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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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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青鸾,侯爷取的名字。
我叫青鸾,是侯爷最看重的杀手,亦是他的影卫。
我叫青鸾,我的世界,只有侯爷。
侯爷戎马半生,战功无数,后来在边陲之战,侯爷身中奇毒,武功尽失,毒素发作时往往全身痉挛,疼痛难忍。他再也无法挥动刀枪,叱咤沙场。自那天开始,我再也没见侯爷笑过,他原本应是张扬不羁的。直到七年前,梅山之上,他遇到了一个叫意靖的姑娘。
那日侯爷难得有兴致,上山赏梅。意靖一身白衣,披着一身鲜红的披风,与侍女玩闹着,笑得格外欢脱。白衣红袍,似乎要与这白雪红梅融为一体。
似乎是注意到了不远处观看的侯爷,意靖停止了与侍女的打闹。脸颊一红,虽有娇羞,仍上前来对侯爷抱歉一笑,道:“小女子失态,让公子见笑了。”
意靖走近我才看清她的模样,长相并不算十分美艳,可那双如同装着一江春水的眼眸,清澈无比,干净得像是看了她的眼睛,便觉得这世间的一切都可以被原谅。
侯爷更是看痴了,难得地扬了扬嘴角,道:“姑娘洒脱可爱,未曾失态。”
这是侯爷中毒之后第一次笑,我那时对她既是妒忌又是感谢。我以为,这个女子会使侯爷的余生更幸福一些。
女子笑魇如花,眉间尽是因为侯爷的称赞而生出来的喜悦。
“我叫林意靖,我就住在这梅山脚下,你呢?”女子言语大胆,眉间仍然藏着小女儿家的娇羞。
“我叫慕容遇。”侯爷坦然道。
女子嘴唇微张,像是受到了惊吓,“你是军侯?!”她语气激动,喜上眉梢。旁边的侍女确实眉头一皱,拉着林意靖后退一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林意靖蹙眉,张口欲言又吞了回去,小脸写满了不甘。她走近侯爷,问到:“不知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侯爷又是一笑,俯身把头靠近林意靖,林意靖在侯爷耳边说了些话后,便跟着丫鬟走了。
那女子大胆,所言竟是要与侯爷幽会。她的父亲生平最恨官宦人家,所以后来,她与侯爷都是私下见面。
他们彼此交换了定情信物,侯爷把佩戴多年的白玉扳指给了林意靖,林意靖把及笄时候的第一支玉簪给了侯爷。自那日开始,我时常见侯爷对着那玉簪傻笑。我既高兴又心酸,他的世界终于不再只有沙场。而我的世界,始终只有他。
他们二人一直这样甜蜜而幸福,直到侯爷一次毒素发作,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许人靠近,我听着房间里各种物品破碎发出的声音,担心焦急,却什么也做不了。那日之后,侯爷再也不肯见林意靖,他又开始抑郁颓废。
林意靖曾多次上门找他,侯爷始终不为所动。他觉得,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无法让林意靖托付终身。一个拿不起刀枪的男人,要怎么去保护她。
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我被雷声惊醒,紧接着听到大门传来的阵阵敲门声。
林意靖发了疯似的拍打着大门,一边哭道:“阿遇,阿遇你出来,你见见我好不好?”
“我爹要将我嫁给别人,阿遇,我不想嫁给别人,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阿遇,阿遇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你说说清楚,我只求你出来见见我。”
“你出来啊!”林意靖歇斯底里地哭喊道。
侯爷就站在门后,任凭风雨吹打着,一脸伤痛。
林意靖哭得绝望,渐渐的,外面没了声响,侯爷有些慌张,急忙上前推开大门。
林意靖就那样跌坐在地上,浑身已经湿透,微微颤抖着,抬头巴巴地看着侯爷。
侯爷红了眼眶,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蹲下来伸手将狼狈不已的林意靖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女子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幽幽问道。
“一个没办法上战场的军侯,空有虚衔的废物,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侯爷一愣,松开了林意靖,起身背过头去。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靠近我?!为什么不拒绝我?凭什么你要左右我的终身?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慕容遇,你把我林意靖当什么了?!”林意靖绝望地哭喊道,她转身跑进雨里,侯爷下意识追了出去。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二人和好如初。侯爷多次上门提亲,都遭到了林意靖父亲的极力反对。后来,林意靖不顾父亲的意见,毅然决然地嫁进了军侯府,我从此离开了侯爷,被遣派到林意靖身边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