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OxA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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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上将的训练模式有点特殊。
不管你的素质是s级，还是c级，到了他手里都只有一个相同的结果——死不了，但也别想好好活。
皇家军校里活蹦乱跳的牲口们，终于一个个都蔫了，连抢饭的力气都没有。
尤金和亚伦一人坐一边，面前一人摆着一份饭，动作很同步——手抖得像个帕金森患者。
亚伦正在刨饭，突然抬头道：“我信息与通讯只有7.81。”除了贫穷，其他方面怎么看都是人生赢家的他此刻脸上一片灰败。
“噢。”尤金一脸冷漠，他的体术只有2.33。
亚伦啜泣：“上将说我蠢。”
尤金眼睛突然一亮，夹了一块排骨进亚伦碗里，沉声道：“不要在意。好好吃饭。”
亚伦继续说：“我的机械与动力只有8.20。”
尤金又给他夹了一块，安慰他，“没事，我的近身搏击只有2.50。”
“我被上将掀翻了10次，踹倒15次，还有9次是被他用腿拧住了脖子，我差点以为我不能活着来吃饭了。”亚伦，“其中一次，我以为我终于可以赢一回，我甚至已经扣住了上将的肩膀和手腕，但是上将的柔韧性太好了，居然这样都能拧身用腿把我夹晕了......”
“唉？！你为什么把排骨拿回去？”
尤金想：他只被那个柔柔弱弱，矮了半个头的小Omega掀翻10次，踹倒15次过。
他想象了一下亚伦和西泽的体｀位，把另一块排骨也拿了回来，“别吃了，吃了也不见你有长进。”
他又沉稳说：“顺带一提，我信息与通讯9.70，机械与动力9.90。”
“那没拿到的0.40还是因为他说我太自大，故意给我扣的，哼哼，他分明就是嫉妒我的才华。”
亚伦不说话了。
尤金：“干嘛？”
亚伦指指他身后。
尤金一转头，就看见一张漂亮的扑克脸。扑克脸的主人自上而下瞥了他一眼。眼神凉飕飕的。
“......”
“吃得不错。”楚云扫了一眼尤金的伙食，“好好吃，多吃点长力气，别再三秒倒了。”
“下次争取坚持六秒。”
他丢下几句话就走了。那两条看着笔直漂亮，实际能轻易踢爆人脑袋的小腿让尤金胃痛不已。
亚伦拍拍尤金肩膀，语重心长，“多吃点。”
“...... ......”
就这样在一片哀号声中，时间缓慢推进。亚伦也开始了他与‘星云号’的第一次连接。
尤金地图上的红点与蓝白军盾再一次重合。熟悉的电磁干扰再次出现，一段早就植入的代码悄无声息但极其迅速地运行了。
尤金又一次控制了一枚监视器。
他不敢做得太明显，所以这次监视器的位置比上次还要偏僻。传回终端的图像很模糊，连带着转换过来的通话内容也断断续续，夹着奇怪的错字。
星云巨大的操作仓第一次有那么多人造访。
无数外来的机器被搬上了这座人类的宝库，闪动着不知名的光。
楚云的精神力保持在可以支持星云运作的最低需求水平上。他点了根烟，朦胧的烟雾笼罩着他，但他的眼睛很亮。他正看着亚伦。
“上将，您最好把烟熄了。”有一个人凑过来说，“现在带来的仪器大部分比较精密，不适合接触小颗粒灰尘。”
隔着一层雾，那人没看清楚云的表情，但片刻后，楚云动了动手指，把烟熄了。星云自带的净化器无声启动，烟雾顷刻间就没了踪影。
连着楚云的那一台精神力检测仪有了变化，代表精神力水平的曲线突然小小地跳动了下，因为幅度很小，没有人发现。
没了烟雾的阻挡，那个人看清了楚云的神情。他看着未来可能代替他的青年，表情很平静，看不到一点即将被取代的愤怒与无力。他的目光只有专注。
「星年8012年1月9日，‘造神计划’第C－10次即将在5秒后正式开启。」
楚云听到这个项目的名字，短促地拧了下眉。
「倒计时正式启动，5......」
「4......」
......
「1......」
话音刚落，操作仓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头戴精神力增幅器的亚伦身上。这个年轻的s级Alpha赤裸着上身，充满了力量的躯体上贴满了电极片，其中额头上的两枚连向了另一台精神力检测仪。
那位贵族出身的首席急促地吸了口气，脸慢慢涨红了，他看见精神力检测仪上的数值有了波动。正缓慢但规律地向上爬升着。
人机匹配度30％......
人机匹配度40％......
55％......
首席的脸由红变紫了，是他太久没有呼气。
匹配度60％是一道坎，如果连60％也没有，那驾驶机甲只是异想天开。
亚伦此刻的精神和躯体，正处于一种非常奇妙的状态中。他拥有罕见的s级精神力和s级体质，很多人都说他是个天才，虽然年轻，但因为这一份‘天才’，他连接过无数的机甲。
对于他的精神力来说，连接这些机甲并不会给他造成多少的精神负荷。
但今天，他觉得额角在鼓动，信息素在翻腾，难受、恶心，恨不得撕吼，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充血。
他的感觉是对的。
他眼白上的毛细血管不堪重负，爆裂了。当血色蒙上他眼球的时候，人际匹配度到了60％。
60％！
在场的大部分人狠狠捏了下拳。
但这个匹配度并不足以让楚云登出。所以楚云收敛了自己的精神力，缓慢地，轻柔得近乎温柔地把自己的驾驶者身份让给了这个年轻人。
只留了极小的一束连接着星云和亚伦。
楚云说：“亚伦保持住，可以尝试跟星云交流了。”
首席说：“继续！！”
亚伦没有听楚云的，他选择了继续提高匹配度。
65％......
70％......
亚伦低吼了一声，‘星云号’周身的灯突然同时亮了起来。军校的供电停了大概有1秒，因为尤金发现监视器里的画面黑了那么片刻。
等屏幕再亮起来的时候，他看见这个蓝白巨人向前跨动了一步，这个动作完全由亚伦操控完成，星云应该只是从旁辅助了一下，因为这一步跨出时‘星云号’的身躯在摇晃，但是最后漂亮地稳住了。
第一个发现亚伦失控的是楚云。他的精神力一直没有完全撤回。
当星云手心凝聚出A1武器时，他发现亚伦的精神力变得狂暴，不可控制，无目的向外易散，试图扫荡每一个可进行精神对接的生命体。
89％！
但大多数人已经被这个数值带来的惊喜冲昏了头脑。
首席脖子上的青筋像狰狞盘亘的树根，“89％！89％！！！！”
“89％的匹配度代表了什么？！代表他已经和星云达到了近90％的契合度，几乎可以等同为，他现在就是星云，星云现在就是他，只要他想，他可以使用星云所有的能力。”
第二个发现亚伦失控的是星云。
楚云命令道：“星云，把他登出。”
「上将，抱歉我不能。」
她的守则之一是，保护驾驶者的安全。而强制登出必然会对亚伦的精神力造成损伤，更何况这是对方的第一次连接。
她的守则之二是，遵守驾驶者的命令。而亚伦现在的愿望是——操纵‘星云’号。
她选择了一个最温和，但也最麻烦的办法。
她把自己所有最耗能的模式都切换了出来。越复杂的模式需要越高的精神力，目前的亚伦显然驾驭不了。
效果出现了。
武器的变形速度减缓了下来，精神力检测仪上的数值动了动，因消耗增大，匹配度反而下降。
但亚伦的眼睛已经彻底红了。
他像一只被尖刺扎进了脑袋的狮子，愤怒地挣扎了起来。有序的精神力和信息素的暴动只在一瞬间，很多人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被掀翻在了操控仓内。
星云释放的缓冲气体给他们提供了一定的保护。
首席晕了片刻，晃晃脑袋站了起来，笑得癫狂，“哈哈哈哈哈哈，90％！20s！”
“20s能做什么？我们的上将曾经用了20s摧毁了联盟军主舰的平衡器，扭转了战局！第一次就能保持20s，足够了！”
楚云完全没去听这个疯子在说什么，他单手按住了亚伦的肩膀。这个青年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他另一手拿出了信息素阻断剂，他咬掉了针头保护套，把针头准确无误地扎进了亚伦颈后的腺体。
首席的笑容突然一滞，他不敢置信地把视线在楚云和精神力检测仪之间移动。这个黑发的男人一边稳定着亚伦，一边给星云下达着命令。
他的鼻尖因此出现了细汗，但检测仪上的数值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用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上升着。
90％
首席的瞳孔骤缩。
91％
95％
......
不可能，他在心底大喊一声！
100％！！！！
检测器突然开始闪动，仪器大多有个通病，越精密的仪器越容易被外力干扰。
不止100％吗？！！！
怎么可能！！！
不止检测仪，连带着增幅器也被影响到了。他看见属于亚伦的匹配度正在缓慢下降。
有星云在，其余人也逐渐恢复了意识，上前帮忙。
首席却要疯了，“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匹配度，在没有增幅器的情况下？！”
“你不是已经！”他突然住了嘴。
亚伦闭上了眼，无意识地倾倒了下来，被楚云一把接住。楚云转过头，冷冷看着他。额发被汗水打湿，和一双眼睛一样，黑得令人头皮发麻。
首席心慌片刻后，反而拉开一诡异的笑，“是啊，我们上将一直都是这么无坚不摧的。不然怎么可能在星云能源箱被毁，近50％功能损坏的情况下扭转乾坤呢。不过——”
他有点恶意地说：“不过，我们上将对自己真是充满了信心啊。不然怎么敢在战争期间抛弃星云独自离开了近30分钟，害我们的瑰宝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凑近了，贴着楚云的耳朵说，“星云的数据被删，理应被保护得最好的黑匣子不知所踪，而上将战胜后居然又恰巧因伤在外流亡，不见踪影。没人知道上将是怎么做到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反败为胜的。迷点太多，真是让我们疑惑啊。”
楚云推开了他，把亚伦塞进了他的怀里，“不想你们的下一任武器折在这里的话，我劝你闭上嘴，先把他带回去。”
人都走了，楚云的头微微低垂着，他突然问：“他今天在看吗？”
尤金愣了一下。
星云回道：「是的。」
“把他赶出去。”楚云说。
操作仓的排气设置早已经被打开了，之前的味道早已经散得干干净净，但莫名的，一股凛冽得仿佛寒气的气息溢散开来。
楚云抬起头，眼神有点涣散。
他出了控制舱，期间手扶了一下舱门。
他朝着冷却机房走去。
星云犹豫了一下，给监视器另一端的人发了一段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OxA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