心。但是其中立功回来倒是大肆宣扬，自己骄傲的不得了，好像自己的儿子只是一件出风头的物件。千若娆细细回味，觉得千峥和赵氏的的关系有待思虑。
“你是一位好哥哥，二姐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有时候觉得你不属于这里，我有种感觉，你不会在这里久待的。”千峥说道，几次相处他能感觉到那种极深的危险信号，虽然很浅，可是这种感觉没有错过。他笃定千若娆不属于这里，不会永远在深宅里待一辈子。
“那就借大哥吉言了。”摸不准千峥说这话的含义，走到自己的院子里就和千峥分别了。
洗漱之后，千若娆躺在床上一眨眼又进了药田，书灵看见她进来恢复以往的活泼，飞过来说道：
“小美人，那事后来怎么样了？”
“就那样。”千若娆淡淡的回答，看了一眼亭子那人又没在，就坐了下来吸收灵气。
“……”看到千若娆认真的修炼，书灵就安静的为千若娆护法了。今天书灵缠着千若娆一起，回到霜华居看到床上躺着的刘光荫时，千若娆就给刘光荫下了极裂的媚药，转身就引了千明雪进了院子，然后默默的听着屋内的声音，少女无助的呐喊，男人低沉的嘶吼，一般女孩子看到这样的场景都应该有些羞涩才对，哪像千若娆，十分淡地的欣赏千明雪的惨状之后翩然而去。
唉，以为是个小仙女，结果是只小恶魔。书灵默默的保住了自己，难怪被算计了那么多次，但谁叫它是个颜控呢。
修炼不知时间流失，第二天千峥亲自送千明雪去家庙。
可是关于老夫人寿宴上发生的事还是有一些嘴巴大的人说了出来，即刻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这件香闺秘事。于刘光荫而言不过是风流评之，人们大多厌恶的是千明雪，说年纪小小的不知廉耻公然勾引男人，也许是因为千明雪是高门之女，让一些仇富的酸文秀才纷纷写文暗讽高门女寂寞难耐勾引外男，连青楼女子都不如。更严重的还将风头话指向了其余小姐，说都是一丘之貉。而且经千府一事，千锦月和千明雪的形象在贵臣夫人眼中直线下降，倒是以前臭名昭彰的千若娆迎得了这些夫人的好评，也都心知肚明的知道以前那些名声是给人陷害了的，千若娆的清流之说逐渐在这些夫人的圈子里流开。
竹韵将听到的这些流言告诉了千若娆，
“现在宴都都在对二小姐的事议论纷纷，有些人还将骂名说到了您和大小姐上去，老夫人听说了被气的又躺下了。”
“那些人太可恨了，明明是二小姐惹的祸，还连累小姐的名声。”绿萝也愤愤不平的说道。
“无妨，嘴长在别人身上还能阻止不成。”千若娆对于名声倒是不在意的，千明雪前世那般折辱原主，虽说这一世还没有对付，可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前世因今世果。难道非的等人出手才可怜的反击吗？千若娆勾唇邪魅一笑，她还是喜欢提前出手。不过让千若娆最高兴的还是惩罚了千明雪之后心中的沉重感减轻了一些，也就是说明那人的执念消散了一些。想到原主前世最执着的还是希望得到母亲的重视，千若娆眸中神色深了一些。
“绿萝，母亲在流水阁对吧？”千若娆抬头问道。
“是的，小姐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自从小姐落水之后就没有再提起夫人了，今天怎么又提起了。
“我看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就去母亲的流水阁吧！尽尽我这个做女儿的孝心。”说完千若娆就起身，这几个月原主的母亲没有来见过她，而她也因为修炼下意识的忘记了，至于旁人，都明白这位千府主母一年到头都不会出现，哪怕是老夫人想要见她都是亲自去的。对于这位主母，人们都选择性的遗忘。
“对了，让人准备技几盒糕点。”千若娆转而又吩咐道。
“是”
深秋里冷风最多，千若娆穿着青绿色的披风，缓缓走到流水阁门前。看着紧闭的院门，看了一眼竹韵示意她上前敲门，竹韵点头明白，走到门前敲了几声没人答应。竹韵看向千若娆。
“小姐，没人答应。”
“那就使劲敲，敲到有人开门为止。”千若娆淡淡的说道，依旧那般温软如玉的气质，但话里却有一股冷意。
“是”即是自家小姐吩咐，竹韵只能听从。继续敲院门，这次没敲多久就传来一道声音。
“来了，来了，别敲了，不知道夫人喜静吗？”那人一边嚷叫着，一边说教道。
一打开门，看见那么多的人三十多岁的嬷嬷有些楞住，看见亭亭玉立站在中间的千若娆，有些迟疑的说道：
“您是…三小姐？”
她是夫人身边一直伺候的婢女，经常出去采办吃食，也听说了最近府里的事，她见过大小姐和二小姐，所以能够推断出眼前气质不凡的少女就是千若娆。
“您是紫岚嬷嬷对吧？”千若娆有礼的问道，不否认自己的身份。皓眸温润，说话之间端庄有礼，语气也恭敬。让紫岚心生好感，随后回道：
“许久未见三小姐，小姐倒是变化了许多。”依照往日记忆中的千若娆只是一个瘦弱不堪的小丫头，说话行事唯唯诺诺的，端不上台面，如今这般倒是有些吃惊的。
“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今日我来是为了见见母亲，尽尽孝道。”
千若娆淡笑着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但却遭到了紫岚嬷嬷的拒绝。
“三小姐，不是奴婢不让您见夫人，只是夫人她不想见您。”
紫岚嬷嬷有些无奈的说道，自三小姐五岁之后夫人就搬进了这流水阁，不问世事，除了老夫人和千檀其余人一个不见，就连原主也是狠心不见。
“是吗？说起来我关于母亲记忆倒是有些消散了，今日想着天气不错就来尽尽孝心，可是却没想到母亲竟然那般绝情。”
一边说还一边感慨，神情之间尽是委屈，一时间让人看得有些心疼起来。
“母亲，女儿幼时不懂事，可也知道稚子无辜的道理，您就是再恨女儿也得让女儿明白这恨意的来源吧？您这般不管不顾的将女儿丢弃，任人迫害，如同野草一般生长于千府角落里，您还不如当初不要生下女儿的好。免得有了那么多年的艰苦，那么多年的孤独，到如今心中对您的怨恨的好。”字字言之于情，句句深之入骨，真是使人听之落泪同情啊！
鸿蒙药田：
书灵听着千若娆的一番话哭的稀里哗啦的，顿时十分同情千若娆，原来小美人变成小恶魔也是有原因的，呜呜，人家以后要对小美人好一点了，多找几本功法和术法给她吧！哇哇哇……
这边且不提书灵如何，流水阁里千若娆的一番话，说出了多年的辛酸，将院中一众人说的有些泪目，绿萝也是知道千若娆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的，很是心疼，心中对姚素的更是愤恨了。
“紫岚，让她进来吧！”
这时主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紫岚一听对着千若娆说道：
“小姐，夫人让您进去。”
知道自己的母的达到了，千若娆低头用手帕擦擦流出的眼泪，心中有些好笑，这个原主的母亲非要她演一演戏，博取一下同情才让进吗？不过看到众人的同情，千若娆觉得，演技高就是好，小百花的人设更是好用至极。
竹韵绿萝也想跟着进去，紫岚伸手拦了下来。
“夫人只让小姐进去，你们两个就先在外面等着吧！”
知道姚素的规矩，竹韵绿萝也不强求。
“母亲的规矩自然是要守的，竹韵，将糕点给我吧！”千若娆伸手将竹韵手中的糕点拿到自己手中，走进了主屋。屋内的光线很阴暗，香烛燃烧的味道十分浓郁，平常人一进都会被齁的有些呼吸不过来，也不知姚素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是如何过来的。紫岚嬷嬷领路，千若娆跟随来到里面，设置一尊成人高的观音像，周围有大大小小的几个佛像，香火都是十分旺盛的。
但惹得千若娆在意的不是跪在观音像前的姚素，而是那尊成人高的观音像，居然有一股浓郁的灵气，书灵说过这是凡人面位，灵气极少，一些乘着灵气的物件根本不可能出现，这尊观音灵气还算是浓郁的，想到千若一族的事，千若娆眸中神色有些异常。
“夫人，小姐来了。”紫岚向前对着跪拜的女人说道。
“让她过来，你出去吧，有事再叫你。”姚素淡淡的吩咐道。
“是”
紫岚看了一眼千若娆后就退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送往家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