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小修） ...
-
校园艺术节刚过完，班里就陷入了一阵宁静，因为高二的第一次段考即将来临。
按照惯例，每年十月一休假回来后的第一天，都是盛华一高的第一次大型段考，全年级排名，各课成绩按照系数加权，最后总结出整个第一学期的三次大考成绩，作为文理分科的最终依据。
沈旭峰特意召开了一节班会课来强调这次段考的重要性，光是PPT就做了十五页，各种数据分析模型全都用上，用心程度堪比高考。
“你们不要不重视这次考试，目前为止，高二的全部基本知识点我们已经学完了，这次段考就是小高考的预演，而且作为三次大考之一，若是这次你们不好好准备，十月一出去玩了，那很有可能文理分科之后，你们就不再是文一班或理一班的学生了。”
“特别是谈一然和晁惜，全市第一第二名若是拿不到年级第一第二，咱们可就一起丢人了。”
被点了名的两个人，一个低垂着头奋战着面前谈一然给她的最新的精英奥数班的题目，丝毫没听见班主任在说些什么。另一个则托着腮，随手翻着最新的华尔街英文报，看着无聊的政治经济新闻。
倒是班里素来考第三名的沈冲挥着手臂说道：“那老师你干脆给我们开个小灶得了，省着大家小长假出去疯，回来全都考得惨不忍睹。”
沈旭峰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就等着有学生主动提出这句话。
虽然盛华一高都是好学生，一班也都是个顶个的精英，但是他实在是不相信这些没有自控力的十七岁少年会在这七天里有多大的学习热情。
“我觉得沈冲同学的提议不错，那有不参加的同学吗？”
若是沈旭峰问有参加的吗？那或许零零星星的会举起一片人，但是问有不参加的嘛，谁都不太好意思第一个起头。
还是杨琦回头询问晁惜，小长假要不要参加学校的补课，晁惜才从题目中抬起头来，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直接举了手，也没有说话，意味鲜明。
眼前的姑娘有了动作，身后的谈一然也抬了头，虽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也跟着晁惜举了手。
一时间，平静的教室里掀起了波澜，不少原本有出行计划的同学都纷纷举手表示不参加，气得沈旭峰一张脸都拧了起来，却不能说些什么。
一个是校长亲自请来的全市第一，一个是校董事谈总的公子，谁都惹不起！
沈旭峰气得把教案拍在了桌子上，嚷了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就气汹汹的走出了教室。
杨琦回了头，给晁惜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女神，牛。”
晁惜耸了耸肩，她跟杨琦熟了，也就不在意她的吹捧，还调笑着回应了一句：“一般一般，全校第三。”
“那第一一定是谈爷。”杨琦笑着说道。
晁惜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挥了挥手指头，“NO，全校没有前两名。”
一时间笑得杨琦弯了腰。
女学霸说冷笑话，大有一种直男说土味情话的傻萌。
*****
不过闹归闹，晁惜前一段时间因为准备节目，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当下又听说这次考试跟文理分科挂钩，更是卯足了劲头，一时间彻底恢复到了刚来时候的模样。
倒是每天早上许诺的给谈一然的早餐没有忘，一天两样，或精致或随意，全看早读任务是否重。
裴肆被憋得难受，在一旁扒着中国地图看看十一去哪里玩，还不忘了回头问问谈一然的意见。
“谈爷，今年去哪？新疆？吃点带劲的，我看着听说也快封山了，早去早看。”
“不去。”
“不是，谈爷，”裴肆急了起来，“你别跟我说你要准备复习啊，我听我家老爷子说你这学期结束就走了，文理分科跟你都没关系，你现在上课我都觉得是浪费。”
裴肆哪壶不开提哪壶，惹得谈一然皱着眉，不悦的看着他，眼神的意味明显，闭嘴。
裴肆吃了个闭门羹，乖乖回了头，看到一旁晁惜认真读书的模样，不由得戳了戳她，“惜惜女神，十一有没有安排？”
“有。”
听到晁惜说有，裴肆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狗腿似得凑了上去，“是出游计划吗？跟我一起去新疆吧。”
“学习。”晁惜扔给他两个字，连头也没有抬。
身边一共两个人，话还一个比一个少。裴肆干脆趴到了桌子上，把头埋在臂弯里，一脸的生无可恋。
而身后的谈一然被裴肆的几句话说得闹心，一想到自家老爷子那副嘴脸，就越发的烦躁，看着晁惜乖巧的俯身学习的模样，伸手就捏了捏晁惜的小耳朵。
自从上次艺术节结束后，两个人的关系就有了飞跃式的提升，谈一然偶尔的动手动脚，晁惜也都耐着性子的全都忍了下来，只当他是青春期少年多动症，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一次被捏了耳朵，还在背着辛亥革命的意义的晁惜蹙着眉回过头来，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学文还是学理？”
“还不知道，”晁惜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各课成绩平均，没有特别的缺口也没有特别的突出。她对各个门类也没有特别的偏爱。到头来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希望带着妈妈过上好日子，能找到一个收入可观的工作。
所以文理都好，赚钱就好。
谈一然突然轻声问了一句，“晁惜，你想过出国吗？”
晁惜愣了两秒，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趴在桌子上，像个小京巴似得谈一然。
自从那天他把自己趴在她身上开始，晁惜就总能从他的表情中，行为里看到各种小狗的影子，大部分时候都是委屈兮兮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人很想摸一摸。
不过好像男生的头发都异常的金贵，以前在北城高中的时候就盛传着一句话，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所以晁惜还是收回了自己想摸摸他头毛的想法。
“想过，可能要等到以后我有钱了吧。”
晁惜说的是心里话，她曾经很多次想过出国的问题，所以才在每天早上精听BBC和VOA的新闻，饶是没有英语环境，也对照着口音，努力练习。
只是她知道，现在距离出国还太过遥远，她曾经查询过美国本科生一年的学费，高得惊人，怕是她跟妈妈攒上一辈子还差不多。
谈一然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突然咽了下去，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臂弯里，跟裴肆做了个同款动作。
晁惜也不知道这两个男生怎么了，只当是叛逆期的少年，喜欢故作耍帅的伤春悲秋，也没有理他，转回头去，继续背着历史大题。
而头陷在臂弯里的谈同学嘴角露出了窃喜的微笑，眉眼间都是少年的阳光。
不在江北市，那就一起出国好了！
*****
心情瞬时转好的谈一然开始考虑起裴肆的建议。
他们每年惯来都会在十一出游，但是因为这两年人越发的多了起来，谈一然又厌倦人群，所以连着两年都是出国去海边游泳。
每每周遭都是穿得绮丽的，肤色各异的美女，裴肆和程成大多来者不拒，总是喜欢一起下海戏水，谈一然觉得无聊，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颇像个退休老干部。
裴肆今年的提议倒是不错的样子，新疆一向人少，这样的季节去看看无人区的荒芜和禾木的落叶，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情。
所以刚刚才转过头去重温了三道大题的晁惜，又被摸了小耳朵。
“又干什么啊。”晁惜不悦的回过头来，看着谈一然问道。
“去新疆吧，五天，直飞喀纳斯。”
晁惜无奈地大大的叹了一口气，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们，还真是花样繁多。
于是摊了手臂，“没钱，没时间。”
“我出钱，你有时间。”
看着谈少爷可能还不明白情形，晁惜正了正色，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谈一然同学，可能你不需要参与文理分科就会出国留学，可是我是要乖乖在国内参加高考的。而且孙校长之所以高价把我请来盛华一高，也肯定不是为了看我考第二名，第三名或是更差的成绩。”
说罢，晁惜决定不再跟谈一然废话，转头之前，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不准再捏我耳朵，不准再叫我了。”
为了彻底隔绝谈一然，晁惜竟然把午睡用的耳塞取了出来，塞进了耳朵里。
还如法炮制的，在背后贴了大大的“安静”二字。
谈一然当真安静了一段时间，就再晁惜巩固着清朝历代皇帝大事件的时候，一张纸条悠悠的飘了过来，恰好落在了她眼前的书本上。
“你要我还是要第一名？”
晁惜看了眼纸条的内容，随手汆成了一个球，回头看到教室后排的垃圾桶，一个稳准狠，瞬时入篮。
被一旁经过的体育委员看到，小声惊呼了一下，“靠晁惜，你还有这一手，咱们班这学期运动会的女篮有救了。”
而后面，某位小爷脸色瞬时暗沉，看着眼前宛若天鹅似得孤傲的姑娘，轻轻磨了磨牙。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小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