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袅袅怜上心头》懵逼果糯叽叽

6、九逍，我来了

　　“师兄，我可听说了。你昨晚和湘君上神研习心经，拒绝了湘君上神的各种邀请，硬生生把人讲睡了就跑。师兄的心可是一如既往的狠啊”一大早梵霖就出现在了九逍的房中，出言调侃到。
　　“既然师弟如此关心师兄，那不如以后每天的晨会都有你来主持，正好给师兄我减轻负担。”九逍穿好了外袍，轻飘飘的抛下这一句。
　　“不用了，不用了，师兄修为高深，一闻千悟。晨会这么严肃的事，理应由师兄主持。”梵霖恭敬的弯腰作揖。
　　真是的，就知道欺负我，人家还不是为了你好。梵霖在心中默默的撇了撇嘴。
　　“如果你这么早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九逍冷漠的下逐客令。
　　“对啊，你瞧我这记性！闲话一听就忘了正事！”梵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师兄，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我们无量山进贼了！！”
　　九逍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声音也下降了好几个度。“休得胡说，无量山有结界守护，凡人根本寻之无路。要说是邪魔外道，那就更不可能了。”
　　“那如果也是修炼的仙友呢？”梵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你如果闲来无事，大可去经阁研究经法，不用来我这胡言乱语”九逍闭目养神。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梵霖。
　　怎么办，师兄果然不信，但如果把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师兄必然会责怪我做事不经大脑，还私带外人进入无量山。
　　“你若无事，就先去准备晨会所需的东西，这可比你在这一直看着我有用的多。”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说不说，说了肯定会受罚，但不说，万一真的是奸人混入，那我既不是千古罪人？
　　“师父，你怎么了？”无量山尸横遍野，血水染红了洁白的冰原，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无量帝君蓬头垢面，口中止不住的吐血，灵力被废，奄奄一息的倒在梵霖的怀中。
　　“孽徒！都………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引狼入室，我无量山的千年基业……咳咳咳……怎会毁于一旦。孽徒！…….”话还没说完，无量帝君便含恨离去。
　　“师父，师父你醒醒啊。师兄，师兄你也醒醒啊。”不远处就是九逍的尸身，九逍全身似从血水中捞出来一样，死不瞑目。
　　梵霖看向自己的双手，全是鲜血，是自己同门的血，而这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梵霖痛不欲生，目呲欲裂。
　　身边的人迟迟没有动静，九逍不得不睁开双眼，看向身边的人。只见梵霖哆哆嗦嗦，一脸青白、受惊过度的样子站在身侧。
　　太可怕了，梵霖打了一个激灵，哆嗦着从自己的幻想中醒了过来。
　　“师兄，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梵霖扑通一声跪在了九逍的面前，跪行上前扯住了九逍的衣袍。
　　九逍眼角不停抽动，不知他这个师弟今天又抽了哪门子风。 “你这是做什么，你到底有何事要说。”九逍想抽出自己的衣袍，奈何梵霖攥的死紧。
　　“师兄，都是我的错。事情是这样的”为了避免自己的幻想成真，梵霖只好原原本本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什么？你说你的脑子里整日除了想那些有的没的，还能想什么。这么明显的谎话，人家甚至只说了一句话，你就上当了。你的脑袋是榆木做的？”九逍腾地一下站起身，恨不得一脚蹿翻梵霖。
　　“来人，传我令：即日起，封禁无量山，全面搜查。”九逍扯回自己的衣袍，对着门外的师弟吩咐道。
　　“是”“大师兄不好了。”门外的人还来不及退出。又一道声音从房外传了进来。
　　“又出了什么事？”九逍无力的扶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师兄，经阁着火了”来人一脸惊慌失措。
　　“什么”
　　“什么”
　　九逍和梵霖对视一眼，难道那人是冲着无量山几百年心血的无量经阁而来。
　　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赤红的火焰混着浓烟将一切吞噬殆尽。
　　“子凡师兄，这火甚是奇怪，不管怎么用水浇，都不会熄灭”一名灰头土脸的无量弟子边咳边向身边的人说道。
　　“这样，子轩你带人不惜一切继续灭火，我带人进入经阁抢救经书。”子凡说完，不顾一切就想往里冲。
　　“子凡师兄，不行啊。火太大了，你会出事的。”子轩拼命抱住子凡的后腰，死命的向后拖。
　　“你……你放开我，我不能看着无量山历代先人的心血毁于一旦。”子凡伸手去掰子轩的手。
　　“我不，我不放。”
　　“啊～～”小金莲无语的看了一眼外面还在不停纠缠的两人，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真是笨死了，有你们俩在这拉拉扯扯，纠缠不休的功夫，你们还不如先去把九逍找来，这样我自然就会帮你们灭火了呀。
　　这火我是从东南角放的，现在都快烧到中心了，这么大的动静我就不信不能把九逍烧出来。小金莲得意的一笑，继续躺在横梁上闭目养神。
　　“你们不去灭火，在这搂搂抱抱做什么”九逍带人风风火火的赶到。
　　听到久违的声音，小金莲的耳朵抖动了一下，刷的睁开了眼睛。
　　“九逍师兄，这火甚是奇怪，我和子轩正想办法灭火。”听到九逍的声音，子轩和子凡赶紧分开了，子凡恭敬的转身回话。
　　“既然是想办法灭火，你们拉拉扯扯的做什么”梵霖疑惑道。
　　“不怪子凡师兄，是我不让他进入经阁。”子轩赶紧认错。
　　“不是子轩的错，是我……”
　　“够了！你们的事待会再说”九逍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二人争相请罪认错之举。
　　满天的火光将周围的雪山都染成了晚霞的颜色，猩红与苍白相得益彰。
　　九逍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轻哼了一声“雕虫小技，不自量力。”
　　九逍宽大的衣袍无风而动，灵力贯注于掌心，在掌心形成了一个小漩涡。九逍将手心的漩涡对准那熊熊火焰，熊熊火焰仿佛受到吸引似的，被漩涡慢慢吸收。
　　不多时，火焰就被吸收的干干净净。出人意料的是，火焰过后的无量经阁完好如初，连一丝烟尘都未染上。
　　不愧是九逍，这么快就看破了我的小伎俩，小金莲笑得眉眼弯弯。一闪身就往经阁里面躲去。
　　“九逍师兄，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遭受了火灾，却毫发无伤。
　　“我们进去看看。”九逍率先走入了经阁。
　　九逍细细的打量经阁每一寸地方，离门口最近的横梁上确实有人待过的痕迹，看来纵火之人还在经阁里。
　　“大家分别搜，纵火之人还在经阁中。来人目的不明，大家提高警惕。”
　　“是，师兄。”几人马上散开，各自搜索去了。
　　小金莲在九逍的不远处一直默默观察着，太好了，只剩九逍一个人了。想个办法，把他引过来，小金莲的手里不知从哪变出了一堆石头。
　　一颗石子重重地弹落在了不远处的横梁上，九逍循声望去，玲琅满目的书架一直向深处蔓延，远远望不到尽头。
　　九逍一直往里走，时有时无的石子声仿佛一直在为他指路一样。虽然这样一直被人牵着走让九逍有点烦躁，但九逍良好的自制力还是压下了这股烦躁，因为他也想知道来人在搞什么鬼。
　　九逍一直走出了书架，来到一个宽敞的圆形平台处。此圆形平台乃是供来此研习书籍有所心得的弟子悟道之地。
　　“古洞精灵天地精华为我一用变化术变！”小金莲隐藏于一个极高的书架后，双手结成三角印对着地上的石子施展法术。
　　源源不断的灵力输入，地下的石子转眼就变成了几个一模一样的小金莲，“姐妹们，看你们的了，去吧。”小金莲打了个响指，她的替身就消失了。
　　几个人影把九逍团团围在了中央，外面的人影飞快的变换身影，速度快的人眼根本看不清。
　　“九逍上神要是有本事，就来抓我啊。”小金莲躲在书架后，双手结印将声音传给了那几个替身，让替身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不过区区几个替身，阁下为何不亲自现身，让我一睹真容。”原本以为是个高手，看来也不过如此，是我太高估对方了。九逍失望的摇了摇头
　　真没意思，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算了算了，一点都不好玩。我还是出去直接吓他一吓的好。小金莲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破空之声从九逍的上方传来，九逍眸光一暗，看来这人还不算太差，就让我来会一会你。
　　一个张开双手的身影背对着九逍从上方飞快地降落下来，这是什么路数？不管什么人都应该明白，把自己的背后留给对手，就是找死。虽然九逍对他找死一般的行为感到费解，但还是把灵力聚集于手心，俯身迎了上去。
　　察觉到身后人影越来越接近，小金莲狡黠一笑。小金莲双手用力一旋，将身子反转了过来，左手就直接勾上了已经近在咫尺的九逍的脖子。
　　九逍一只手上凝聚的灵力正要打向对方，却在看到对方的脸庞时，生生改变了方向。一道劲风从小金莲的耳后擦过，扬起了小金莲耳畔的青丝，小金莲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一样，笑意盈盈，连另一只手也勾上了九逍的脖子。
　　小金莲的身子还在下坠，九逍连忙用一只手勾住了小金莲的腰，将小金莲搂在了怀中。另一只手单手结印，施展腾云之术，缓缓下落。
　　“你怎么会在这？你怎么敢偷摸混进无量山？你……”刚一落地，九逍就黑着脸对怀中的小金莲发问。
　　“你怎么不回答？心虚了？理亏了？”见小金莲不说话只是笑嘻嘻的望着他，九逍怒火更胜，脸也更黑了。
　　“我知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小金莲眨巴着大眼，看着九逍干巴巴的说着。
　　“你这哪里是认错的态度！”九逍声音一下提高了几个度。
　　“是啊，我错了我认错，那你呢？你就没有错嘛？你离开这么久了，不要说信了，就连一个口信都没有带给我！虽然你无情无义，但我却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既然山不就我，我便就山。”小金莲勾着九逍的脖子往下压，看着九逍的眼睛逐字逐句的说。
　　“你这是强词夺理，你……”
　　“师兄…！”弱弱的声音响起，梵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向高冷不近人情的师兄和一个陌生的人抱在一起，他觉得天雷滚滚。
　　当然，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梵霖身后的一众师弟们。
　　九逍和小金莲闻声抬头，看见了眼前石化的几人。“还不快下去，搂搂抱抱像什么样。”九逍眉头微蹙，出言轻斥。
　　“我不！为了找你，我可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遍体鳞伤、可怜兮兮。我走不动了，就这么着吧。”小金莲闭上眼恶劣的收紧了手，一副你爱咋咋的的样子。
　　九逍想把小金莲丢下去，可他的手却不听指挥，还默默的收紧了。九逍在心中叹了口气，认命的抱起小金莲往外走。
　　“师兄这……”师兄这是什么情况啊，你怎么可以随便抱别人。你还是不是我的冰山师兄！！回过神梵霖紧跟上了九逍的脚步，内心却在咆哮。
　　“只是一场误会罢了，待会我自会解释。”九逍连头都没回。
　　“九逍上神……”姗姗来迟的湘君上神此时正好带着一众仙婢出现在了门口，当她看见素以冷情闻名的九逍上神居然抱着一个人时，心下一紧。
　　“湘君上神，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梵霖你带着师弟们招待好湘君上神。”九逍固定住小金莲不安分的脑袋，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啊，好疼。你干什么啊！”一回到房间，九逍就把小金莲扔在了床上。
　　“说，你是怎么从瑶池出来的？怎么还穿着我们无量山的衣服，怎么敢做出火烧经阁这种事？”九逍的心中有很多疑问想问，她怎敢私自跑来无量山。虽然无量山与瑶池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万一真有什么危险，那怎么办。
　　小金莲的眼珠滴溜溜乱转，心里也打起了小算盘。要是九逍知道，我是偷了令牌从瑶山溜出来的，一定马上就把我送回去，那我这么多天的苦不就白吃了。
　　不行，不能说实话，只要我咬定是西王母娘娘派我来和无量山的仙友交流经法，那就算九逍反对，也不可能拂了西王母娘娘，乃至瑶山的面子。
　　对，就这样说，小金莲打定了主意“九逍上神误会了，此番我前来着实是奉了……”
　　“敢拿西王母娘娘做借口，我立刻马上就带着你前往瑶山对质。”九逍的眼神凌厉如刀，一下就划破了小金莲心中的小算盘。
　　好吓人那……小金莲只好把已经在嘴里的西王母娘娘几个字生生的咽了回去。
　　难道九逍是会读心术么？怎么一下就猜到我想说什么了。那不如我换个理由，就说我外出历练，途径无量山，就顺便进来拜访一下九逍。
　　不错不错，小金莲低头酝酿了一感，抬头满眼真挚的望着九逍。“我……”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要是再敢说一句瞎话，我立刻马上把你送回瑶山！”九逍的声音依旧凌厉，内心却暗自叹了一口气。真是个笨蛋，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每次说谎的时候，都喜欢直直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完了，完了，九逍把我的路都堵死了。怎么办啊？
　　算了算了，九逍实在太聪明了，凭我的道行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还是从实招来吧，都怪自己太笨。小金莲气呼呼的鼓了一下腮帮子，屈起手指敲了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事情是这样的……”小金莲连说带比，绘声绘色的讲起了九逍离开瑶池之后的事以及她一路上的见闻，虽然避重就轻、模棱两可，但还是照实说了她是如何溜出瑶山的。
　　“讲完了？”九逍默默的听完了前因后果，半晌才吐出了三个字。
　　“讲完了。”小金莲看着九逍铅云样的脸色，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气急败坏。
　　小金莲不知道的是，这只是暴风雨过后平静，九逍其实已经被她气过头了。
　　“明日我就带你去瑶池，亲自向西王母娘娘请罪。”私盗令牌、私自下山、擅闯无量山、烧经阁，九逍想想就觉得头疼。
　　“九逍，不要啊，我才刚见到你，我不想这么快就和你分开。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瑶池有多无聊，我每天都很想你的。”小金莲伸手拉住了九逍的衣袍，委屈巴巴的看着九逍。
　　“我每天都用心的修炼，就为了可以早点来见你。只要一想到可以见到你，不管路上有多苦我都可以忍受，虽然西王母娘娘、琼华姐姐、琼月姐姐都对我很好，但我还是怀念我们一起生活的日子，因为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朋友？九逍的心像是被一根弦轻轻的拨动了。在无休止的修炼岁月中，他是上神，是无量山的大弟子，是众师弟眼中无所不能的师兄。他们敬他惧他，却无一人把他当做过自己的朋友。
　　一层淡淡的水雾浮上了小金莲清透明亮的眼中，小金莲觉得很委屈，明明自己满心欢喜的来找九逍，九逍却要把自己赶走。
　　一颗颗泪珠不受控制的从小金莲的眼角滑落，小金莲低头拼命拿袖子去擦，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止也止不住。
　　“好好地，你怎么说哭就哭啊”一向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九逍第一一次有了手足无措之感。
　　“哼…”不理你，小金莲把头撇向了一遍，继续抽抽噎噎。
　　“不要哭了，你看你哭的像个小花猫一样，丑死了。”九逍出声轻哄，本意是想让小金莲停下来，没想到，小金莲哭得更大声了。
　　哇，你居然还嫌我丑，小金莲觉得更委屈了。
　　九逍在心里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方丝帕，弯下腰，将小金莲埋在袖子里的脸抬起来，细细的给她擦脸。
　　“你既然不想回去，就先在这休息一阵，我先修书一封向西王母娘娘禀明情况。”
　　“真…的？不…赶我走了？”小金莲抽抽搭搭，一噎一噎的说着。
　　“嗯。”
　　九逍话音刚落，小金莲嘴巴一瘪，仰头，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若说刚才小金莲还有所收敛，现在则完完全全是河水溃提，一发不可收拾。
　　九逍抬手猛地捂住自己的前额。这么大的哭声，只怕不消一会，无量山上上下下都知道是他们的大师兄，把人给弄哭了。
　　小金莲越哭越来劲，扔掉了九逍给的丝帕，一把扯过九逍的衣袖，直接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全擦在上面，全然不顾九逍嫌弃的样子。
　　“师兄，今日之事…”子轩偷眼打量着正在九逍师兄床榻上呼呼大睡的小人儿，一边斟酌着用词。
　　“今日之事只不过是一个误会，她乃西王母娘娘座下的弟子，此次前来也不过是与无量山交流一下经法心得。”九逍停下了笔，将写好的书信交于子轩。
　　“怎么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啊子凡你说，那个人还在师兄房中嘛？”梵霖蹲下身子，把耳朵贴在九逍的房门外，一副八卦的表情。
　　“还在，侍候九逍师兄的师弟都说了，一个下午都没个消停，九逍师兄一直在哄，都没出过房门。”子轩和梵霖一模一样的动作。
　　“只是不知九逍师兄把子凡师兄也叫进去干什么？难道？……”子轩和梵霖对视一眼，两人脑中全是豆腐渣一样的画面。
　　“你用仙法速将这封信传递给瑶池，不得耽误。”
　　“是”子凡转身欲走。
　　“对了，吩咐下去从今以后她就住在琉璃殿，往后的一切都与我们无量弟子一样。”九逍转头望了一下床上那个哭着哭着就睡过去的小人儿，轻摇了一下头。
　　“是。”
　　“啊！”扑通！子凡刚拉开房门，趴在房门上的两人躲闪不及，呈大字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九逍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两人。
　　“子轩师弟，我怎么会在这？”梵霖从地上爬起来，赶紧装傻。
　　“对啊，梵霖师兄，我怎么也在这！”子轩赶紧配合。
　　“梦游！一定是梦游！子轩师弟我们一定是一起梦游了，我们还是不打搅九逍师兄了，我们快回去继续睡觉吧。”梵霖热络的拉着子轩的胳膊，转身就打算开跑。
　　呵，九逍低笑一声“你们二人的房间，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面，这天南地北的，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样相约好一起梦游的。”
　　“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和子轩师弟真是有缘，不管距离如何遥远，只要有心都可以相遇。”梵霖开始睁眼说瞎话。
　　“再说了………”梵霖在九逍师兄铅云样的脸色和凌厉的眼刀攻势之下，终于咽下了嘴里的瞎话。
　　“为人师兄，不想着给师弟们做好榜样，整日里无所事事，尽做些偷听之类的无聊之事。你真以为，我把你做的那些好事都忘了？”
　　“我……九逍师兄我错了。”梵霖赶紧端正身姿，低下了头。
　　“私带外人入山，子凡你说，按照无量山的规矩该如何处置。”
　　“私带外人入山，轻者思过崖思过七天，重者逐出无量山。”不理会梵霖师兄一个劲的向自己使眼色，子凡原原本本的背出无量山条例。
　　“既然如此，那就罚你在思过崖思过七天。明日便去。”
　　“师兄，七天是不是太多了。再说了，那人不是来找你的吗？怎么你们欢欢喜喜的相聚了，后果却要我来受。”梵霖底气不足，声音也越来越低。
　　“十天！”九逍对梵霖的埋怨置若罔闻，薄薄的嘴唇吐出对梵霖来说无比残酷的两个字。
　　“七天，就七天。我这就回房间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去思过崖，我一定在思过崖好好面壁思过，绝不辜负九逍师兄的一片苦心。”梵霖面色严肃的向九逍师兄鞠了一躬，然后风一般地离开了九逍的房间。
　　思过崖七天已经够难熬了，十天岂不是要了我的命，我还是赶快消失在九逍师兄面前吧，免得九逍师兄又寻了我的错处，梵霖边逃边想。
　　啧啧，梵霖师兄的速度可真快啊，不知我何时才能练就如此身手，子轩望着梵霖师兄的背影由衷的敬佩。
　　“至于你？”
　　九逍的声音一下把子轩从对梵霖的敬佩中拉回到了现实，子轩缓慢的回头，果然看见九逍锐利的眼神正盯在自己身上，子轩吓得浑身一抖，迅速地低下了头。
　　“无量心经一百遍。”九逍轻轻摇头，对于这位最小的师弟，九逍还是不忍过分苛责。
　　“多谢师兄，子轩这就回去抄写。”无量心经虽多，但总好过去思过崖陪梵霖师兄得好。子轩一溜烟也跑没影了。
　　“子凡，你去办事吧。”
　　“是”子凡恭敬地退了出去，顺带帮九逍师兄掩好了房门。
　　九逍离开书案来到了床前，床上的小金莲整个人呈大字占据了整张床，怀里还抱着九逍平时的枕头。小金莲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会喃喃自语，一会又砸吧嘴，口水全沾在了枕头上。
　　九逍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小金莲的睡相着实不敢恭维。九逍轻手轻脚的帮小金莲盖好了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