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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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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苏翁走了。
就在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的那一刻。
商战猛地从梦中惊醒,套了件衣服,连牙都没刷直接跑去找了连允:“他......药前辈呢?”
“他走了。”连允站在站在树枝上,扶着树干往下看去,“刚刚走的。”
商战“哦”了一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允俯视着他说:“你不用觉得愧疚,如果他不传修为给你,他也会走,他早就是个死人了。”
“道理我懂。”商战回答,“但人走了,就没了,再也见不到了,还是有些难过的。”
连允倏地从树上跳下来:“你还小,习惯就好了。”
商战看着连允,论长相他也没比自己大几岁,但内心是个老家伙也说不定。至于是好是坏,商战也说不清楚,连允这人心思太深,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对了。”商战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很了解那块石头?”
“比你了解。”
“它究竟是什么?”
连允伸出手,把挂在脖子上的艳石拿了下来,道:“这块艳石,是五圣石的一部分,五圣石便是你看到的那块五彩的石头。”
商战问:“为什么是一部分,那其他几部分呢?”
连允摇头回答:“五圣石当年被碎成了五个部分,你手中的这块便是其中之一。艳石蕴含强大的力量,千百年来觊觎它们的人也不在少数,你要知道,它现在就是一个绑在你身上的定时炸/弹。而至于其他几部分,我也一直在寻找。”
连允并没有把另一块在钱茂霖手上的事情告诉商战,艳石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它有什么力量?那天就只有一道绿光射到了我的手臂上,现在我无论做什么都唤不醒这块石头。”商战回忆起来那天的场景说。
“因为你还没有完全控制住它。”连允回答,“它现在只是帮你抑制住了睽蔓纹,保住了你的命。你要知道,你还要学会怎么将睽蔓纹的力量化为已有,至于艳石,控制它没那么容易,这个急不来,万事得求一个机缘。”
商战还在低头沉思,只见连允话题一转,立马道:“接下来半年你就帮着那农家乐的老板打扫客房吧。”
商战忽的抬头:“打扫客房?”
“你之前答应我的,若是解了这睽蔓纹,便留下来打杂。”连允陈述道,“那农家乐的周老伯正好缺一个打杂的,倒不如就让你过去了。”
“我......”
“现在周老伯正在做早饭了吧?”连允摇头看了眼已经亮了的天,“你可以回去帮忙了。”
商战拿人手短没有办法,只得听了连允的赶回去。刚一进院,正巧遇上捧着一盘冒着热烟的菜包子出来的周老伯,周老伯大声朝着商战打了个招呼,连忙唤他过来:“小伙子,快来搭把手!”
商战愣愣地点着头,帮着周老伯把包子均匀分配到了每个饭桌上。这家农家乐在结界外,是这片区域的唯一一家旅宿,但由于比较偏僻,来住的人也不多,生活倒是挺悠闲的。
很快,每个桌上都摆满了早饭,住在这的旅客也不久就下了楼。商战坐在厨房里抹了把汗,突然发现灶头旁炎热难忍,刚站起来想出去透个风,身后的周老伯又叫住了他:“小伙子,冰箱里有绿豆汤,渴了自己去拿。”
商战应了一声,刚走出去又折了回来,他凑到周老伯身旁问道:“老伯,你和连先生很熟?”
“连先生是我的大恩人。”周老伯说。
“他救过你们?”
“他赞助我孙子读书。”周老伯想到孙子,笑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一般,“他现儿正在县里读书呢,刚进高一。”
商战挠了挠头,看来连允在周老伯的心目中只是一个慈善家而已。
“不过连先生也真是客气,你住就在住吧,干嘛还要你来帮我打杂?”周老伯疑惑道,“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别说是住你和小钱,就算他一家子都住过来,我们也是无所谓的。”
就是不想让我离开呗,商战撇了撇嘴想道。
“那连先生是哪里人你知道吗?”商战又打听道。
“不知道。”周老伯摇摇头,“不过我认识他十几年,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过。当年我看他年纪轻轻,根本不像是什么有钱人,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十几年没有变化……也不是没可能,像那林志颖几十年都顶着同一张娃娃脸,商战觉得这也算不上什么。
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商战有些失望,他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碗绿豆汤,三口两口地喝完了它。晌午,住在这的游客开着自家车出去游玩,商战得了空,便开始躺在自己房里的床上想起了心事。
自己真要在这待上个半年?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也不知道发现自己离开之后他会不会着急?更何况自己刚刚经历了九死一生,想到这,商战瞬间有些想家了。
他看着留在自己手上的睽蔓纹,有些内疚,要是自己这次没有偷跑出来,那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商战叹了口气,于是端坐在床上盘起腿,把双手放在两腿之上,让浑身的灵力朝着睽蔓纹涌去。
他把精力集中在了手臂上,自然忽略了忽然传出的一声大吼。
隔壁房里,钱茂霖激动得直接从椅子蹦到了床上,忍不住双膝着床,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面。
感受到了!
他刚刚用灵识感受到了那姓商小子的灵力了!
钱茂霖用被子裹着人不停在床上打滚,滚了好一会,他又猛地起身,再一次把自己的灵识释放了出去。
这一次,他想试试他的灵识能跑多远,一路沿着湖向前释放,钱茂霖忽然看见了坐在湖边钓鱼的连允。
他一惊,吓得差点直接掐断了灵识。
钱茂霖试探性地把灵识慢慢靠近连允,围着连允绕了个圈,见他没反应,又来到连允的鱼桶旁瞧上了一眼。
嘿,居然一条都没钓到。
刚想完,钱茂霖就一个寒颤,他听见连允坐在椅子上悠悠道:“很闲?那你就过来一次。”
这次钱茂霖真的一下子掐断了灵识,他坐在床上一阵心虚,书上它没写别人也能感受到自己啊!
意识到自己完蛋了,钱茂霖哭丧着脸去找了连允。到了湖边,连允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钓鱼,钱茂霖走去一看,刚刚还空空如也的鱼桶,现在居然装满了肥鱼。
“把它们放了。”连允吩咐道。
钱茂霖“哦”一声照做,刚刚放生,连允就起身来到钱茂霖身后,说:“你去钓,把这个桶装满。”
钱茂霖欲哭无泪,当初如故说的没错,先生果然心眼小得名不虚传。他哭丧着脸拿起了鱼竿,奋力把它甩到湖中,明明装了鱼饵,可他硬是等了一个小时都不见鱼竿有所反应。
“先生,这湖里有鱼吗?”
“都是鱼。”
“都是鱼为什么它们都不上钩?”
“你以为这镜泊湖的鱼这么好钓?”连允面无表情地说,“用你的灵识去感知鱼的方位,它们不会自己上钩的。”
那为什么不早说!
钱茂霖满脸写着丧字,软弱无力地又一次甩出鱼竿,只听站在他身后的连允似乎转了个身,有了离开的打算,然后背后传来一句:“三个小时钓满送去周老伯那,明天吃烤鱼。”
三个小时、钓满、烤鱼,三重打击敲打着钱茂霖的心,他开始后悔起来自己作死把灵识释放到了连允身边。
海南,江仙派
商家住在一栋花园别墅里,周围十分清幽,虽然没有花开,但是面朝大海。
商祝正坐在道房里修炼,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走进来一个身着道服的青年人。
“师傅。”那青年人弯腰伸出手,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商祝,“刚刚送来一个快递。”
商祝睁开眼结果,包裹上没有写寄件地址,但是寄件人却用了商战的名字。包裹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摸上去薄薄的,像是空的一样。
“找到商战了吗?”商祝问。
“还没有。”那青年人回答说,“只知道他买了张去东北的车票,可东北毕竟是连无辞的地盘,我们不敢大肆搜索。”
商祝笑笑:“这小子从小就精明,这次也肯定茂准了我不敢惹连无辞,才往那边跑去。”
“那我们还找吗?”那年轻人又问。
“当然找。”商祝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包裹给拆了开。
如他所料,立马的确不是什么大物件,只是一张五寸照片,但商祝就在看清了的那一瞬间,立马变了神色。
照片上,商战正拿着扫帚和抹布,撩起袖子、满头是汗地给别人打扫房间,看这背景像是在什么农家乐里面。
他把照片翻了个面,见到了后面写着的话后,顿时黑了脸。
“师傅......怎么了?”年轻人见情况不妙,问道。
商祝起身,恶狠狠地把手里的照片塞到了他的弟子手中:“连无辞那个老不死的骗了商战去做苦工!”
那年轻人接过照片,霎时瞪大了眼,照片背后写着:
借你孙子给我用用。
连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