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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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抱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至于在那之后发生的，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情节，当事人表示个人隐私不便透露，唯一可以作出的评论就是器大活好。
尤娜：咳咳、低调，低调。
然而祸福相依，刚刚度过一个“□□”夜晚的尤娜，第二天中午起床就接连收到了两个坏消息。
旺达在尼日利亚拉各斯出任务的时候能力失控，炸毁了一栋大楼，造成了数十名来自瓦坎达的志愿者的伤亡，瓦坎达国王针对此事发表了公开谴责；
托尼在麻省理工宣讲会之后遇到了一位索科威亚遇难者的母亲，他被对方的言论刺激得情绪不稳，吓坏了同行的小辣椒。
“谢谢你，佩珀，我马上就去复联基地。”尤娜随便抓起一套运动服，叼着面包就往车库跑。
“不用谢，尤娜。”电话那头的小辣椒忧心忡忡，“托尼不愿告诉我那女人说了什么，我真的非常担心他。”
尤娜已经钻上了星期五驾驶的汽车，坐在后排动作迅速地换衣服：“我等会儿问问贾维斯，或许能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别担心，佩珀，我不会让托尼出事的。”
小辣椒叹了口气：“尤娜，托尼能遇到你真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了。”自从和尤娜在一起之后，托尼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得好了起来，她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也十分庆幸自己做出了分手这个正确的决定。
而今天这事儿发生后，托尼好像又回到了当初PTSD发作的日子，整个人都消沉了下来。小辣椒不禁有些自责，她不该安排他来做这场演讲的……还好现在有了尤娜。小辣椒相信尤娜的能力，或者说，她相信尤娜对托尼的爱。
得到前情敌的认可出乎了尤娜的意料：“谢谢你，佩珀，其实托尼有你这么一个关心他的朋友才是最幸运的事。”
小辣椒在感情上所表现出的豁达开明，让尤娜发自内心地感到敬佩。在过去几个月里，她告诉了尤娜许多关于托尼的事，只因为她由衷地希望尤娜会和托尼过得更好——这要是换成尤娜，绝对做不到这么坦荡。
两人之间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很久，小辣椒是日理万机的斯塔克CEO，不过一通电话的时间里，助理已经拿着好几份文件等她过目了，她不得不匆匆挂掉了电话。
而电话这头的尤娜已经抵达复联基地了。命运亲妈给了她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娜就干脆让星期五一路狂飙，大不了回头交罚单，总比托尼出事强。
此时，复仇者们正在和一位美国国务卿开会，身为编外人员的尤娜没有资格参加这种正式会议，只能坐在休息室里等待散会，顺便询问贾维斯，今天上午托尼和那位遇难者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她听到了一段对话录音。
“......据说慷慨和内疚是有关联的，但你有的是钱，可以尽情犯错，对吗？”“......我为儿子的成长而感到骄傲，他叫查理·斯宾塞，你杀了他，就在索科威亚。当然，这对你来说毫不重要。你以为你是为我们而战，其实你只是为了自己。谁又会为我的儿子复仇呢，斯塔克？他死了，这都怪你。”
杀人诛心！
尤娜紧握双拳，狠狠地砸在茶几上：“贾维斯，里面的会议是什么情况？！”托尼遇到的问题分明和旺达一模一样，都是行动过程中产生的误伤。而这次瓦坎达国王在公众面前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个问题，复联势必要给出交代，如果她没猜错，会议室里的那位国务卿，代表的恐怕就是政府的态度。
贾维斯简单总结了目前的事态发展——
复仇者联盟不受任何政府的监管和控制，每次行动都未曾经过官方批准，对于所造成的后果也不能全盘负责。作为一个保护世界的非盈利性私人组织，复联无视独立国家的主权的这一态度，已经引发了大面积不满，而拉各斯爆炸事件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国务卿带来了一份“索科威亚协议”，由117个国家共同参与拟定，旨在把超级英雄纳入政府管制的范围内，接受联合国的监督。三天后，联合国将在维也纳通过这份协议，未在协议上签名的超级英雄则会被强制进入退休状态。
尤娜还来不及思考这份协议究竟是何意味，就听到争论的声音在不断靠近，想来已经散会了。
“国务卿有一块国会荣誉勋章，比你还多一枚呢。”罗德仍然保持着冷静，而山姆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了：“那么假设我们同意签字，政府过多久就会像追踪普通罪犯一样追踪我们？”
“117个国家要签署这份协议，117个，山姆，你就完全不当回事吗？”罗德开始着重强调数字，山姆则转而进行人身攻击：“你还要当多久的两面派？”
伴随着两人不断攀升的音量，复仇者们鱼贯而入。托尼沉默地走在队伍最后，整个人显得极为低迷。当他发现休息室里的尤娜时，也只是勉强笑了笑，然后就拉着她坐到了角落的小沙发里。托尼躺在小姑娘的大腿上，把她的双手抬到嘴边轻吻，眨巴着焦糖色的大眼，无意识地撒娇：“甜心，帮我按按头好不好，疼~”
尤娜从没见过他如此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她拨开托尼额前的碎发，双手摸上他的太阳穴不轻不重地按摩起来。
幻视坐在旺达身边，高声打断了罗德和山姆的争论：“我有一个方程式。”
山姆闻声转过头来，抄起双手，语含讽刺：“那这就清楚了。”
“斯塔克先生宣布了钢铁侠身份后的八年里，已知能力增强者的数量一直呈指数增长。与此同时，可能引发世界毁灭的事件数量也在以相同的比例上升。”
史蒂夫停住了翻阅协议样本的右手，抬头反问：“你是说，这都是我们的错？”
“我是说，这可能有因果关系。”幻视环顾着房间里的众人，“我们的超能力引来挑战，挑战激发冲突，而冲突，会引发灾难。”他语重心长地得出结论，“监管，监管是我们应该给予考虑的事。”
罗德朝着山姆点点头：“Boom，他说到点子上了。”
房间里陷入了片刻的沉默，娜塔莎回头看向角落的一对小情侣，微微挑眉：“托尼，你安静得出奇啊。”
“因为他已经决定好了。”史蒂夫接过了她的话头，以手扶额依靠在单人沙发上。
“天啊，你真懂我。”托尼慢吞吞地撑着沙发坐直：“实际上，是电磁头痛犯了。”他捏了捏尤娜的双手，报以一个安抚的笑容，随即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走到小厨房一侧：“这就是我沉默的原因，队长。只是觉得疼，不舒服——是谁把咖啡渣倒进垃圾处理器了？我是给机车党开了家旅馆吗？”他一边开启嘲讽模式，一边端着两杯水回到尤娜身边。
托尼把左手的杯子递给小姑娘，然后掏出手机插进抽纸盒里，点开了一张照片并投影到空中。照片上的的黑人男孩笑得阳光灿烂，脸上有着一股年轻人独有的朝气。
恐怕他就是那位索科威亚遇难者吧。尤娜不知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水杯，紧张地观察着托尼的表情变化。
“噢，顺便介绍一下，这是查德·斯宾塞。他是个好孩子，计算机工程专业，平均成绩3.6，计划秋天去因特尔基层上班。”托尼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水，又走回厨房为自己续杯：“但是，他想趁窝在办公室之前，先去为自己积累阅历，看看世界，做做义工。”
“查理不想去维加斯或是劳德尔堡，要我就会选这些地方；也没去巴黎或是阿姆斯特丹，那儿多有趣。他只想利用暑假时间，为穷人建造生态住宅——猜猜在哪儿，索科威亚。”托尼把水杯重重地砸在吧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里的同伴。“他可能想做出什么改变，但我们无从得知，因为我们在打得正欢的时候，往他身上砸了一栋楼。”
复仇者们不约而同地垂下了头，似乎正在为这个逝去的无辜生命默哀。托尼从口袋里掏出药片，和着冷水吞了下去，他慢慢走到房间中央：“我们完全没有决策程序，我们必须受到监管，不论什么样的形式，我都接受。如果没有制约，我们就会无法无天，比坏人好不到哪儿去。”
史蒂夫依然低垂着眼睑，语气却不甚温和：“托尼，就算有人死在你眼皮底下，你也不能因此放弃。”
托尼抄起双手，神色冷酷：“谁说我们要放弃了？”
“如果不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那就是放弃。”史蒂夫终于抬头与他对视，“这些文件只是在推卸责任。”
“对不起，史蒂夫。”罗德突然插话了，“这话......这话真是自负得危险。”他无意识地摆动着双手，努力组织语言：“这可是联合国啊！这、这不是安理会，不是神盾局，也不是九头蛇——”
史蒂夫明白罗德的顾虑，但他有自己的看法：“对，但管理员仍然是人，人有目的，而目的会变。”
“那是好事，所以我才会在这儿。”托尼迅速抢白，“当我意识到我的武器落入敌手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影响时，我就停止生产了。”
史蒂夫并没有被他的举例说服：“托尼，那是你的选择。如果签字，我们就放弃了选择权。”他提出了自己最大的担忧：“如果小组派我们去不该去的地方呢？或者不许我们去该去的地方呢？我们或许不完美，但仍是最可靠的人。”
“如果我们现在不签，将来他们会强迫我们签。”曾与军方打交道多年的托尼深知政府的一贯作风，“事实就是如此，到时候会闹得很不好看。”
一直保持沉默的旺达突然开口：“你是说，他们会来抓我？”
“我们会保护你。”幻视立刻表明立场，然后顶着皮特罗的眼刀与旺达对视。
“或许托尼是对的。”娜塔莎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站在了托尼一边，“如果我们稍作妥协，那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我们彻底决裂——”
山姆惊讶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是当初那个和政府叫板的女人吗？”
娜塔莎并不介意他的冒犯，只是态度温和地解释自己的立场：“我只是审时度势。我们在公众面前犯了大错，我们需要重新赢得他们的信任。”
第二个对她的话表达质疑的是托尼本人：“等等，抱歉，是我听错了吗？”他忍不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你是在支持我吗？”
他那副得意的傻样看得娜塔莎额角一抽：“我想反悔了。”
“不不不，你不能反悔。”托尼的语气终于变得轻快起来，“谢谢，这可真是破天荒啊。好了，这事解决了，我赢了。”
手机震动响起，史蒂夫收到了一条短消息，他划开手机屏幕，脸色立刻就变了：“我得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2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