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魔女在线养猪[综]》翎戎

23、23

　　罪魁祸首拍拍衣袖跑了，留下一地的烂摊子。
　　御坂美琴木着脸代替她做完笔录，把那只猪送进了最近的兽医院。它伤得太重，就算凭借学园都市高超的医疗水平，也要好几个星期才能痊愈。
　　……连医药费也得由她来代付。
　　最气的是，她没有那个女人的联系方式，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御坂美琴垫付了医药费，告诉兽医如果看见一个穿着斗篷、蓝色头发的女人，一定要给她打电话，这才气鼓鼓地离开。

　　御坂美琴离开后的第三小时，另两个人走进了这家兽医院。其中一人笑嘻嘻地冲着前台问道：“姐姐，请问今天下午有没有人送过来一只猪？”
　　土御门三言两语就忽悠前台相信他们是宠物主人的朋友，前台姐姐带他们走进房间，指着笼子里那只被包扎成木乃伊的猪说：“小心一点，不要碰到哦。”
　　“没问题喵！”

　　前台姐姐关上门出去了，土御门元春和一方通行站在笼子前，打量着笼子中的动物。体型跟一般的宠物猪差不多，虽然重了点，但两只手也能抱起。身上的皮毛被洗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一点血污。

　　砂皿致密隶属于学园都市的暗部组织[学校]，而他们俩属于[集团]。各组织之间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总之就是利益驱动，他们此刻自然不是好心来探望砂皿的。

　　“他们绝对想不到，送出去一个活生生的人，回来的却是一头猪！”[集团]早上才捣毁了[学校]袭击理事会成员的计划，没想到这才过去几个小时，那个狙击手已经倒了大霉。土御门元春在医生们看不到的角落笑得捶胸顿足，毫无形象。那家游戏中心的监控录像没有拍到迪莉雅是如何把砂皿变成猪的，但却能看见御坂美琴抱着只猪走出来，喜剧效果满分。

　　一方通行：“嗤，行了，动作快点。”他可没兴趣在这个臭烘烘的屋子里久呆。
　　不知道这些魔法师掌握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技巧，学园都市当中从来没出现过能把人类变成其他物种的能力者，这已经超出物理学的范畴了。

　　砂皿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们。

　　“好啦，开玩笑的，我们今天有正事找你。”土御门用铁丝打开铁笼锁孔，把猪抱了出来，然后拿出笼子里的小水盆放在地上，“给你个机会，告诉我垣根帝督那家伙究竟想干嘛。你知道，他是不会救你的，今天不说的话，也许你以后就永远是一头猪了哟。”

　　以垣根帝督的性格，确实有可能会把他当做沉没成本直接放弃，一个刚加入组织的新人能有多少地位。砂皿沉默了一会儿，举起蹄子沾上水，开始在地面上写字。

　　.

　　“啪。”迪莉雅关掉卫生间里的灯，捧着塑料盆往阳台上走。她回到住所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在浴缸里泡了半天，总算是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去除了，然后才开始慢腾腾地洗衣服。
　　这屋子里什么都有，但竟然没有洗衣机，她还得自己手洗，那么宽大的一件斗篷，洗起来真是累死人。

　　晒好衣服以后，她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编辑邮件。
　　解决了，不用担心。——点击发送。

　　芙兰达没有立刻回复，估计是在干别的事。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得知有人要袭击她的事情的，但这么一来，芙兰达之前被她救下的人情也算是还清了。

　　她伸了个懒腰，说：“走，Killer，我们找个地方打游戏。”

　　迪莉雅和Killer一起来了附近的一家甜品店。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小情侣或者结伴来的女生，坐在位置上一边刷手机一边吃东西。
　　她打算买份点心就找张双人桌打游戏，就戴着耳机，排在队伍里跟Killer聊新赛季的事情。《战争之歌》惯例的赛季更替又来了，前几天Killer好不容易才打上王者，现在又掉了下去。
　　其实Killer并不是只能控制她操作的角色，控制敌方什么的……也可以，就是有点缺德。

　　Killer：“我说迪莉雅，有没有觉得你前面这位有点眼熟。”
　　迪莉雅：“嗯？”

　　迪莉雅抬起头。排在前面那人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她得仰起头才能看清楚，确实感觉在哪见过。这熟悉的褐色短发，骚包的苋红色外套，不正是前几天被她揍过一顿的垣根帝督先生吗。“你说得对，确实眼熟……”

　　……

　　虽然垣根帝督对迪莉雅怀恨在心，但他并不打算因为这个女人而影响大局。砂皿致密的工作完成以后他才派他去袭击迪莉雅，如果能成功当然是件好事，不能也无所谓，反正他迟早会亲手杀了她的。

　　他一直是这么想的，现在也是。
　　感觉到背后阴森森的视线，他面无表情地对服务员说：“打包，速度快点。”

　　迪莉雅在他之前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纸袋，靠在收银台前，面带微笑：“别急着走嘛，难得见一次面，你不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谈个屁谈。

　　她指了指左侧角落的双人桌，道：“请。”

　　迪莉雅估计今天傍晚狙击手的事跟垣根帝督脱不开关系，毕竟她来学园都市时间不长，没结过几个仇家，除了揍垣根帝督一顿以外就一直安安分分。
　　那次住院经历显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改变，欠扁眼神一如往常，视线相对的一刹那迪莉雅简直想动手把他领带扯下来。一件西服都能穿得流里流气，果然穿衣效果跟气质有关。

　　垣根帝督把手插进兜里，道，“奉陪。”
　　垣根帝督把战败的大部分理由都归于自己轻敌，如果再来一次，必然不会再落得那种结局。不过现在不是战斗的时候，他还打算明天去找一方通行麻烦，必须得保持良好状态。

　　一个不能打，一个觉得游戏比较重要，结果就是这两位仇家居然和和气气地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吃东西。……好吧，一点也不和气。
　　两人都不是什么温和的性格，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当然是说话带刺，能讽刺一句就讽刺一句了。

　　“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你。”迪莉雅打开盒装冰淇淋，挖起一勺放进嘴里，用另一只手选好英雄并锁定，“从外表上看不出来，原来你的爱好这么少女，又是翅膀又是甜点的，真让人意外。”

　　“过奖，我也没有想到你的行为如此粗鲁。”他可没有忘记，这女人下午才把他托人雇佣来的狙击手给废了。
　　想到迪莉雅干的破事，他就一点享用美食的心情都没有，也懒得计较对方抢走他夜宵的强盗行为。仔细看这人倒是长了一副好相貌，如果心情好他可能还会欣赏一下，现在……拉倒吧。

　　“粗鲁的是你才对，指使别人袭击落单女人的混蛋。”

　　他露出一贯的轻浮笑容：“说的没错，我就是那种对女人也能下杀手的□□。所以，想怎么报复？”

　　“我还没想好要你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就先让你想做的事情功亏一篑再说吧。”迪莉雅在Killer的怂恿下选了个自己不怎么擅长的打野，开始在野区上蹿下跳，“啊！！Killer有人反野！！”

　　“……”不知道这人在玩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垣根帝督直起身，脸色阴沉，“不过是一个前几天才进入学园都市的魔法师，别对自己太自信了。”

　　迪莉雅连头都没抬，任由对方一步步走远。

　　无所谓。
　　不管垣根帝督想做什么，她都会把这家伙的成果毁掉，然后让他和自己的手下一起变成牲畜，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解气。
　　她之前还在想着要低调行事，不能顶着圣堂教会的名头在外面乱搞，结果，去你妈的。

　　迪莉雅好久没见过这么欠打的人了，手一滑，耳机里直接传来一声冷酷的“first blood”。当然，死的是她。

　　队友很快就在聊天框开喷，“傻逼队友，这都能被反野，上赛季王者代打上去的？”

　　好气哦，都是垣根帝督的错。

　　.

　　迪莉雅的到来确实把垣根帝督的计划全部打乱了，原本一天就能解决的事，硬是拖了这么久，还折损一名成员。
　　芙兰达这几天都狡猾得很，垣根帝督只能通过她以外的另一种方法找到道具的据点，很快就打崩了这个组织，并且拿到了镊子，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把总压在他上头的那个一方通行解决掉了。一方通行有个很在意的人，能力者量产计划的产物，名叫最后之作，只要拿最后之作威胁一方通行，就能让对方跟他战斗。……至于迪莉雅，就先放一放吧，超能力者之间的事，魔法师还是不要来掺和比较好。

　　第二天上午，垣根帝督便开始在第七学区寻找最后之作的行踪。
　　他早就已经摸清最后之作的动向，但令人意外的是那女孩今天竟然没有出现在任何一处地方，像是被某人照料着安安分分地躲了起来。
　　难道他的目的已经被人泄露出去了么？
　　算了，最后之作不在的话，换成御坂妹妹也是一样的。

　　与此同时，迪莉雅手里拿着一个玩具水晶球，正在观看现场直播。

　　Killer：“他在找谁？你放大看看，那张照片上是谁？”
　　迪莉雅：“这个水晶球质量太差，分辨率低也是没办法的啦。”

　　昨晚在甜品店里遇见时，迪莉雅装作不经意地在垣根帝督身上留了点东西，用来监视。这次绝对不会再犯跟灵幻那次一样的错误了，就算最后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也不会牵扯到她以前的记忆。

　　水晶球画面里，垣根帝督拿着一张照片，跟他面前那个女孩询问什么东西，女孩只是摇了摇头，就被一脚踹到地上。

　　“他在干嘛啊，好缺德。”
　　“是哦，比我还坏。”

　　迪莉雅和Killer一人一句地聊天。

　　垣根帝督一天到晚不干什么正经事，就光顾着欺负人家女孩子了，这人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既然对方在做这么缺德的事，她当然要见义勇为啦。
　　距离太远，不方便用空间转移，还得乘电车到那附近再说。迪莉雅披上斗篷，哼着歌下楼去了电车站台。

　　只要他不开心，她就开心。

　　一开始只是因为对芙兰达伸出援手而结仇，但现在迪莉雅是亲身感受到了垣根帝督招人恨的原因。行事凶狠，态度极差，急需接受社会人的毒打。一顿不够就两顿，两顿不够就三顿，打服再成为一只乖顺的猪。

　　电车不太给力，迪莉雅花了七八分钟才到达目的站点，找到一块无人之处进行空间转移。她凭空出现的时候那附近差不多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大楼被异物从中间划断，露出半截钢筋，窗玻璃的碎片到处都是，桌椅拍早就被打成了齑粉。

　　这帮能力者的破坏力也太强了，真不知道学园都市每天要花多少钱在建筑维修上。

　　迪莉雅在水晶球里看见的黑发少女被人搀扶着站在远处，警备员围成一圈聚集在周围，手持防.爆盾牌，握紧枪支，随时准备对暴力分子进行武力镇压。她并不觉得这些枪支盾牌在超能力面前有什么用处，不过是挥挥手就能斩断的东西罢了。

　　往中心地带看，垣根帝督正和一位没见过的白发少年战斗，目前处于单方面挨打的状态，半个身子被锤进地里，无比凄惨。
　　迪莉雅好歹只是把翅膀捆在一起拍照而已，今天他的翅膀都被人手撕了！不知道本人会不会产生痛觉，看着都觉得疼。

　　最强超能力者的战斗显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插得上手的，那些警备员就不敢贸然上前，只选择围在一边等待时机。迪莉雅随随便便就走了进去，开口道，“本来还想亲自动手的，不过算了，这家伙迟早被自己作死。”

　　站在警备员队伍中的黄泉川爱穗吼道：“不要过去！！”
　　“安心啦。”迪莉雅拿出法杖一推，直接把黄泉川推到一边。

　　一方通行没有立刻攻击，冷淡地看着迪莉雅走到自己面前、然后转过身拎起垣根帝督的衣领。他的视线转向黄泉川那边，对方满脸都写着“停下来，不要动手”。

　　垣根帝督就算是被揍了，神色也照样够欠：“□□之间的战斗，找外援不太好吧？”迪莉雅看上去对一方通行很陌生，应该没有跟[集团]勾结，最多是想到了同一处。这两人都跟他有仇，实力还都很蛮横，联合起来就不好办了。

　　“吵死了，你给我闭嘴。”迪莉雅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红色的胶囊，刚撕开包装壳就差点被他的羽毛拍落。

　　要给垣根帝督喂药当然没有给砂皿致密喂药那么简单，垣根帝督的超能力[未元物质]，正如其名是产生世界上不存在的物质，只要他能提供足够的计算力，即便是打造出一堵无形的屏障把能量隔绝在外也不在话下。

　　魔术在普通人眼中也是不应存在的力量，它按照说不清道不明的法则来运转，并非归属于物理学的领域，两者相撞，谁输输赢还真不一定。迪莉雅想了想，打算用另一种方式来使用魔术。
　　她把糖果放进自己嘴里，直接低下头贴上对方的唇瓣，咬开了胶囊。垣根帝督才刚受了重伤，唇齿间全是铁锈的味道。

　　周围的警备员一时没搞懂她想做什么。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亲亲貌似不太好吧，啊等等怪不得她敢不怕死地走进去，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好像有哪里不对？

　　垣根帝督没想到她会用这种奇葩方式来给自己喂药，药物粉.末接触到了口腔，开始产生奇怪的致幻作用。他露出想要呕吐的表情，“滚开！”

　　迪莉雅随意地擦了擦嘴唇，完全没认识到自己做了件多让人震惊的事情。“一股血味，你被打得还真惨。”

　　下一秒垣根帝督就说不出话了。准确地说，应该是他整个人都消失了。

　　这种形状的魔.药不需要消化，只要打开胶囊，让粉末进入身体内部就会生效，从吞下到发作不超过两秒。就算吃下药物的人最后能把它完全从身体里分离出来，那也是徒劳。顺带一提，豚化魔.药对迪莉雅本人无用，最多觉得味有点甜。

　　他原来所站的位置腾起一阵奶白色的烟雾，片刻后地上出现了只人畜无害的宠物猪，背上还插着三对漂亮的白色翅膀——其中一只在战斗中被一方通行折断，只剩下翅膀根。
　　垣根帝督意识到自己中了招，立刻露出超凶的表情，扑腾着翅膀想发动能力，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除了能飞起来以外，什么事都没发生。

　　“……？”连一方通行都愣了一下。
　　装扮如此别具一格，他当然认得出这就是游戏中心监控录像里的那个魔法师。就是她把砂皿致密变成猪的，砂皿到现在都还在兽医院里关着，一点要变回原状的迹象都没有。

　　由于审问过砂皿得知了垣根帝督目的的关系，一方通行早就有了准备，没让最后之作出门，但垣根帝督还是选择了强闯研究所，挟持御坂妹妹为诱饵引他过来。一方通行赶到及时，被波及到的人都没受什么伤，他也没愤怒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结果这个魔法师突然出现，直接把他的对手给变成了另一物种。魔法师们打起架来都这样的吗？

　　“还是猪仔可爱。”迪莉雅抱起这只有翅膀的猪，满意地点了点头，“喂，那边的，你还要不要跟这只猪战斗？”

　　谁他妈要跟只猪打啊？！
　　一方通行觉得自己的格调都被降低了。

　　“那就再见咯，后会无期。”迪莉雅见他没有连她一起揍的意思，便退后几步，脚尖轻点，唰地飞上天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目的也成谜。

　　黄泉川注视着她离开的方向沉默半响，袖子一卷，开始收拾烂摊子。特殊能力者们打架归打架，战后老老实实打扫场地的基本没有。这种事谁来做？
　　警备员、风纪委员、后勤队、清洁机器人，还有被罚来做义工的学生……

　　.

　　“顺利降落！”迪莉雅抱着垣根帝督空间转移到一处空旷的废弃工厂，擦擦旧设备上的灰尘，把他放在上面。

　　Killer依旧是化作手办大小藏在她的头发里，做一个安静的小怂逼，不参与大佬们的战争。通过今天的行程，它再次确认了一点，迪莉雅在男朋友面前可以无比的温顺乖巧听话，但一分手就原形毕露，一肚子坏水，不知道灵幻得知以后会是什么心情。“接下来怎么办，跟昨天那个狙击手一样扔给别人还是？”

　　迪莉雅给出了一个出乎它意料的回答：“养着呗，反正我也挺闲的。”

　　以前在艾尤岛的时候，迪莉雅虽然乐于试验豚化魔法，但却懒得动手饲养，养猪养狮子之类的工作都是喀耳刻在做。因为这个破习惯，她被喀耳刻骂了不知道多少遍，但依然是接受批评坚决不改。
　　不过嘛……看姑姑做得久了，还是能学会一点点的，暂时养着不成问题。

　　说实话迪莉雅觉得就算她不出场，垣根帝督也会被一方通行打爆，说不定比现在这幅模样还没有尊严。好好活着不好么，非要招惹些比自己强的人。
　　她戳了戳对方的小肚皮：“喂喂，自闭了？别这样嘛，有翅膀的猪仔可不多，你很可爱的。”

　　——可爱你mlgb。

　　垣根帝督尝试了很多次都无法驱动超能力，除了残破的翅膀之外，其他力量就像暂时冬眠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他刚才想怼迪莉雅，直接被她一巴掌拍了个四仰八叉。他又不可能像只真正的猪仔一样用蹄子踢，用鼻子拱，于是就蜷成一团不理人了。这家伙的近战能力也很强大，反正这幅模样肯定是打不过她的，拒绝自取其辱。
　　妈的，他怎样才能搞到解除豚化的药物？

　　“好啦，其实是可以变回来的，”迪莉雅差点笑出声，强行忍住笑意摸了摸他顺滑的皮毛，在听到可以变回来几个字时他的身体突然紧绷，于是她特意放缓了语速，慢悠悠地说道，“方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至于我愿不愿意……看你表现。来吧，如果想解除魔术的话就跟我握手。”

　　要死，还挺好玩，有点上瘾。

　　“…………”
　　垣根帝督内心异常愤怒，他从未被人这样羞辱过，人生中遇到的最大的几次挫折都来自于这个魔女。
　　可是他能怎么办，他现在只是只猪啊！

　　他在心里把这人骂了一万遍，构想自己拿到解毒药后弄死她的一百种方法，然后屈辱地伸出粉嫩嫩的小蹄子，放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