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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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钰跟在林森身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走。两人各自想着心事，画面倒也和谐。
“阿嚏......”突然的喷嚏打破了宁静的气氛。
蒋钰赶忙掏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林森，“要不我们找个室内的地方坐着吧，你感冒还没好。”
“好吧。”林森接过纸巾，擤了擤鼻涕，聋拉着眼四处找垃圾桶，看了半天没找到。走了一路，风一吹好像才稍微好转一点的感冒又严重了，感官也变得不太灵敏，不仅鼻塞、喉咙疼，眼神似乎也不太好。
蒋钰从他手里接过他擤过鼻涕的纸巾，“给我吧。等我一下。”
“哎......”林森一句“你不觉得很恶心吗？”还没哽在喉头，就看到蒋钰转身往走过的方向小跑了200米，对着路边的垃圾桶把纸巾扔进去。
“谢谢。”等蒋钰走近了，林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说道，“以后别这样，多恶心啊，我又不是没长手没长腿。”
蒋钰弯起好看的眉眼，无声轻笑，嘴角的弧度温柔迷人，他揉揉林森的头发，“你这不病着嘛，这有什么恶心的，那些瘫痪病人的家属还得给他们端屎端尿呢。”
林森：“......”真是谢谢你啊，我感个冒你能联想到瘫痪，擤个鼻涕能联想到屎尿。
林森虽然还有点食欲不振，但是突然想吃火锅，在再三保证了绝对不吃辣之后，蒋钰才同意了。他凭着记忆，找到了一家隐藏在巷子里的火锅店，因为时间还早，店里只有一桌客人。
两人推门进去，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来。
林森因为鼻塞，嗅觉不灵敏，不太能闻到火锅的香气，加上这两天嘴里快淡出鸟来了，蒋钰还点的清汤，吃起来寡淡无味，他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土豆片，没怎么吃。
蒋钰隔着腾腾雾气，看不太清林森的表情，只是感觉他情绪不高，问道：“不好吃吗？要不要再点点别的？”
“不用了，我只是胃口不太好。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吃得差不多了，蒋钰放下筷子，“你寒假打算怎么过啊？”
林森也跟着放下筷子，从牙签筒里抽出两根牙签拿在手上玩，“没什么打算，学习，练武，写作业，看书，睡懒觉，就这么过吧。”
蒋钰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要我给你补课？下学期就是总复习了，可以利用假期，我先给你过一遍初一初二的数理化重点，这样下学期你能轻松点儿。”
林森楞了一下，喝口水，抿了抿唇，组织了一下语言，“还是不用了吧，我感觉我现在基础还行，能自学，而且你寒假也有自己的事情吧，我又不给你补课费，还占用你假期，不太好吧。”
“我反正自己也要复习的啊，我本来就准备寒假把初一初二的知识点捋一遍，给你讲一遍还能加深印象。你要是想谢我的话，请我吃饭好啦。”蒋钰微笑着说完，望着林森的眼睛，放低声音加了一句，“我有时候总觉得你没有把我当朋友。”
林森挠挠脖子，讪讪地笑，“怎么可能，我一直当你好朋友啊。”说完，还站起来哥俩好地拍拍蒋钰的肩。
蒋钰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那就说好了，我寒假给你补习，一周两次，不算多吧。”
林森：“......”怎么就说好了？
“你想上哪个高中？”蒋钰突然转移话题。
“一中吧。”林森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一中是C市的四大名校之一，一本率大概8、90%，但也算不上顶好的学校，反而是四个学校里排在最末的。
林森之所以想考一中，主要是因为离家近。前世在他大学的时候，奶奶就去世了。那段时间他正因为遇到了曾彦雄的事情，心情不好，一个人跑到某个小岛上呆着，家人联系不上他，他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如果这辈子没有改变，那么他也陪不了奶奶几年了，所以他高中还是想走读，尽量多陪陪奶奶。
还有一个算不上原因的原因，是因为大伯家的儿子当年考一中差几分，最后花钱进去了，而他去了最差的十九中，本来就耀武扬威的大伯家，更是冷嘲热讽。如果这辈子他考上了，而堂哥想考却没考上，岂不是很精彩？
蒋钰听到这个答案，没说话，右手撑着下巴，手指在脸上无意识地打着节拍，似乎有点苦恼。
林森用牙签在桌上摆出“一中”两个字，抬头问道：“你呢？你想考哪？”
蒋钰有一瞬间想说H师附中，然后劝说林森和他一起考H师附中，可是又觉得没有立场，最后出口的话还是“跟你一样。”
前世蒋钰上的高中是C市国际实验中学，那个学校必须寄宿。如果他跟父母说，想走读，然后提出不去国际实验中学，而是去排名第一、离家最近、出国率很高的H师附中，父母应该会同意。但是如果是要去一中，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想到这里，蒋钰有点头大。
“走吧。还能回学校上半天课。”林森穿好羽绒服，站起身来。
蒋钰呼出一口气，和林森并肩往外走。心想，船到桥头自然直，肯定会有办法的。
这一夜，蒋钰做了个梦，梦到他去了C市国际实验中学，林森去了十九中，高中毕业后他出了国，彻底和林森失去了联系。然后画面一转，林森开车撞上了大货车......
“啊......”蒋钰额头上全是汗，猛然从床上坐起，他拽着被子大口喘气。清醒过来后，还是心有余悸，惊魂未定地呆坐着恍了半天神。
他起来倒了杯水喝，安慰自己，没事的，这辈子我一定会守护好他，绝不可能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转眼已是两年后。
蒋钰穿着一中的校服，站在校门口，眉眼带笑地望着正朝这边走来的少年。少年身量修长，挺拔英气，迈着大长腿，带着耳机，微微低着头，专心地看着脚下的路，嘴唇微动，不知道正在念着什么，正是十六岁的林森。
等林森走近了，蒋钰绕道他身侧，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正专心背英语的林森被吓了一跳，随即抬头侧目，看到蒋钰，往他胸口捶了一拳。
蒋钰笑笑，不在意地搂着他的肩膀往里走。
在门口检查校牌的学生干部看到他俩，既没看校牌也没询问，直接放行了。
开玩笑，一中的两大校草，谁不认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