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厨》离离与归

61、番外 瑾凌（十）

　　办了爷爷的身后事以后，我同意了孟景说的提议，我卖了旧房子，直接搬到了他的地方，不是几年前他找人培训我的地方，也不是给他送文件的地方，我没来过这里。
　　这是一个独居小楼，比另外两处都大，我住楼下，他住楼上，除了给他整理屋子，早上备好早餐，我们基本没有多余的交流。
　　上班也是各走各的。
　　很多人对于我之前的离开议论纷纷，最多的说法是，我因为没有爬上孟景说的床，所以羞愧逃走了。
　　如今我回来了，倒是换成了我成功上了孟景说的床。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要扭曲我，难道就因为我的学历低？经验少？难道我的努力没人看得见？
　　好吧，或许除了那个一直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看见了……
　　董事会上，孟景说力排众议，一定要让我参与Z大新生创业基金项目。
　　他说：“别人或许不清楚，但季瑾凌是我招来的。我把她放在诚意公司训练那么久，并不想因为大家的反对就丢掉，如果还有人反对她的加入，那这个项目可以选择自行退出，我将亲自接手！”
　　反对的声音仍有，但没人退出。
　　散会后孟景说跟我说：“季瑾凌，做出成绩来，证明我是没有看错你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相信我，甚至一定要让我参与这个项目，但为了证明自己，我还是很努力，但不包括在我遇到林厶的时候。
　　林厶申请了MJ创业基金，看到我的时候他明显很吃惊，但并不影响他发挥的很好。
　　我以为我们分开的理由是他的妈妈，但我明显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这才分手没多久，他便已经美人在侧了。
　　美人我也认识，陈艺卿！
　　我想离开，没想到他看到我了。
　　他把我拉到人少的走道里。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就在我以为他打算这么站到天荒地老的时候他终于开口：“瑾凌，那条信息......”
　　我打断他：“我当没看见。”
　　“瑾凌，你爱我吗？”他问。
　　我咬唇，我想说爱，可是我真的爱吗？若是爱了，他却不爱我了，那我得多疼，我害怕.......我已经没有爷爷了，我怕听到那让我崩溃的话语......
　　“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你确定你爱的是我吗？”他又问。
　　我笑了，反问他：“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不爱你？凭什么你觉得你爱我的时候我就要爱你，而你不爱我的时候我也就不爱你了？凭什么我都是被摆布的那个？难道就因为我的身份低贱所以活该被玩弄是不是？”
　　他沉默着不说话，也不看我。
　　我问他：“林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他依旧沉默。
　　“你说话啊？”我的声音不自觉加大。
　　我以为至少他会念及旧情，抱抱我，可是他依旧不看我，开口也是满不在乎：“瑾凌，你别这样，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别这样？哪样？我如今的样子已经让他这么讨厌了吗？
　　“我们这样挺好？”我终于还是哭了，那些曾经都不是问题的问题如今都是问题。
　　他不是被强迫，不是不愿，而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不该难过才对！于是我自暴自弃的说：“也是，这样挺好的，你原本就是名牌大学毕业，我这样的算什么呢？”
　　“瑾凌......”他终于看我，眼里是不忍和难过，他想伸手拉我。
　　我错开他：“麻烦林先生还是跟我保持距离。”然后我走了。
　　我想离开的时候还是潇洒些好。
　　……
　　孟景说有个专门的酒柜。里面存着各式各样的好酒。
　　我忍住了去酒吧喝酒，但没忍住偷喝了他的酒。
　　他回来的时候酒柜已经空了大半。
　　他只是淡定的看着我：“你喝的这么些酒大概得还很久。”
　　我醉醺醺问他：“用我抵债可以吗？”
　　他似乎愣了一下才说：“这话你清醒的时候问我比较合适。”
　　我笑：“清醒了就一定清醒吗？”
　　“是不是林厶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我仔细的想了想回答：“钱最重要！我喝酒只是想祭奠我逝去的那几年……”说着我又喝了一瓶酒，孟景说并没有制止我。
　　“喝完早点睡吧，明天放你一天假，顺便你自己整理下今天喝了多少需要卖多少年才能赔的清。”
　　我心道，这个人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
　　早上醒来看到一张脸，一张称得上绝对美艳的女生的脸。
　　我胡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理理自己的衣服，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只是不小心喝多了……”
　　“啧啧……”女孩看了眼几乎空了的酒柜，又拿起放的乱七八糟的酒瓶子看了看，毫不掩饰的震惊和心疼：“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这些是需要赔的！”我说。
　　我想的是这个女人既然能够进来的孟景说家，那说明和孟景说的关系非同一般，若是因为自己造成了他们的困扰那就不太好了。
　　只见女孩很自然的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了咬一口，才摆摆手道：“不用解释的，我哥从来没带除了我之外的女孩子回来过。”
　　“哥？”我重复，所以不是男女朋友？
　　她点点头，然后手指了指那个酒柜很不满的抱怨：“而且那些酒，我哥从来不让人碰，包括我！现在居然让你喝了这么多，果然自己的女人就是区别对待！”说完又狠狠咬了一口苹果，似乎把它当成了孟景说。
　　“我不是他的女人，而且这些酒是会赔给他的。”
　　“赔？”她上下看了看我，“那你钱很多咯？”
　　十几万存款算有钱吗？我想了想摇头。
　　“这些酒，据王勉说，少说也是百万！”或许是怕我不够清楚，她又加了一句：“美金！”
　　我不明白他们有钱人是怎么想的，几瓶酒而已，为什么还需要这么贵？喝什么酒不是喝呢？但我又欠他了……
　　女孩子忽然贱嘻嘻的挽住我的胳膊：“嫂子以后喝酒带我呗？”
　　我被她的笑容晃了眼，但又被的话语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不自在的抽出自己的手：“我不是你哥的女朋友。”
　　她又过来挽着我，笑道：“没关系，那我们先做朋友嘛。”
　　“……”我敢发誓，她不是想和我做朋友，只是单纯的想喝孟景说那些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